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我可以不用做律师了,直接去搬砖,工头肯定就喜欢我这种,力气大,吃得少,还任劳任怨。
替simon差不多整理了半天的东西,虽然不累,但时间长了腰有点酸,只想赶紧回家往床上躺着。
刚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人受伤了?
包也来不及放下,便往屋子里跑去,没想到跟端着一盆水从混沌房间里出来的林曦撞了个满怀,水全部洒到了地板上,她哎呀一声:“良姜,你怎么这么急?”
我抱歉地替她把毛巾和盆子都捡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她叹了口气,朝身后指了指,我顾不得帮她收拾眼前的狼藉,连忙走进房间,发现混沌正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
我在床边坐下,发现他的半边脸肿胀了起来,嘴唇发白,就连睡着了眉头也是微蹙着,像是在忍受着痛苦。心下一紧,平时这么嬉皮笑脸的一个人,如今这幅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手,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我替他掖好被子,站了起来,一回头发现彭食其端着一碗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动了动嘴,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他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我拉到了房间外,轻声安慰道:“他内脏有些受损,但休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有些愧疚:“我不该让你们去的,没想到”
彭食其将手上的药膏递给我:“这不是你的问题。给藏妤擦一下手臂。”听到藏妤也受伤了,我的内心变得更难受,接过药碗的手都有些发抖,但我还是忍了忍,端着药到了藏妤床边。
她的脸色比混沌好一点,见我过来了,睁开了眼睛:“怎么啦,眼睛这么红,谁欺负你了不成?”
我摇摇头把她一只手臂拿过来:“彭食其让我给你上点药。”
她:“想到这个就来气,要不是我水性不好,还能被那鬼东西给偷袭了么?真是气死了。”
我看着她手上的伤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给她勒死了的,有一圈挺深的痕迹,还泛着紫色,跟瘀青一样。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鬼也会瘀青啊?鬼有血吗?”
藏妤被我这一问给问懵了,抽回手臂,把碗夺了过来:“你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我自己来涂,你出去吧,省得在耳边烦我。”
我扁了扁嘴:“好呗,那我出去了。”见她是个病人,我就不跟她计较了,换作平时,我一定扑上去跟她扭打在一块儿。
出去后我又到了混沌房里,他已经醒过来了,身子半躺着,我走过去:“什么时候醒的?”
“刚一会儿。”他的脸肿了半边看着有些滑稽,“痛死我了,良姜宝贝儿,快来帮我揉揉?”
“哪儿疼?”
“胸口。”他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道。
我有些气结,总感觉他在开玩笑,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假的,便一咬牙伸手按了上去,轻轻地给他揉了起来。
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嗯,舒服。那小子下手太狠了,不过我还得感谢感谢他,要不是他,我怎么能享受到我良姜宝贝儿的小手伺候呢?”
这货!我要是再听不出他言语上捉弄我,就是个傻子了,不管他疼不疼,我把手一抽:“美的你!我不帮你了,反正伤得也没多严重!”
正骂着他,忽然听见外面门铃响了,我赶忙溜过去开门,是一个快递小哥:“你好,有段良姜的快递,请她签收一下。”
“我的?”我最近没快递啊?有些纳闷地看了快递小哥两眼,他笑眯眯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虽然有些疑问,我还是签下了名字,然后把快递拿进了客厅里。
盒子不是很大,长方形的,也没有多重,里面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打开,便放在茶几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寄件人的姓名、电话和地址看上去都挺正常的,只不过我不认识,鉴于多次离奇的经验,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终于发现了一个纰漏!
快递是给我的,为什么快递员敲的是彭食其的家门?!虽然我的门是被封死了没错,但是知道的也就我们几个。
我连忙跑进炼药房把彭食其拉了出来:“你看这个快递,里面一定有一些可怕的东西。”
彭食其拿起快递看了一眼:“就这个?”
我躲在他背后猛地点头。
他将快递往茶几上一扔:“这里面没问题,自己打开看。”
我依旧是畏缩状,他拍拍我的头:“真是没出息。”说完也不管我,继续回他的药房捯饬去了。
既然彭食其都说了没问题,我就壮着胆子找来一把剪刀,像拆弹一样小心地把胶带给剪开了,然后又慢慢地小心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堆纸,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资料,差不多有十几张的样子,再仔细看了看内容,居然全部是跟夏黎朔和他的公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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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鸿门宴()
我翻着这些资料,上面记载了夏黎朔每一条私吞公司钱财的详细时间和数额,唯一欠缺的就是他和别人交易往来的收据单需要靠我自己拿到。
我看着心里莫名地有些激动,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啊,夏黎朔把林曦害得那么惨,终于有机会翻身了。
我连忙把林曦喊过来,她看见这份资料,眼神里闪过一道欣喜,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嗫嚅道:“这样做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我心里也有一丝动摇,但很快便坚定了下来,我握住林曦的手:“觉得可怜他的时候先想想他有没有可怜过你。”
夏黎朔陷害林曦失节,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为了保险起见,我去骚扰彭食其,想让他给点迷药给我好给夏黎朔下药,他头也不抬,淡淡说了一句:“不行。”
“为什么?”
“你以为把他迷昏后他醒来就不会察觉?最保险的方法还是把他灌醉。”他说完又继续捣鼓着什么东西,看他挺忙的,我也懒得问他,只要他不奴役我,我就万事大吉。
simon还在处理起诉锐峰建设的案件,却没想到我已经偷偷联系了以前系里的同学帮忙处理夏黎朔的案子,只等我证据一拿到手,便开始起诉他。
那资料告诉我,收据单就在夏黎朔的办公室抽屉里,而抽屉钥匙他是他随身携带的。
要拿到钥匙的话只有找个机会把他灌醉。
我到夏黎朔办公室找他:“夏总,下班后您有没有时间呢?我想请你过来我家吃顿饭。”
“可以,到时候在门口等我一起走。”
我问彭食其偷偷拿了点迷药,又防止自己到时候架不住醉了,先吃了点解酒药。
夏黎朔到家里的时候,看着这些菜:“我想,这也许是个鸿门宴?”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不过应该不可能,于是装出一副笑脸:“你在说什么呢夏总,我又不是您,怎么会设计鸿门宴呢?”
夏黎朔拿起酒杯笑了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么坏一样。”
“可不是嘛,您最近可没少折磨我。”我嘿嘿一笑,心虚地夹了一口菜吃了。
“来,我敬您一杯,感谢您给了我待遇这么好的工作。”
他爽快地喝了一口,我又接二连三给他敬酒干杯什么的,他喝到后来有些推辞:“没想到你这么能喝,我是奉陪不了了。”
我使用激将法:“不是吧,你连我都喝不过?那可就太没面子了,来来来,继续喝。”
又喝了几轮,我的肚子都被酒水灌饱了,而夏黎朔看着我眼神也变得很迷离,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便趴在了桌子上。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他依旧趴着,我估计着他可能睡过去了,便悄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一点反应没有,便伸出手在他的衣服兜里摸了起来。
果然,里面有钥匙,可是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车钥匙。
我仔细看了看夏黎朔还在沉睡,便悄悄走了出去,拿着车钥匙到他车里找找看有没有。
结果是一无所获,回来的时候,居然发现夏黎朔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你”
“刚刚觉得有些难受,便趴在桌子上想眯一会儿,没想到你却对我上下其手。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感兴趣的?”
糟了,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我想拼命控制住心跳,但还是有点紧张:“不是,不是,我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呢,想开车送你回去来着。”
“哦?是么?”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又向我招手,“过来坐。”
他虽然此刻表情无害,但是周围却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为了不让夏黎朔起疑,我之前已经让彭食其他们都离开了,现在房子里只剩我一个人,没有靠山,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站了起来,笑得有些阴险,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他难道要对我干什么?
我连忙往后退去,他却往前走了过来,他一把捏住我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使我觉得很痛,我拼命掰着他的手:“放开我。”
他死死按住我到了墙壁上,近在咫尺的酒气呼在我的脸上,让我侧过头,他似乎是醉了,又像没有醉。
他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眼睛盯着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这张脸,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我很反感他触碰我,拼命想往后缩去,可是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掏出一串钥匙,低头问我:“在找这个?”
我顿时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下惨了,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他摩挲着我的脸:“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再打玉麒麟的主意,再这样,我真的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的。”
他以为我是在找他家门的钥匙,虽然此刻他语气不善,但总比发现我的真实目的好。我推着他:“你别靠我这么近。”
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忽然他一吃痛,我看见混沌的脸就出现在背后,我又惊又喜,连忙扑过去:“你你怎么会来?身体好些了吗?”
他冲我挑了挑眉:“我身强力壮,那点小伤算什么?这里有人欺负我良姜宝贝儿,我可不能不管。”
混沌真是太好了,我躲到他背后去,夏黎朔借着微微酒气,不屑地说:“你又是谁?”
混沌打了个哈欠:“连本混沌大爷也不认识?你还是趁早滚蛋吧。”
夏黎朔抚了抚额:“今天不想跟你计较,头不舒服,良姜,你送我回去。”
我看着他,点点头,正好可以待会儿顺路去公司找。
一路上,夏黎朔都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目养神,我把他送到小区楼下之后,他把钥匙递给我:“最长的那根,开一下门。”
钥匙此刻就在我手里,虽然一共三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办公室抽屉的钥匙,我还是把其他两把悄悄印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橡皮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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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计中计()
接下来一路顺风顺水,我成功地复制了两把钥匙,也成功地让混沌溜进夏黎朔办公室开锁,将收据单复印了下来,并且拍下了收据单原件在夏黎朔手上的证据。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心地交给以前系里的同学叶衡之后,他所在的律师所知道他接了这个案子都惊呆了,毕竟证据确凿,这次案子百分之百会起诉成功,而他和他的事务所也一定会因此提升名气。
肩上的一个重担子已经卸掉了一大半,没想到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白义行府邸里。
彭食其、混沌、貔貅站在堂前,而白义行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俩人一网打尽。
今天表面上是请彭食其和混沌过来跟貔貅决战,给上次的事情做个交代,实际上仇绪琛这边早就和他暗中规划好了,只等他们都投入其中的时候,将他们都到时候虽然连同貔貅也会丧命,但其实他也没那么重要。
白义行的如意算盘正打着,这边他们仨已经开始打斗了起来。
一时间堂前都被真气震地有些轻颤,这次俩人联合起来对付貔貅,貔貅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
白义行观察着,发现再拖下去貔貅可能就要被打败了,便示意埋伏好的手下行动,他自己也准备好亲自加入战斗。
可是忽然,彭食其、混沌和貔貅都向他冲了过来,取命之意图非常明显。
白义行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去,后面的手下居然也叛变了,纷纷冲他杀了过来。
白义行面露惊讶之色,旋即又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地了我了?”
他的宽大的衣袖一挥,顿时就有无数白色粉末飘洒了出来,沾上那些手下的皮肤,他们的皮肤便急速溃烂。
彭食其这两天一直在炼药房捣鼓的全是对付白氏一族毒药的解药,他跟混沌来之前都已经服用了,因此并不畏惧。
一点粉末灼伤了貔貅的手,他顿时火暴了起来,向着白义行打去,彭食其和混沌也过去,白义行的脑袋被重重一击,顿时吐了好几口血,然后身子直直地往地上跪去。
貔貅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笑得阴险:“白义行,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白义行此刻极其狼狈:“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貔貅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将白义行踹地又吐了好几口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你还敢说待我不薄?姓白的,你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还将我局限在夏家小子身边,我早就受够了!等你死了,你们白家就是我的,不服的我通通杀光!”
白义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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