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扎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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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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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呆降?”秦戈问道。

    “不是什么厉害的降术,就是让人睡觉,但叫不醒,今天即使我不出手,师傅睡个三天三夜自己也能醒。古代人打仗时用这东西拖延时间。”一提到拖延时间,石三自己也是一愣,几乎心照不宣的和秦戈一对眼。

    “是调虎离山!”秦戈道。

    “师傅,这交给你了!”石三也顾不得喘气了,抄起家伙拉上秦戈与刀子直奔廖家祖宅。

    “这是香港,不是深山。”秦戈边开车,边递给石三一把枪。

    “我不相信香港也会有那些东西。”

    “秦先生,你太低估这个赵昆成了。”石三谢绝了秦戈的枪,而是仔细盯着前边的路。

    “三爷。”刀子突然一摆手,只见路边,立着一个“幡”(一种民间葬礼时,用来给死者招魂的器具),刚才回去的时候还没有。

    “快停车!!”石三一扬手,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当中,几人下车,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这是开到哪了?”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车里看,明明是去廖家祖宅的路,但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盘山公路上,再往前几百米,就是施工的断桥,桥下是几十米的悬崖,倘若不是刀子及时察觉,几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了。

    “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秦戈抽出了枪。

    “这小子要玩命。”石三来到了路边的“幡”下,仔细看着“幡”上乱七八糟写的一些篆字。

    此刻秦戈也凑了上来,挨个读道:“命、逡、天、仲、果。。。”

    “石先生,他写的这是什么?”

    “是蹁降。看来这小子要玩命。我知道七叔的儿子怎么死的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被这种恶降弄死。”石三喃喃道。

    (据七叔讲,儿子的死因是开车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时速,撞在了一个远离公路的野地里的废弃高架桥桥墩上死于非命,后经尸检,并无酒后驾车的迹象。)

    “石先生,你说的蹁降,是不是指降头?我查过资料,这种法术不是说需要人的头发或随身物品才能施吗?”秦戈双手握枪,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说的那种降头术,是最初级的降头。”石三也摸出匕首,用手试探秦戈车子的漆皮硬度。

    “这个赵昆成,用的是真正的洛降,用你摸过的东西,就能害你。”石三边说,边开始用匕首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开了。

    石三边刻,边跟秦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在石三看来,这个赵昆成用的是正宗的“洛降”,所谓“洛降”也称“北降”或“元降”,就是“降教”的祖师爷洛有昌发明的降头术,这是一种害人致死的恶毒降术,但也是折寿折得最厉害的法术,相传“洛降”已销声匿迹近千年,眼前这“蹁降”,从理论上讲,应该属于传下来的最厉害的降术了。而刚才孟老鬼中的降头应属于“滇降”,是从云南传过来的降术,威力不是很大,至多算是恶作剧式的法术,但基本不折寿,据石三分析,这个赵昆成的目的仿佛不止是“钱”那么简单。此前施在廖家祖宅的那个“骸阵”,是一种“渎神戏鬼”的法术,施一次少说折阳寿十年,而此次二人中的“蹁降”,不但阳寿不少折,而且弄不好施降者自己还有精神失常的危险,看来破“鬼门阵”的事已经引起了赵昆成的高度警惕,已经不惜血本想要扫清障碍了。

    不出五分钟,石三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好了,但愿有效。这是对付畜牲冲体用的,降术的原理和畜牲冲体差不多,但愿有效。”石三边说,边跟秦戈打了个手势,汽车调头,向廖家祖宅驶去。

    “秦先生,你不如去廖先生的住处协助我师傅他们吧。”石三在车上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材料。

    “我不会怕他的。石先生,要不要报警?”秦戈说道。

    “警察会相信这些东西么?”石三反问,秦戈摇头。

    此时车已经开到了廖家祖宅的门口。

    “石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赵昆成为什么不惜折阳寿来做这件事?”秦戈抽出手枪。

    “为了钱?或是。。。”石三想了想,又说道:“听七叔说,这个人在孤儿院长大,莫非七叔害过他父母?”

    石三抽出匕首,走到了秦戈前面。

    “三爷,这里有人来过。”刀子冷不丁的说道一句。

    “咱们最好什么都别碰。”石三也注意到,临走时开着的房间的灯,已经被人关掉了。

    秦戈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石三对赵昆成身世的看法,握着枪小心翼翼的跟在石三身后。

    “电被人断了,”石三按下了门庭的电灯开关,但没反应。

    “看来赵昆成今晚。。。”正在说着,忽然觉得一束熟悉的强光,一个手电被递到自己手里,还是去巴山时的美国手电。

    没了孟老鬼,只有刀子和秦戈,石三还真有点心虚,虽说赵昆成的伎俩远不及他老祖宗赵三格,但此刻毕竟是活人对活人。

第204章 斗法() 
石三自己对于降术这个东西了解毕竟不多,其次,赵昆成的智商毕竟比那些恶鬼高了不知多少,说不定还有枪,茅山术纵然高深,但若碰上枪,八成也得认栽。刀子虽然一身本领,但遇到这些邪术,估计也没啥办法。

    “石先生,这里被施了法术么?”秦戈问道。

    “不晓得。”石三刚想继续往里走,忽然秦戈拽了一下石三的衣服。

    “石先生,你看那里。”石三顺着秦戈的手电光看去,墙上印了一个血手印。

    此时,秦戈已经走到了那个血手印前,仔细看着这个血手印。

    “怪了。”秦戈道,只见这个血手印有六个指印,好像有两个大拇指,而且两边是对称的,看不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秦戈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石先生?石先生?”秦戈大喊,只见后面空无一人。

    “怪了。”秦戈拿好手中的枪,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半天,门口离自己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

    “古怪,石先生!?石先生?”秦戈大喊,此时只见对面闪出一个人影。

    “石先生!”秦戈用手电照过去,松了口气。

    “爸爸!?”秦戈定睛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人,竟然是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

    “装神弄鬼。”秦戈扬起手,砰砰砰几枪打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真的中枪了,鲜血溅了一地,立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秦戈立即扑到近前,抱起自己的父亲,只见怀里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叔。

    “我在做梦?”秦戈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感,此时环顾四周,大堂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别墅。

    “秦先生!!”石三抱起秦戈,只见秦戈白眼上翻,在手电光下,瞳孔完全变成了白色。

    “唉!!”石三后悔自己没有拉住秦戈,原来墙上的手印只是摆设,而真正要命的地方,是秦戈的脚下!只见秦戈脚下有两个用白色粉末撒成的圆圈。

    “这他娘,刀子帮我护着点。我试试破掉它。”石三说着赶忙让秦戈平躺在地上,扒开衣服,刺破七脉,用破孟老鬼身上“呆降”的方法试了一遍,铜钱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立起来,而当石三的匕首插进铜钱摆成的人形,秦戈也没任何反应。

    “遭瘟的道道。”此刻,石三开始思索,按茅山笔录中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乱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石三的热血不禁又冲上了脑袋。

    “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石三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面,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根根的往地上插。

    与此同时,七叔家。

    孟老鬼穿好衣服下地,用鸡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阳阵”(八阳阵又称“金钟罩”,是一种防止恶鬼或畜牲冲体的阵法,有点类似于借阳,当八个活人站在阵眼上时,每个人都拥有整个“八阳镇”的力量,等于说是用八个人共同的阳气来守护这八个人,但此阵也有缺点,倘若来者的道行压过这八个人的阳气,那么这八个人一起玩完,不过孟老鬼还是有把握的,赵昆成毕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千年恶鬼,想必还没能力破这“八阳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

    “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孟老鬼把干将剑砰的一下插在阵中央。

    “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孟老鬼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

    “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孟老鬼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奸?”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压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真够棒。”孟老鬼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三儿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问道:“孟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孟老鬼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三儿回来,一切见分晓!”孟老鬼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

    “孟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也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孟老鬼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孟老鬼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孟老鬼赶忙抄起罗盘,发现屁事没有。

    “难道是三爷他?”一旁的王胖子焦急的看着孟老鬼。

    另一边。

    石三用香在地上插了一大圈,从包里取出一大把“鸡喉”也就是生鸡骨,用十六张生符摆在地上,每张生符上插一根,这也是石三急中生智自创的阵法,石三给这种阵法起了个名叫“群阳阵”,是一种把茅山已有的“僭阳阵”与“鞫阴阵”合二为一的阵法,“僭阳阵”主要是一种依靠生符、鸡喉以虚张声势的做法,主要是对付畜牲用的,“僭阳阵”一出,施术者的阳气会被十六张“生符”平均分为十六份,畜牲很难分清哪是施法者,哪是生符,所以会盲目攻击一气,但念在对手并非畜牲而是有思维的活人,所以石三又在“僭阳阵”的基础上加了一层“鞫阴阵”,这是一种“请君入瓮、关门放狗”的阵法,这种阵法借三十六炷引魂香,在恶鬼或畜牲面前营造出一个貌似异常强大的气场的假象,但却故意要卖给对方一个破绽,对方一旦进入就出不去了,除非把施法者撂倒,但这也是对施法者本身能力的考验,大部分情况下,“鞫阴阵”是在施法者确定对方不是对手后,为防止对方逃跑而摆的阵法。

    摆完了“群阳阵”,石三走进屋子,刀子把秦戈抱了出来,掏出罗盘,在房子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各置“锁心符”一张(“锁心符”又称为“拦路符”,恶鬼或畜牲看见会转弯走。),然后一路“引鬼符”(“阴符”的一种,用属阴的材料描画,有引魂勾魄的作用),一直贴回了廖家祖宅的大门口,直通“群阳阵”正面的“破口”,做完了这些工作,石三回到阵中,刺破七脉后,把匕首嘭的一声插到地上,又摆起“阳怒阵”,但这次摆小七关的材料则由铜钱变成了“鸡喉”。

    小七关摆完后,石三从怀里掏出针灸,插在了耳朵后面。

    刀子见此,不由皱眉。这已经是石三短时间内第三次使用‘借命针’。

    “你娘的!想跟老子硬碰硬?”石三边嘟囔边寻思,理论上讲,不论楼里同时施了多少降,都是赵昆成一个人的力量,且每施降一次,降师都会伤元气,需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再次施降,而这次,仅一天时间,赵昆成施过的降术就有三次,而且有两次成功,按石三估计,这个赵昆成此刻应该没什么能耐了,而且按七叔的说法,赵昆成少说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按其施过的降头危害性而言,折寿也该折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十六张活符,够忽悠十六次,石三并不相信这赵昆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再施十六次降。

    “他娘的,把你老祖宗赵三格从坟丘子里抬出来,老子今天也得让他再死一回!”在恐惧与愤怒的驱使下,石三此刻已经红了眼。

    既然屋里有危险,干脆就引到屋外解决,降术的根本原理是把人的力量转化为类似于畜牲的阴气寄附在某种材料上,比如骨灰、尸体、邪煞之物等等,寄附以后,这种阴气本身并不具备人的智商,所以随着石三一声怒吼,一声巨大的响声在别墅周围的旷野中回荡。

第205章 激斗() 
此次石三酒足饭饱精神头十足,加上耳后的“借命针”,声响比藏宝洞里那一声有如自行车爆胎的声音大了不少,但这一次石三并没使全力,仅使出四成力,以足够吸引注意力为准。

    随着这一声响,石三身边插在地里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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