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头对白瑾念道:姑娘,你们快走。他们不欢迎你的。
他们?她指的是墙上的这些人?突然,我感觉到背心一阵冰凉,回头一看,我浑身发麻了。
原本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屋内,此时居然多了三个老头,他们坐在椅子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三个人,不就是照片上的三个人?
正好一个西装走进来告诉我们,说这地方太奇怪,刚才他们出去看了,好几家都挂着一些老照片,说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屋里已经多了一些东西。
那几个老头只是盯着我,眼神冰冷的让我背后发麻。
突然,这三个“老人”动了,他们抬起手,同时指了指一个方向,那是这间屋子内的另外一面墙,可能是怕掉石灰的原因,这面墙被蓝布给盖着。
那神神经的大姐本来还在说话,见我走到了那面墙边,她突然住了嘴。我抖着手,拉开了这张白布。
很多东西露了出来,我惊呆了,就在这面墙上,居然挂着早已布满了灰尘的木剑,银盘,还有很多我根本就没见过的东西。
而在这些东西中间,一副巨大的繁体“杀”字挂在正中。
这个大大的“杀”字,写的苍劲有力。
而落款的地方,则写着四个更让我头皮发麻的小字“留于魇都潘江”。
本来这几个字没什么,但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在白瑾和她手下全都惊恐万分的事情,在这幅字的空白地方,突然出现了新的字迹,一笔一画的慢慢出现的,像是有个看不到的人正在用笔往上写一般。
“你来了?”
白瑾惊的脸都白了,带着人快速的出了门,来到外面,又看到晴天的艳阳,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谁知正要下楼的时候。
白瑾停下了步子:你们怎么了?
原来是那三个西装跟班并没有跟上来,他么站在走廊上往下看着我们。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胡正,你看到了什么?
我哪里看到了什么?这几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神智一般。
这几人一脸微笑,全然不管神俱厉的白瑾,从身上拿出小刀,一边笑一边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他们疯了?白瑾和我冲上去,一脚把这几个人踢翻,他们却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一般。我用手按住他们的脖子,我闻到了什么,是我身上的西装莫名其妙的再次传出一阵烟味。
这阵烟味很淡,几人在地上抽搐,闻了这股味道,居然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你身上的味道可以救他们?
一人虚弱的说道:小姐,我觉得自己走不了路,身子像是被什么捆着一样。
几人连路都走不稳,跟在我们身后,再次走过小区,我身子不由的一阵发紧,各处门口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回头看了眼之前的那栋楼,发现之前出现过的那三个老头,居然全都站在阳台上,冷冷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看。
我知道自己可以看到死人的影子,但却没有想过让我到处都能看到这些已经死了的人呀。这几个死人突然出现,一言不发的一直盯着我,又在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那种感觉谁会受得了?
谁知在外面,又遇到了那个瞎眼的小孩。
这个小孩一脸难以置信的神,配上那瞎眼的样子无端增加了几分恐怖。他对我说:你看得到我爷爷他们?
这句话让我背心拔凉拔凉的,我问你爷爷是谁?他天真的指了指后面二楼的方向,正是那三个老人影子站的地方。
:他们本来活不了的,身上有阴气都不能进这儿。我爷爷说,是你救了他们。
他是那其中一个老人的孙子?怎么会天生瞎眼?
趁着最后的时间,这娃子还有心思边玩边跟着我们走,我指了指远处的那些烂石头,问他,那些石头像是从烂房子上面拆下来的,你知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瞎子小孩嘟哝着嘴,想了想:我从小在这个院子里,还没出过那道铁门呢。我爸妈也是残疾,他们说这里不能让外人进来的,楼上另外一个老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听他说这附近以前有座城,后来被毁了。
小孩走了,我从没想到过一段路能走的这么煎熬,直到出了这偏僻小区的铁门。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阵轻松。
几个跟班清醒了过来,我身上的那种烟味也没了。
站在铁门外面,我坐在地上喘气,白瑾回头看了眼,我发现她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我跟着扭头去看。
如果不是青天白日,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铁门里是之前的小区,几栋楼房早已破旧的不成样子,里面哪里有什么人?外面的围墙上,划着几个大大的拆字。
这是根本就是几栋废弃的大楼,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那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人?
一个跟班吓的脸都白了。难道我们之前看到的全是幻觉。之前明明里面住着那么多的人呀。
铁门里的墙角,估计是很久没人来,灰尘中已经布满的蜘蛛网。看着面前这杂草丛生空无一人的地方,那小孩在远处楼间贪玩的啦啦声甚至还回荡在耳边。
回到宾馆,一直到晚上我也没敢出门。
依旧是这潘江市的夜,我站在阳台,看着夜晚的霓虹,脑子里全是白天那地方的一切。
敲门声响起,开门之后居然是白瑾,今晚的白瑾少有的露出了一脸疲倦的神。
我低头没看她,拿出了那块布:你到这里,究竟想得到什么?现在你还不肯说么?
白瑾看着我,只是问我为什么晚上不去吃饭,我有话没说出口,其实我隔壁,对面的那些房间,住的全是那些跟班,只要我一开门,立刻就有两三个房间开门出来看着我。
白瑾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告诉我,那天出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尸体在那个废弃小区周围的树林里找到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是窒息而死。
窒息而死?
白瑾说道:他们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进那个小区的大门,在外面的林子里就丢了命,所以要他们命的不是别的,是那个地方,那些楼栋,树林,那地方的布置就是一个风水杀局。
这些我听说过,在田页县的时候,当初三煞阵也是这种情况。在城市中,用风水布置便能要了人的命。
楼房和树木,还有道路,按照一定的布置就能杀人?最重要的,那地方是个封闭的居住地。
白瑾深吸了口气,对我说道:胡正,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们看到的那些,其实都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
白瑾却盯着我手里的这块布:是一些比鬼更加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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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她的第一次出现()
我突然吼了出来。我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我瞪着眼看着她,
:你记住,我是为了活命才跟着你到这儿来的。
白瑾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那具僵尸?
点头之后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个女人到这里来之后对我十分重要的一次坦诚。表面上她来自成辉集团,也就是以前的龙门道。在龙门山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家里的那具僵尸,有很多地方都让我想不通,我意识到自从二叔离开之后,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一根线在冥冥中指引着我。
白瑾突然走出了外面的阳台,我以为她要做什么,谁知她只是看着外面潘江市的夜景。她说道:你看这座城市,现在这么繁华。但你觉得你看到的是真的?
她是什么意思?
白瑾的语气突然变了:如果我告诉你,在这座城市的地方,曾经还藏着另外的一座城,一座被人用风水布局布出来的城,跟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交替存在的,你相信么?
她的话把我吓到了,她说只有风水高手,或者某些人赶上了特定的阴气汇聚的时候,才能够看到。
:那具僵尸,是我太祖爷爷,当年死在了龙门山,在龙门山上,我们白家人大部分都没了,从那以后我们才开始做生意。我手机里那些照片,就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老相机从当时的龙门山上拍下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出我们龙门道消失的秘密。那些照片太过奇怪,甚至连场景都扭曲了,包括里面的那只大蛇,还有蛇头顶上的人,你觉得会是真实存在的?
她说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她就问过她爷爷,她爷爷告诉她,那些照片为什么会呈现出那种样子,她爷爷让他千万不要介入这件事,照片之所以那样,只因为两个字,风水的影响。有人用风水术数,影响了当时的环境。
她说的这些我只略微听懂了一些,但这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这个地方,难道跟龙门山甚至是崇明市有关系?
其实那个布店老板在临死前的话已经说明了,我奶奶在以前来过这里,这件事我一直没跟白瑾说。但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她口中那些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白瑾消失了一天,我带在宾馆不敢出门。到晚上的时候,她带回来了一些东西,是一个皮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潘江市以前的报纸。
在报纸上繁杂的新闻里,全是这二三十年的新闻,白瑾已经进行过整理,边边角角都是关于那个小区的。
我不敢相信,这一二十年间,那个小区内不断的发生事故,或是火灾,或是自杀。
一个老年人,用剪刀捅进了自己的嘴巴,照片上的照片惨不忍睹。
更有甚至,一家五口集体喝药自杀。这些场面看起来不止恐怖,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而其中一个老头我认了出来,正是那天去那儿看到的一个。
怎么可能?
如果说短时间内一个地方的人突然死亡,那是事故,肯定会引起城市其他人的大面积关注,但如果是在二三十年的时间里,一个偏僻地方的人通过各种方式陆续消失,那就更加不同。
我拿起其中一照旧报纸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报纸上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那是他悬空的吊在小区铁门口的照,两眼翻白,正是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报纸的时间是五年前。
:他是上吊自杀的,这个新闻的标题醒目,是因为他是个儿童,而爬上那么高的地方上吊,算得上是个新闻。
突然,我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那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我满脸虚汗,白瑾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照片我都看到过,就是那晚上还在家的时候,在那电脑上莫名其妙弹出来的那些照片,当时的那些照片更多,甚至场景更加诡异,其中就有这里面的一些。
:你看完了?
白瑾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白着脸点了点头。白瑾问我,有没有发现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心想这照片能有什么共同点?
白瑾突然脸郑重了起来,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老相机。
:这就是我们家当初在龙门山上,拍下那些照片的那个相机了。我拍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相机对着这些照片,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似乎做了这件事情她就会没命。
她突然看着我:胡正,你做什么?
我手已经放在了相机上,拿了过来说道:我来。
简单的三个字,白瑾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接着点了点头。
我对准镜头,镜头里的照片看不出什么奇怪,但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冰冷的感觉袭来,接着我忍不住的背心一麻。
:胡正,你怎么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捆着我的全身一样。但这时,一阵烟味传来,居然是我身上的西装再次开始冒烟。
似乎是某种邪物被我的西装所驱赶走了,轻轻对着旁边按了一下,放下相机的最后一刻,我已经口皮发白,白瑾问我,刚才这屋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因为我拍照的时候,他居然感到那一刻屋里的温度冷到了极致。
我摇摇头,让她去把相片冲出来。
当我们看到冲洗出来的照片时,我浑身冰冷,这些老照片再次拍出来,几乎每一张上面,居然都多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个白的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这些照片的各个角落。
小孩上吊的那一张,这个人影远远的出现在铁门的一角,而这个人影的非常奇怪,两个手并不对称,左手似乎拿着一件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布。
这一次我和白瑾都变了神,虽然模糊,但那鬼影手里拿的布,怎么看都像是我带在身上的那一块。
这块布突然出现在这些照片上,而洗出来的照片中,最后一张是盖着的。我去翻,白瑾对我说:你最好不好看。
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慌,我没管那么多,一下将这张照片翻了过来,照片上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屋子的场景,是我在放下相机的最后关头对着窗外按的一下。
只看了一眼,我便浑身发冷,我扭头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但照片上,淡淡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鬼影正飘在我们这个二十几层的窗户外面。
白瑾拿着叶子,对我说:拿到照片之后我进门第一时间看了一次,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东西的诡异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不算上我,至少超出了白瑾的预计。
我点了根烟,走到窗口,正面对着照片上个影子漂浮的位置。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做,只是突然从心里升起的一种愤恨。
难道这么多天,每天晚上我站在这儿,那个影子都在外面看着我?只是我看不到它?我从身上掏出了那块布。静静的看着上面。
身上的西装莫名其妙的再次开始冒烟,这些淡淡的烟雾来的非常的诡异,我甚至产生了幻觉,烟雾之中,我看到我手上的这块布的样子变了。
上一次这块布显出诡异的图像是在飞机上,那个后来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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