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紧张得说不话来,在一旁嘤嘤啜泣。
李元泰见此状况,沉不住气了,朗声道,“好一个包青天包大人,秦小小死后被人打散魂魄无人问津,今晚她刚吸了点阳气,聚齐了魂魄,
就赶紧遣鬼差来抓她往生,还怪她不来投胎,试问她一个弱女子被打成魂飞魄散,如何来得地府报道?”
包拯闻言把脸一沉,“究竟是何事?你等一五一十招来。”
秦小小还是哭个没完,李元泰就代她把发生在阳间的连环凶案一一交代清楚。
包拯听完,陷入沉思,“如此说来,已经有五人殒命于此,她等五人俱是魂飞魄散吗?”
李元泰点点头,“贫道曾经用五个被害女子的血衣做招魂仪式,结果死者无一现身,窃以为是自己道行不够所致,直到今晚路过五马路偶遇秦小小与贫道两个同学在一起方知她是借着活人的阳气才得以重聚魂魄。”
“秦小小姑娘,你可记得凶徒的模样?可否忆起案发当时的经过?”
秦小小摇摇头,“回包大人话,当时我正在街上走着,本想拦一辆出租车回家,就见路边草丛里站着一个男子,看上去不像好人,我一时着了慌,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追上来抓住我就是一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临死前,看见的是一张戴着鬼脸面具的脑袋。只记得他身材不是十分高大,像是个子不高的精瘦男子,好像他的左脚有点瘸。”
“他可有侵犯你?或者猥亵、弓虽奸的举动?不要害羞,大胆说来。”
秦小小摇摇头,“他只是跟着我,我穿着高跟鞋跑不快,不巧的是,我被路基上的石块绊了一跤,摔掉了一只鞋,人也摔在地上,他就顺势扑上来给我一刀。”
早就耐不住寂寞的高鹏插了一句,“据验尸官的检验报道,秦小小尸体被发现时衣物完整,没有被猥亵的迹象。其他四位受害者也是同样情况。凶手只是杀死了她们,抛尸街头。并没有进一步侮辱尸体的行为。”
包拯在堂前走来走去,片刻之后,停了下来,皱眉道,“一般男子截杀美貌女子多为弓虽奸之事,这个杀人打散魂魄的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若是仇杀,又何苦打散五个女子的魂魄,难不成这五个女子均是他的仇家不成?打散死者魂魄令其永不超生乃是极损阴德的做法,若非有着深仇大恨,凶犯也不会以这种手段对付一个人。秦小小姑娘,你生前曾与何人结怨?”
秦小小摇摇头,“我生性温柔,与谁都是一团和气,从不跟人发生龌龉,每逢人与我争,我总是让人。”
包拯点点头,“倒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你可认得其他四个被害女子?”
秦小小答不上来。
高鹏立刻朗声道,“其余四个被害女性的名字分别为苏暮蝶、梁燕绯、孙淼英、罗小鱼。这些案件,我每天翻来覆去地研究,所以她们每个人的姓名和资料我记得很清楚。”
秦小小听罢摇摇头,“这些人我都没听说过。”
“包大人断案无数也未曾遇见此类案件吗?”李元泰问道。
包拯摇摇头,“凶犯谋人性命多为财色,这回真难杀我也。”言毕,手一挥,“来呀,传陆判速把生死薄拿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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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5章 被替换的封魂罐()
堂上早有衙役应了一声。
不一刻,就见一个身着红袍头戴黑帽足登黑皂靴的虬髯黑大汉匆匆赶来,左手拿着生死薄右手执判官笔,见了包拯恭恭敬敬地一揖。
“闻包大人传下官欲查生死薄,恭请大人查阅。”言毕,将生死薄双手奉上。
包拯看了生死薄之后,勃然大怒,拍案道,“可恼!好个大胆刁徒,竟然篡改了生死薄。秦小小合该阳寿七十五,子孙满堂,被改为年二十五卒,他且改得巧妙,却瞒不过我的法眼。”
堂下人听得此言,全都大惊失色,那秦小小更是哭的凄惨。
陆判也是一脸不安,乃强自镇定,结结巴巴道,“生死薄被篡改,绝无可能啊。”
包拯满脸怒气地把生死薄扔给陆判,“你自己睁大眼睛仔细瞅瞅,这生死薄你该寸步不离才对,如今被人篡改尚且不知,这事你且如何交代?”
陆判打开生死薄,果然发现篡改痕迹,不光是秦小小,其余四位被害女子的生死薄均被篡改,只好跪下请罪。
“包大人请恕下官疏忽,下官曾于一年前在阳间办事,因一时兴起,多饮了几杯,归途行至保慧山,乃感身子困乏无力,醉卧于古松之下。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下官起身检查物品俱在,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定是有歹人趁我熟睡,偷偷篡改了生死薄。”
包拯把脸一沉,怒道,“果然是你贪杯坏事,须知你多贪几杯黄汤,就被人勾抹了五条性命,这缉拿真凶的事就交付于你。若果再出纰漏,定不轻饶。”
陆判唯唯道,“下官自知罪孽深重,当尽全力以赴。”
“那被害女子秦小小目睹真凶为戴着鬼脸面具的矮小精瘦男子,左脚微瘸,还有一样,此凶徒残杀五个美貌女子,却不是为色,可恨的是杀人之后还打散魂魄,你可知这是为何?”
陆判手抚虬髯,沉思片刻,乃道,“包大人,下官以为此被害女子不是被打散了魂魄而是被吸取了精魂,素闻阳间有术士能吸取精魄替人续命来赚取昧心钱,
虽不曾亲眼目睹,却也不可不信,只是要把吸来的魂魄牢牢锁在受魄人的体内需要非凡的法力,非普通的术士可为。”
半天没说话的李元泰像是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这么说来,阳间的术士能做到此种程度的就只有一个人——虚无子,早在二十年前,虚无子利用邪术摄取活人的精魄替垂危的人续命,赚取不义之财。
视财如命的他一发不可收拾,谋害多人,终于引起公愤,一帮道士高僧自发组织在一起讨伐虚无子,虚无子纵然道术高深也寡不敌众,被众人杀死,其精魄被保慧寺的智心大师封禁,令其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对了,虚无子就是个瘸子,据说他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左腿比右腿短一截,走路微瘸,如果不仔细看,会看不出来。而且虚无子生来矮小精瘦,心狠手辣,大家背地里都喊他赖猴子或者黑心猴。”
高鹏皱眉道,“虚无子倒是体貌特征都符合,而且又曾做过摄魂续命、伤天害理的勾当,可是这虚无子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那这虚无子可有徒弟和子女?”包拯捻着美髯问道。
“这倒没听说,素闻他个性刻薄寡恩、见利忘义,一切以钱财为导向,没人敢跟他亲近,而且他死的时候年仅二十岁,应该还不到收徒的年纪吧。
其实这些我也只是听长辈们说的,我今年刚满十七周岁,虚无子死的时候,我还未出世呢。”李元泰答道。
陆判打开生死薄,查了半天,点头道,“确如这位小哥所言,虚无子殁于二十年前。”
包拯沉吟片刻,乃道,“既然事有蹊跷,你等不妨去保慧寺找智心大师探询一番,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情报亦未可知。”
“包大人,我和同学高鹏一直关注秦小小命案,今次又请路飞同学一起查找凶手,烦请包大人准许陆判带我等三人同去,以助一臂之力。”
包拯点头,挥手道,“速去。”
陆判起身揖道,“我等这就启程赶往保慧寺找那智心大师问个明白。”
秦小小焦急地问道,“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吧,那凶徒少了一缕精魂势必到处找你,再说等下天色大亮,你一个鬼到处走动也不方便。”李元泰朝着秦小小一拱手,“不如你待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陆判道,“这位小哥所言极是,鬼不行天光之路,阳间已是白昼,你跟随我等恐多有不便,再则那凶徒亦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且待在地府,等候发落为上策。”
陆判言毕,冲包拯一揖,“时候不早,我等这就启程赶往保慧寺。”
陆判道声——起——
只见眼前混沌一片,待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阳间了。
此时,天已大亮,四周群山环抱,绿树葱茏,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陆判,请问这里就是保慧山了吗?”憋了半天没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判点点头,指着不远处一棵挺拔的古松道,“一年前,我就是醉倒在那棵树下。”
“咱们这就前往保慧寺吗?”李元泰问道。
陆判不语,却猛然击掌道,“土地老儿速速现身!”
一个穿着灰袍的白胡子老头拄着松枝拐杖应声而出,对着陆判一揖,“不知陆判唤老朽何事?”
“土地老儿,我一年前醉卧此树下,你可见何人靠近我,翻看了生死薄?”
土地苦笑道,“原谅老朽年迈,眼花健忘,一年前的事如何记得。这生死薄乃天机,你须悉心看管,却如何贪杯醉卧被人窥探了去。这方圆几百里地俱是老朽管辖,又如何能面面俱到?望见谅。”
陆判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这老儿一出事只消推得干净。”
“出得何事?老朽尚且不知,何来推一说?好心恭劝一句,得闲少饮几杯,以免误事。老朽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土地说完,依旧照来时那样,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陆判紫涨了面皮,恨恨地骂道,“这老儿一有事找他就推三推四。”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高鹏咳咳两声道,“刚在地府听大家谈起摄魄续命的法术,我倒是想起本市发生的一件怪事。
本市有个富商任东升,早年丧妻,他有个聪明美丽的女儿任紫茗,这个任紫茗一年前忽然得了怪病,求医无数,依旧不见好转,任东升虽富甲一方,却只得一个宝贝女儿,平时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眼见女儿生命垂危,毫无办法。
那段时间,几乎每天的头条都是首富任东升为救治女儿拜佛求医的新闻,为了治好女儿的病,他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可是后来听说他认识了个什么高人,帮他女儿把病治好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不禁好奇。
高鹏笑道,“一来任东升是首富,有关他的消息媒体天天报道,二来这个任紫茗之前就在常青学院念书,低我一届,算是学妹,人长得的确不俗,得病之后就退学了。之后病愈也没再来上学。现在据说在家静养呢。”
“看来这个任紫茗有问题。”陆判手抚虬髯道。
李元泰皱眉道,“任紫茗我也见过,没你说那么美吧,姿色也就中等偏上,那么高鹏你现在怀疑任紫茗的怪病无端端好了,是被人用摄魂法续了命。”
高鹏点点头。
陆判手持生死薄,笑道,“这任紫茗有何蹊跷,待我一查生死薄便知。”
少顷,查毕,冷哼一声道,“这任紫茗的生死薄也被篡改了,她合该一年前病逝,却无端端地被人延寿二十年。”
高鹏得意地笑笑,“这更证明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任紫茗果然就是被人续了命。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该重点调查这个任紫茗,顺藤摸瓜就能抓住凶犯了呢?”
李元泰击掌道,“高兄果然智慧过人,佩服佩服啊。”
一见案情有了转机,我也兴奋起来,“那么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赶去任紫茗的香闺,仔细调查一番,应该就能把那个杀人取魄的术士绳之以法呀。”
高鹏点点头,示意即刻动身。
陆判却大笑道,“慢着,咱们大老远来到这保慧山是为了去保慧寺找智心大师,岂可半途而废?”
李元泰赞成,“陆判说的有理,咱们现在就去保慧寺。”
一行四人朝着山脚下走去。
(本章完)
第26章 骑上蝴蝶进任家宅院()
此时日出东方,霞光初现,露水未褪,薄雾笼群山,行走于此山中,真是心旷神怡,舒适无比。
行至山脚下,果见一古庙依山而建,庙前多是合抱不交的古松,古庙便隐在松林之中,门前一道溪水,甚是僻静。粉墙环抱,红瓦覆顶,门首上写着保慧寺三个大字。
“好个清静所在。”陆判说着,大刺刺朝着庙门走去。
恰逢一个小和尚拿着扫帚出来清扫门前落叶,见到我们四人,不免呆住。
李元泰抢先几步,走上前,行了道家之礼,“小师父早,我们是来找智心大师的,烦请引见。”
小和尚想来常年住在山里,很少看见女人,他先是挨个打量了下我们四人,最后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然后低头轻宣佛号。
“诸位施主找智心住持,稍等片刻,容我前去禀告。”说罢,径直拿着扫帚进寺庙去了。
高鹏看着小和尚的背影笑道,“这小师父显见的是六根未净,两眼盯着路飞骨碌碌地转个不住。”
李元泰闻言忍俊不禁。
我用高跟鞋跟使劲踩了高鹏一脚,“还不是怪你,非逼得我打扮成这鬼模样。”
高鹏痛得惨叫一声,我待还要再跺上几脚,都被他有备躲开了,他一边躲一边笑,“我可是花钱雇你的,咱们有约在先,你收了我一千块就得按我说的办事。”
我气得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一路追他,“谁稀罕你的破钱,等下就还你。”
“你说的啊,不还是小乌龟。”
我一听更来气了,追上去,拿鞋跟猛凿高鹏,“耍我半天,居然想把钱要回去?美得你,还骗我穿死人裙子,我跟你没完。如果早知道那是秦小小死的时候穿的裙子,你就是给我一万块,我也不穿!”
李元泰在一旁傻了眼,急忙拉着我劝道,“你们别闹了,有事回学校再说,佛门清净之地,喧闹不得。”
陆判早就笑得前仰后合,“这俩小哥委实有趣。”
我和高鹏只管厮闹,不知那小和尚何时已站在身后,轻宣佛号,“各位施主,住持吩咐说先领施主们用膳,膳毕详谈。各位施主,请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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