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么说的家伙最终都不会跳,张皓冲上前,一反把揪住那家伙的衣领,将他扔在地上,说道:“铐起来!”
这一次那个小姐算是很幸运了,因为急于处理黄严的事人,这些警察们集体将她给忘了,在出门的时候,缩在墙角里的小姐指指自己,那意思是说:“怎么不带上我?”
我在拉上门之前说道:“这房间不错,你可以睡到十二点的时候再走,再见!”
来到警局,一本厚厚的案卷砸在了桌子上,张皓主审,我,吕婷和方胖子旁听。张皓敲着桌子说道:“这些资料你先看看,看完了我再来问你话!”
黄严这时候还显得牛逼哄哄的样子,自许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的手里,疑惑地翻开资料,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看到最后,脸色苍白,全身都冒虚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张皓大声问道:“看完了?”
黄严点点头,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说道:“不要找了,在这儿呢!”
黄严看到被我收起的小鬼,身体一软,差点掉落地上,这回他连最后的丝希望都没有了,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辩解。
张皓收起资料说道:“这里的东西,足以送你下地狱,你清楚吗?”
“清楚,我是一时糊涂!”黄严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说道:“好好的乡下不呆,偏要到城里来,还想发横财,抱美人,我真是糊涂啊!这一下全报回来了!”说着痛哭不已
这种忏悔,看看也就罢了,张皓敲了敲桌子说道:“要后悔等一会儿进了班房再慢慢后悔,现在我们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地回答!”
张皓看了看我,将位置让给了我,我挪过身体在黄严的对面坐下,问道:“你是怎么从乡下来到南风市的?”
这时候我们铁证在手,黄严自知反驳不了,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来到南风市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这个黄严,当初在村里算是有点文化的,后来被推举成了代课教师,可惜最后也没转正,代了几年的课,被刷了下来,闲下来之后,看了许多有关风水密术的书籍,就成了自学成才的半吊子阴阳先生,看阴宅阳宅,算命卜卦都会上一点儿,渐渐地在乡里间有了点名气。
这时候,一个从城里打工回来的朋友对他说,现在迷信在城里特别吃香,那些老太婆小媳妇闲着没事就爱信这个,而且给的钱很多,一天能挣大几百块。
黄严被说得心动了,再加上自己光棍一个,腿肚子贴着灶王爷—人走家搬。当时就跟着那人到了南风市。原来想着挣两钱算了,等到挣了钱之后,心渐渐大了起来,想要挣更多,城里的高楼大厦,香车宝马,无不吸引着他,在此期间和秦虎妞结了婚,总算是播下了种子,从此就百无禁忌了,为了方便行事,他养了一只小鬼,遇到任兴之后痛下杀手,在沈波找他帮忙的时候又借口什么欢喜佛想玩玩大学生……
所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哧溜,如果这家伙一生都呆在乡下,肯定是一个口碑不错的风水先生,来到花花世界很快就迷失了自己,觉得自己有本事,谁也奈何不了自己,终于将自己送进了号子里。
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第70章 :我不能说()
我从手腕上取下手链说道:“黄先生,你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就是这只手链!”这时候,吕婷从外面提进来一大袋的东西,摊在桌面上。上面全是女人的饰品,我仔细地翻了翻,绝大多数都是塑料和玻璃制品,像这种死玉饰品,只找出了三件,一手是我手上的手链,一件是从倪清清那里拿来的指环,另一件是一个水滴状的吊坠,因为死玉并不好看,所以加刻了很多篆字,让饰品显得古色古香,倒也很美观。
我将三件东西放到桌子上,吕婷这时候倒挺乖的,马上将那些次品收拾好,提了出来。我敲敲桌子,将黄严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道:“现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吧!”
黄严的脸上顿时实出惊慌的神情说道:“不能说,不能说,说出来虎妞和三儿就会死!”
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老婆孩子警察会看顾好的!”
“不!”黄严惶然地摇头说:“警察保护不了他们母子,我说出来。就等于是将他们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不能说!”
我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说,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说了,警方会说你积极配合,认罪态度好,或许可以保住你一命,黄先生,好死不如赖活,你觉得呢!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们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危害你的妻子和儿子的!”
黄严看着我说道:“你们跟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只知道邪不胜正!”
听到我的话,黄严沉默了,看起来还是十分地纠结。
我又在后面追了一句说道:“就当是为你的三儿积点德吧!再者说,你家的大房子,大存折,其实都可以算做非法收入的…我想你也不想将来你的孩子连上学的钱都交不起,和你一样,因为没有学历,明明资历能力双项棒,却不能转正做职业老师吧!”
这一句劝,终于打动了他,他咬了咬牙说道:“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好,为了三儿,我配合你们!”
黄严被带走之后,张皓呵呵笑道:“张明泽,你小子去进修过审讯专业吧,这一套一套的,让我都有些自惭不如了!”
我说道:“张队你就别开玩笑了,倒是我,越俎代庖,你别笑话就成!好了,现在就移交给你们,我们先走了”
张皓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说实话,这案子真的离不开你啊,何况你们南风大学也有人受害,你不能不管吧!”
我看了吕婷一眼,吕婷装做在看资料,摸了摸耳朵不说话。这丫头上次看中一副耳环,在柜台上徘徊不去,看着我一副你要给我买我就嫁给你的表情,我记得那副耳环的标价好像是一万五吧……
她摸耳朵的意思我明白,那是在说希望这一单能让她拿下那副耳环,我想了想为难地说道:“我们也想帮忙,只是学业繁重,抽不出空啊,你知道……上次的事我们耽误了很多的时间……”
张皓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总算是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深意,说道:“明泽,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就不绕圈子了,你直接说价钱吧!”
我搓了搓手说道:“这个……我们的劳务费十万,你看怎么样?”
“十万,太贵了!”
“那九万吧,不能再少了!”
“一口价,五万再多上头很难批下来!”
“我们这可是拿命挣钱呢,加上上次欠下的,少于七万另请高明!”
……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终于谈妥了,事成之后,六万五的劳务费。张皓十分不舍,说这都差不多整个派出所一个月的工资了。
哄谁呢,公务员工资底福利高啊,平时工资两千,奖金八千的事多了去了,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的么?
从局里出来,吕婷难掩心中的激动笑道:“哈哈哈……我马上就要有一副饰钻的耳环了,想想都开心,今天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打击她道:“别美了,事情还没办好呢!”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夜市的算命摊前,我伸手在那个戴着大墨镜的算命先生眼前晃了晃,问道:“老先生是不是姓陈啊!”
算命先生点点头说道:“少年人有何贵干啊!”
这家伙留着长长的胡须,加上说话古意昂然,倒真有几分出尘之态,我大捏捏地坐下问道:“陈先生,今天收入如何啊?”
陈先生呵呵笑道:“承蒙老天不弃,勉强够胡口,请问二位是要批八字还是算姻缘啊?”
我故做神密地说道:“陈先生不是铁口直断嘛,那就算算我们是来找你干嘛的?”
见他装模作样的算起来,我有些好笑,说道:“陈先生,我们受师父之命,请你去赴宴的!”这时候,我发现我也沾上了一眼文气了啊,要是以前,说的肯定是喝酒打屁了。
陈先生皱起眉头问道:“不知道家师是哪位啊?”
“黄严,你老人家应该认识的吧,我师父和我们说,如果在南风市他有一个朋友的话,这朋友肯定就是你老人家,这次师父回家有事情,可能会呆上一段时间,临走之前,让我和师妹找你去喝上一杯!”
我说得情词恳切,陈先生听得呵呵笑起来,露出一张缺牙的嘴说道:“这老东西总算有些良心,那我们就走吧!”
这老头子站了起来,刚才还是三孙子模样,这会儿就像是老大爷,站在那儿等着我们帮他收拾好算命摊,一双色眼还不时瞟一下吕婷,这才说道:“先随我回家换衣衣服吧!”
这老头家的房子比黄严家的还要气派,走到门口,一个气材堪比模特的女人打开门来,抱着老头亲吻了一口,嗲声嗲气地叫道:“干爹,你回来啦,人家好想你哦!”
见到还有外人,这才收敛了一些,吕婷低着头轻骂了一句:“老王八”,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陈先生家在南风市效区,家里老婆孩子都有,最大的孩子比他的这位“干女儿”还大上十五岁。
第71章 :罗生门事件()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陈先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穿着一双牛皮靴子,,上身是一件看不出什么质地的大氅,手上戴着翡翠扳指,嘴里叼一支琉璃烟斗,头发因为过于稀疏,就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柱着拐杖,这时候的陈先生,哪里还有半点摆地摊混饭吃的样子?简直是一副大集团董事长的派长,我和吕婷跟在后面,顶多算是保镖和小职员了。
来到我们事先约定的地点,两个革命战友见面后十分的热情,黄严拉着陈先生的手对我和吕婷说道:“想当初我流落在南风市,多亏了陈兄扶持啊,才有了今天,以后你们就算对我不尊敬,也一定要对陈先生尊敬有加……”
我和吕婷连连头点称是,心里暗笑,老黄你这说的是反话吧!
一顿酒席下来,我们装得十分辛苦,真想拿枪逼两老家伙快点结束,终于到了散席的时候,两人依依惜别的样子直让人恶心,黄严因为说自己得回家一趟,顺手就将我们推给了陈先生,说他不在的时候我们要跟着陈先生好好学学,将来为他长脸云云。
陈先生满口答应,又说黄严有福气,一口气就收了两个如意徒儿,我们将陈先生送回家后,警方那边也将黄严给接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我和墨雪的了。
陈先生叫陈福,他的道行要比黄严高一些,但是黄严有养小鬼,严格说来都差不多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吕婷每天都拉着陈先生去吃喝,听他说自己的英雄事迹。陈先生颇为开心,他们干这行的,许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同行之间说八百遍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了,来了新人发然要吹嘘个够了。
顺手教了我们一些小手法,见我们学得非常快,连连感叹被黄严抢了先手了,回头一定要向他讨要一个做徒儿。
又过了两天,陈先生主动给我们打电话,说接了一张大单,要我和吕婷跟着过去帮忙,我和吕婷听后一阵兴奋,这表明,老头儿已经将我们当成自己人了。
事情是这样的,陈福今天收摊回家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向着他这边跑了过来,后面追着一团黑影,陈福知道那是鬼索命,但是他不打算去管,这年头死人的事多了去了,谁有心思去管呢。
这里是天桥,满以为自己走上几步路再一转身,那男人就掉到了天桥下被来来往往的汽车给压成平面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计的方向发展,那个索命鬼很快追上了那名男子,往他身上扑去时,却总被什么东西撞开,那个男人的身上好像有护身符。那男人不敢回头,继续往前跑,没一会儿,就跑到了陈先生的身边。
索命女鬼再次扑上去的时候,男人胸前挂着的平安符就开始燃烧起来,眼看平安符燃尽,那男人小命不保之时,陈先生突然出手,赶走了索命鬼,救下了那男子!
听得我心中一奇,心想这家伙怎么良心发现了,竟然也会做好事?但是随即我就知道我想得多了些。
只听陈先生说道:“……这个男人是个有钱人,他手里提的公文包是爱马仕的,脚下的皮鞋是路易。威登的,这是一头奶牛啊!……”
陈先生说到这里顿时兴奋起来:“你们快过来吧,奶牛已经被我送去丽家酒店了,我在门口等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希望能够多挤一点奶出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丽家酒店了,我们在楼下商量了一下挤奶方法,陈福就打的走了,因为现在是他和“干女儿”晚餐时间。
于是,我和吕婷就被拉出来缸了。
我们装得老神在在的样子,走到房前,伸手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人颤声问道:“谁啊?”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我应道:“是我们,陈先生的徒弟,我师父为厉鬼所伤,现在回家休养去了,他老人家放心不下你,让我们来看着你,以免你为厉鬼所害!”
门被拉开了一道口,门缝里一只眼晴看了我们一会儿,欣喜地说道:“啊,原来是你们啊!”
房门大开,我看也看了到奶牛是老熟人蒋连州。我和吕婷也吃了一惊,问道:“蒋先生,怎么是你啊?”
蒋连州也说道:“没想到是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我们进了屋,蒋连州关切地问道:“陈老先生没有事吧?唉,老先生真是宅心仁厚啊,为了救我,伤了自己!”
我干咳一声说道:“师父只是受了点小伤,但是毁了两件绝世的法器,有些心痛,过一阵子就好了!”
“啊!”蒋连放惊道:“怎么会这样?那厉鬼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一定要救我啊,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真的!”
我恐吓道:“你到底遇上什么东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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