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是不能指着彭食其养着我了,曾经看过无数前辈的经验,她们都说一旦两个人在一起了,女方要经济独立,才不会惹的另一半嫌弃,否则到时候特别容易被一脚踹开。我得谨记前人教诲才是。
可是刚打开电脑登上了本市人才网,电脑就啪的一声被彭食其阖上了。
我皱着眉看他:“你干嘛把我电脑关上?”
“想找工作?”彭食其双手环胸看着我。
“是啊,我总不能做个米虫吧。”
“做个米虫不好么?”他勾唇反问道。
“好什么好,我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还不温柔,要是整天吃你的用你的,你很快就厌恶我了。”
他轻笑了一声,眼眸里写满了愉悦之色:“哦?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搞不懂我这几句话哪里就取悦到他了。
他来回走了两步,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你是又丑又懒,睡相差,做事也不认真,性子也不好,不过养你这点小愿望我还是可以满足的。”
“谁要你满足啊。”我拍掉他的手,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要独立自主做一个女强人。”我望着他居高临下似乎是不信的样子,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肚子,却被他灵活地闪开了,并俯身一把捏住了我的脚踝。
我暗道一声不好,被他大手一拽,上半身直直地后仰倒进了沙发里。
只听得他声音淡淡地响起:“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想踢到我?”说着便脱掉我的鞋子,挠着我的脚底心,我咯咯直笑,实在是受不住这种痒,他却是看似悠闲地问道:“还找工作么?”
我拼命往回缩着脚丫子,却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只好笑着喊着求饶:“不找了,不了!你放过我!”
他才松开了我,唤了霖羽出来,然后把我抱到怀里,一手按上我的肚子,轻揉着:“笑痛了没有?”
“还不是你害的。”我用手指戳着他的手抱怨道,“你不肯我找工作,可是你们时不时就出去,又不带我,我多可怜,一个人闲的要死,倒不如出去工作。”
他放在我腹部的手加重了力道:“有空多看看我房间里的医书,对你不会有坏处。”
说完又转而对站在一旁的霖羽说道:“霖羽,这段时间你就不必做本职工作了,你的任务就是陪着良姜解闷儿。”
霖羽站在一旁很是乖巧,低头并不看我们的动作,听得彭食其吩咐她才抬起头出声道:“是,大人,我一定把夫人哄得开开心心。”
我糊涂了:“夫人?我怎么就成夫人了?”
霖羽甜甜的一笑:“您是大人喜欢的人,自然就是夫人了。”
彭食其居然附和地“嗯”了一声,样子还一本正经,他拍拍我的脑袋:“跟霖羽玩去。”
我拱拱嘴,从彭食其身上起来,然后拉着霖羽到房间里去,打算问她几个彭食其的私人问题。
我关上房门,霖羽看我这么神秘的样子,问道:“夫人,你要干什么吖?”
我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贴到她耳边悄悄问道:“霖羽,你是彭食其身边的药童,那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么?”
霖羽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当然知道啦,我们大人乃地府正一品官,连那十殿阎王爷也要卖他几分面子呢,总之大人可是厉害得很,是可以自由行走于阴阳两间的三界鬼医喔!”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他看上去也没有特别厉害啊”
霖羽听我这么说,小嘴一嘟:“夫人,那是大人平时行事低调,他当鬼医都快四百年了,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境界,能不厉害么?”
“那他还不是找了仇绪琛几百年都没找到”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大人不是所有方面都精通的,曾经也有很多人想帮助大人一起报仇,可是大人性子很倔,无关人者一概都不肯他们插手,否则大人的仇早报完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想到彭食其还挺倔强。
霖羽忽然又开口道:“对了夫人,霖羽偷偷告诉你,大人做官快满四百年了,按理说,百年历劫又快到了。”
“百年历劫?”
“是的,这段时间就是大人最脆弱的时间,夫人您千万记得不要让大人身处危险之地。”
第六十章 敞开心扉()
房门被推开,彭食其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沉声道:“霖羽,我让你陪着良姜,不是让你介绍我的。”
霖羽吐了吐舌头,躲到我旁边:“大人,霖羽也是关心您,何况本来您的百年历劫就快到了”
我握住霖羽的手附和着:“就是,这丫头关心你反倒讨骂,你既然来了,不妨亲自跟我说说这历劫之事。”
彭食其眉头紧锁,挥了挥手示意霖羽离开,自己默不作声地走到窗子前看着外面,并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
我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问道:“你啊你,身上藏了多少秘密我不知道?最好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譬如,你的官职,你的劫数。”
“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了做什么。”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
我撇撇嘴,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霖羽说你的百年历劫是你最脆弱的时刻,虽然我不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我很担心你。”
他的身子一僵,大手覆住我环在他身上的手,紧握了握:“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别给我添麻烦。”
他说完转过身低头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头,眼里没了之前的阴霾之色。
我咬住嘴唇,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想跟你之间没有秘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有些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受着,即使我不能帮你做什么,至少也能替你分担一些。”
他没有说话,打开窗子,把我拉到窗户前,此刻外面倒不似往日那般炎热,徐徐清风钻进屋里,他两手撑住窗沿,把我圈在里面,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我们家以前是医学世家。”
他鼻间呼出的热气轻吐在我的颈窝,有一丝痒痒的。
我应了一声,心里有一丝小惊讶,除此之外还有些许惊喜,他似乎是终于要对我敞开心扉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家父生前是朝廷太医院院判,当年很受人尊敬,因为在当时能做到院判,是对资历的一种肯定。”
“那个时候,太医院院使职位空缺,有一名叫刘元平的院判,实力跟家父不相上下,本来二人之间应该公平竞争这院使之位,但是他却暗中使绊子,勾结了兵部侍郎,害死了我的父亲,连同我的母亲也一并残忍陷害。”
彭食其说着忽然轻笑了一声:“良姜,你知道么,太医官阶再大,最高也只有正五品的级别,而兵部侍郎却是正三品,是朝廷要员。因此家父轻而易举就遭到了他们的迫害。”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微哑,我转过身去看着他,发现他的眼圈有些微红,脸上隐有悲戚之情,便伸手去摸他的脸。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盯了我一会儿,忽然抬起我的下巴,狂乱地吻住了我的唇。
唇上的触感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了嘴,然后舌头探了进去,汲取着我口腔中的津液。
这样地狂热肆虐,两人的唇都渐渐变得火热,带着周围的温度不断攀升,他的大手箍在我的腰间勒得很紧,我也任由他吮吻着,脸早已不知不觉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末了,他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将我揽进怀里。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心跳,我说道:“现在好些了么?”
他的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嗯。”
“不管怎样,现在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这样说道。
“良姜,我还没有说完。”他放开我,眸子里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兵部侍郎,就是仇绪琛。”
我瞪大了眼睛,旋即又反应了过来,这与他之前说的仇绪琛害死了他的父母其实已经对应上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而已。
“后来仇绪琛就和当了院使的刘元平狼狈为奸,利用刘元平的职务之便,除掉他的对手。而我与祖父祖母得到家父的好友冒死相救,才幸免于难。没过多久,祖父母伤心过度离世,便只剩我一人苟活在世。”他此刻平静地就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我看着却十分心疼。
“当时皇帝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寻得东洋一名会巫蛊之术的奇人,那人却被仇绪琛暗地里收归门下,只是对皇帝谎称暴毙而死了。”
“这长生不老的法子极其残忍,是每隔二十年便要取活人鲜血替换自身鲜血,在接下来的四十九天内,每天需剥下一张新鲜人皮覆于身上滋养。”
“仇绪琛活了这么久,虽然违背了自然法则,却也成就了现在的我。我一心报仇,差点被他害死,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有幸在秦广王殿下任一名官职,且殿下允我报仇,才得以这般存活于世上。”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我的脑子此刻有些混乱,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仇绪琛太可怕了,为了长命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
彭食其漠漠地勾了勾嘴角:“所幸,这世上终有因果报应。我们有如此遭遇,不过也是命定的事情罢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抱住彭食其的胳膊问道:“我记得当日仇绪琛是要粉碎我的魂魄,可你们说我又投胎转世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凝了眉,微微暗了脸色:“这事我一直觉得过于蹊跷,我怀疑是仇绪琛故意所为。付彦死前为何忽然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以及你为何忽然记起前世之事,细细想来都是说不通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你是真的回来了。”
“我的记忆”我想了想,说道,“之前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恢复记忆也是跟它们有关,因为梦境的内容有很多都是记忆的碎片。”
他本来波澜不惊的脸色一变:“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我扁扁嘴道:“我之前问过藏妤了啊,本来是怀疑房间里有什么问题的,她说了没有,自然是没有了,也许我孟婆汤喝得少,脑海深处还残余着前世记忆,遇见你之后它们渐渐翻涌出来了而已。”
第六十一章 她还活着()
我说完这句话后,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别说话。”
然后很仔细地在房间里察看着。他让我别说话,我也不敢打扰他,便只跟在他的后面跟随他走着,看着。
他很仔细地敲着房间里的墙壁、桌子等等,太过专注和认真,看得我莫名地紧张了起来,生怕他忽然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揪出一个恐怖的东西,然后告诉我“这个东西呆在这里很久了居然现在才发现它”。
他在我房间里走了很多圈,最终将床搬开,忽然凝神,站在了其中的一块地板面前,然后伸出手指抵住边缘,微微一发力,将地板掀开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发现地板下面居然有一小块空着的地方,居然躺着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颜色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的好像是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
一个中式的荷包,却绣着一个日本女人。
彭食其看见这个荷包,瞳孔急剧收缩,眉头紧锁,目光中竟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轻轻喊了一声:”彭食其,你怎么了?”
听到我喊他,他的目光才转移到我的脸上,此时,我竟感到那目光里夹杂着些许的陌生。
我有些害怕他这样看着我,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他摇摇头,轻轻挣开我的手,低声说道:“没事。”
他这样说,我也不再多问什么了,只是他一直站着没动,我便打算把那荷包捡起来看看。
只是当我刚要伸手去拾那荷包,他却急急地喊了一声:“别碰它。”
我第一次见他有些慌乱的样子,被他这一声喊得有些怔住了,手定格在半空中,有些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他的胸膛有些起伏,弯下腰轻轻拿起了那个红色荷包。
荷包内部的东西在他的指腹下显现出了一些轮廓,像是一团软软的东西,此刻彭食其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慢慢解开荷包上的结,从里面扯出了一缕头发,很明显,那是女人的头发。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张黄纸边缘似乎被血液浸染了,上面还画着很奇怪的图案和文字。
彭食其将这些东西重新塞回了荷包,胸腔里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了。
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我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花了不少时间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害怕他这样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到底怎么了?”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么,仇绪琛真是使得一手好计策。”
我不敢再看他,连忙跑到房门外喊道:“白玉,你们快来,我房间里有东西!”
混沌和苏白玉闻声进来,苏白玉看了一眼彭食其手中的荷包荷包,皱眉道:“这种东西我猜得没错的话,莫不是一种东洋蛊术?”
“东洋蛊术?”
苏白玉点头道:“嗯,类似于中国的降头。嫂嫂,你可知道这东西是谁放在你房间里的?”
我回忆了起来,忽然想起两个月前夏黎朔来家里,当时我还在厨房的时候他进过我的房间,很有可能,这个荷包就是他放的。
我害怕地说道:“好像是夏黎朔放的。这降头放在我的房间,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么?”
苏白玉踱了两步,继续说道:“取活人发丝,为寄主的一部分,对所想的对目标进行类似于催眠的方式,通过梦境让目标获得寄主想给它的记忆。这是东洋邪术在中国的一种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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