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向前吧,这家伙交给我了。”
众人虽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能先行脱身还是求之不得。这次胖和尚没有再拦截大家,专心地盯着牛铁成。这是高手之间较量的先兆,不过谁胜谁败安宁他们并不关心,甚至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几个人迅速逃离了现场。
继续往前走了几里路前方居然出现一条人字路口。左右两条路的中间有一排桑树,树的后面是一座挺大的庭院。大家一阵唏嘘,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当院不栽鬼拍手,门前种植桑树是风水上的大忌,真不知道这家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庭院的双扇木门紧闭,每扇木门上雕着一只狮子头,惟妙惟肖。
“元芳,你怎么看?”
安宁笑嘻嘻地问刘士奇,刘士奇面色凝重。
“房子建在剪刀口上本已是大大的不吉利,偏偏门口又种了一排的桑树,更是大忌。”
但这时天色已晚,几个人走到现在确实又累又饿,商量着和院中的主人打个招呼休息一晚。
林锋上前敲门,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人应。大家正在犹豫之时突然阿梅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你……你们快看,那狮子流眼泪了,还是带血的,好可怕!”
众人这才看到,门上的雕刻的狮子头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会儿竟真的有血泪在狮子的眼中缓缓流出,让人毛骨悚然。不管怎么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要不我们还是别住这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瑶姐扶着受到惊吓的阿梅咽了下口水说道。大家也觉得这院子似乎透露着诡异打算离开,可正这时木门居然打开了。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为何又要匆匆而去!进来!”
一个声音很不耐烦地响起,声音里满是苍桑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慑,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岁头发凌乱的男人慵懒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本已打算离去,这时候有人开了门却又不得不停下来。安宁走上前去本打算和那男人客套几句然后就离开,不想那男人头一扭甩下一句话就回了院子。
“有本事来到平窖山,还惧怕我这一个小小的院落吗?”
年轻人争强好胜,况且放眼看去视线范围内已再没有落脚的地方。最后大家赌气般地决定:今晚就住这。
男人虽然转头离去却并未走远,门也没有关上,好像算定了他们准会进来。众人鱼贯而入并关好了院门,随男人向里走去。
大家打量了一下院子,最大的感觉就是凌乱和苍凉。若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枯枝败叶遍地都是。院墙已看不见,被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包了个严严实实。最让人乍舌的是院子的正中央居然有一棵大杨树长得旺盛。
林锋对于风水学也略懂一二,这时实在忍不住对那男人说道:
“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李。”
男人淡淡的说道。
“李叔,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你家好像有很多地方布置的不是很妥当啊!”
“不妥当?那又怎样?会死人吗?”
李姓男人站定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个……最好还是改一改。”
“哈哈哈哈,改?我为什么要改?与天斗,其乐无穷!”
人家都这样说了林锋实在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时李姓男人停住脚步,指着房子的后面说道:
“后面的是正房你们可以住下,厨房里有食物你们自己做。前面的这两间实际是厢房,是我住的地方。今晚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不能照顾你们。你们在后院可以随意休息和活动,但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再来前院。”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的李叔()
正房在后面,厢房居然建在了前面,大家觉得奇怪的时候男人已几步跨进厢房牢牢地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面的情形是看不见的,窗子被黑色的帘子挡了个结实。
屋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不是大家应该关心的,他们只好怏怏地来到后院的正房。
一到后院大家又吃了一惊,房子后面是一块菜地种着各种蔬菜,而菜地后面却整齐地种着一排柳树。几个人互相看看摇着头进了屋。屋子里面似乎好久没有住过蒙满了一层灰尘,这令白粟甄十分的不爽,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家又来到厨房,虽然炊具家什一应俱全,但看样子好久没人使用过,真不知道这李大叔每天在吃什么。八个人兵分两路,女的负责收拾厨房做饭做菜,男的负责打扫房间的卫生。当然,白粟甄童鞋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
经过一阵折腾卫生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女孩们也把香喷喷的饭菜做好。摆上桌子时胡丽红提议要不要送些给那李大叔,看样子那个男人平时吃饭也是总糊弄。柴七妹不太愿意管这闲事。
“人家也许前院也有厨房呢,你操哪门子心。”
“也不搭啥,毕竟食材也都是人家的。”
最后决定,由胡丽红和安宁端着饭菜送去前院。
两人来到前院厢房开始敲门,喊了几声李大叔也没人回应。也许是人不在吧?想到这他们决定推开门把饭菜放到里面就马上出来。
安宁腾出一只手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门却霍地从里面被打开,李姓男人怒气冲冲地迎了出来把二人挡在门外,顺手还推了安宁一把。
“干什么!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到前院吗?还想推门而入,懂不懂礼貌?”
安宁被吓了一跳一时语塞,胡丽红却气不打一处来。
“凶什么凶!就你这破家还担心我们进去偷东西么?我们不过是表达一点心意做了点饭菜给你,看来真是多余了。”
李姓男人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饭菜,说道:
“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胡丽红气鼓鼓地把饭菜递给男人拉着安宁就往回走,嘴里还嘀咕:
“这什么人啊,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就不来了。”
安宁本来也很生气,不过看到胡丽红更生气也只得返过来劝她别介意,而那李姓男人迅速钻到了屋子里。
“等一下!”
他们刚走了几步,那男人却又从屋子里重新出来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吗?”
胡丽红没好气的说道。
男人没理会她的态度掏出几张符递给安宁,不过说话的语气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这里有八张符,你们每人一张带在身上。记住,晚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来前院。”
“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带上身上?”
胡丽红还在生他的气,男人却转身离去。
“随你带不带,不过别后悔。”
两人回到屋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惹得柴七妹一顿讥笑。
“该!让你们显欠儿!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刘士奇白粟甄和林锋则对着那符研究起来。这好像是张平安符,不但能防止邪气入身,还能保证人体阴阳二气的平衡。想了想,大家还是每人分了一张带在身上。
接近半夜的时候大家先后被冻醒,冷得再也无法入睡。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聊天儿。大家很奇怪,这样的地理位置这个季节不应该有这么低的温度。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越发的感觉到冷,而且外面刮起呼呼的大风。天空中隐隐的,开始有雷声传来。这是要下雨吗?可这温度不至于低成这样。
“哎哟哟,好像还有很重的阴气啊!”
白粟甄缩着肩膀说道。刘士奇和林锋也感觉到这不光是自然温度的降低,确实周围有很重的阴气。再一仔细感觉,还有大量的生气混在里边。这是怎么回事?
雷声越来越大轰得人震耳欲聋,而且似乎就响在这院子的上方。可是又过了一会儿,雷声却又渐渐隐去直到消失。大家刚松口气前院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夹杂着哭声,听起来似乎有好多人。这时候大家已经再也无法按捺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决定出去看看。心想,小心点不被那李叔知道就是了。
八个人悄悄推开屋门走了出来,一出到院子里吓了一跳。放眼看去,到处是一片腐败。园子里的菜,前后的树木甚至每一株小草都已枯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悄悄地来到前院,前院的屋门虚掩着,里面烛光闪烁。而哭声也从屋子里清晰的传出。
“儿啊,你这又是何苦?”
一个苍老的老头的声音。
“爸爸,我们不希望你这样啊。”
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
“她爸,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我……没有你们,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就又是哭声一片。不一会儿,这个苍老的声音又说话了。
“不说了!虽然失败了,但能有一天的时间我也知足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在外面听着,但毕竟八个人也是一个比较大的队伍,很容易暴露。这不,最后面的林锋想凑近些听得更清楚,他往前一拥前面的人失去了平衡,白粟甄一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缸上的一只破铁盆。在寂静的夜里,铁盆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悠扬。屋子里停止了哭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对外喊到: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前院,怎么这么不听话?”
再想回去已经没有意义,几个人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
八个人还怕你这小屋子能闹出什么妖蛾子?几个人大步流星走进屋子里。进去一看却愣住了,正对面一扇大镜子正对着门,这也是风水学的大忌。镜子前面有一张翻倒的铺着黄布的桌子,地上胡乱地散着香炉纸钱符纸朱砂甚至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看得出来这张桌子是临时的法台,而且很明显以做法者失败而告终。未干的血迹证明,施法者遭受到了严重的反噬并且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一看屋子里的人,有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妇女和一对年轻的男女。但是很奇怪,却并没有看到那李叔。
屋子里的人也都在打量着众人看,许久年轻的女孩问旁边一个嘴角带着血迹的老者:
“爸爸,这些人是谁?”
“哦,是今天借宿的小客人。”
嘴角带着血迹的老者回答道,接着他又对大家说道:
“既然进来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几个人木讷地站着没动,刘士奇轻轻地在安宁耳边说道:
“小心点,事情有古怪。这些人的气息很奇怪,不像人,不像鬼,却也不是妖。”
见大家没有动,那个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孩子们坐吧,欢迎来家里做客。”
众人还是没有动,安宁犹豫几次终于再也忍不住。
“说!你们是谁?你们把这房子的主人李叔弄到哪里去了?”
虽然安宁之前被这李叔斥过,那李叔也不是那么平易近人,但如果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给害了,安宁还是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瑶姐也是义愤填膺,其他人也都运足了气等着对方回答。
原来屋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沉默了。
第一百零六章 苦命的李叔()
过了一小会儿,那个嘴角带着血迹的老头走上前来。
“我对众位并不热情,难得你们还记挂着我的生死,我谢谢你们了。你们细看,我是谁?”
大家先前只是觉得这老头的声音有些耳,这一细看他的模样简直不得了!这老头简直就是那李叔的老年版,简直太像了,可是何以这么短小的时间就老成这样子呢?
“你……你是李叔?”
安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老者却重重地点点头。刘士奇却瞬间明白了八九分。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术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李叔又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大家找地方坐下,李叔给大家介绍了他的父母,妻子,和一双儿女。
“要不是为了我们,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李叔的母亲说完又开始低声啜泣,他的父亲赶紧来劝她。
“有客人在你就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时候李婶带着儿女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茶水茶杯给大家倒上。
“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了,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大家接过茶水谢过李婶,这时李叔开始讲述他的过去。
如大家所见李叔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慈祥的父母,贤惠的妻子,懂事的儿女。一家人虽然过的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过日子过得就是孩子,眼看着一双儿女就要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一家人充满着对未来的幸福憧憬。李叔本人学过道术,有了妻子后渐渐萌生退意。待有了一双儿女他彻底地放下了,只想过平凡人的平凡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了一位受了重伤的老头并带回家精心照顾。但老头的伤势太重,李叔想尽一切办法也无力回春。索性在老头弥留之前他的徒弟寻来,见了老头最后一面。老头嘱咐徒弟,一定要好好报答李叔一家。徒弟眼含热泪,点头应允。这之后过了没多久老头就去世了。处理好老头的后世徒弟带着师傅的骨灰也要走了,临行前他问李叔可有什么要求他定尽力满足。李叔救人也并不是图什么回报婉言谢绝了徒弟,说自己只想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过平淡的日子足矣。徒弟想了想对他说:
“我倒有个清静的地方,可以说基本上是与世隔绝闲人免进,若是有兴趣可以过去。”
李叔和家人商量后同意了这个提议,于是三天后徒弟来接李叔的全家来到了平窖山。
平窖山有阵法加持普通人很难进入,李叔一家很喜欢这里的清静生活。变故发生在十年前的一天。
那是个很平常的下午,李叔家突然来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前来讨水喝。一则是这老太太长得慈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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