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本来心里是有些顾虑的,现在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瞬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脸蛋:“去吧。”
于是我又回到了瑟锦的房间里。
“良姜姐,你去哪里了?”瑟锦很明显是一副等不及的样子,见我进来了,那伸长的脖子才缩了回去,不过脸上急切的表情仍旧没有懈怠下来。
我走到床边,抿了抿嘴道:“瑟锦啊,你叫我良姜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
她不肯:“彭大哥是白玉的兄长,你又跟彭大哥在一起,叫你姐姐是应该的,其实,更应该叫你嫂子才对,只是你们还没。。。”
我自然是坚决不能接受她叫我姐姐的:“哎呀,你叫我姐我会有负担的,我们还是亲密一点,你叫我良姜吧。”
“那好。。。”她看上去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妥协了,“良。。。良姜。”
这就对了嘛,我用一种非常赞许的目光看着瑟锦,说道:“我刚刚出去跟你大哥说了会儿话,你大哥让我跟你随便聊聊,至于你和白玉的事情,我们慢慢来,好么?”
“嗯,好吧。”她本来充满希望的眸子此刻稍微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你们是怕白玉不肯。。。”
看着瑟锦这般失望的样子,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安慰道:“也没有啦,我们可以慢慢谈。”
我双手环胸,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走,然后问道:“你当真对白玉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努了努嘴,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记忆是没有的,但是我对他,总有一种很别样的情感,我很信任他,即使。。。我根本不了解他。”瑟锦谈起白玉的时候,眼底里流露出的情感很真实,在我看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尤其是她还有那种小女人的娇憨,看上去很是可爱,如果我是白玉的话,此刻心都要化了。
心中有着如此不纯洁的想法,我的嘴居然信马由缰了起来:“你说话的样子真乖,想把你搂在怀里。”
“这样不好吧。。。”瑟锦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说呲溜了嘴,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甩了一巴掌,真是丢脸!丢脸至极!可是为什么,想把她搂在怀里的想法却更浓烈了。
“哈哈哈哈。”我双手叉腰,尴尬地用肺活量笑出了很大的声音来掩饰,冲着瑟锦摆出一个很正直的笑容,“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这样啊。。。”瑟锦听得我如此豪迈的声音,脸不知为何更加红了,小声说道:“其实,我到这边来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那你之前是怎么样的?”我来了兴趣,追问道。
她的声音更小了,不过我还是能勉强听清:“在这之前,我曾经用刀子捅过白玉,还。。。骂过他。”
如此彪悍,完全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我往她旁边一靠:“真的啊?”
她的头埋的更低了:“嗯,是。”
这倒是奇怪了,人的性格在短时间内其实是很难改变的,没想到瑟锦居然从一个彪悍女变成了一个乖乖女。
我满腹疑问:“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这样吗?”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到了白玉这里之后,我整个人的性子就好像变了。”她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没等我回答,又说道,“其实也可能是彭大哥替我施针的缘故。”
“嗯。。。”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第九十八章 池子()
我和瑟锦一瞬间都有些沉默,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白玉忽然推门进来了,他见到我,冲我笑了一下:“良姜,你在这里啊。”
“是啊。”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他。
瑟锦见到白玉回来了,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有些娇嗔道:“白玉,你去了好久。”
白玉连忙坐到床边,身子有些往前倾着,摸了摸瑟锦的脸,柔声道:“办些事情,耽搁了。”白玉身强体壮,瑟锦娇小可人,虽然体格相差悬殊,但就是看上去特别般配。望着他们俩之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我默默地识趣地走开了。
出去之后,忽然看见白玉家多了十几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客厅里,有男有女,穿着打扮十分的统一,黑色的皮衣加上皮裤,整齐划一地站着,目不斜视,脸上面无表情。
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原本还是蹦蹦跳跳随意走路的,可是见到他们这副规矩的模样,也装模作样起来,收了收那副大摇大摆的模样,尽量淑女一点。
我走到沙发边,才反应过来,彭食其和混沌此刻却不见了,整个客厅里除了我,就是这群穿着皮衣的冰块脸。
我想着也许他们走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便走到大门口望了望,没有看见他们人,又在客厅旁边的地方走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想坐在沙发上等,可是那些冰块脸看着这边,却又觉得十分不自在,想来想去,最后走到瑟锦房门口,打算敲门进去。
只是,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和谐的笑声,我怕破坏了他们的宁静,又犹豫了。现在的状况就变成了这手放下也不是,举起也不是,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
抬头看了看,白玉的家还有二楼和三楼,但我也不好意思随便瞎逛,现在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仔细在脑海里权衡了一下,最终走到那排皮衣男女的面前。
仔细数了数,一共十二个人,近看时发现长相都还不错,如果能面带微笑的话,那就更加分了。
我的眼神在他们的脸上四处游走,最终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最不冰块脸的皮衣男。最不冰块脸的皮衣男个子比我高了半个头,我站到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好,我想请问你一下,有没有看见之前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呢?”
皮衣男目不斜视,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般,依旧笔挺地站在那里,简直跟蜡像没什么区别。
难道他们有什么不能跟陌生人说话的纪律?
我尝试着用手指戳了戳皮衣男,他纹丝不动。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这完完全全激起了我从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未有过的斗志,毕竟我可是早就看过电视里那些不苟言笑的装酷手下们,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就不能笑一笑?即使不笑,回答一下我的问题有那么困难么?
我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然后计上心来,掏出手机,搜了一些笑话,大声地念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几十个念了下去之后,我自己都快笑得嗝屁了,可是他们依旧面无表情,我就不信了,同样是人,就这么能忍?
我走到茶几前面,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水,打算选取一些爆笑的继续念下去,没想到一个皮衣女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你可以停止噪音吗?”
虽然是被人嫌弃,但总算是有人理我了。我看着跟我说话的皮衣女:“嗯?你们能说话啊,那为什么他不理我。”
皮衣女冷冷地开口:“我们不插手与苏先生无关的事情。所以,小姐你问的事情,我们无可奉告。”
什么狗屁先生不先生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看来在这些皮衣男女身上也问不出彭食其他们的下落了,我实在落得无趣,便走了出去,既然白玉他们也没工夫理我,那我就自己在他的院子里好好逛逛。
他的院子占地面积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些绿色植物和花卉,似乎还有一些瓜果蔬菜之类的。
从大门口有几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延伸向院子的四面八方,我选择了一条离那些瓜果蔬菜最近的小道,打算沿路逛逛,最终去饱餐一顿。
小道两旁种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来的绿植,不远处还有着茂盛的竹子,倚着落地窗生长着,快要达到二楼的高度了,竹子下面是一小圈用大石块堆砌成一个小池子,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旁边从石缝中有源源不断的小细流注入池中,漾起细微的波纹,竹影倒映在水面,煞是好看。
我忍不住站在池边欣赏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好多条特别迷你的小彩鱼在欢快地游动。
注意力很快被它们都吸引了,我望着这群小可爱们,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可是正当我看得起劲儿的时候,小鱼儿们游动的速度却忽然变得很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全部都聚集到了角落的石头缝里不再出来了,我忍不住皱眉看了一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我将手伸到水里拨弄着,嘴里喃喃道:“小鱼儿啊,你们怎么都躲起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慢慢地,忽然有几条小鱼从水底浮了上来,我心里一阵高兴,总算是上来了,可是,等它们浮到水面的时候,竟是鱼肚皮朝上。。。。。。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有些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可是脚下却一软,身子都跌进了池子中,浑身立刻都被水湿透,很是狼狈。
水只到我的膝盖处,我在池子里面站稳了身子,抹了一下脸,竟然发现池子里小鱼的尸体越来越多,那些藏在石头缝里的都慢慢地浮了上来,整个池面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我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那声音似乎就是从池子里传来的,而且我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抑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的声音。。。。。。
第九十九章 刨坑()
这白玉院子里的池子怎么会有奇怪的生物?
我站在池子里没敢动弹,等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动静了。我尝试性地动了动,没有危险,便大着胆子四下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凭着记忆,那声源处大概就在这池子里,极有可能藏在石头的缝隙里。
可是我弯腰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生物,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安。
因为敌在暗处,那是最可怕也最棘手的事情。
我警备地在池子里呆了一会儿后,确信暂时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鱼儿的尸体,白花花的肚皮翻了一大片,心里很是难受,便将小鱼的尸体一个一个都捞了起来,然后放到池子边的石头上,就这么捞放,也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看样子死去的小鱼儿至少也得有上百条。
我身子泡在水里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也有些感到寒意,等将小鱼的尸体全部捞出来之后,我才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双腿竟有些细微的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泡在水里久了。
我四下走了走望了望,发现池子边上的竹子下面的土挺松软,很适合埋葬这些小鱼的尸体,便在地上捡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专心地在那儿刨坑。
可是没想到,刨坑也是个技术活儿,松软的土壤仅仅浮于表面,刨到下面的时候土就有些坚硬了,而且被刨下的泥土不容易从坑里清除干净,我便用上了手。这样一来,手和石块并用,效率便高了起来。
正当我刨得起劲儿的时候,耳朵却被人轻轻地拎起,我扭头一看,是彭食其,心里有股小小的兴奋:“你去哪儿啦,我之前还在找你呢。”
他收回手,负手立在我的身旁,目光低垂望向我:“在干什么?”
站了起来,搓了搓手上的泥巴:“我在刨坑啊,白玉池子里的小鱼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全部都死掉了”
彭食其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脏手,寒着脸斥道:“又脏又野。”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然后把手背到背后去,小声嗫嚅:“这不是没工具嘛。。。待会儿洗洗就好了。”
手却被他从背后抓了出来,他依旧是冷着脸,但却拿出一条干净的白丝帕,替我仔细擦着掌心和指头上的污垢。
我向后缩回手:“你不是嫌我脏么。。。。。。”
他抬头看着我一眼,我便吓得不敢再说话了,等他仔仔细细将我两只手全部都擦干净了之后,那块原本纤尘不染的白丝帕已然变得黑不溜湫,他举起那块丝帕打量着,然后又看向我,说道:“嫌弃归嫌弃,还是得管你,不是么?”
这话说得真是太。。。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下,却在对上他那漆黑的眸子之后又赶紧低了下去,手上却胡乱地把手帕扯了过来:“这么脏了,还是丢掉吧,丢掉。”
他抓着手帕的另外一边并没有松手:“别扔,洗干净了就好。”
“哦。”一时间觉得自己也跟他没话说了,我决定还是把小鱼埋起来,便跑到池子边,可是晾在石头上的小鱼儿此刻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连石头上的水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趴到那块石头上观察着,石头的表面十分干燥,根本不像是触碰过水,我不禁拍了拍脑袋,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何,余光却忽然瞥见那些小鱼竟然又在水里面欢快地游动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始终无法接受面前的一切,之前发生的不可能是错觉,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证明刚刚那一切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彭食其之前脸色还比较缓和,这下见我不知道又在折腾些什么,脸彻底黑了,他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外走,我直扑棱:“你干什么呀,快把我放下来,我还没弄明白呢。”
他并不感兴趣我到底要弄明白什么,板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钱似的。我决定不再扑棱,怕他的脸更加黑,而是搂住他的脖子问道:“你怎么这种表情?”
他的周身简直比池子里的水还要凉,听得我这么一说,眉头蹙得愈发地深了,但是始终紧抿着唇不理我。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
他停了下来,两眼紧锁住我的双目:“知道自己身上是湿的么?”
“知道啊。。。可是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吧,现在我正在干一件大事情,保不准能发现什么问题呢,就莫名其妙地被你给抱走了。”他听见我这样说,干脆不再跟我说话,把我抱出了白玉家的院子,直接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然后,他又去后备箱里找了些东西之后,自己也坐了进来,将车门关上,把一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