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气场,只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把魂儿勾了去。
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罢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我妈妈身上。我傻傻地在门口站了半天,没成想,眼泪早已无声地流成了河。
那女人似乎发现了我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我,甜甜地一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她没有停下脚步,说了句:往这边来说话。然后就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走到楼道里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随着她走过去,但是我没坐,就站在那里,开口说:你是谁呀?
她掩着嘴巴窃笑了一阵,抬头说:你应该先说谢谢的,对吧。
“好吧,谢谢,那么,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她咳了咳嗓子,换了另一种强调道:哥儿怕是早把奴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潘金莲!?我差点儿失声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哥儿,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你去跟你的小情儿寻欢作乐,却不管奴家死活,还差点儿被你那亲爱的爸爸放在阳光下面晒死。当然了,不知者无罪嘛,只是奴家不能就此变得魂飞魄散吧,只好自己想办法喽。
我不解地问:那你这是找到可以附身的人了吗?你没有伤害人吧?
哥儿想到哪里去了,这一副皮囊是一个朋友送的,我不能不接受吧,好了,不要怀疑奴家了啦,奴家要是真的要取人性命何必要等这几百年呢?哥儿,金莲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人身,但哥儿的情义,奴家是不会忘记的。看你这样的人儿,也不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连母亲病了都不知道。
我还是对她表示怀疑,但也不好再问,就转移了话题:那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哦,老人家是脑出血啊,以前就有高血压这你是知道的,不过这次还不算严重,不需要动手术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出院的。
我暂时放下心来,我说,“那金莲姐姐你先回去吧,我看着我妈就可以了。”
说实话,潘金莲的出现我倒是没那么惊讶,可没想到的是她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她在世时,就是一个受尽苦难的女子,魂魄飘荡了几百年,得了一个荡妇的名声,《水浒传》和《金瓶梅》在封建男权社会的精神下对他进行了无情的诋毁,她却那么坚强,靠着强大的念力保持了精魄不散,只为重新做人。
但这次突然就有了形体,而且还这么完美,说不定比宋朝的时候还要完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我不知道是否有阴曹地府的存在,那里的法律是否允许她这样的一种存在,按照张素真的理论,她现在不过是拥有了三维世界的*而已吧,她不过是为了躲避鬼差的抓捕吧,她是那么渴望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能有什么错呢?她现在真的做了真正的女人了,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呢。她曾经寄希望于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可以帮助她转世投胎,而现在她应该不需要我了,但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无私地帮助我照顾我的家人。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说:莲儿姐姐,你现在住什么地方,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她笑着指了指病房,说:“你既然来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在城区租了一套房子,很近的,我自己可以回去。”她说着,还从包里取出一部新款的智能手机,然后我们交换了号码。
然后,她就站起来要走,而且拒绝我送她。她转身走了几步,高跟鞋的声音那样清脆、那样着实,我从来没有感觉高跟鞋的声音可以那样美妙过。刚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哥儿,我没动,但我看到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儿,或许她是因为她再次为人的感动吧,说实话,我也替她高兴起来。
她又叫一声哥儿,迈着缓慢地步子款款地朝着我走回来,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一只纤手在我的脸上抚了一下,脸上的泪就流了下来。
那时候,我不明白她内心的苦衷和隐情,以为她只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激动。而我当时也感到十分的幸福,她就像一个邻家大姐那样,甚至有一种母爱的感觉在我的心头涌起。我说:莲儿姐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弟弟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一身蛮力还是有的,需要扛个煤气罐儿什么的都没什么问题。还有,姐姐现在为人了,以你这样的条件找个高富帅的男朋友,好好过日子······
她听我这样说,破涕而笑,长舒一口气,似乎真的是解脱了,终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还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对我有着无尽的不舍。
那天,我们没有提起“四鬼剑”的事,似乎现在那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第八十九章 红灯下的哨兵()
那俩人虽然愣头冷脑的,但力气超大,身体也迅速敏捷,我本来就没下死手,由于是俩人并排而站,踢的位置也不那么着实,他们被我踢得稍微踉跄了一下,便马上调整过来,立马拿好格斗姿势,凶狠地朝我扑将过来。毕竟是两个壮汉车开到县城,我找了一家本地馆子,这个馆子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像个正经饭店,闪烁的招牌,搞得跟红灯区似的。而且这个馆子没有大厅,开了门就是一道逼仄的楼梯,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身子开始变得乏起来。
上了二楼,才看得出这里全都是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三三两两地坐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了客人并不热情,表情淡漠,神态慵懒。服务员领我们走进一个包厢的时候,门口的女子站了起来,我们坐下后,那女子叉着脚傻了吧唧地站在地上,看着薛梅格就一个劲儿地傻笑,还调侃地说:“几位老板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我说:“咋啦?怕不给钱?”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几个大男人,来我们这种地方,还自带酒水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他妈是个淫窟,她说的自带酒水是指薛梅格。于是,我拉着薛梅格就往外走,也不管老章和他的两个兵。
哎,那女子一只肥手撑住门框,截住了我的去路,很牛逼的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说走就走的?要走也可以,你得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她突然拉开房门,外面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都抱着胸,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冲天呼了一口气,转了一下脖子,冷笑着对她说: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赶紧让道。
那女人就阴笑着退了出去,两个大块头并排着挤了一下,门不够宽,没能进来,正当他们准备调整姿势重新进门的时候。我去尼玛的,一脚蹬了过去,这尼玛什么脑子还冒充大尾巴狼啊!
,我一边招架一边往屋里退过来。
薛梅格吓得躲在墙角,小吴赶紧过去挡在薛梅格前面。老章叼着烟,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给本来嗑瓜子的小张使了个眼色。那小张飞身跃起,一条腿斜刺里戳过来,如像一道闪电,两个壮汉显然是被击中脑袋,而且是串了糖葫芦的。我转头看时,那小张却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中间,往地上吐了一颗瓜子皮,悠然说了一句:池班长,先坐吧。
我心里对这小张佩服的紧,但顾不上多说赶紧过去把薛梅格扶起来,小妮子惊魂未定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看来,女人的阴柔之美最能击中男人的心尖尖,那些对女汉子情有独钟的人口味确实不敢恭维。
老章忽然很老大的哈哈大笑起来,“弟兄们被困在那玻璃房子里,好生憋闷,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他说完之后,就后悔了。门开后,一下子涌进十个大块头。
啊呃……这什么节奏?
在这种情况下,刚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薛梅格竟然掰着手指头数人头玩儿,四个对十二个,还恬不知耻地问我:翔子,十个人能不能打过啊。
要是老镖师在的话应该比叶问厉害吧,一定会主动请缨的。
可是,你上次不是打败了老镖师吗?就这么几个人就怕了?
怕了?你看我的啊。
说着,我大喊一声:抱头蹲下!
那十个人加上前面两个一共十二个竟齐刷刷地蹲在了地上,而且神情紧张,有几个还喊着:“政府,我坦白!”。我从牛仔裤上抽出皮带来,打了个对折,一人给了一下子,竟然没有人敢反抗。我开始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基本国策展开了深入的说服教育,直到这几个家伙一个个痛苦流涕,想起了家中的老父亲,想起了娇妻儿女,并表示一定认真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门开了,那女老板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一愣,随即就对我们笑脸相迎起来。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最会察言观色,两种态度的转变,之间不需要任何过渡,她们眼里根本没有人情世故,有的只是对金钱和势力的*裸的追逐。
见他们的几个大汉对我们奈何不得,猜想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立刻就转变了态度,还叫来了几个据说是极品的女人,热情之状莫可言表。
我们看着这几个女子走进来,站成一排,冲着我们搔首弄姿,立刻就傻掉了,忘记了拒绝。我和老章几个都是出身行伍,受到了正统的革命教育,没见过这般风景。
老章讪讪地附在我耳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鸡?”
薛梅格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我看她的时候,她正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而那几个小姐,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情绪放在眼里,扭着肥臀,晃着酥胸,浪笑着走了过来,扑通一声,挨着我们几个男人坐下来,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搂住了老章的脖子。
老章虽然没结婚,但是这么直接的跟一个陌生女人亲密接触,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根子。那女人还不住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脖颈,还真特么叫个耳鬓厮磨。
我看了一眼薛梅格,把坐在我身边的女人推开,她倒也不委屈,直接就去找小吴去了。她们似乎很专业似的,状态进入的也快。
我看着薛梅格很感慨地说了句:“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风情万种啊!”
薛梅格忽闪着大眼睛疑惑地对我说:“什么叫风情万种啊?”
我点了根烟,猛吸一口,随着吐出的烟雾,低声说:“就是骚。”
薛梅格一下子就脸红了,用她粉嫩的小拳头捶了我一下,不耐烦地说:“咱们现在还是脱不了身吗?”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三个不知是在忍受还是在享受的男人说:“看看他们的定力喽!”
按说那几个小姐的技能还是比较专业的,妖娆的身段加上无以复加的浪劲儿,把三个身怀绝技的大英雄搞得神魂颠倒,老章已经出了一身汗,我甚至看到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而那个小吴的手早已搭上了女人的腰部。而那个小张则看上去非常淡定,无论身边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
我仰天吐了一口烟圈,对薛梅格说:“你看他们几个,到底谁的定力最好?”
薛梅格气鼓鼓地说:“我不看!我要离开这里。”
我对她说:“那我就说给你听,老章呢,我最了解,这家伙好久没有女朋友,大概每天都做春梦吧,但是他不敢,他现在很纠结,既在忍受着道德准则的困扰,又在享受着温香软玉的包围;而那个小吴呢纯粹就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儿,只有那个小张还有些定力,我断定,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薛梅格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说的还有些道理,点点头,然后就又发起愁来道:“翔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
我坏坏地笑道:“怎么,你要叫醒他们的美梦吗?”
薛梅格没有回答我的话,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子啪一声摔在地上,大叫道:“你们,赶紧给我滚!”
那几个女子听到这么尖利的一声呐喊,立刻停止了他们的专业行为,惊愕地看着薛梅格。
我指着他们发狠道:“你们几个,没听到吗?滚!”
那几个女子看到我们动了真格的立刻就起身,却迟疑地不走。我心里想,特么的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着要钱啊。
随手掏出几张红票丢给他们,又喊一声:“滚!”
第九十章 高楼里的“风景”()
走出了这个馆子。薛梅格异常崇拜地看着我说:“翔子,还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看出那些大汉都是两劳释放人员的?”
我闭口不言,老章却冷着脸说:“哎,好好的特警不当,却要到看守所蹲班,倒也不赖,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说,你个老小子,别那么阴阳怪气的啊,小心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们斗了半天嘴,才发现还没有吃饭,肚子都开始闹革命了。溜达了半条街,才找到一个馄饨摊,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外加一套煎饼果子。其他几个人饭量更是惊人,那小个子小吴,竟然还松了松腰带,打着饱嗝喊着再来一碗。我说,造吧,可劲儿造!幸亏这馄饨煎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然,看这节奏非得把我吃破产了不可。
吃完饭,我先把薛梅格送回梅镇,她好心叫我们住在梅字院里,我说这次这么多人不太方便,还是在外面的小旅馆给他们开几间房算了。这时,我又想起上次夜里在梅字院看到窗户上,薛梅格美好的身影,还有梅花为她悄悄开放的事,心里就多了许多不舍,但我心里惦着下次打开鬼门去另一个维次空间调查的事,就忍痛离开了。
然后,我、章章、小吴、小张我们四个男人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农家旅社开了两个标准间。小吴和小张一间,我和章章一间。匆匆洗了个澡以后,我又跟章章商量了一下打开鬼门之前的前期准备工作,包括装备和方案。说到上几次八郎茶社的几起凶杀案,老章说,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最近一些日子,警方加派了人手在茶社附近24小时蹲点儿警戒,没有再发生类似的凶杀案。德川八郎这老小子目前态度诚恳、配合积极,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