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笑道:“于法医,你没吃饭么?”
我怒道:“小子,别嘴硬,吃我一拳!”
这一次,我是卯足了力气打过去。
碰!
又是一拳砸下去,这回公输无端站不住了,登登登后退了好几步,‘咣当’一下撞在了简易房的墙壁上,眼瞅着那墙壁上的墙灰顺着他撞击的背部开始龟裂。
这回公输无端说道:“没想到你力气挺大啊!”
我则更惊讶,那纸板真的挡住了!
我这力气可着实不小,没想到公输无端竟然毫发无伤。
“你,你吃枪药了这么猛?”我惊讶的问道。
公输无静说道:“这就是纸术的魅力所在,扎一把刀,就可以和真正的刀媲美,只要法力雄厚甚至可以超越刀子本身。你是见过屈言修家的百年老符吧?我公输家同样有这种百年宝物,只不过我们这些家族所不同的是,不到关键时刻,这些东西是不会拿出来用的,通常都是以磨砺自身为主要目的。”
“好厉害!”我不吝啬的评价,我刚才那一拳头,砸穿门板应该毫无问题。就算是白钢铁皮的解剖台我也砸凹进去过。
可是我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对一张纸毫无作用。
公输无端摘下那纸扎铠甲说道:“这下相信了吧?”
“信了!这玩意儿能当防弹衣么?”我问道。
公输无端想了想说:“应该可以吧?反正我看过家族记录,说当年义和团时期,公输家曾经被埋怨过传出纸术。只不过那些别说公输家,你看到连我姐夫都会的东西,就是被外面一些宵小之辈学会也没办法啊。”
“义和团?哦哦哦!”我惊讶的说道:“就是当初号称刀枪不入的事情?”
“对,就是那时候,其实真正做到刀枪不入的很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像我现在只能做到加持三套这种铠甲就没能力继续了。
我姐可能比我强一些。”公输无端说道。
我看向他姐。
公输无静说:“我大概五件,所以你知道,当初义和团想要骗人,估计也就是那么三瓜俩枣的,想要几十万人都刀枪不入?就算是我公输家的祖宗活到现在,估计都没本事。”
我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104节、左右门神()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公输无静其实手也没闲着,半边铠甲已经做出来了,这种折纸的手艺确实够神奇的。
而且很多时候我根本就看不懂,明明看上去就是在瞎折腾,可一转眼一勾一带反手一转。就成了铠甲上的配件,严丝合缝的挂在了上面。
公输无端揉着还疼的腮帮子脱下铠甲,也伸手开始折纸。
我问道:“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公输无端指着一沓厚厚的黄纸说:“来,帮我把它们都团成团。”
我笑了笑点头答应。
很快,三个人开始分工合作,我也逐渐适应了他们折纸的速度。
我的工作就是把纸团成团,然后按照公输无端教的方法,把它们塞到铠甲的一些空隙里。
在这个空档中,公输无端已经用扎纸的方式,扎出了一对擂?翁金锤,好家伙,真有点像《隋唐演义》中的?国远。
我好奇问道:“?国远真有这个人吗?”
公输无端笑道:“你是说《隋唐演义》里的那个扎纸锤子吓唬人的?”
我点头说:“对对,就那个二货。”
公输无端笑道:“据说真有这么个人。只不过他只学会了型,没学会其中真意。所以就是真正的纸锤子。等我下了咒法在这个上面,除了重量不变之外,绝对不比真正的铁锤差哪儿去。”
“这本事用处真好!”我真心赞美。
随着时间的推进,公输无端不断制造出‘武器’来。
分别是一对纸扎的锏,一根直溜溜的鞭,当然少不了一对纸锤子。
除此之外。还有几张盾牌。
而公输无静也在不断的加快速度。
大约半小时左右,五套铠甲,加上四件武器,五张盾牌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完工!现在就等着我姐夫了。”公输无端伸了一个懒腰,很累的揉了揉肩膀说道。
公输无静那面也累得坐在了一旁。
我团纸团都能累出一脑门子汗。就知道其中的辛苦不是盖的。
我指着那鞭和锏问道:“这两个这么眼熟呢?”
公输无端问我:“我姐夫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公输无端说:“就是你和门外那个大个子需要做什么吗?”
我点头说道:“我知道啊,就是让我情深上身,这次是什么神?”
这时候门打开了,屈言修的声音率先传进来:“双锏打出唐天下,单鞭安定李乾坤,你猜猜是什么?”
我回头看向屈言修,发现不但他进来了,他的身后竟然跟着洪局长。
我想了想说:“难道是门神?”
“不错,我打算咱们五个人分工合作,都以请神之法加持,但是只请不上,借用神通。”屈言修说道。
“外面怎么样了?”我问道。
屈言修摇头说道:“不知道,枪声已经停了,里面联系不上,我已经说服了洪局长不再派认进去。现在需要我们出手了。”
洪局长蹙眉看着我们眼前这些跟玩具一样的纸扎品问道:“你们就打算用这些?”
“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会儿我可不管这位是谁了,本来就没打算在他手下做多久,再说了,我也是看这位局长不顺眼。
我估摸着放到全国,我也算是奇葩了吧?一个小法医竟然对着局长没礼貌。
洪局长看了我一眼,说:“你对我很不满?”
“有那么一点!”我点头,直言不讳。
没想到洪局长竟然对我笑了笑,问我:“你给我演示一下?”
我挑着眉头说道:“好啊,就这个!你用拳头砸也行,开枪打也行!反正能破开就行了。”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转头问一旁的公输无端:“行么?”
公输无端脸都黑了,低声对我说:“大哥,能不坑么?我加持的是这个。而且能不能防住枪,我不知道啊。”
我一缩脖子,对洪局长说:“要不,你用刀子戳一下?”
“呵呵……”这是轻蔑的笑容。
这下子。公输无端不高兴了,站起来说道:“拿你的枪来!”说着伸出手。
洪局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真的掏出了配枪,说:“你真打算试试?”
公输无端说道:“来试试,如果不能挡住子弹,我还就以后不出来了!”
“无端!”公输无静怒道:“别耍小孩子脾气!”
“姐,这不是小孩子脾气!这是给他看看什么叫本事!”公输无端梗着脖子说道。
这时候熊武出来说话了,他说道:“有办法啊!上次屈先生不是弄了纸扎的刀子吗?”
“对!”我跳出来说:“咱们有别的方法!”说着,我拎起来公输无端扎的纸锤子,说:“来,给这个弄上!”
“纸锤?”洪局长哈哈笑道:“我觉得你们这些骗子可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屈先生是吧?你现在还要保证什么吗?”
屈言修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但对方呛到这里了,他才开口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什么叫做神奇!”
“好!如果你能让我见证这种神奇,你说的保证我就同意!”洪局长很有江湖气的挥手说道。
屈言修对公输无端歪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了。
公输无端气??的双手结印,开始念咒语。
在我看来依旧是白光闪现,组成网状印入那一对纸锤当中。
随后白光收敛,纸锤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之处。
公输无端拎着纸锤走到洪局长面前,冷这个脸说:“你来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纸做的。”
洪局长冷笑一声,说:“不用看了,我的眼睛还没花掉,是不是纸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想怎么让我开开眼?”
这位我总觉得是来挑事儿的,这话里话外的哪有一点局长的风范?
公输无端看了周围一眼,最后指着墙壁说:“这个行不行?砸坏了我不管的。”
洪局长说道:“你有本事就砸坏它,我个人掏腰包赔偿!”
“好,一言为定!”公输无端说道,然后一转身,这货把纸锤子递给我,说:“你力气大,给哥们使劲砸!”
我咧咧嘴,说:“你不是也有力气?”
“没你的大啊,快点,别让人瞧不起了!”公输无端一点不见外。
娘希匹的,哥可是法医,这不是要打老板的脸么?
不过,我也无所谓啦,反正没打算混多久。
伸手接过一柄纸锤,掂量在手里,确实轻的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不过我使劲的抓了一下,纸质的锤柄没有任何不妥,就好像真的是铁打的一样结实。
这样我就放心了,拎着锤子走到移动板房的墙壁旁边,轮圆了胳膊就甩了出去。
嗤……
这锤子就跟砸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板房,半截锤面嵌在了墙壁上。
龟裂的纹路顺着裸露在外的锤面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我回头注意到洪局长的眼皮子都跟着在跳,他一步上前,自己伸手去抓纸锤的锤柄,连续两次使劲儿都没有拔出来。
然后他又不相信的提起我放在一旁的另一只纸锤,用力的,狠狠的砸响墙壁。
这一次,墙壁和纸锤碰撞,发出‘嘭’的一声响,感觉简易板房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他这才停止了这种看似幼稚的举动,转头看向公输无端说道:“很好,我对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公输无端‘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看他。
屈言修拍拍手,说:“好了,既然可以的话,咱们就开始做准备,外面的天色不早了,里面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然后屈言修对洪局长说道:“您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遂又对我补了一句:“你也来。”
我点点头说:“好。”
洪局长自然也跟着出去,站在门外,屈言修对洪局长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部分,后面的等我出来以后你再和我说,我不敢保证可以找到,但是我能还你一个公道。至于你曾经遇到的‘保洁员’事情,我也会帮你一并查清楚。”
洪局长说:“那也要看你的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以肯定你还能找到她?”
屈言修点点头,说道:“我或许不行,但是他可以。”说着,他的手指指向了我。
我有些疑惑,问道:“我找到什么?”
“你当然不行,但是离初可以!”
“啊?那位祖宗啊?大哥你能不逗么?那位祖宗我躲着都来不及呢。”我连忙摆手拒绝。
屈言修说道:“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只要看结果。”
“你太霸权了!”我叫到。
洪局长对转头对我说:“你要是肯帮我,你对我的敌意和刚才想来打我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看到。”
额……
妈的,刚才他发现我要去K他了么?
不过我立刻说道:“这跟我什么关系?大不了不做这份工作就是了。”
“你要相信一个省会城市中公安局长的能量,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好好的工作。”洪局长恶声对我说。
我叫到:“你这是威胁我!”
洪局长忽然表情一转,用落魄的语调,却双眼盯着我,道:“女儿变成那个样子,今生都见不到了,如果这件事再压在心里,我生不如死,你觉得一个不怕死的人会做出什么来?”
我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情?”
105节、洪局长的往事()
二十五年前,洪添福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那个年月其实挺安稳的。
他刚高中毕业,就被当警察的爹弄到了警察队伍里,分派到了一个乡镇里当起了基层警员。
那个年代的乡下人朴实无华,能够不生是非就绝对不生。邻里乡亲算不得多和睦,但也没那么多事情,甚至小偷小摸的都很少。
多数情况,这些警察最多的事情就是到处溜达,打打牌喝喝酒,等着月底发工资。
洪添福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的亲爹送到了这里。
按道理说,这是一个好地方,随便历练个一两年就可以回到城里,别看那个年代农民朴实,可那些基层的警察可还有着一些心眼儿。
洪添福被分配的地方叫做,麻柳乡。
传说这里原本盛产麻的,叫做麻乡。
后来出了个高官,这位爷做官做到了四品后回到这里当起了地主。因喜爱柳树,周围的一些乡绅故里的就迎合这位爱好,不断的在周围种柳树。
几百年之后,这麻乡就变成了麻柳乡。
反正柳树也不错,就任由这柳树成为了这个地方的一个标志,麻柳乡就因此得名。
反正都是据说,谁知道真假呢?
洪添福是家里的老大。这年头讲究个接班,不过他老子显然还没打算提前退休,借着手中的一点权力,就把洪添福送到了这个在他看来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了。
年轻人,总会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当然。行动力上年轻人更是非常的活跃。
洪添福显然就是这样的人,本地人他压根就没瞧得起。
别看是同样一个行业内的,人这种东西就有着天生的某种优越感,就好像后世的魔都人讲所有魔都以外的地方都称之为乡下一样,哪怕穷的叮当响,也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性。
洪添福也这样,他也瞧不起这里的人,所以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拎着枪跑到山里打猎。
那个年代枪还不算什么违禁物品,只要不出人命,打点动物根本没人管。
有这么一天,洪添福照着往常一样打算出去打猎,可还没出门呢,就被人撞了一个满怀。
低头一看,是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
就这一眼!
洪添福就觉得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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