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老章脾气急,忍不住说:“咱俩是来探险的还是来推理的?这*一会儿一个说法,到底咋回事儿?”
我看着他那猴急的熊样,噗地轻笑了一声说:“急啥呢,急着跟女鬼约会吗?就怕你到时候把持不住!还记得潘金莲说的话不?在这里唯一的武器是定力!”
“好好好,你说你说!”老章摆摆手,就坐在了邻近的一把椅子上,也不管那上面全是灰尘。
我摸了摸刚刚长出的胡茬子,闭着眼睛转了一下眼珠子,睁开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颠颠倒倒的,你说我们站在地球上,到底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如果地球是圆的,上、下就只是你个人鼠目寸光的感受了。”
“有点儿意思,你说!”老章好像听进去我讲的话了。
我却反问他:“如果刚才我们的‘地宫说’是成立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找到入口?”
老章是个行动派,立马就找起来,翻箱倒柜的。
我连忙制止他,说:“老章,我觉得,我们已经在地宫里了!而且我们现在是头朝下的。”
老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无语了。
我不管他,继续说:“还是那句话,这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颠颠倒倒,倒倒颠颠,其实还是《心经》说的好,‘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到的一切,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切受想行识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老章听得都快哭了,“按你这么说,这偌大的世界,全*是假的?”
我点点头,“对,但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空’,只要你能够做到明心见性,就能够见到事物的实相!所以,千万别被万有引力之类的局部科学所迷惑,我们现在一定是在所谓的地宫里,而且是头朝下的,只不过我们感觉不到罢了。就像你去了美国,相对于我们在中国的人来说,那不是头朝下的吗?”
说到这儿,我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因为我想起了蔡明和郭达的一个小品,里面有句台词儿说的特别好:“可怜我儿头朝下洗盘子!”
老章忽然就聪明了一股子,说:“那也就是说,我们要下到地宫里,不是要找到什么入口,而是顺着楼梯往上爬?”
我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说:“兄弟,有进步啊!”
老章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那还有啥说的,赶紧的,走吧?”
嚯,这回,我倒成了止步不前的胆小鬼了,我摇了摇头,跟着他朝楼梯的入口走去。
第四十九章 九重天(十二)定力()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才发现,二楼的楼梯口,一个大型的霓虹牌匾上写着“月天”。看来这个九层妖塔的构建者还是中西合璧的思路,我国和西方国家民间都有“九重天”的传说,但我国道教所讲的九重天分别是:中天、羡天、从天、更天、晬天、廓天、咸天、沈天、成天,也有神霄、青霄、碧霄、丹霄、景霄、玉霄、振霄、紫霄、太霄之“九霄”的说法。而在西方国家,他们所讲的九重天乃是月天、水星天、金星天、日天、火星天、木星天、土星天、恒星天和水晶天。
想想还真有意思,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月天、水星天和金星天,居住着信仰不坚定、追求荣华富贵以及多情的灵魂,和佛家所讲的欲界天不谋而合。
而日天、火星天、木星天,则居住着智慧的、为信仰而战、公正贤明的灵魂,同样与佛家所讲的色界天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的第七重、八重、九重天,分别是土星天、恒星天和水晶天,则居住着隐逸默想、赞美上帝以及天使等高维度世界的灵魂,按照佛家的意思,那就是证得了无上正等正觉,成佛作祖了,升上了无色界!
我心里想,虽然这座九层妖塔的构建者,采用了中西合璧、西学东用的模式,但他一定是邪恶的,我始终认为德川这小子就是个邪教头子,所以,他所谓的九重天外,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九地之下!
这样说来,我们要登上这所谓的“九重天”,想必也会凶险异常!
我和老章推开二层的楼道门,一股白色的雾气就飘散出来,紧跟着的是一阵阵渺远的歌声,听起来,是清唱的,咿咿呀呀,忽远忽近的。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我和老章对视了一眼,肩靠肩慢慢儿往前走。
随着脚步的挪动,那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适应了这白雾,还是白雾已然消散,总之,视线越来越明晰起来,一道虚掩的木质大门出现在眼前,走进才听出,那渺远的歌声似乎就是从那道门里传出来的。
而且,不似一般的歌声,到像是一个伶人在练声,我对戏曲不懂,不知道她唱的是哪部戏,但内容却能够似有若无地听出来些,似乎讲的是水浒传之中的一段故事,中间不断传出什么三寸丁、谷树皮之类的话来,想必是形容武大郎的。
听那声音,也不似多人对唱,倒像是某位女性人物的独白。这让我特别的起了警惕心里。
那歌声似有若无,即使近在咫尺,仍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渺远的感觉。
我们正听的出神?那门突然就敞开了,浓雾散尽,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脸谱啪一下就转过头来,我们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那歌声也戛然而止,我感到,空气中有着无比浓重的悲凉的念力!
寒冷!是对这种念力最好的解释。
老章已经开始打起了冷颤,牙齿嘚嘚嘚的响,我挽住他的手腕,使劲儿捏了捏,算是给他打气。他也主动调整了一下心态,抖得轻微了些。
我活动了一下颈椎,歪着头看那张脸谱,那张脸谱也看着我。而且,她保持了那种戏曲特有的娇媚的动作,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欣赏优美的身段和掐水的脸蛋,我只感觉到了诡异。
过了一阵子后,只听一声:呀……噫……
这声音拐着弯儿,拖了好长好长,让人想起了《山村老尸》里的美姨。
老章哆嗦着说:“哎,翔子,咱还是赶紧走吧,你看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多税 !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道:“不,你没看懂她的眼神儿吗?”
“不懂,也不想懂!”老章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噫……呀……那戏装女子又来这么一声。
我一把揽住老章的肩膀说:“你看,她不高兴了。”
“那,那,那会怎么样?”老章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附耳说:“别怕,她需要观众!”
我话音未落,凭空里就多出了鼓点琴声的伴奏,那身着戏服的女子就开口唱道:
魂梦摇
这新愁促上眉梢
恼蝉儿聒噪
怕残夏催得红减香消
空留得美貌无暇
枉自向秋风枯槁
哎呀——老天呀——
蓦地里俊才降下
哎呀从天降
若不送清芳缭绕
怕红颜难自保
需趁这锦帐流苏春意好
唱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围老章转了一圈,眼波流转地看着他拖了长音儿,又来一句:叔叔,我准备了酒菜,来,我与你斟一杯这绿蚁新醅酒···
老章看着就是一哆嗦,这戏服女子身段倒是婀娜多姿,也真像那潘金莲一般,脸如三月桃花,暗带风情月意。
可在这诡异的忽明忽暗的环境下,别说动什么春情,只那一张大白脸就够吓人的了。况且,那张大白脸还时不时地翻着眼睛给你放电,连我都有点儿哆嗦起来。
那女子轻移莲步,罗袜生尘,又飘开了去,独自咿咿呀呀的唱去了。老章问我:“这唱的啥呀?”
我看着他说:“没看出来?这出戏叫《戏叔》,描述的是潘金莲见到武松时的内心世界!”
“我艹,他把我当武松了?怪不得刚才跟我抛媚眼儿调戏我呢!”老章一股恶心上来想吐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哎,翔子,潘金莲的魂魄不是附在你那张仕女图上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我们的谈话是伴随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在这种诡异的音乐背景下,我们俩的谈话显得和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忽然,这屋子里的灯光就变了,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但即便是粉红这种暖色调,仍然让我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我急忙左右一瞅,老章呢?老章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正急着找老章呢,那戏服女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就婷婷地站在了我面前。脸上露着盈盈的笑。
这这这,刚才的诡异气氛立刻就消失,眼前这位也没有了《山村老尸》里美姨的恐怖气氛,虽然还是一身古代装扮,却看上去异常美艳,满头金钗,满脸春意,满身鸳鸯刺绣。
那丰乳肥臀刚刚好,少了些夜店女郎的乌烟瘴气,倒多了些清新淡雅。
那桃花面容似曾识,少了些明星大牌的冷漠无情,倒多了些邻家俏媳妇的。
那三寸金莲更是让整个身段,显得袅袅娜娜。看来这裹足的审美并不在脚上,而是因为脚小站不稳,而让整个身体表现出一种动态的婀娜。
“哥儿,怎么不认识奴家了?”她说道。
我言不达意的说:“老章呢?你看到他了吗?”
她就娇媚地笑了起来,声音就像子夜的风铃,甩了甩手中的丝绸手绢,身子像杨柳一样摆了三摆道:“刚才不是被我吓跑了吗?”
我指着她说:“你真的是潘金莲?你不是在我的画儿里吗?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奴家心里是许了哥儿的,哥儿走到哪里,奴家就跟到哪里!”她低眉顺眼、妩媚多情的看着我道。
“我告诉你,我不似武松胜似武松,尽管你貌美如花,妖娆多姿,也是魅惑不了我的!看在你帮我打过鬼的份儿上,今天小哥儿我就放过你,还希望你好自为之啊,阿弥陀佛!”
我这么说着,并没有阻止她的进一步行动,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她轻移莲步,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似乎都感受到她口里如兰的气息,我感觉到一阵阵的恍惚,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身子软塌塌的,没有半点儿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回到那无欲则刚的高尚境界。
可是,可是,她贴了上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哎,我的手怎么揽住了他的蜂腰,我的脸怎么就要埋在那温柔乡?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对她的身体进行探索,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我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了。我开始从恍惚过渡到迷乱。
迷乱当中,我仿佛来到一片莽莽苍苍的林海深处,画面渐渐地由远及近,那是林中的一条河流,全副武装的我军容不整,卷起裤管涉河而过,沉重的背囊让我步履蹒跚,裸露的脸庞和臂膊伤痕累累。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落单的小兵,在寻找着迷失的方向,哗啦哗啦的水声,显示着我疲惫的步伐。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河中央有一个沐浴的美艳女子,她的身上别无长物,只有一袭红纱在肩头飘曳,那高耸的雪白的*和肥美丰腴的长腿若隐若现,我似乎听到了那沐浴的女人迷乱的呼吸和如兰的气息。
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的小兵怎能抵挡这样的诱惑,我想向那女人靠拢,从此就倒在那温柔乡里,永远都不出来,就那样死去,似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迷乱已经使我失去了斗志,脚步沉重无法迈动,我甩了甩带着钢盔的头颅,想清醒一些。
但女人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声音使我心绪难宁,我在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一个战士的目标,但是那些方向和目标似乎更加模糊起来,我甚至感觉到天旋地转起来,是痛苦地坚持还是享受眼前这美妙的瞬间?
我纠结着、挣扎着,就在这时,那红纱女子不知从哪里唤来许多各色*女人,披着黄纱、粉纱、紫纱、绿纱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她们都咯咯地笑着,一边撩动脚下的河水,一边在我眼前搔首弄姿,我满眼都是彩的纱、白的肉、红的唇还有淫荡的媚笑,他们越发疯狂了,颤抖的*、光滑的肌肤、美丽的青丝交织在一起,似乎要使出浑身解数要将我吞没在*的深海里,使我不能渡河!
对!渡河!
我的目标是渡河!我从背后抽出自动步枪,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第五十章 九重天(十三)四鬼剑()
那些浣纱女全部都消失了,脸上、臂膊上的伤痛似乎又真实起来,我步履铿锵、目标坚定地渡了河!
我突然清醒了起来,推开了身上的女鬼潘金莲。
“哥儿,好定力啊!”潘金莲淡定地说道。
刚才,不过是幻觉罢了,也许就是梦!是梦就有醒的时候。
“哥儿,你的内心足够强大,金莲佩服得紧呐,不比挨千刀的武松差。”说起武松潘金莲似乎有着刻骨的痛。
我冷静且谦虚地说:“姐姐不过是有意试探我罢了,我知道姐姐用心良苦。”
她好像有些黯然,垂下头喃喃地说:“奴家到是愿意与你双宿双栖就那样幸福地死了去,管他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毁了哥儿的前程。”
完了想想又说,“奴家刚才以千年至阴之体接近哥儿的身体,发现哥儿周身似火,根本无法靠近,我想,哥儿将来必定是担当大任之人,奴家转世为人的梦想或许就有望了。”
我最烦别人给我加压力,不过人家是夸我呢,我只好仍然故作谦虚地说:“金莲姐姐,不要取笑我了,我一个光棍儿,从来都没有跟女人上过床,当然是纯阳之体了,呵呵,姐姐何必说这些话来唬我呢?”
我说的这么淫荡,她反而一本正经起来:“哥儿不必谦虚,金莲我认定你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我有宝物相送!”
我心想,不会是西门庆的春药、武松的棒子还有武大郎的扁担吧,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