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一个嘶哑并且充满沧桑的声音传来,“给我死,”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死到临头还会说这样狂妄的话,
只看见这句话说完了之后,朱砂色的符文颜色便开始消失,
我警惕的拿出还魂,然后又掏出一张镇鬼符,念动咒语,给他贴上,
果然他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声音,听得我都感觉痛不欲生,
过了很久之后,他不动了,我知道他这时候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了,
巴迪揭下镇鬼符,然后一个重影就掉了出来,之后奄奄一息的样子,
“你说,为什么我没有妈妈的关怀,没有家庭的温暖,”直到最后,鬼婴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的说道,
“你可以拥有,”巴迪说道,随后念起了大悲咒,
“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
“你为什么念的不是往生咒,”我问道,“这个时候,应该不是感叹他的悲吧,”
“你知道些什么,你念往生咒,他这么多罪孽的人,地府的人是不会让他投胎的,”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一个事件又结束了,我只是知道白芷最后出院的时候,很感谢我们而已,
额
那奖励我们的五万块钱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事情过去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我唯一的成就就是,我的阴阳诀破天荒的练到了第二层,
他给我带来的利益就是我耐打能力比以前更厉害了一点,至少不会被打趴下之类的,
“那群找你麻烦的,最近有来找过你吗,”巴迪跟我在卧室里看电视,
“没,”我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假话,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说真话的,要是说了真话的话,巴迪第一个就跟他们过不去了,
今天是除夕夜,我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启程去我爷爷那边了,
“你不过春节么,”我问巴迪,
“我都不知道我爸妈是谁,过什么过啊,”
巴迪无所谓的说道,我有一点胀然,我也是一个没有爸妈的人,没有想到巴迪
突然间我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我想把封月,封腾,还有巴迪一起叫道我爷爷那里,吃一顿年夜饭,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触
“你要去吃年夜饭,那我就先回陈门了,”
巴迪冲我挥挥手,然后准备走,
“不用,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吃,”
巴迪的背僵硬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对我说:“不用了,”
“没事,”
我是真的想把巴迪留下来,一起吃一顿饭,
巴迪也是犟不过我,然后就乖乖的,听话了,
“你说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想想都很有激情,”
“嗯,要是再加一个女人,就更有激情了,”
巴迪笑了,我也笑了,
给封腾打了电话,这丫的最近好像是要玩失踪,就是不回,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连封月最后一点的讯息都不告诉我,他是铁了心不让我跟封月联系了,
年夜饭很简单,爷爷做了很久,
说着是很幸福美满的年夜饭,其实并不是如此,这年夜饭是我吃过的,最最苦涩的年夜饭,
爷爷没有过问我我头发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好多句,
“毅子,你长大了,”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在学校,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长相不算姣好,没有多少人关注我,没有多少人喜欢我,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去天台,有一个经常闹腾人缘很好的哥们儿,还有一个暗恋的姑娘,
事与愿违吧,我只能这么说,
“是啊,”我也回应我的爷爷,我确实,没有想以前一样的任性,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就是”
爷爷欲言又止,
“,”
“你知道你的亲生母亲的一点点消息吗,”
“”
我沉默了,对于我的父亲还有母亲,我一概不知,而我生命中最为亲近的人,那也应该是我的爷爷,
“现在有一样特别严重的事情,爷爷年纪大了走不开,你必须帮我跑一趟,”
我心里还惦记着到底要去干什么呢,他就把一个盒子交给我,这盒子一点都不重,就像是泡沫一样,轻飘飘的,放在我的手上,
外观什么的也算很精致的,没有深雕,都是一些浮雕,
“我需要你去地府走一趟,然后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做曲凡的人,但是你记住,在别人面前不要叫这个名字,要叫曲大人,”
我哪里知道那个曲凡是何许人物,看我爷爷这样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事情了,
“地府,”
我瞪大了眼睛,地府是在哪里啊,这我还能知道吗,根本就是在扯淡,
我根本就是去不了的啊,
“我怎么去,”
既然是爷爷给我的东西,他应该有进去的方法吧,
巴迪有点尴尬,他说不上嘴,
我有一点犹豫,没有特别严重的事情爷爷是不会让我去做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了,
爷爷点点头,
“开启地府有两把钥匙,一把是金色的,阳性,一把是银色的,阴性,”
我脸色征了征然后对爷爷说道:“我想我有办法了,”
钥匙,不就是上次那个女鬼偷出来的那把么,
也就是酒雨泽,
“我为什么要借你,”
如今的我站在酒雨泽家门口,低垂着脸,想不好要用什么理由,
“你先让我进去,”
外面雪下的有一点大,
如果说外面没有雪,我也要进去
站在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快受不了了,那简直
我左右想钻缝隙进去,可是酒雨泽人高马大的,我根本就插不进去,
“你大半夜的,要来我家干什么,”
酒雨泽看着我,我有一点窘迫,
原本我觉得我已经够高了,一米八多,可是他明显还要比我高五厘米还是十厘米,堪比巨人的身高,
我没有回答,硬碰硬的进去了,看见他家冷冷清清的,就连春联都不贴一张,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过节一般,
我二话不说就给他收拾屋子,摆放一些喜庆的东西,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酒雨泽手中拿着我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娃娃,拽着我的手,
“给你收拾屋子啊,”
我实话实说,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你说吧,你是奸,还是盗,”
酒雨泽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一挥之后,那个娃娃就到了垃圾桶里,
“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酒雨泽很久都没有说话,而我继续说道,
“那把钥匙,”
“不行,”
我还没有说用他来干什么,他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为什么,”
“滚,”
“为什么,”
“我叫你滚,”
第一百十九章 原来是你啊()
酒雨泽顺手捞起一个瓶子就砸在了我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太阳穴,见我还没有走,又说了一句要我快滚,
我这时候当然不能走啊,要是走了,我下一次来的时候就会更加的尴尬更加的窘迫,
“还不滚,”
“我不能走,”
酒雨泽骂了一句操你妈,躺在沙发上,用衣服遮住自己的下巴,把自己埋在下面,
他对我竖出三个手指,然后对我说:“三分钟之后你要是没走,老子搬家,”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有说话,
终于还是受不了酒雨泽这种变化莫测的脾气,有时候对我,有时候就像是吃了炸药一般,我走出去了,却没有想回家,这把钥匙我怎么说也要拿到手,爷爷那种郑重其事是我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的,
蹲在门口的滋味可不好受,不光是有雪在下,连风都是刺骨的,我的腿就不用说了,一阵一阵的疼,
酒雨泽家的灯很快关掉,放佛是关掉在我心中唯一一盏亮起的灯,
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告诉我,你千万不能走,千万不能走,
然后我脸就像是冻成了冰棍,一时间真是感觉什么都做不了,
我还是没有走,想着,在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我躺在地上,没有知觉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却是柔软的,软的我都感觉我是不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了,现在这里应该是天堂之类的吧,
于是我凝视了一下四周,床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一些熟悉,
“喂,你醒了就可以滚了,”
酒雨泽??????,
我双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酒雨泽把我那件大衣随意的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走,”
我坚定的说,
“你真当我这里是流浪儿收留所呢,”
酒雨泽的目光冷了下来,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冻之感,却没有想要走,
“不是,”
“??????”
也许是我有与生俱来的黏人感,酒雨泽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能坐在沙发上,
一切的东西说来也真是奇怪啊,一开始那把钥匙他不要,现在又不肯给我,这不是垃圾,
突然我看见酒雨泽锁骨处明晃晃的金色,这才发现这钥匙根本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
“我要干一件事情,没有你这把钥匙,我是不能去的,”
“哦,”
酒雨泽挑眉,一边玩着手机:“去地府,”
我心中不免疙瘩了一下,这事情总要说的,这样没有提防的就被他猜到了,我还是有一点慌张,
就像那种心中的小秘密被别人发现的时候,那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
我担心的是我什么事情都不能瞒过这个叫做酒雨泽的人,他甚至比白孤城还要更加多几分的智慧,
“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整张脸上写着震惊,
却没有听见他后面说的那句话,
“这可有意思了,”
这是一把金色的钥匙,我却还缺少一把银色的钥匙,
才能开启地狱大门,
表示没有办法,我相信他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不然怎么连去地府这种事情都会知道呢,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再三权衡之下,我决定还是跟他一起去,
然后不带上巴迪,巴迪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还要更加的幸福美满一点,这也不是他能够参合的,
去地府,多么危险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将要会发现什么样子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能带着巴迪一起去了,
“这钥匙是我出生就有的,我可不知道第二把在哪里,”
酒雨泽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的期待,我原本以为,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我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五十了,只是那百分之五十,微茫的可怕,
“那怎么办,”我着急了,“你跟你的钥匙有心灵感应吗,说不定她能找到呢,”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酒雨泽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说你丫的才跟钥匙有心力感应呢,你是不是傻,
说的也对,一个人怎么可能跟钥匙有感应,我也真是傻到可以才会这么说,
那怎么办,这个方案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了,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去了吗,我也是有一点着急了,”
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是爷爷告诉我的,
酒雨泽摇摇头,说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毕竟不是在这条道上混的吗,那么为什么那女鬼??????
“你也是一个道士吗,”我问,
他说:“怎么,不允许我还有一点其他的兼职,”
他斜眼看我,让我一瞬间觉得他好像对我友好了,
“或许可以找一些懂得占卜的人呢,又或许,这银色的钥匙,是有什么线索之类的,不能轻易放弃啊,”
“谁说我要放弃了,我只是在想,要是我是一出生就拥有了这把钥匙,那么那个拥有另一把的??????”
“应该也是一出生就有的,”我赶紧举手回答,
“应该是我的真命公主啊,”
酒雨泽高兴的拍了拍手,留我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着,
那种草泥马的心情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我甚至觉得这个人??????
小脑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都没有好意思去打他,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智障啊,我在这里都快急死了,他在那里??????
应该能够确定的就是,这把银钥匙应该是属于一个人的,
“你不要先入为主,说不定就不是呢,”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酒雨泽的时候,他却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说不定就是呢,”
“你自己说的也是说不定,说不定要是不是呢,”
他说话跟在说绕口令一样,我压根就没有听懂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最后还把我自己给绕湖涂了,
爷爷在拜年,好吧,
拜年就拜年吧,你关机干什么,这件事情是你要我做的呀,怎么回事,现在变成我一个人了么,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度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来,我死活都不走,赖在酒雨泽家,就想要他把金钥匙给我,
没有想到说尽好话的后果就是,除非他跟我一起走,不然就让我自己想办法,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星期后的那一通电话,
“喂,”
“??????”
“喂,”
“??????胜??????”
陈秋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却沧桑的可怕,
“小心??????小心,黑羽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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