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挂着很多的铃铛,全部用丝线穿起,结在院子正中央,随着清风吹来,铃铛叮咚做响。
我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丝线扔去,石子碰到丝线,丝线上的铃铛剧烈的响起来,与此同时相邻的丝线全部动了起来,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果然有诈!
我看着缠在一起的丝线慢慢勾起嘴角,从地上捡起更多的石子,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扔去,丝线被触碰,所有的丝线全部自动催发,也同时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结在一起,只剩下正中间稀稀拉拉的几根丝线。
我看到场中央只有孤零零的几根丝线,拍拍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随着箭头的指向,几分钟后走到了一栋十分古怪的黑色建筑前,黑色建筑上有一块匾,我借着月光看了许久,才看清黑匾上用金体刻着“机关阁”三个字。而建筑的大片空地上是一个又一个的沟壕,每个沟壕相离十米,若我要通过的话,除非飞过去。
过沟壕我并不是很担心,我可以借助飞绳索荡过去,最主要的是,沟壕里会不会有暗器?若贸然闯过去的话,情况很不妙。
我站在空地上,使劲把头探进去想看的清楚一点,可是机关阁前并无任何灯光,我就是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一时间有些害怕,一个惊悚的念头冒出来,丫的不会沟壕里是棺材吧?殿主这一关想让我壮壮胆什么的?
我想着想着身上不自觉的发冷。谨慎的看了看周边,再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总算冷静了下来。我抽出钢索。实践才能解决办法。
按下开关,细细的钢索直接越过沟壕卡在机关阁的房角,我拉拉钢索,一提气,脚下一瞪。借助着钢索立即荡了过去。
我才飞跃起,一种紧张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沟壕里突然震动了起来,随着第一个沟壕震动,接连着第二个,第三个也有了反应。
不好,果然有机关。
我一下子拉松钢索。用最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我刚落地的时候,每个沟壕里慢慢出现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细看之下才看清并不是真的人。而是用灵力凝出的人物。
场中一共有32个人,一排两个,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标签。不过每一个人身上的标签都不一样。有的是脖子,有的是太阳穴,有的是天灵盖,有的是心脏……
我一拍自己的头,恍然想起这似乎是人体的死穴,只要击中这些地方,就能准确而快速的击杀敌人。
殿主布置第一关是考验我的谨慎小心。第二关应该是让我记住人体的这些死穴,以后与人对阵,即使我实力弱,但是只要出其不意的找到了对方的死穴,结局或许能掰回来。
我打定了主意,就往前面迈出一步,我刚动一步,那些“人”立即活了起来。
我吓的又退了回来,丫的还得打?
我一缩回来,那些人又自动变成了雕塑,一动不动,我看着尽头的箭头,标的还是机关阁里面,若要进到机关阁,那么必须把这些人给打趴下。
看来只能硬闯!我在原地跳了跳,活动活动筋骨,等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了起来,我抽出青剑来,小心的踏上第一个沟壕。
两个人立即动了起来,率先向我劈来,我一个横档,架下两人的动作,我左脚迅速一提,踢向其中一个人的胸口,可是左脚仿佛踢进了一团棉花里,没有造成一点的损伤。
看来只有往死穴上打才能把他们打趴下。
我一个转身,其中一个人的拳头已经向我挥来,他的速度很快,我用右臂去挡,以为被打中最多也是被棉花打了一拳,可是我用右臂去挡他的拳头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痛的发麻。仿佛一条手臂被电击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
我快速的退出沟壕,站在安全界限内,一条手臂还是没有任何的知觉,我忍着痛快速的揉捏着手臂,疏通手臂上的痛感。
我痛的呲牙咧嘴,今日才发现殿主真是太阴险狡诈了,我打他们就打进棉花里,他们打我全是真枪实炮。丫的硬的跟钢铁一样。
我上下揉搓着手臂,揉了十几分钟,总算有了一点的知觉。
我看着面前的“真枪实炮”,想着若不想出个办法的话就是明天都不一定能过关。他们身上坚毅如铁,我只有一把剑,还得同时对付两个人,打又打不得,挡又挡不得,像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能过关,就是他们站着不动让我瞄准死穴然后过去。
可是若我站着不动的话,怎么可能打的到他们。
我刚想完,一个念头就闪了出来。
谁说我不动就不能打他们了?
我勾唇一笑,立即从地上捡起三四十枚颇大的石子缠在腰上,我把玩着石子,瞄准第一个站立不动的人,同时右手一挥,石子立即往他的心脏位置的死穴扔过去。
我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但是准头还是很不错的。欠缺的是力道,不过我捡的都是很大的石头,用尽力气扔过去不死也至少是重伤。
石头快速的瞄准其中一人,而我所猜不假,我若不动,他们就不会动。石头准确无误的砸在他心脏位置,那人的身影慢慢虚浮,然后一眨眼就消散不见。
有了第一个良好的开端,我继续用相同的办法消除障碍。前面的十几个人快速的消散,但是在第十九个,第二十个的时候失败了,因为距离太远,而且越到最后,死穴的位置越不好瞄准。
我看着场中还剩下十几个人,一抬手,钢索自动催发出去,目前这样情况只能靠钢索荡过去快速瞄准目标,一个个击破。
我试了试钢索的牢固,双脚一瞪地面快速的飞了出去。身体刚有动作,我快速的扔了四五个石头,那些人的攻击也随之而来,幸好有预警能力,在攻击到来之前,我已经收了钢索,又飞回到了地面。
依靠这种方法,在之后的十几分钟我终于顺利的到达了机关阁。
我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看着这黑漆漆的建筑脚底就发寒,我除了恐高之外最怕这些阴森恐怖的房子。
可是房门上赫然贴着一个大刺刺的箭头,进机关阁。
我看了看身后的路,想着殿主那么正经又正经的人,应该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开我的玩笑,所以里面应该不会有吓人的东西。
“里面不会有吓人的东西,里面不会有吓人的东西,里面不会有吓人的东西……”我闭着眼默念了十几遍,总算鼓起了勇气推开门。
里面很敞亮,很空旷,有凉风吹进来,我身上自动冒出冷汗,我掐了自己一把,小心的抽出青剑来,才总算慢慢镇定了下来。
房间里摆设不多,只有一张颇大的暖榻,榻上铺着上好的绸缎,前方是一张低矮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本书。而最后一个箭头,正指向那本书。
我看到这种情况一下子小心了起来,第一,二关都过的那么的小心翼翼,我不信第三关这么好过,难道就是拿这书就是完成任务了?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可是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机关的痕迹,四周也没什么不妥。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再正常我也不相信第三关这么好过。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甚至走一步就用石头探路,直到走到低矮的茶几前都没有什么暗器飞来。
我再环顾四周,还是很正常,我绕着头,难道真是我想多了?殿主正是觉得我会小心翼翼才不打算设陷阱?
我觉得有可能,于是一把抄起桌面上的书,可是我刚拿起书的时候,我脚底立即空了一块,随着我啊的一声,我立即掉了下去。
第九十三章 本心()
我掉了下去,但是下面并不深,我一眨眼就摔在了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的缺口已经重新关闭。我顾不得屁股疼痛连忙爬起来想推开上面的木板,但是我使劲地蹦跶,甚至用剑去顶木板还是打不开。
我心下想到看来殿主是想把我困在这里,我转头打量着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应该是一个地下密室,密室里很安静,室内点着很多的蜡烛,光线很亮,很空旷,密室很大,我环顾一圈发现有很多条暗道,每条暗道里也点着蜡烛,一直延伸下去。无穷无尽。我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发出赞叹:‘有钱,太特么有钱了。光一个暗道就修建的这么富丽堂皇……”
心里一边赞叹着,又同时悲哀的想到,看来这是殿主对我的第三关考验,想必殿主是要我走出这密室。
我觉得殿主果真是太阴了,他一定是知道我是路痴,所以用这个来为难我。别说是这些上百条的暗道了,丫的就是只有十几条暗道我也不一定能走的出去。
还有从殿主的考核来看,殿主的谋划真不是盖的,我那么小心翼翼,哪能料到殿主把机关设在了那本书上,就等着我拿起那本书,然后直接掉进他的陷阱里了。
看殿主平日里不言不语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不过也对,若是没有这点才智的话,也不可能会坐上殿主的位子。
夏陌末绝色倾城,殿主才智双全,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我拍拍自己的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目前最主要的不是殿主和她天造地设,是我要怎样离开密室才对。
密室这么大,要往哪边走?
对认路这个事情我着实是没有别的想法。但是若继续干耗在这里的话,一定出不去。
我拿了盏蜡烛打算进去碰碰运气。当然不会这么贸然的进去,我把钢索拉开,勾在室内房顶的角上,手中攥着钢索,钢索有五千米。我并不指望我会好运气的找到出口,我只是先去探探,若实在找不到的话,就依靠钢索原路返回。
我举着蜡烛进去,虽然暗道里依旧很亮,但是难保不会在暗道里突然熄灭了。完成殿主的考验,必须要十二万的小心。
暗道很长。而且很曲折,往往一条走到了尽头又出现了三四条新的暗道,我秉承着一直向左走的规律,可是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感觉却越走越远,道路更加的曲折。
钢索已经拉完了一大半,可是出口依旧没有一点的头绪。这果然是个迷宫。
我只能循着钢索又返回,等到了密室主室的时候已经汗湿了衣服。
这并不是累的,而是因为焦躁不安。
虽然殿主不会让我死在这里,可是若我没有通过殿主的考核的话,他就不会教我三千杀,我不会三千杀,在地殿大比上根本不可能胜过南宫烟儿。更别说杀死前来索命的妖怪了。
越想越焦急,我咬着牙,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出去。
可是要怎么出去?唯一的办法或许是一个一个的试,但是暗道这么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哪条走过,哪条没有走过,这样毫无头绪的乱转的话只会是浪费时间。除非我知道哪条路走过了。
我看着光线通明的暗道,一个念头突然闪上了心头。
若我走过的暗道,我把蜡烛吹灭,不就知道这条我走过了?
这样的话就知道哪些走过,哪些没走过,只要知道了这些,那么一个个的去试我还不信找不到了。
我前思后想了一遍,觉得这个方法虽然很笨,但是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把所有会发生的情况再想了一遍,觉得已无大碍了,又重新拿了蜡烛,再一次走进暗道。
走过一个暗道不是出口我便吹灭蜡烛,暗室很大,好在这只是一个暗室,并无其他机关,就这样,我前前后后走了一百多条暗道,总算感觉到了有风。
有风,自然就离出口不远。
我提着蜡烛就跑过去,但是越走发现暗道越来越窄,到最后还得用爬的,但是心里实在是太兴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趴了下来匍匐着前进,等爬到出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这时也已经晚了,我半个身子直接往空虚的地方扑了下去,我身体落下去的时候才看清,原来这条暗道直接通向外院里的梨花树,暗道的出口修在梨花树上,出口正是被灯笼层层挡住,导致外人发现不了异常。
我闭起眼睛,想着今日屁股受的罪最大,真是委屈了它。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我感觉我跌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我眉头一跳,吓的睁开了眼睛,一睁开,更加的吓了一跳,接住我的,正是殿主。
我眼睛睁的老大,就在我想从他怀中跳下来的时候,一根蜡烛吧嗒一声从殿主的头顶落下,再吧嗒一声,落在了我的脸上,再咕噜一下,滚到了我的胸前。
我喉间咽了口口水,总算松下了一口气,这蜡烛幸好在落下来的时候被风吹的熄灭了,不然的话殿主的头发就得被我烧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就算殿主不找我的麻烦,二长老也会拔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
我谨慎的去看殿主,此时他也从突如其来的蜡烛事件中反应了过来,目光不偏不倚的看着我。
殿主有一双很幽深的眸子,不同于冰山男的漂亮独特,不同于面瘫男的狭长魅惑,也不同于小白的顾盼生辉,殿主的自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仿佛眸中有一片漆黑的夜空,不自觉就把你吸引住。
以往我每每一和他对视心跳总会漏几拍,现在,依旧。
我想快速的低下头去,殿主的声音已经响在了头顶,依旧的清清淡淡,毫无情绪:“你就是这样出来的?”
我点点头,此时夜风吹开乌云,光线更加的亮了亮,殿主的银色头发被吹的飞舞了起来,有几缕扫在我的脸上,他脸容精致,安静而淡然,我心一跳,连忙动了动手想下来,殿主下一步已经把我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谁说只有女子才是祸水,殿主才是真正的祸水,还是特级别的!
我转过背去大吸了几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我又转过身去,恭敬的垂手,本想按照三清殿的礼法回谢一下殿主,心里的措辞已经打了几遍腹稿,刚想开口,殿主却打断了我的话:“从进去到出来,你用了四个小时,而且你的方法太过投机取巧,算不上真正的通过。”
我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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