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遭不住了啊!大哥没提过说这人这是个酒坛子啊!
没办法,酒量不够,人来凑吧。
喝倒了第十一个人的时候,路早白总算扛不住了。
他本来也是仗着自己酒量好才敢接招的,没想到洋酒的后劲儿比白酒大,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问题的发生:
天生的好酒量,让他从来没喝醉过,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么样。
所以,其他人的灾难,在路早白喝醉后,正式开始。
远远地看着路早白默不作声地把一个人直接按翻在沙发上,按着他的脑袋,带着鬼畜的笑容往他嘴里灌酒时,硕果仅存的其余六人,只能躲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被强行对瓶吹,灌得白眼都要翻出来了。
“时醒,你倒是管管你男人啊!”
“不行,我力气大,要是伤到他不行不行!”
“那咱们一起上!不信抓不住他!”
“我的人,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
“时醒你大爷!”
麻痹友谊的小船就是因为有时醒这样的护妻狂魔才会说翻就翻。
路早白把那人灌得都快神志不清前列腺功能紊乱了,才拎着瓶子,迷离着一双桃花眼四处寻找下一个作案目标。舒游上手都拦不住他,哄骗了多少次他都不肯乖乖和他走,拿着酒瓶就往他嘴里和鼻子里插,舒游对酒精过敏,发现假如不用强实在是制止不住路早白后,也只能无奈败退。
时境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神之展开,只好把时醒叫来,把手里的一张钥匙卡递给了他:
“你,赶快把他送上去,别让他胡闹。”
时醒不乐意了:
“早白哪里胡闹了,是他们胡闹好不好?他们先灌早白酒,现在被灌,正好扯平啊。”
后面的五位小伙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是时醒那小子啊,讲义气懂礼貌树新风的时醒啊,小时候他们一块惹祸后敢于一个人扛下所有罪名一个人挨揍的时醒啊!
不就是有了个媳妇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无视了身后五脸懵逼的小伙伴们,时醒拿起钥匙卡,就拦住了拎着酒瓶打着醉拳的路早白,把他拉在自己怀里,轻声问:
“早白,胃难受不难受?不能这么喝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
路早白的桃花眼笑得弯成了两弯月牙,瞳仁越发黑亮迷人,有点儿撒娇口吻地命令:
“我不管,你也要喝。”
时醒轻抚着他的背,口吻中的**溺指数几乎都要破表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说着,他乖巧地叼起了路早白送来的酒瓶口,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了个干净。
路早白卧在他怀里,满意地哼了一声,朦胧的醉眼上蒙上了一层彩色的光晕:
“乖。不过不许盯着我看了你老是盯着我看”
时醒的脸也因为酒力涨红了不少,他大胆地揉揉他的头发,柔声细语地哄:
“因为你好看啊。”
路早白醉到五米之外已经人畜不分,只隐约知道这是好话,就把脸舒服地在时醒的肩窝上蹭了蹭:
“是吧,我也觉得我好看。”
围观群众们实力目瞪口呆:
卧槽时醒这撩汉技能可以啊!
卧槽这样也行?
卧槽你们有完没完?
当众秀了一波恩爱后,时醒圈着他的腰身,一步一哄地把他往电梯位置送去。
舒游刚才一直是忍着满心的厌恶看着早白和时醒搂搂抱抱,当看到二人的移动方向时,舒游彻底忍不住了,正准备走上去,眼前就多了一片高大的阴影。
时境挡在他的身前,轻描淡写地说:
“让我弟弟带他上楼去休息下,不碍事吧?”
舒游却半分面子都不给:
“碍事。我带他回家。”
时境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稍稍使了点力,舒游的肩膀因此都微微变了形:
“搬来搬去的,对他身体不好。就在这里休息吧。舒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叫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时境松开了手的瞬间,已经进入电梯的时醒,按下了通向25楼的按钮。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时境就撂下了舒游,撩开两条长腿,往另一间电梯方向走去。
凝望着时境背影的舒游,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转过身,往楼梯间方向走去。
这下,整个24楼里,只有可怜的、用完即弃的朋友五枚。
看着躺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倒霉队友,五个人统一仰天长叹:
得,他们来收拾场子吧。
电梯里,浑身烧得难受的路早白往时醒的怀里一拱一拱的,哼哼唧唧地念叨着些意味不明的话,把时醒某个地方的火也给拱得蠢蠢欲动。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趁人之危,送早白去房间里休息,然后给他拧把热毛巾擦擦身子
唔,擦身子
脑补了一下早白被酒精灼烧得微微发红的皮肤,时醒简直心潮澎湃到high了。
他搂着早白脑补得欢快时,突然听到电梯里,响起了一个性感低沉的男低音:
“这小子胆子大了,敢不接我任务?”
时醒惊了一跳,这才发现,电梯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显示屏上,显示的是
24。5层?
本来是微醺的时醒顿时清醒得跟打了一针鸡血一样,轻轻地晃了晃路早白,说:
“早白,闹鬼了,醒醒啊。”
那个声音静默了五秒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进行了辱骂:
“闹你个大头鬼。宿主路早白掉线,由队友代为执行任务。”
时醒还没回过神儿来,那男声就在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情况下,擅自发布了任务:
“任务:在异世界楼层里,为鬼找出它丢失的东西。”
“时间:八小时。”
“任务奖励:积德行善,普度众生,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积分100点。”
“附加:获得醉酒的队友x1。”
在电梯里幽幽的男声消失后,电梯门陡然打开。
24。5层,一个夹在24层和25层之间的楼层,一个不存在的楼层。
而随着电梯门的两瓣钢铁嘴唇向两侧慢慢张开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了电梯门前。
时境站在了2501的门前。
时醒那小子动作还算利索,上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估计现在已经进门准备办正事了。
看来他也算是稍微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但是,鉴于时醒那一如既往的蠢,时境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隔壁监听一下弟弟在那边的动向。
在他进入2501号房内,准备关门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按在了门边。
时境惊了一下,皱了皱眉。
看手,他已经猜出了来者是谁。
果不其然,舒游那张他所讨厌的脸,正挂着他同样讨厌的微笑,出现在了门的背后:
“时先生,介意我进来跟你谈谈吗?”
第42章 世界六()
站在电梯门口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大爷。
要不是时醒脑子还不算完全被x糊了,估计他就会凑上去跟大爷唠嗑,顺道问问他怎么出去了。
大爷和时醒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前者才有些拘谨地开了口:
“来人了?”
这是个有点儿苏北口音的老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眼睛好像是有什么问题,根本不聚光,眼角浑浊得厉害,但看上去异常和蔼,嘴角含笑,有些沙哑的吴侬软语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娃儿,别怕,我不吓人的。帮我找个东西,好不啦?”
时醒虽然对老大爷第一观感不错,但还是下意识地顺手把路早白往身后护了护,说:
“嗯,我试试看吧。您说,您想要找什么?”
老人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一点羞涩:
“一张照片。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和我的朋友。我临走的时候忘带了,心里一直挂记着,要是能找到,让我带着走,我就安心了”
说着,老人让开了路。
在他的背后,出现的赫然是一个老式筒子楼的走廊,楼道里摆放着锅碗瓢勺,冷风从破了的窗户嗖嗖地灌进来,衬得暗夜中的走廊有股阴惨惨的氛围,而在他们身后,电梯早已消失不见。
但时醒这种阳气充沛到能发电的家伙基本不会care周边环境,他把自己的毛料西装细心地披在了早白身上,拢了拢领子,确认早白不会冷了后,才把他抱了起来,小小声地问:
“大爷,这里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让早咳,我的朋友,好好休息一下。”
如果路早白神智还清楚,应该很快会发现,大爷的中山装的款式并非老款,应该是八十年代后生产的,扣子上印着邓/小平的头像,衣领上别着一枚军功章,但手掌上却没有拿留下的痕迹,像是个文文弱弱的小文员出身。
而且他看向他们的眼神,相当耐人寻味。
但是,路早白早就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人站在眼前能从一个变成三个半,都能凑成一桌打麻将了,所以,他半点意见都没发表,乖乖地躺在时醒的怀里,被他横抱着往前走去。
而在距离他们理论距离应该不超过五米,实际距离却跨越了一个次元的25楼2501室,舒游拨弄着花瓶里新鲜的粉玫瑰,含笑道:
“有钱就是好啊,这种房间,我怕是一辈子都住不起。”
时境皱着眉头,实在是闹不清楚这家伙是什么心思,就随手拿了一瓶酒柜里的白兰地,倒了一点在面前的杯子里,也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打算。
舒游撑着侧脸,言笑晏晏,像是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儿:
“谢谢你的五十万,我一直发愁没办法住得离早白更近一些呢。”
时境端酒杯的手倒是稳当,他控制得很好,没有把酒泼在舒游的脸上,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不谢。”
但舒游当面打脸的计划显然还没有结束的打算,他轻轻一摊手,反问: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留在这里,不去隔壁把你弟弟和早白分开?”
时境用指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酒杯的边缘。
今天酒力好像有点儿大,才喝了两口就发热了。
他抬手随意松了松领结,骨节分明的手指倒是分外诱人。他随口应道:
“不感兴趣。”
而舒游看他反应冷淡,于是轻描淡写地给了他一记灵魂暴击:
“没事儿,我只是随便报了个警。有人在久时集团25楼2502,诱/奸。”
时境霍然起身,盯着舒游的目光尽是冷意,舒游也不慌张,支着脸颊笑吟吟地回看过去,那种吃瓜路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让时境发自内心地想把酒泼过去然后顺带手丢个打火机。
舒游和路早白呆在一块儿呆久了,身上都有股慵懒和漫不经心的气质,但路早白往那儿一扎,还算得上清冷傲气,而舒游带着万年不变的笑意往那儿一扎,只让人想反手一个煤气罐呼过去。
时境强行按捺下了乳齿暴力的念头,拿出手机,拨下了时醒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麻痹隔着一层墙,你特么不在服务区?
时境已经自动脑补了自家倒霉弟弟为了吃到心爱的男人、把所有人的来电都屏蔽了的精虫上脑状态。
事关时家的名声,时境怎么还能安坐钓鱼台,然而自己装的逼,打碎牙也要继续装下去,现在的他只能保持着最云淡风轻的态度,立起身来,忍着身体越发难耐的燥热,向门口走去。
舒游也站了起来,可他居然打了一个踉跄,腿撞在了凳子上。
这一跌一撞,舒游也总算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了。
这什么情况?
很快,舒游的脑中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久时集团是时境主导的,从一楼到顶楼二十五楼,角角落落,包括每一间公共厕所都属于时境,现在他的弟弟想要对早白不利,那么,为了给弟弟做僚机,这个道德水准不高的商人,最简单粗暴的行为,自然是霸王硬上弓。
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急剧的变化膨胀,舒游眼中的阴鸷都快滴出水来了。
难道,时境还想拿他做试验?或者说,就是故意引自己来房间里的?他还打算两边一起拿下?让自己吃了暗亏,也没法出去张扬?
不得不说舒游同学这个脑洞开得很大,基本上属于那种敞亮得开个天窗全球不担心能源问题了的那种大。
但他的怒火,也彻底因此而点燃。
勉强走到门边的时境,可以说是满心烦躁。
极强的控制欲让他对自己身体的每个器官每块肌肉都有操纵的欲望,但现在的他,却似乎有点儿失控了。
在他准备拉开门的瞬间,他的手被人从身后捉住,粗暴地往墙上一撞,时境吃痛,但反应并不慢,身体被当做肉盾重重撞墙了之后,他一招反擒拿,就挣脱了舒游的控制。
但舒游竟然比他想象中强了那么一点点。
两个人一番扭打后,舒游的手肘抵在了时境的咽喉处,将他按翻在地,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喘息声也交织在一处,相当急促激烈。
舒游咬牙切齿地问:
“时时境,你干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时背锅侠境也处在被焚身之苦煎熬得不行不行的阶段,对于舒游的质问,他本人表示懵逼。
麻痹我还想问呢。
想起来问个究竟的时境,却挨了舒游一记毫不留情的膝顶,成功地让他疼得弯下了腰,而舒游抓起时境的衬衫后领,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低声道:
“当过兵是吗?学过擒拿格斗是吗?但你小时候没被人围殴过吧?没用砖头正面硬杠过七八个人吧?没有被人揍到断了两条肋骨,吐着血还要起来还击吧?”
孤儿院的日子,舒游说起来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时家大少爷,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报警,就是想吓吓你而已,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算计别人,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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