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我不会喊了,才将捂着我嘴的手给放开,
“小白呀,你这是准备谋杀小姨子吗,”
果然,白起灵脸色一变,
谁愿意一个大男人被叫做小白呀,慕暄澈就是故意在我面前叫这个名字的,
他那家伙可是呲牙必报的主,昨天白起灵没等着我一起走,他心里就知道了这不是故意给我找了个点嘛,
白起灵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伸手指着我,“算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这对了,”
“嘿嘿,小白,你上辈子欠没欠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突然将我拉到这个房间来,说说怎么回事吧,”
他气的两眼发抖,瞪着我咬牙切齿道:“不许叫我小白,听到没有,”
“好好好,不叫小白,我不叫,你给我说说到底要干嘛,”
先前是给这个家伙一个下马威,现在则是正事,他来找我,八成是有问题的,不然凭着这家伙的懒惰程度,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他低头,手指轻轻挑起我肩上的头发,一脸轻浮的模样,
“想知道呀,也可以,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冷笑的看着他“呵呵,”
“你什么意思呀,顾言惜,”
“我什么意思,你马上就知道了,”
没管他一脸的疑惑,我冲着楼下就喊道:“来人啦,不好啦,”
一边喊,我还一边去扯衣角,
他看的瞬间换了,“顾、顾言惜,你个不要脸的,”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上官明月的,我一脸得意的看着白起灵,
“怎样,”
“你够卑鄙的,”
他骂我,我没生气反而笑着看他,学着他的样子,伸手用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低声道:“多读书,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姑娘既是女子也是小人,你能把我怎样,”
我和他都心照不宣,两人心里都明白,真闹起来吃亏的是他,
慕暄澈不用说,重色轻友头号人物,上官明月也是站在我这边,他连半点胜算都没有,
感觉到上官明月立马要推门而入了,白起灵终于急了,
“好你个顾言惜,我答应你可以了吧,”
“呵呵,好的小白,”
我打开一旁的柜子门让他躲进去,原本他还不愿意,可是明月就要推门而入了,
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乖乖的进去让我关上了门,
“砰,”
上官明月推开门,猛冲了进来,
“言惜、言惜、你怎么了,”
我收拾收拾衣服,看了她一下,摆了摆手,
“没什么事,就刚才准备在这里换个衣服,结果蹿出一只大老?差点没给我吓蒙了过去,”
“顾言惜,就你那小破胆都是在什么捉鬼的真够丢人呀你,”
“好了,没事你下去吧,”
上官明月被我劝走之后,白起灵才灰头土脸的从柜子里面爬出来,
一出来,就瞪着我,
我现在知道他的命门所以一点都不怕他,“白少爷,可以说了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揪着我的手,眼神有些狠戾,
“你若想对慕暄澈好,就离他远远的,找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那么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他的来意,我猜的十之八九,他能找我无非是为了慕暄澈,
“白起灵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清楚慕暄澈的感受嘛,若是有人叫上官明月离开,你会是什么感受,”
他看了我一眼,没回我,
“白起灵,回答我一个问题算是帮我一回,慕暄澈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可是我没开口去问慕暄澈,他一定不会回答我,
“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办法还阳吗,”白起灵问我,
听出他的意思,“你该不会告诉我是因为他背上那条大伤口吧,”
“顾言惜,你倒也不算太傻,”
“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再告诉你个东西,慕暄澈背上的那道伤是生前就留下来的,就因为那道伤他才死的,”
心里虽然特别的震惊,我还是及时反应过来,拽住白起灵,“你不是医生嘛,你就不能将他治好吗,”
他冷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推门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反复思考着他的话,
慕暄澈因为他身上的那道疤不能还阳,
那道疤是慕暄澈生前就有的,是害死他的原因,
白起灵虽然医术了得,却没办法治疗这道疤,所以慕暄澈没办法还阳,
将整个事情窜连起来,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难道慕暄澈一直在找的就是能让他背上伤口愈合的东西,那东西是不是在那个秦国公子的墓里面,
就是这样,对不对,
第九十七章:情难自禁()
上官明月喊了一个上午的饿,最后在白起灵准备杀人般的眼神威胁下,我只得下地窖去给她割腊肉做饭,
也不知道这慕暄澈怎么了,原本还一直说赶时间,现在却说不离开我家,
若不是知道他是冰山性格,都要怀疑他是要霸占的房子了,
地窖长年不见光,特别的阴凉,以前倒是没觉得什么,
从上次见到那人脸的怪影之后,总感觉这地窖阴森森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正拿着刀在割通风口挂着的腊肉的时候,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
“滴答、滴答,”
像是从我后头传来的,我连忙回过身去查看,
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怀疑是自己最近没睡好觉,出现幻觉,摇了摇脑袋,回过身来继续,
当我转回来的时候,吓得差点没有晕过去,
我面前那块原本干的都快锯不下来的老腊肉,现在居然不断往下流着血,
血水顺着原本插在上面的刀流下来,流到我的手上,再从的手上流到我前面的地上,
血珠砸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东西在朝着我靠近,我脖子上的那抹冰凉,我能感觉到,
我告诉自己不要慌,万事都有办法,我现在只要能拖住这身后的东西,就可以了,
现在不是转头的时候,我静静的等着,装作没发现的样子,
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直割着眼前的肉,
血也跟着流个不停,我的整个手臂都浸满了血,我都没敢停下来,
“啪,”
那块被我割着的肉,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还是不捡起来,
顷刻之间,我做出了决定,飞速的蹲下身去,
捡起地上的肉,就朝着楼上走去,
身后那股阴气越来越近,就快要跟我爬到地窖口了,
我心里暗自做着准备,若是那黑手敢捉住我,我就不顾一切的反扑回去,
只要闹出动静,上面的人一定能听得到,
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后头那人几乎已经在我身后了,
双手捏紧,我随后准备的回身扑过去,
“娘子,你干嘛,”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僵局,我身后的阴气瞬间消失不见,
抬头看着上方的慕暄澈,我飞速爬出地窖,拉着他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出了家门没多久,我便在路边停了下来,回身冲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刚才那东西给我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感觉不出来,现在到了外面,我的腿已经在止不住的打颤了,
窝在慕暄澈怀里,才感觉到一丝安宁,
“说吧,出什么事了,”
他在问我,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浑身发抖的我也说不出话来,
感受出来的我的情绪不对,他反手紧搂着我,宽大的手掌紧紧拍打着我的背,
“是不是在地窖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在问我,
一把推离两人的居然,从他的怀抱里面出来,我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
他盯着我,眼神里面充满了玩味,
“难道因为地窖里面的那东西,”
他伸手指尖轻轻刮了下我的?尖,眼底含着捉摸不透的笑:“不错,脑子不算太笨,等那东西很久了,来跟为夫说说,都撞见什么了,”
我将在地窖里面发生的几件事情一字不漏告诉了慕暄澈,现在就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了,
“你是说,她没有要害你,只是不断的吓唬你,”
我对着慕暄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他伸手将我脖子上的骨哨拿了回去,看他样子像是要收回了,我急了,
“你干嘛呀,”
他没回我,埋头拨动着骨哨,
然后抓过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面轻轻一点,一颗血珠冒了出来,
他将血珠放在了骨哨的里面,再将骨哨重新戴回我的脖子上,
“放心,有了这东西,那家伙只能吓唬吓唬你,不会伤害到你和宝宝的,记住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任何人,她是谁我还不清楚,但是要想弄清楚你爸妈离开的原因,找到她就能解决了,”
原来慕暄澈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妈呀,之前我还有些生气,这趟回来我爸妈不见了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心中不断暗骂他冷血,没想到他却一直在默默做着事情只是没让我知道罢了,
家中莫名的出现鬼影,还有那门口两长一短的香,这些恶作剧突然在我家里发生,我怎么没想到会跟爸妈的时钟扯上联系,我一直以为爸妈的失踪是因为天灵教的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慕暄澈看起来对谁都不相信,他每次跟我交代事情的时候,永远吩咐我叫我记得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既然屋子里有古怪,就算不能告诉明月,那为什么连白起灵也不能说呢,
白起灵不是他的兄弟嘛,
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原本慕暄澈叫我回去,但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让他自己先回去,
小时候,我心情一不好就会去村子里一条断桥上坐着,静静的吹一会儿风就能舒服很多,
心里憋着太多谜团和秘密了,走到断桥边的石板上坐下,两眼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脑袋一边空白,
没过多久,一阵清风传来,我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因为知道他是谁,我没有半点惊讶,
既然大家一起愁,不如一起吹吹风,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开口了,我没去看他,
“我问你会答吗,二师兄,”
身边的人一僵,半天没回答上话来,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在破庙那受的伤看来还没好,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走,还待在村子里,
那是不是意味着天灵教的人也都没有离开,只是隐藏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罢了,
“你想问什么问吧,”
他再次对我开口,
我盯着他的眼角,没看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最后,我下定决心开口问他,“告诉我你背叛师傅的原因,”
他低着头,很久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我给你说说我吧,”
我十三岁那年,父母双亡,
因为年纪大所以没办法被收养,也没办法去孤儿院,只能待在未成年人救助中心,但是那个地方有多肮脏你永远想不到,
我逃了出来,在街上流浪了一年,遇到了师傅,
随后十年,是我最意气风发的十年,
我励志跟师傅一样,做一个受人敬仰的玄宗大师,
可是,梦想永远只是梦想,最后的我堕入了天灵教,
他说完,笑着看着我,
我却看到了他眼角底下那么晶晶亮亮的泪痕,他始终未开口告诉我他为何背叛师傅,可是我情愿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楚宸,告诉我你们来村子的目的,是为了那些金箔绢布吗,”
他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这是其一,另外的目的我不能告诉,因为我也不知道,教主行事太缜密,他只会一点点的吩咐出来,”
能让慕暄澈和天灵教这么费尽心思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楚宸,希望他能再告诉我一点,
“楚宸,你知道金箔绢布上的墓到底是谁的墓地吗,”
他反问我,“你知道赢子婴吗,”
赢子婴,我知道,
这个历史上几乎没有什么笔墨色彩的皇帝,秦三世,
他站起身,头仰望着天空,
像是对空气说,又像是对我说,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逃离这所有的纷争,护你一世周全,”
我没有出声,我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他的问题我却无法回答,
他转身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没有挽留,连一丝不舍的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
若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意,才是真正对他的伤害,
第九十八章:你叫谁丈夫()
回去之后,我就躲屋子里翻查秦朝的历史,
刚才楚宸问我听过赢子婴没,
赢子婴是秦朝人,慕暄澈又说那是秦朝一位公子的坟墓,所以那坟墓就是赢子婴的墓,
从我查到的历史来看,这位秦朝公子子婴也算是个传奇的人物,
一个史书上父不详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有人说是秦二世的侄子也有人说是秦始皇的弟弟,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定论,
他传奇的点在于,他在位仅仅49天,
上位第五天就杀死了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最后他自己又死在了项羽的手里,
史书上说他死后连个坟都没有,那为什么慕暄澈他们还说在找他的墓呢,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在思考这赢子婴的时候,想起了老曹匠给的那封信,
确认了房间真的没人,门也紧紧的锁上之后,我才刚将那封信给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信的内容很长,我花了会功夫才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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