苏冉趴在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想睡个好觉,这一天她过得提心吊胆的,累死了。看了看门口,心里也开始打鼓,这个男人一会儿能放过她吗?听过这几天她才真正领教男人的可怕,到了夜晚,他就像是头兽一样,不停地榨取她的一切,不停地占有和索取。
正想着,见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半杯红酒,室内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伟岸的身体线条上,的蛊惑从他围裹浴巾的上半身嚣张地彰显出来,古铜色的肌理线条十分流畅,有力的脊梁,结实的肌肉宣扬着男人的力量。
她敛下眼眸,没有再继续盯着他的身材看下去,其实,他的身材真的挺好的,四年前对他不甚了解,但这几天她逐渐了解到,他挺喜欢健身和各类运动的,许是没有太多时间,他经常会在别墅的健身房一待很久,每天也会到室外游泳池去游泳,有一天她还无疑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马会俱乐部的会员卡,说明他有骑马的爱好。
她从来都不想去刻意了解他太多,可渐渐地发现,一些细枝末节已经会随时随地告诉她,他的爱好、他的私生活、他的品味
水晶杯送到了她面前,接过后,男人将身上的浴巾扔到一边,她觉得心口又开始窜动,盯着手里的杯子,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着,在她脸颊上映出波纹般的光晕来。
厉冥禹扯过薄被随意遮了一下,有力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膛还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将她直接圈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抬头看,静静地在怀里,闻了闻杯中的红酒,单宁味很甘醇,又轻品了一口,入口甘甜滑润,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说明酒质是一级棒的,也对,能入他口的红酒怎么会是此等品?
她不擅长喝酒,但天生具有品酒的能耐,这倒要感谢她生了个高嗅觉的鼻子,不过这鼻子闻过了红酒也会醉的。
“少喝点。”见她闷着头一直在喝酒,厉冥禹皱了皱眉,淡淡说了句。
苏冉晃了晃酒杯,没说话,她知道越是品质好的红酒后劲就越大,也好,最起码可以躲过今晚,看他洗好了澡直接并没有倒头就睡,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不过如果喝酒了,说不定就另当别论了。
室内很安静,安静得都令苏冉感到好奇,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下巴略显有些绷着,倨傲而有型,他在想什么呢?
许是见她盯着自己瞧,他终于有了反应,低头对上了她的双眼,淡淡问了句,“头上的伤口在哪里?”
苏冉有点迷惑。
“在精神病院,你自己撞伤的伤口在哪里?”他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哦
苏冉这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抬手摸了摸,然后说道:“这里,不过已经没什么伤口了。”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他伸手,的手指拨开她的发丝寻找,最后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上面。
是有一道伤口没错,如果只是靠手指来摸的话摸不出来,伤口恢复得很好,不过用眼睛看还是能看到浅浅的痕迹,这道痕迹映在他的眼睛里,没由来的心疼泛了出来,像是从心口被电钻钻过似的疼痛难忍。手指的力量放轻,在伤口上面,良久后才嗓音略显暗哑地问了句,“疼吗?”
苏冉一愣,摇头。
四年前撞上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四年后伤口已经长好了,也不痛了。有时候,记得痛苦的事情会让人更加不快乐。
头顶上,男人意外地低叹了一声,“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
攥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僵硬,杯沿抵住红唇,红酒的馥郁醇香也无法抑制住冰冷的仪器在体内搅来搅去的感觉,那一刻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要告诉他吗?这件事还有必要告诉他吗?他和她只剩下了短短五天,这个星期过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一切啊。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身子的僵直,厉冥禹捏起她的下巴,目光转为严苛,“你不说,我会查。”
红酒在杯中微微震荡了一下,苏冉忙避开他的手指,敛下眼眸,又喝了一口红酒后淡淡说道:“没什么好查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可告人的事情。四年前爸爸意外跳楼身亡已经令我深受打击,然后又看到那份合同,紧接着我俩就离了婚,从那天起我觉得我失去了全世界,又像是全世界抛弃了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爱人,在双重打击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换上了焦虑症。”她刻意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刻意掩藏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抬眼,眸光淡然,“人的心理复杂而奇怪,可能当时是我太内向了,又不愿意同别人倾诉,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4)
“就是这样”厉冥禹对心理领域的事情不了解,微微泛起疑惑,却因为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深感痛心。
“是,就是这样。”她有些头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却觉得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轻抚她发间的手指也似乎颤抖,是颤抖吗还是她的误觉她一定是喝醉了。
无意识地轻叹了一口气,对于四年前的事情她不想说太多,说太多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五天后她和他就再无关系,所以她不想用四年前早已死掉的生命来继续跟他纠缠不清,她无法去估算当他知道曾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会怎样,一旦这种局面发生,她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厉冥禹没再继续追问,心头蔓延的痛令他难以呼吸,已经令他无法再思考太多,四年前她所经历的一切,他无疑是个侩子手,四年前他以为她会很坚强。
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更加贴紧在怀,揽过她的小脑袋,低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枚吻,然后下巴抵在上面,闭上双眼来缓解久久无法消散的疼痛。
他动了恻隐之心。
这份心思是最不该动的,他不就是想要看到这种结果吗
苏冉趴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胸膛在上下起伏着,淡淡的琥珀香钻进了她的鼻腔里,混着红酒的醇香一同滑落入喉,将杯子放在他的小腹上,手拿着杯柄看着里面绚烂的颜色,像血啊。
四年前,从她体内流出的殷红血液
所以才有人说,红酒是高雅的,因为它跟生命是一个颜色呵。
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模糊,酒劲促使她晕晕沉沉的,她傻呵呵地轻笑,抬眼看着他。
厉冥禹也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瞬间被她唇畔的笑容迷惑,那笑,淡淡的,透着一点点的苍白,又蛊动着绚烂的光芒,不同于四年前的纯真和坦率,多了一份岁月的沧桑,可还是令他怦然心动。
“你打算怎么收拾那几个小子”她突然呵呵笑问,歪着头盯着他。
薄毯从她的肩头上滑落了下来,她的目光看上去有些迷离,纤细的玉臂轻轻撑在他的胸膛上,的丰盈还带着肆虐过后的美,柔软的双腿轻轻蜷缩在一起,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美态全都丝毫无遗地落在了男人的眼眸里。
厉冥禹低头看着她,看着这个像是温顺小猫似的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美丽的水晶灯光落在她完美无瑕的雪背上,莹白的透着凝润的光泽,宛若牛奶般细腻。
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伸手,轻抚她的唇稍,淡淡的语调透着压抑的渴望,“看来以后要带着追踪器才不能将你弄丢。”他没直接回答她的话。
“追踪器”苏冉皱了皱眉头,酣醉的她透着傻里傻气的可爱。
见状后,厉冥禹忍不住勾唇,“醉了”
苏冉将杯子举高,她只是喝了一点点而已啊,怎么头会这么晕,“还剩这么多呢。”她看着他,只觉得他的影像在眼睛里也迷迷糊糊的。
男人无奈轻叹了一声,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床旁边后搂过她,低低说了句,“睡吧。”
其实还不用等到他说这句话,苏冉就已经阖上了双眼,眉心舒展开来,呼吸匀称而酣甜。
厉冥禹却失去了睡意,任由她枕着他的胳膊酣然入睡,低头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发丝,这种动作像是催眠似的令苏冉睡得更沉。
她太累了,也太怕了,喝了点酒后将身体的全部疲累感全都调出来,就这样,进入了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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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苏冉便做了一个好梦,她梦见无数只蝴蝶在她周围飞舞中,又轻落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鼻梁,最后轻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蝴蝶舞动着绚烂的翅膀,空气中轻轻流动着她所熟悉的气息,是好闻的琥珀香,蝴蝶慢慢散去,只剩下只道香气将她紧紧围绕,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香气沿着她的肩头缓缓滑动,又好像有什么力量在轻轻揉动着她的身体,徐徐如水流般滑过她的躯体。
这种感觉很舒服,舒服到
“嗯”她下意识轻喃出声,只觉得这股力量已经侵在了她的胸口上,轻柔流淌着、滑动着,又轻易引起她所熟悉的悸动,那些蝴蝶彻底飞走了,这股力量渐渐清晰,竟然成了一道男人伟岸的身影,他低笑地看着她,轻轻吻过她的身体每一处。
她下意识想要翻身,却又被梦境中的力量阻扰,成千上万只蝴蝶又飞了过来,她仿佛落在柔软的花丛里,蝴蝶轻柔的要命,竟逐一落在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而后,那道力量也蔓延了上来,顺着她的双腿钻了进去。
呼吸不由得急促,她忍不住全身紧绷,柔滑的感觉顺着她的隐秘处一直钻进了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好轻柔,又令她的身体产生致命的浪花。
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她只觉得身体某一处突然炸开,骇人的浪花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身体拼命收缩着,却在迷迷糊糊间听到耳畔扬起男人低低的笑。
深深的疲倦再度将她侵袭,难以言喻的快乐席卷过后她失去了意识,又不知过了多久,苏冉只觉得后背贴靠在一尊坚硬的胸膛上,淡淡的琥珀香再次将她包裹,可这次不同于刚刚,背后的滚烫感令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下意识轻轻喘息着,厚实的温暖令她想要依靠,却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撑开了身体,这力量很缓慢却很坚定,有些艰难却还是渐渐挤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苏冉忍不住喘息出声,下一刻又被人封住了唇。
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柔情,却如骇浪般令她心悸不已,她无法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在梦境和现实中,那力量开始缓慢移动,她的身子也像是被紧缚了一样,想动却又不舍得动,这力量温柔又生猛,令她在迷迷糊糊间也忍不住逸出声响。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5)
床榻之上,女人娇声轻喃的样子了男人的眼,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精壮的腰杆却十分贪婪地撞向她,她小小的呢喃声像是催情剂似的蛊惑着他的行为,将她柔软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托高她的腰肢。
睡得朦朦胧胧的苏冉低垂着小脑袋,尖尖的下巴触碰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喝了酒的她双眼像是沾了胶水似的睁不开,又觉得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庞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撑到了极点,渐渐地,力量开始加强,加快,她被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着,那力量每一次都几乎在撞击着她的灵魂,逸出小嘴的声音变得破碎,强烈的情愫将她一次次淹没,一次次让她站在了最高端,然后降落。
床榻上,充满豹子般力量的男人怀抱着柔软的女子,睡梦中的女人整个身都在颤抖着,蠕动着,像是棉花糖一样承受着他温柔的进攻,黝黑对,坚硬对娇嫩,凶猛对柔美,那种力与美的强大结合。
苏冉只觉得被这道力量牵引到了忘我的境界,梦境太真,真到几乎令她的嗓子都沙哑,隐约中耳畔处回荡着男人浑厚粗噶的嗓音,是在一遍遍低喃她的名字,就在她觉得灵魂都要飞出来的时候,男人温柔的低唤转为的低吼,而后一股炙热的灼烫袭来,她也被瞬间推上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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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议长,这款女士手机是今年最新推出市场的,除了具备目前最尖端的运行系统外,最重要的还有自动定位功能,不再像以前必须要下载定位软件才可以呢。”手机推广的服务小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其他服务小姐也时不时往这边瞧。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厉冥禹便直接走进了手机卖场,他的出现倒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拿过手机看了看,摆弄了一番,“佟佑,你觉得这款手机她会喜欢吗?”
佟佑终于可以插进去话了,咽了下口水,问了句,“议长,您买女士手机是为了?”
“苏冉一天丢三落四的,昨天把手机给丢了。”厉冥禹淡淡地说了句,又看了看手机,“这款还不错,至少以后再打不通电话的时候也知道她在哪。”
无心的一句话却听得佟佑心惊胆战的,他们的议长这是怎么了?佟佑像是盯着陌生人似的盯着厉冥禹,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主动去买手机给一个女人?直接在品牌商那订做不就行了吗?还劳师动众地亲自挑选?
半天后他才找回声音,“那个议长,您下午还要开会呢,时间马上要到了,您午餐还没用呢——”
“行了,我看就这个吧。”厉冥禹没听他说什么,直接要求服务小姐备好新货,然后自顾自地走到收银台钱去付款。
佟佑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服务小姐全都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道:“哎,厉议长竟然亲自来买手机啊。”
“是啊,还是女士款的,对了,刚刚听他说给谁买的吗?”
正在拿新货的服务小姐愣了半天,然后两眼直冒光,“没听清啊,我光顾着看他了,天哪,你说这男人怎么可以英俊优雅到那种程度呢?他好帅啊,如果能跟他约会就好了。”
“死心吧,人家压根就没多看你一眼行吗?要我说啊,说不定这手机是买个小三或的呢。”其中一位不屑地撇了撇唇。
“瞎说什么呢?人家厉议长可是个正派的人,再说他坏话我就不搭理你了。”
“是我们都不搭理你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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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子的时候,佟佑赶忙催促道:“议长,餐厅我已经刚刚订好了,我们——”
“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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