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叔拿着刀,直接走了进去。
门关了,我躲在外面,包括李全和我妈都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忍不住,再次推开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李老爷子的魂魄早已被二叔从身上重新拖了出来,二叔满身伤痕,此时正架住他的双手。李老爷子的那张脸突然变了。
我浑身发麻。这个魂魄,那里是什么李老爷子,根本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亲眼看到这个“李老爷子”一点点变成他本来的样子,我手死死的捏着门栏。
原来是他?我感到一种形容不出的恐怖,这个老头子,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虽然二叔把“李老爷子”逼的跪在了地上,但他明显是强弩之末,手里的杀猪刀迟迟砍不下去。此时我心头跳到了嗓子眼,李老爷子的双手,突然伸进了二叔的身子。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我喊了出来。
谁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幕非常奇怪,这黑影李老爷子,双手伸进二叔身子之后,咧着嘴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震惊的神。沙哑的说着:你,你。。
:你这个傻x。
二叔一句话后,腾出手的杀猪刀当头砍下。我亲眼看到,这个变成李老爷子魂魄的诡异黑影,跪在地上,身子一点点的消散了。
二叔出来之后一个趔趄,喝了杯茶脸才好看一点。
我妈问他进屋去做什么,他说去看看这家人收藏的古董。
李全哭了起来,这么一会,他老婆居然已经断了气。
大半夜的李全叫了警察,警察来了之后,说他老婆是心脏病突发,我却指着门口,告诉二叔,我看到一个跟他老婆一模一样的影子刚才走出门了。
二叔叹了口气:她被上过身,还能活?身子断气,原本的魂魄离体,那就说明,她已经彻底死了呀。
我想去看他的肚子,问他你没事儿,他却把身子侧开了。似乎特别害怕我去看他肚子上被鬼用两手伸进去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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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照片()
他知道我的性格,骂了我两句之后,我再不敢开口问他的伤了。
他带我偷偷进了房间,李老爷子的身子还躺在床上。
: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老头连魂儿都变了。
我说,他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早就死了,魂魄变成了刚才那个黑影?那是个什么玩意?
二叔却说,不是他的魂魄变成了黑影。而是刚才那玩意吞了他的魂魄,变成了他的样子。住在了我们楼上。
:几年了,他的身子为什么还没腐烂?
:你记住一句话,只要被上了身的身子,是只会聚死气,不会腐烂的。
厚厚的杯子一掀开。
这老头冰冷僵硬的身体上,他衣服的衣角,居然破了一小块,正好和二叔手里的碎布条对的上。
我以前来这一家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身子老咳嗽。二叔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么?接着他掰开了老头的嘴,从他嘴里抠了个东西出来。
只是看了一眼,我弯腰就想吐,那居然是一条已经干了的死鱼骨头。
二叔拿出一块布,小心的把这条骨头死鱼包着收了起来。
接着她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一个角落:这鬼种就是这么来的,如此丧尽天良,就不怕遭报应么?跪求百独一下
角落里,小孩李小琼的影子萎靡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蹲在那儿。
第二天,在田页县的一处公墓中,二叔和我把那装着婴尸的木盒子埋在了一处角落里,这孩子的影子身上已经全然没有黑气,淡的只剩一个虚影看着我们填土。
二叔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这清晨幽静的远处,似乎在等着什么,对我说:我在下面等你,你就在这儿,送他最后一程。
:你一定要等到日出之后,再离开这个公墓。
孩子蹲在我旁边,自昨晚他变成那副恐怖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此时也埋着头不敢看我。
清晨的公墓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影。我心想,等会究竟会发生什么?
二叔走了,这孩子的影子才敢抬起头来。
:哥哥,你说我真的不是个人么?
这句话毕竟太过辛酸,我想起了那具没有内脏的婴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哥哥,那个叔叔说我没有爸爸,那我是怎么来的?
我说了句,你问我做求?小孩看着我,可能多么希望我回答一声他是个人,这个小孩被称为鬼种,那么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我察觉到有异动。
太阳还没升起,我抬头一看,公墓的路尽头,一个女人的影子走了过来。
怎么可能?他正是昨晚死掉的李全老婆,怀上这个鬼种的妈。女人只笑了一下,然后朝这边招手。
:哥哥,我要走了,那个叔叔说,我活着不能成为人,他让我像人死之后一样离开。
人死之后,魂魄会去到未知的地方,难道这就是二叔给他的结局,让那个妇女的魂魄来接他?
这个叫李小琼的小孩看了我一眼,嘴里叫着妈妈,欢快的向着墓地尽头跑去。我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一丝丝让我背心发冷的黑气正从他背带裤的身子里散发出来。像是破碎了一般,这一刻,太阳终于升起,小孩拉到了他母亲的手,但自己的影子却在诡异的黑气散尽之后全部破碎。
我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你记住,我以后就是你哥哥。
:哥哥,对不起。
女人的背影孤身离开了,却再也看不到这个小孩的影子。
他终于没能让正常人的灵魂一样,在死后离开。
我极少的被触动了,站在原地忘了二叔叫我离开的话。背带裤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会对我说对不起,在他的影子死亡的最后一刻,我脑海一个机灵,终于想了起来。
这个孩子我真的见过,在一年多前,我第一天到崇明市上班,巡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偷跑进来的小娃,不就是他?之后我就有了那差点送命的恐怖经历。
原来,我真的在一年前就遇到过他,当初说是火葬场附近的孩子,傍晚跑到单位追悼大厅玩,我甚至差点忘记了我还见过这么个孩子。
离开公墓,二叔正在外面等我,见面之后我想要告诉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二叔对我说,鬼种只是邪恶的性质,但他也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能够生出这么单纯的心思。
我问他,鬼种算是一条命么?
二叔骂了我一句,道,不算是一条命,那还能叫你哥?
通过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李全的老婆第一次怀孕是在六年前。也就是说,几乎在六年前,就有人开始布局,下了这个鬼种来对付我家里。一种刺骨的寒意充斥着我的内心。这天上午,天光明亮,二叔叼着烟走在前面,我们一起回家。
二叔看着大街上的朝阳,似乎很是陶醉。
:小正,你说什么是邪,什么是正?
他突然这么问,我有些回答不上来。
:我来告诉你,其实没有正邪,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就是我的正。就像刚才你把这种东西认做弟弟,要是你奶奶还活着,还不气发抖。对于一个姓氏来说,这可是大事。但我没有阻止你,因为我觉得,你做的就是正。
我也没管自己听没听懂,随口回道:可不是么?我的名字,就叫胡小正。
回到家里,我妈早已指挥着人修房子。她告诉我,楼上那李老爷子死了。就是昨晚断的气,跟媳妇同时去的。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他卧病这么久,这才几个小时,身子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硬的吓人了。
我妈为修房子的钱发瞅,有空的时候告诉我。李老爷子的身子抬出小区的时候,周围的狗全都开始乱叫,发疯一般的叫。好多人都吓到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背心有些发冷。去找二叔,他正站在奶奶的房间里。我奶奶离开农村几十年,活着的时候生活习惯一直是那样,一张床,一个桌子,就是她屋里所有的东西。
桌上的相框放着一张照片,里面出生不久的我,奶奶正一脸笑容的抱着我,旁边还有个老头子。两个人都在笑。
我问二叔这人是谁,因为以前我就问过我爸妈,照片里那另外一个人其实并不是我爷爷,说是我出生不久到我家走亲戚的一个朋友,他们都不认识,是奶奶接待的。
还专门拍了这张照片。
二叔一直看着这张照片,似乎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怎么好意思说那时我才两岁。
他说道:你没发现你奶奶旁边这个老头的手,一直要往你身上摸?看着两人都在笑,其实是娘在用手挡住他。而且。
我问他而且什么。
二叔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他摇了摇头,道: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在阴阳这一行里,境界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出现一些特征,最常见的是眼珠子发白,看起来和白内障差不多。这是因为年龄的原因,看不该看的东西多了,所以眼睛受了报应。
而另外风水手段狠厉造极的人,也有一个特点,你看这个人的眼皮子,看上去像是永远只能睁开一半。这就是最为明显的特征。而且他的手,中指特别的长,这人的阴阳邪术,怕是到了很高的程度了,
我想起来了就告诉二叔,我两岁的时候,这个人确实来了我家里,只是不久就走了。奇怪的是,不久奶奶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半年多才好过来。
二叔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奶奶把她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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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她叫白瑾()
他点了点头,
:娘都生了这么一场病,那么这人就更不好过了。
听着这些事,我感觉到恐怖,照片里那人,站在奶奶旁边,装作要抱我的样子,一张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只是那双眼睛,居然真的只睁开了一半,像是在盯着照片外面一般。我盯着照片上这双眼,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犯晕。
迷糊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到屋外,也不理我妈,拿起家里的什么东西,就像吃下去。
我感觉的有人闪了我一耳光。
我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我拿的居然是一把剪刀,已经到了嘴边,刚才差点亲手用剪刀要了自己的命。
二叔拿出昨晚的木锥子,让我咬在嘴里。
再次回到屋里,他的脸相当的难看。
他让我千万不要再看上面那人的眼睛,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告诉我:一般人发现不了,这张照片已经被下了手段。
他看着我:而且这个手段,怕是只针对你的。
泛黄的照片被二叔从相框里取了下来,他的动作非常快,只是一抽一翻,完全不去碰照片的纸。照片被翻在桌上之后,背面居然有字:唐元清。
这名字听起来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古朴味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了,三个钢笔字更是显得苍劲有力。
二叔把这张照片用相框夹着,面朝下的卡在了墙缝里。
他冷笑一声,让我别管,放在这儿就成,只要不翻过来,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过了这么多年,在一张照片上留下的手段,就能让我迷迷糊糊的自杀?这个唐元清,到底是个什么人?
帮着我妈补楼顶的时候,我都还在想着那个站在奶奶旁边,一脸人畜无害的半睁眼的人。
没过几天,二叔叫我出门。说是要给我找工作。
我妈自然同意,我和二叔和市区见面之后不久,他带着我往一个方向走,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最终目的地是田页县的车站,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我问他,你不是给我找工作么?
通过这几天我也看出来,这个二叔很害怕我妈。他说道:你们家哪里是什么修房顶?根本就是重新装修了一遍。我看嫂子是学着楼上那家有钱人的摆设弄得。
我也没想到,那天自从我妈冲上去见到了李全家的装修,就恨不得把人家全家给吃下去,还都是让他出的钱。
我问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他却告诉我,先得在车站等一个人。
这天天气阴霾,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我问他要等什么人?他却说他也不知道,你等着就是,那个人肯定会在今天出现在这个车站门口。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今天,是当年崇明那个被改建农家乐的夜庙,那场大火发生之后的二十二年的日子。
我没怎么记得日期,拿出手机一看。今天果然是9月25号。
车站门口一上午人来人往,我们两像个煞笔一样蹲在门口,我们只好谈谈这附近有没有档次高一点的肯德基一类的话题。
一辆奔驰停在了车站门口,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规规矩矩的女人,跟那辆车很不相配。
女生看了看周围,最终居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请问,两位是不是姓胡?
中年人要等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司机还叫他小姐,身份似乎非常高贵的样子。她打招呼让司机先走。连二叔似乎也没想到。
她说她叫白谨,二叔报了名字胡二皮。
土鳖一样的名字,在加上穿着天壤之别,我在一旁说自己是胡小正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二叔不像是弄假,而是真的是第一次和这个女的见面。
我们进车站买了三张去川东南的票。
上车之后,女人坐在前排,我在后面悄悄问二叔。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他却让我一路上尽量和这个女的少接触。至于去的地儿,是在距离田页县三百二十里的东边。
接下来可把我吓住了,他说是奶奶给他指的路。
这事儿涉及到奶奶,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小正,你记不记得你奶奶的那张照片,抱着你的时候,她的动作很怪,左手的第二个指节,摸着你右手的第三个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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