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看的有些不自然,再加上孙锋长得十分的清秀,这女子反倒有些不自然开来,一片绯红跃然于两颊之上。
这女子也不好再不开口了,定了一下心,抬起头来,重新回到之前的样子,趾高气昂的说道:“有什么问题说就是了,本姑娘知无不言。”
一听此女子如此说道,孙锋也是大喜,赶忙开口,“不知姑娘可是赵先生所派之人?”
那女子一听此人称呼自家主子为“赵先生”,不觉间又看了他两眼,低头沉思了一下,有些拿不定心,随即心一横,将踏在凳子上的粗腿放了下来,向孙锋行了一礼,“前些时日先生告与我说,不日将会有一众人等来我小店暂住几日,诸位刚来时,我以为只是那些武功略高的江湖泼皮,万没想到,当真是万没想到,之前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壮士恕罪!”
那女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虽然为一女子,恃强而不凌弱,倒是颇得孙锋赏识,或许没有什么武功,但是相比之下,确实比起自己这帮手下其他方面要强上不少,这孙锋不禁得内心十分的感叹,“唉,这赵轩,哪方面都比我强,这还要我干啥啊?”
一听这女子竟然抢先道歉,站在孙锋身后的众人的那一双双老脸也都不自觉的红了下来,不过也仅仅是稍转即逝,又回复到之前的那个模样了。
而听了这个女子这般道歉,孙锋也不自觉地一愣,随即双手抱拳,“分明是鄙人这帮手下有错在先,却反而让您先道歉了,我。。。。。。”
还未等孙锋将话说完,那女子大手一摆,“好了好了,壮士既是我家先生的合作伙伴,那也是民女有错在先。”
还未等那孙锋要问,那女子又抢先开口道:“我家先生将此任务交予我时,曾转告,务必要将此信交予孙锋孙大帮主,想必您就是吧。”说着,那女子便将手中的书信给了孙锋。
孙锋倒是也不客气,大事当头,孙锋怎能不知轻重在此时闲聊,称了一声“多谢!”,便赶忙将手中的书信打开。
这一看不要紧,越往下看,孙锋的双眼越发的冰冷,眉头也不自觉的成了深川,心中却在想到,“倘若真如赵先生这般所说,那我这孙武传人岂不是也会一同遭殃,难道当年我的流浪街头,便是为此这般吗?”
越想越糟糕,孙锋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了,但他毕竟是他们的老大,是他们的帮主,这种事情,自己可不能先乱了阵脚,赶忙将手中的书信一合,走到那散发着光芒的蜡烛旁,将这封书信给烧毁了。
之前的孙锋一直都是什么事情都跟他们说的,但是这次孙锋竟然这般反常,“难道赵轩交代的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吗?”众人不自觉的都在心中想到。
而孙锋则是强稳住阵脚,他知道,在这帮派之中,谁都可以乱,唯独他不可以。
但他那冰冷的眼眸却也没有因此而散去,倘若真如赵轩所说,那么他这片阵营之中,岂不是已经出现了叛徒了,想到这里,孙锋不自觉的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径直走上楼去。
而众人反倒被孙锋这么一撇给吓得一愣,他们不知道自己老大究竟是怎么样了,但是随即想到可能仅仅是因为老大有些担忧吧。
毕竟古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凭空而来,倘若什么都要让他们猜得出来,孙锋这个孙武传人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女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拖着她那身颤抖的肉往厨房走去,既然此人是赵轩的朋友,那有何尝不是他的贵宾,她可一定要做几道拿手好菜来给他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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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世间奇女,悲痛难免()
见那一干人等上楼离去,那蛮横婆娘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转瞬离去。
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说真的,她还真的没有将这帮人放在眼中,不过也有些许意外,那貌似领头的少年,却是给了她无法言语的震撼。
曾几何时,她的眼中,竟然发觉这个少年所流放出来的气质之中发现了些许赵轩的影子,但她随即又摇了摇头,此子,怎能同自己那少主相提并论。
上天总是喜欢戏弄与人,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曾在街头耍泼无赖的蛮横女子,却是赵轩最最忠诚的手下?
其实赵轩同她也是偶然间相遇,此女虽然蛮横无理,尽显泼辣之态,但赵轩却发现了此女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四肢发达的女子竟然通晓玄道之论,初探了解之后,可谓是把赵轩给整的服服帖帖了。
倘若不是此女,现在赵轩对朝廷还仅仅抱有一种怀疑的状态呢,可见此女自身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了不起,而两人相见所谈甚欢。
当赵轩称此女为“奇女子”的时候,那女子更是将赵轩视若知己,当即将赵轩拜为主人。
见此女子下跪认主,赵轩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好在赵轩定力十分了得,转瞬过后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虽然赵轩并没有将这个女子堪以大任,但是赵轩近来的策略谋划,自然也少不了此女子的功劳。
除了赵轩之外,并没有人知晓她的存在,倒不是赵轩不想将她放于台面之上,但赵轩实在是迫不得已,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暂且委屈一下她了。
而当赵轩将此话说出口时,那女子却是淡淡一笑,显然十分同意赵轩的看法,或者可以这么说,倘若赵轩不是这么办的话,那这个女子说不定便会扭头走人了。
一看此女子的态度,赵轩心中不禁得对这个女子的好感又提升了几个层次,不过赵轩细细顺来,却也着实如此,此女子对天命尚且知晓如此繁多,这等小事又如何能瞒得住她,随即淡然一笑,起身告辞离开。
那女子倒也是十分的淡定,面对赵轩,一直都是淡然处之,将赵轩送走之后,又恢复到了她那个蛮横无礼的样子上来了,倘若要是有人见过她之前跟赵轩相处的那片刻时间的样子的话,眼睛掉到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了,前后差别,不得不说,着实是天壤之别啊。
。。。。。。
如同往常一样,赵轩一大早便起来了,洗漱穿戴完毕,到院中一看,果然如他所想,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果真没有一个人逗留在这里,一大早便纷纷找借口走了,甚至还有的人直接彻夜未归。
弄明白之后,赵轩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怨他们,毕竟在他跟整个皇室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就算是赵轩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皇室的,毕竟赵轩这点小势力还终归是太过稚嫩了,不要说皇室倾巢而动,就算是只动用那么三分之一的人,那么赵轩他们也是必败无疑。
至少在他们看来,他们的选择至少是对的,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赵轩没有怪罪他们,或许有些怪罪的便是他自己,干嘛要羽翼未丰的时候识破皇室的阴谋,要是再过个几年,到时候实力可以跟皇室对抗的时候,那个时候或许他们也会临阵倒戈吧?
赵轩自嘲一笑,想来想去,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自己身世上的问题啊。
但这又如何?要是再来一次这样的生活,赵轩还是会选择今生这样的命运,平淡一生,安享其乐,那是平淡之人才会有的想法,经历过了这些大起大落,赵轩早已改变了最初的想法,现在所想的,只有安然渡过这次的这场大劫。
前些时日,趁着那些人不在的时候,赵轩所居住的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烈日之下的黑纱,早已将面孔遮挡住,根本看不出分毫来。
前来之人,除了黑衣又能有谁?黑衣刚来的时候,赵轩大吃一惊。
这些时日,因为赵轩得知赵雍乾的阴谋后,早已跟皇家一脉断了联系,这个时候黑衣前来,让赵轩内心十分的忐忑,他怕赵雍乾一怒之下,也不管于民生如何,直接将他打杀,那么他之前所做的那些准备直接全部作废了。
但好在幸运的天平终归还是站在赵轩这边的,黑衣来了之后,虽然并没有直接跟赵轩摊牌,但是却直接走向了正厅。
看黑衣竟然这般淡然,赵轩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会心一笑,凭黑衣的本事,刚刚赵轩所处的环境,已经足够他死上数十次了。
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的疑问,但是赵轩并没有直接了当的询问,他了解黑衣的性子,就算赵轩他自己不问,他该知道的终究还是会知晓的。
见黑衣已经入座,而且不是主位,赵轩更是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终归是赌对了!”激动地赵轩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当即安排徐松给黑衣上茶。
徐松这种级别的当然是不明白这些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虽然不明白先生为什么激动,但赵轩的指令他更不敢放肆,当即爽快的去准备茶水了。
赵轩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整顿了一下衣服,大步流星的朝正厅走去,好似随意但却又表明心意一般的做到了主座上。
看赵轩此时这般意气风发的做到正座之上,黑衣自然是明白赵轩的想法,虽然想要训斥赵轩两句,但是片刻之后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细想之下,倘若自己身处赵轩现在的境地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结果当然显而易见,黑衣一定会更加的暴怒,就算打不过,甚至可以逃之夭夭,但是这大宋却终归不会再是他的容身之所了。
叹了一口气,黑衣终究是耐不住性子了,当先开口道:“赵轩,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赵轩嘴角轻轻上翘,微微一笑,显然是对黑衣的说法不置可否,但随即说道:“既然‘大人’不愿意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小子,那小子也只能现行送客了。”
不自觉间,赵轩便将“大人”两个字咬的及其的重,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黑衣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难道太子真的迫于赵雍乾的龙威打算放弃自己了吗?
无论怎么样,起码赵轩这一手玩的是恰到好处。
但是却是苦了徐松,他不知道,先生这样做究竟是何意?托举着的酒杯也在上空中不知是否要落下,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最后还是望向了赵轩。
而赵轩却是冲他微微一笑,这一下子,反倒是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黑纱之下的黑衣叹了一口气,虽然赵轩所用的这种激将法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但是却一下子将他之前所想的那一套说辞彻底的断送了,无奈之下,只好将太子跟自己所说话原封不动的跟赵轩说了。
初一开口,没说几句,却是把在一旁的徐松给吓得半死,“啪嗒”一声,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应声而碎。
看见这徐松竟然如此大意,黑衣不禁将目光投向他。
虽然看不见黑衣的眼神,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仿若实质的寒冷,仿若洞穿心灵,徐松就好似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似的。
这一下子,徐松是彻底的慌了神,当即跪倒地上,“卑职该死,请先生和大人责罚!”
就连赵轩都眉头一皱,忽然间想起来徐松对此事并不知晓,只得轻声的安慰道:“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这么算了,先退下吧。”
接着徐松的目光又投向了黑衣。
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狗的主人是赵轩,随即,黑衣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
这时的徐松才如释重负,那寒冷之意也消失殆尽了,高兴的徐松给他们二人磕了个头之后赶忙向门外退去。
好似是想到了什么,赵轩双眼一眯,带着些许悲伤的冲着徐松那离去的背影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听过吧,我不想让再多的人受到伤害了。”
走到门口的徐松虎躯一震,想要回头看一眼赵轩,但是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远去。
看着远去的徐松,赵轩一时间内心五谷杂陈,他当初又何尝不是这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毕竟这种事,天命所谓,又由得了谁呢?
待到徐松远去,再也听不见屋内的声音的时候,黑衣这才有些歉意的抱拳冲着赵轩说道:“赵兄,刚才是我不对,我以为他们已经。。。。。。”
再接下来的话黑衣已经是难以启齿了,但这个歉他却是不得不道,倒不是他内心知错,只不过是不想给太子丢失机会,丢失一个他倘若丢失便再也拿不回来的机会。
赵轩当然明白黑衣是何意思,当即一摆手道:“无妨,继续说吧。”
黑衣点了点头,将自己所得知的都告诉了赵轩。
听到后面,赵轩的眼神已经是越来越凝重了,他不想去面对这个现实,但是却又是不得不去面对了。
这一次,去会见墨泠,成功的话,将会成为他功成名就的垫脚石,倘若要是失败的话,这鸿门宴,却将是实质如归了。
赵轩想想也不禁觉得可笑,可笑自己那荒唐的想法,却还希望,自己那所认为的兄弟会回心转意。
随即,赵轩的双眼转瞬化作冰冷之色一股决然之意,已然诞生。
看着赵轩这副转变,黑衣心中暗暗窃喜,果然自己这番话将赵轩内心中的怒火给彻底引出来了,这样一来,对太子的计划更朝着一个有利的方向走了。
虽然赵轩心中也有些明白黑衣有些夸大其词,但是赵轩内心却是十分的感激黑衣,倘若没有他的这番话,也让他定不了这个决心。
二人又猜想了一下那“鸿门宴”的情景,当即选了几个可靠的点子,当然了,想法上黑衣是完全帮不上的,唯一能帮的,便是到时候出奇制胜。
起码他手中还握有太子手中的一支奇兵,倘若无法给赵轩一个安全的环境,又怎么会让他安心臣服呢,虽然黑衣不懂什么帝王要数,但是所经历的事情多了,他也是多多少少明了些许的。
更何况,为主子分担,这是每一个臣子都该做的,他黑衣也算是做的尽忠尽职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已经是下午了,黑衣为了防止那些人会提前回来,便现行离去了,为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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