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连忙举起了杯子“喝!”玄墨此时在旁边坐着时不时地给我们斟上酒。
“玄墨,别拘着了,也端起来喝一个。”三哥用扇骨指了指玄墨面前的杯子。玄墨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了点头。玄墨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玄玄,可知三哥今天为何请你而来?”三哥说着自己斟了一杯酒。
“玄玄不知,请三哥明示。”我心里猜测莫非是因大哥?
“谁?”正当我在愣神儿的时候,玄墨大喝一声追了出去。随后我和三哥也起身向庭院中走去。只见恍惚间玄墨已经飞上了院墙,朝东方的一个人影追了过去。此时院子里的侍卫都把手中的弯刀拔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三哥挥了挥手侍卫们便向玄墨的方向冲了过去。
“难道是有人想刺杀三哥?”我扭头看着三哥问道。
“也未可知!”三哥的深情凝重的说道。
“若不是我,便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想要你的命,只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首先他怎么知道你今晚在我闲幽居?其次这个人敢在我这里行凶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三哥拿着扇子在手心敲打着。
“小心,玄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三哥的蛇骨扇从手中飞了出去,在空中噗拉一声打开旋转着朝我侧面猛击过去。紧接着三哥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我顺势躲在了三哥的身后。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蛇骨扇在不远处竟悬空停了下来,只是稍稍停顿便调头冲我们飞了过来。
“不好!玄玄快闪开!”三哥一把把我向后推了出去。只见三哥变换着奇怪的步伐,貌似走了一个蛇形轨迹,双手十指相合,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向前推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扇子快要击中三哥的时候,一条蓝蟒从三哥背后盘旋而起,大口一张便把蛇骨扇衔在了口中。三哥顺手取了蛇骨扇,蓝蟒便冲了出去。蓝蟒到达了刚才蛇骨扇停止的那个地方便上下盘旋了起来,好像在虚空中缠绕一个人似的,只不过蓝蟒缠绕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滑了下去,盘卧在地上一动不动。“噗”三哥身子向前一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放射状喷射在了地上。三哥慢慢转过身来冲我喊道:“玄玄快走!我”我字还没说完便倒了下去。
“三哥!”我健步冲了上去扶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哥。我用衣袖拭去三哥嘴角上的血,呼唤着三哥,可三哥依然一动不动。
忽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我还未抬头便被掀翻在地。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喊了一声玄墨,这时旁边却响起了那熟悉的阴笑声,是他鬼屠!
知道是他我便放弃了挣扎,直接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怎么?小子学乖了?”鬼屠得意的笑着。我并不能看见鬼屠,只是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就在我身边。
“你这次来还是为了得到上古灵妖的灵力和护身金蟒?”我躺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不错!正是如此!是你乖乖地交出来还是我请你交出来?”鬼屠的语气中夹杂着得意与阴冷。
“你难道是记吃不记打吗?你不怕爷爷把你打得魂飞魄散?”玄墨现在不知身在何方,有没有出事,就算他没有出事赶来了又能怎样,他一样不是鬼屠的对手。爹现在恐怕还不知闲幽居已经出事。我只能寄希望于爷爷了。
“上一次是我刚出来,力量还很弱,为了保命,不得已放过你这到嘴的鸭子逃走。现在你以为我还会惧怕那老东西的一缕残魂吗!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的爷爷!哼!”鬼屠显然没有把爷爷放在眼里,这下该怎么办?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了。
“给你可以,你要保证不能伤害我的家人,这样吧,你先让我三哥醒过来,算是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我他妈的现在说的都是废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鬼屠拿到上古灵妖的灵力和护身金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踏平未生阁报那千年之仇。只不过没办法,为了拖延时间也只能这样脑洞大开了。
“呵呵,小子,你现在还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对吗?别白费心机了,快交出来!”鬼屠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怎么交给你!”我不能交给他,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我交了出去必定生灵涂炭,我不能当这千古罪人!不交!
“好,那我就自己取!让你尝尝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看你还嘴不嘴硬!”顷刻间我的身体里的那种寒暖两股气流交会碰撞的感觉便涌了上来,钻心的疼痛和冷热的交替使我痛苦不已,我咬的牙齿咯吱作响也没有向他求饶。我知道他这是想把我的护身金蟒逼出来。
果不其然,我胸口的金蟒图样又发生了那熟悉的变化,金光中夹杂着紫气,金蟒加快速度盘旋着,慢慢地从胸口融了出来。“爷爷,不要出来,不要中了鬼屠的奸计!”我虚弱的喊道。
“孙儿性命垂危,爷爷怎能不来?”我的话音刚落那金蟒便凌空而起,那蟒头上坐着的不正是爷爷吗。
“鬼屠,你三番五次的伤害我孙儿,意图不轨,为害苍生,我岂能容你?”爷爷话语间透着一股威严。
“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那我今天就让你消失!”我感到周围立刻阴冷了许多。
“孩儿们,出来吧,会会老朋友!”我定睛向那金蟒看去,金蟒周围立刻出现了四个中年男人,他们也穿着蟒袍,只不过身上蟒的颜色不一样。这应该就是我的伯伯们了。
“怎么可能?!你们,这不可能!”鬼屠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出手!”爷爷一声令下,五道彩光在空中汇成一把利剑朝我前方的虚空劈去,估计那就是鬼屠所在的位置。
“啊!”鬼屠惨叫一声,我身边的阴冷之气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等我完全恢复了法力,我把你未生阁踏成灰烬!我屠你满门!老东西,你们等着!”
“起来吧,他走了。”爷爷有气无力的说道。
“爷爷,大伯们呢?”现在已寻不得大伯们的踪影。
“他们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爷爷有些哀伤地说道。
“那刚才;;”
“那是爷爷虚张声势,借助护身金蟒的力量幻化出的幻影,爷爷残魂的灵力也在刚才耗尽了,爷爷以后在危急时刻不能出现救你了。孙儿你要好好提升修为,学会驾驭这护身金蟒,这是我未生阁的法术秘籍,你拿去好好参悟修炼,日后定是非凡之人!”爷爷说罢,护身金蟒便将法术秘籍吐到了我的手上。“谢爷爷!孙儿定牢记爷爷教诲!”我跪下给爷爷磕了三个头,爷爷笑着点了点头便灰飞烟灭了。我大哭着喊着爷爷。在我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亲爷爷看待,何况他为了救我连最后的残魂也灰飞烟灭了。
“鬼屠!我与你不共戴天!啊;;”闲幽居里回荡着我的嘶吼声。
第十一章 重伤()
看着倒地不醒的三哥,我心里一阵痛楚。我爬到三哥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摇晃着他的肩膀,期盼他能醒来。几次下来,三哥双眼依旧紧闭,我看这闲幽居空空荡荡,心中越发有些发慌。
我知道此时能救三哥的只有我一人了。我将三哥塑成双腿交叉盘坐状,立于我正前方。我以同状坐于其身后。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救三哥。但我知道既然爹输入我体内的那团紫色真气能帮我压制至寒之气的侵扰,那么对三哥的伤势应该也会有些帮助,对!我要让护身金蟒吐出那团真气。
我拿出爷爷给的那本未生阁秘籍,翻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能让护身金蟒为我所唤的方法。可刚打开第一页我便呆滞在了原地,尼玛什么玩意儿,这哪是字,简直就是鬼画符!
那我只好故技重施了,我合上秘籍,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屋里,在西面墙上寻了一把和大哥那把蟒头弯刀很相似的弯刀走了出来。
“额!;;”我紧闭牙关但痛苦还是使喉咙发出了闷响。我看着鲜血直流的胸口,心中有了一丝欢愉,不为别的,就为三哥!我感到体内的两股气流开始交织在一起,在胸口横冲直撞,突然它们向上蹿了出去,我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我知道护身金蟒快压制不住了,胸口前的金蟒图案飞速旋转,一明一暗的泄着金光;;
“啊!”伴随着我的一声长啸,护身金蟒盘旋而出,蟒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它的尾巴不断地朝三哥抖动,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此时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三哥的蓝蟒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这意味着三哥生命堪忧。
“快用真气救他!”我喘着出气,面部肌肉剧烈地抖动着,我体内的寒气肆无忌惮的侵蚀着我的知觉。
金蟒在我面前吐着信子,盘旋着向我冲来。
“浑蛋!你去救他!”我将胸上的弯刀拔了出来,噗鲜血喷溅了出来,我把弯刀高高举起,刀尖冲着我的喉咙。我知道护身金蟒是想再次潜入体内替我压制寒气,但我不能让它这么做!
护身金蟒果真是有灵性的,他瞬间便知道了我的意图,转身向三哥的蓝蟒冲去,在它的跟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向我看了一眼,便用蟒尾挑起瘫软在地上的蓝蟒,猛地甩向了空中,就在那一刻我看见三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紧接着护身金蟒向蓝蟒迎了上去。用身体紧紧地缠绕住了蓝蟒,它的每一片鳞片都泛着金光,每一片都在金光的勾勒下凸显着轮廓。
渐渐地我发现蓝蟒的鳞片竟然也泛起了金光,与此同时护身金蟒的金色光晕在慢慢变淡。我体内的痛苦猛地加强了数倍,撕心裂肺的疼痛使我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了血印抓痕。
蓝蟒渐渐有了生气,在与护身金蟒飞速旋转了几圈后脱离护身金蟒的缠绕,飞向了倒在地上的三哥,在三哥的胸前盘旋着,慢慢地融了进去。
金蟒盘旋而至,迅速的融入了我的体内,在它融入到我的体内后,身体的痛楚减轻了不少,但是我的腿已经没了知觉。
三哥虽还躺在地上,但从胸口的起伏频率来看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胸口中的两股气流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剩了冰冷,寒气侵入骨髓的疼痛已浑然不知,我瞥了一眼胸口的金蟒图案,已经淡了很多,只不过它还在时不时的泄着金光。
胸中猛地气血翻滚,噗噗噗三口鲜血喷射了出去,眼皮越来越重,我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就在我将要昏迷的时候,我看听见了阁主焦急询问玄墨的声音。
阁主带人赶到了闲幽居,还未进院门,阁主的后背便泛起了金光,后背的灼热感让阁主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们分散开来,把这里仔仔细细的搜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是!”
那群人四处散开,搜寻去了。
绕过第一道玄关,地上的一幕让阁主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了过去。
“玄儿!禛儿!”
;;
许久之后,我沉重的眼皮渐渐轻松了许多,耳边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掌医,四少爷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何还没醒!”耳旁传来阁主爹爹的责问声。
“回禀阁主,属下已经尽力了,四少爷他;;”掌医的声音有些颤抖。
“混账!”一声厉喝过后便是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
“爹,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希望能保住那掌医的命。
“玄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阁主爹爹坐在了床边。
“三哥怎么样了?”我的嘴张张合合,费力的试图发出些气流。
“玄儿,你说什么?”阁主爹爹好像没有听清,反问了这么一句。
我本想回答,却再也提不起力气。
意识慢慢模糊,身体无限下坠,堕入无尽的黑暗。黑暗中我的听觉却无限灵敏了起来,眼睛渐渐地清明了起来。身上的无力感也在慢慢地消退。
“你来了,小友。”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温柔中略带威严的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们可曾认识?”我把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小,身体在漂浮状态下飘来飘去,试图找出那个神秘的女声,心中的忐忑渐渐加剧,她是敌还是友?小友?这句话太中性化,让我无从判断,还有似乎她早已料到我会来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一串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冲击着。
“我们当然认识,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老祖呢!”她说完竟笑了起来,把那笑声竟然那么的爽朗,透出丝丝的亲切,这使得我悬着的心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老祖?这妞还是个老货?怎么听声音像是妙龄少女呢。”我一脸的懵逼。
“你不记得也正常,我没资格进族谱。”那女人的语气竟有些伤感了起来。
“族谱?这女人到底是谁?”我心里的问号已膨胀的快把我撑死了。不行,不能再这么憋着了,我要问个明白。
“喂,你这老女人,不,是老祖。你到底是谁?难道和我还有亲戚?”
“小东西,不许没大没小。我是谁?我是你爷爷的妾室,论辈分你也要叫我一声奶奶。”那老女人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不会是唬我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爷爷还有妾室。”
“他这老东西当然不会承认,我就是她的一个耻辱!”
“你能显出真身吗?我这样对着空气说话很难受耶。”我倒要看看这位自称爷爷妾室的是什么姿色的人物。
“真身?真身重要吗?我长什么样子呢?”那自称是老祖的女人自言自语起来。
狂晕;;
不一会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精致的脸庞,蓦地吓我一跳。这是什么鬼!我猛地向后退去。
只见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青丝凤眼,丹唇柳眉,面色煞白,一身淡紫色罗裙,脚上并没有穿鞋,十指修长。
“小友,吓到了?”哈哈哈哈;;那女人发癫了般的狂笑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这是天山老妖吗!怎么鹤发童颜的!
“你怎么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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