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快撤吧!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道:“哦,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大半夜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渗人?你是鬼,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稀奇,那么你是还是不是呢?”
“有那么好笑吗?”
谁知他一听,噗嗤一下大笑了起来,把树上的鸟都吓得乱飞。
但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他一句:“人总是这样,明知不可能,却一再的说:小心身边有鬼!”
作为一个鬼,我能听见这皇宫四处女人的叹息声,也听见怒气冲冲地砸碎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在半夜发出这些声音,的确是比见鬼还可怕。
他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这皇宫之中最危险的东西,除了女人,还会有什么?每日三更像冤鬼似的发出厉声,扰得人不得安宁。”
我笑了笑,调侃道:“公子是在替我着想吗?我到是担心你!不管是不是来这里看花,夜已经深了,公子不怕这皇宫之中,有一些危险的东西存在?”
他抬了抬眼,淡淡地对我说道:“的确,夜深露重,姑娘怎么也在此处看花?”
对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看见的,是那一双邪魅的狐狸眼。奇怪的是,那惊愕的样子并没有持续很久,仿佛是看到了认识已久的故人,眼神中有说不尽的悲凉。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第十七章 美人如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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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上,什么皇后,什么墨竹正如地藏菩萨所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要做的是多行善事,好早日轮回转世,不是嘛!
我忽然想到,在暗黄色纸上画的“鬼车”还放在案桌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如果看见了罢了,也许没有机会再见了,这皇宫就随他去吧!
我一直都很相信缘分。拖着不甘心的夜卿,还有懵懵懂懂的白儿,隐隐约约觉得鬼车的目光还放在我身上,脸上一热,逃命似的拉着他们跑出那个地方。
不过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我也只好向他告辞,这回是真的要离开了:“鬼车,谢谢你的照顾,如果你会到阴间的话算了,有缘再见吧!”
鬼车静静地站到一边。我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份,修为比夜卿高,连神出鬼没的白儿都能一下子抓住,在皇宫里来去自如,更有令百花都嫉妒的容颜,举手投足都带有淡淡的忧伤,明明眼睛却邪魅的很。
房子里一下子安静了。鬼车脸色一变,冷冷地把白儿扔到夜卿怀里,说了句:“人都给你了,走吧!”
“什么?”我一愣,“抓你的人是他?”
被我抓住的夜卿呲牙咧嘴地吼道:“哼!什么赔偿?什么不知天高地厚?救我的人是我主人,关你什么事?抓我的人是你,还不允许反抗?”
毕竟的确是错在我,不过这赔偿可难倒我了。
“凭他的本事还伤不到我,不过我觉得有一点你说的对,孩子不懂事是你的错,下属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你的错,错上加错,你该怎么赔偿我呢?”
我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是我的错,很抱歉差点伤到你!”
谁知鬼车反手一抓,抓住白儿的脚踝,把他倒了过来,菜刀掉在地上,受到惊吓的白儿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嚷嚷:“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
我上去抓住准备偷袭的夜卿,那边被夜卿召唤来的白儿沾满了鸡血,头上插着三根鸡毛,手里一把御膳房拿来的菜刀,正霍霍向鬼车。
可是,鬼车的眼神好像曾经看到过,好像认真起来的易川,但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鬼车充满了邪魅,随时随地勾魂摄魄,而易川是上过战场锻炼出来的英气,正义凛然。
回想起来,鬼车那一瞬间的语气像极了加子莫,但是,他不像子莫那样油腻,只是简简单单的告诉你,他觉得有点疼,而子莫,平时习惯了跟老王爷和王妃撒娇,他就是想得到好处而已,而他真的疼吗?说不定
这二人忽然从言语攻击变成了向我诉苦,但我看这二人,修为什么的都比我高,我才是最怕疼的那个吧!
夜卿插一句:“胡说,我都没有把你怎么着,你怎么会疼呢?我都还没说话,你把我从天上扔下来,又一脚把我踹进这屋子,主人,我才是哪里都疼啊!”
“哪里都疼”
我眨眨眼,问:“哪儿疼?”
鬼车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我,双目楚楚可怜,“清秋,好疼”
“怎么会!”夜卿吓了一跳,“你到底是谁?我明明咬到了你的骨头,怎么一点伤口都没有!”
鬼车只笑不语,慢慢扯开衣服,露出胸肌,“破了吗?我没感觉到。”
夜卿虽然狼狈,却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那个抓我的人就是你,你果然深藏不漏,可惜披着的人皮太脆弱,一咬就破!”
鬼车看着他冷笑,“不愧是狗,牙齿够锋利的,差一点让你咬断骨头!”
夜卿警惕地盯着鬼车,杀气腾腾。
这时,一抹红色从门外进来,嫌弃地擦拭脸上的口水,“真是恶心!”
半晌,我被巨大的砸地声惊了一下,只见夜卿双眼通红,露出尖锐的犬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说罢,那红衣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我留在房间之中傻眼。呆着也是无聊,实在无事可做,正好屋子里有笔墨纸砚,我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在那暗黄色的纸上画下他的模样。
还没跨出房门的鬼车回头看我一眼,“当然是把那狗给你带来了!”
“你去哪儿?”
“当然了,你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走,否则会遇到危险的。”
“那我答应你。你会帮我救他吗?”
好吧,我就当他是在跟我打哑谜,就像生前身处青楼之中,那些玩笑客人总会耍这些手段,第二天再告知谜底。
他看着我,仿佛看尽了,却还为身处凡尘之中感到无奈,他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敌人?”
我们才认识不久,说的好似生死离别,他的表情真干净,悲伤就是悲伤,一目了然,但是,他为何会悲伤?把我吓得说不说话,半晌才道:
“日后,我们若是敌人,你只要看我一眼就好,什么也别说,我们若是敌人,相信我不会伤害你!”
“是什么?”
“答应我个要求好吗?”
“废话,救啊!”
“我还知道他在哪里,还知道他现在好好的,还知道他马上就会被折磨,你要救他吗?”
于是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好像在骂人,但我理解,身份特殊嘛!
他一把拉住我,“去找那个犬神吗?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人不,那狗的?”
关于他是不是鬼先告一段落,我向他告辞:“多谢昨晚你帮我上药,现在我要去找人了,再见!”
实话实说,我真的没从他身上感觉到鬼的阴气,只能说他隐藏的很好。
“第一次遇见如此迟钝的鬼,难道不应该是一眼就知道吗?亏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那么久”
“如此说来,你也是鬼咯?”
“哦,还以为鬼都是一样的,吃活人的心脏肚肠,喝刚抽出来的鲜血,原来还有不吃的啊!”
“谁吃那东西!”
鬼车皱了皱眉,“你不吃?”
我好奇地低头看手里的东西,竟是一个血淋淋的心脏!拳头大小,还有温度。我被吓得大叫一声,赶快扔了那东西。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拉了拉衣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道:“你乐意就好。”
我咳咳吧吧地说:“这不是我干的吧?”
我下了床,看着他脖子以下的痕迹,脸上顿时像烧了起来,想我不过是做鬼半个月,无欲无求了半个月,不过如此饥渴难耐吧?
他的表情静静的,淡淡的,可那双狐狸眼像是在讲故事,透着无尽的忧伤和寂寞。
第十八章 鬼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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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说嘛!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推掉这门亲事啊?实在不行,我也要和你成亲!”
“那你要做什么?”
“怎么也要先来后到吧!明明在阴间先遇到你的是我,凭什么你嫁给他!我不服!不服!”
把茶送进嘴里,我白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子莫眼泪哗哗,朦胧地看着我,好不可怜:“夫人,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跟他成亲吗?”
我轻轻扫了他一眼,他气得青丝乱舞,提着花枪的手都在颤抖,“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他冲过来时,我正在喝茶。
这家伙待在孟婆那里一直以为我会过去,白白苦等了数十天,一听说这消息立刻派了关系打探我的位置,提着他的花枪就冲了过来。
别的鬼可能听到没什么,最多就是为了可以讨酒喝而高兴,但是有一个鬼听到后大发雷霆,甚至放声大哭,令边上的夜叉听了心碎,那就是加子莫。
我答应了他。他是三殿之首,成亲这等大事当然是要鬼尽皆知,更是广发请帖,甚至邀请在十八层地狱讲座的地藏菩萨前来,不到一刻钟,消息传遍了阴间上下。
易川的眼神殷切,且他所说的正是我所希望的,既然可以双赢,为何不快一点结束这一切?我真的希望重头再来,也许会活的精彩些。
“人可以和人成亲,鬼也可以和鬼成亲,花儿,忘了吗?那犬神就想帮他主人撮合来着,鬼和鬼成亲是双赢,我乃宋帝王,若我阴德无限,你的孽障也能消除许多,若我轮胎,也可以带你一起!”
“什么意思?”
我脸红了,他得意地笑了:“花儿,可还记得那一日的场景?花儿,人间我们只有洞房的缘分,真是可惜了大好的时光,不过现在都来得及弥补,虽然日后你又嫁了两个男人,我不在意,现在,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想起那一天,和他被凶寇追到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跳河才有一线生机,最后,在万般无奈下和他跳了水,水流把我们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他受伤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衣是多余的,我就把它用来包扎伤口。他一醒,带着我的亵衣跑了。
我送他的?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所谓的“定情信物”,脸一下烧了起来,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他悄悄带走的,那一件粉红小巧的亵衣。
易川温柔地看着我,却忽然觉得有些刺眼:“你送我的那个一直在我这里!”
那个簪子在清莲手里,我还没拿回来。我问:“怎么?”
“那个栀花玉簪你还保存着吗?”
他拉住了我。即使双方都成了鬼,他的感觉还是当初那样,手掌有厚厚的茧,有点扎。我问:“怎么了?”
我不想在这凤鸢阁待着,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不,鬼会很寂寞的,我便向易川说告辞。
我迷茫了,不过转念一想,那些有本事的人,可不就是说三句隐十句吗?想来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既然地藏菩萨自有安排,那就照他安排的进行下去吧!
他道:“我也像你这般猜测他的用意,也曾当面问过,可是菩萨说,这是天机,顺其自然最为妙哉!”
“我知道,但地藏真的只是帮我而已吗?他向你提了什么要求?”
“若不是地藏菩萨答应帮你向上天求情,让上天饶恕你的杀孽,你怎么能重获轮回的机会呢?只不过,你要做足够多的善事来消除孽障。”
“为什么?”
易川皱起了眉头,“这事是我鲁莽,但为了你,却不得不这么做!”
“可你把我关在阴阳瓶里,我忘不了。”
“说什么傻话!”易川眼睛一瞪,“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我用力从他十指紧扣中挣脱出来,道:“那如果他说我是祸害,你要不要杀了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因为如此,现在的他只想安分的做好本职吧!
他和那个人是挚友,他们之间无话不谈,朝廷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那个人,因为有他的庇护,就算他说的有点差错也不会被治罪。日子久了,他就从那些文武百官口中的“黄毛小子”,变成了人人憎恶的“告密者”,在自己的将军府里也会被刺杀,直到得罪了“放肆”的三朝元老,那个人也不好得罪的人。他成了牺牲者,送上断头台。
他万事听从长官安排,尽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说,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易川没有闪躲,真挚地看着我的眼睛,半晌他说:“那人是地藏菩萨的转世,我相信,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这时,身边没有别人,我拉住他,他面露疑惑,但他似乎猜到我要和他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反手和我十指相扣。我冷冷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同意我和他人成亲?”
他领我去一个名为“凤鸢阁”的地方,他希望我住在那里,离他的殿很近,这样他就可以经常过来看看我。
之后,易川来了。
于是,我挥手目送夜卿离去。
而夜卿想走,那他就走吧!我的确没有能力留下他,而且我也不想留他下来,万一他觉得我是威胁,趁我不留神杀了我,我吃亏啊!
如此一来,画皮鬼,修为极高我猜也猜到了鬼车的身份——待在皇宫里被清莲侍奉的鬼王,一想到他送来的心脏,真是一阵反胃,那可能是从活人身上扣下来的!
“我说的是那个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鬼身?那就是一画皮鬼,修为太高,我差点魂飞魄散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