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叶千帆追问。
“就是死者和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死者和对方发生性关系是自愿的。”王灵推测道。
梅鹤轩和赵立果听着王灵的话，都微微点头，表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而叶千帆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断然道：“绝对不会是第一种可能。”
她的话让众人一怔，王灵急忙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和王芳姐验尸时，从死者体内提取过类似**一般的分泌物。从分泌物在死者体内的深度来看，并不像死者被杀死之后，遭人***所留，相反，恰恰像是像是正常和人发生性关系所为。”叶千帆红着脸说。
“哎呀！”杨伟宸惊叫道，“叶千帆，我可真是佩服死你们验尸的了，连这个都能验出来？从分泌物留在死者体内的深浅位置，就可以判断是死前或者死后做的，这经验都怎么得来的”
“杨伟宸，你”叶千帆被他这句话问得脸上火烧一般烫，被过脸去，泪水都流了出来。
第48章 父女不伦之疑（）
王灵听着杨伟宸的话，看着叶千帆的反应，心中大怒，朝着杨伟宸吼道：“杨伟宸，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过分了吧？”
“小子，你敢骂我？”杨伟宸瞪着两只牛眼怒道。
“我就是骂你！”王灵决不允许有人侮辱师姐，针锋相对。
眼看着两个年轻人谁都不肯想让，赵立果呵斥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如果你们不想在专案组，我想在就可以让你们滚蛋！”
叶千帆见此，急忙拉拉王灵背后的衣襟，道：“算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杨伟宸却是毫不在意地呵呵大笑：“怎么，千帆，生气了？哈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你还真的认真了？哎，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计较这个”
王灵气呼呼地立在一边，一句话不说。
赵立果瞥了叶千帆一眼，又朝着杨伟宸呵斥道：“小杨，这回是你说话不分轻重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听到没有？”
“是是是。”杨伟宸嬉皮笑脸地说，“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可没想到千帆妹妹这么保守，好，我记住了，以后可不开这种玩笑了。”
“行了，行了。”赵立果打圆场，“小杨也不是故意的，小叶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怎么会，我没有。”叶千帆暗中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大致的情况就是这么多，大家看看还有什么疑问吗？”
“老鹤，你说说。”赵立果见梅鹤轩为了不破坏现场，一直没有吸烟，只是吧嗒吧嗒嘴巴，主动问。
“嗯，现场就是这样了。”梅鹤轩道，“依我看，有两点是值得眼下深入调查的。”
“那两点？”赵立果问。
“第一，就是最后说道的，寻找到的疑似精*液分泌物，在检验出dna之后，寻找相关可疑人员进行比对。”
“没错。”赵立果道，“检材已经送交省里dna检测中心进行检测，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从凶手是和平进入房间这点判断，恐怕是熟人作案。我们可以围绕死者周围人际关系展开调查，发现可疑人员。”梅鹤轩道。
“我也是这么想。”赵立果道。
“那这么说，我们至少可以先调查一下，死者生前是不是谈过男朋友或者有没有交往较好的男孩。这应该是一个侦查方向。”王灵道。
“嗯，你说得没错。”梅鹤轩肯定地说。
“根据之前的调查，死者姚夭在读商城实验高中高一。据同学们反映，姚夭在班里的确有关系比较好的一个男同学，就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叫做方俊逸。后来询问方俊逸，方俊逸说他那天一直和同学在一起。这个情况也得到了哪个同学的确认。”周建树说道，“从这个情况看，基本可以排除了方俊逸作案的可能。”
“没错。”杨伟宸说道，“当时，我跟着一起去做了调查，方俊逸和他的同学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发生。”
“你是说这个调查是你去做的？”梅鹤轩朝着杨伟宸再次问了一遍。
“是我和队里的孙嘉一起去的。”杨伟宸扬扬下巴，“怎么样？”
梅鹤轩嗤地一声冷笑，似有不信任。
杨伟宸也撇撇嘴，哼了一声。有了刚才赵立果的呵斥，此时，他也不敢多费口舌。
“老周，据我所知，这个案子之前一直是你带人调查的吧？”梅鹤轩问。
“没错。”
“那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情况？”梅鹤轩问。
“要说可以，还有一点值得怀疑。”周建树继续说道，“只是一直觉得不太可能，所以就没有作为重点排查。”
“什么？”赵立果急忙追问。
“六月二日早上，案发后，我们要封锁这栋楼，当时，我向房主姚浮生索要这栋楼的各个房间的钥匙，姚浮生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将楼上楼下门上的钥匙都给了我们，可是，当我们一间一间房屋勘察的时候，却发现唯独少了一楼储物间的钥匙。”周建树一边寻思，一边说道。
“后来呢，那个储物间查看了吗？”梅鹤轩一边思索，一边问。
“当然。”周建树道，“我们发现没有储物间的钥匙，向姚浮生索要，可是，姚浮生却说储物间的钥匙头两天放在哪里，找不到了。”
“哎呀，这就更值得怀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忠民叫起来，“那你们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审问姚浮生，储物间是怎么打开的，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细节。”周建树道，“根据姚浮生反映的情况，说在案发前的几天，他好像随手将钥匙仍在了卧室里的桌子上，可是，现在没了。经过我们民警一起查找，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把钥匙。经过试验，正是储物间的钥匙。这么看，有可能是姚浮生随手放下钥匙，后来钥匙掉在了床底下，所以，他才一时没有拿出来。”
“那储物间里发现什么没有？”梅鹤轩仔细追问着每一个细节。
“有发现。”周建树道，“这也是我们最为怀疑的地方。当我们打开储物间的时候，发现里边有装过汽油的油桶，还有小半桶没有用完的汽油。”
“哎呀，汽油？”杨伟宸叫起来，“死者尸体不正是被人浇了汽油引燃的吗？”
“没错，这是我们最为怀疑的地方。”周建树道。
“可是，没有听你们详细汇报这条线索呀。”赵立果道，“有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没有汇报呢？”
“可是，当时我仔细想想，又觉得姚浮生几乎没有作案的可能。”周建树道，“尽管姚浮生符合熟人作案的条件，但根据当天王芳和叶千帆他们初步验尸的结果，我发现有从死者体内取出了疑似精*液的人体分泌物，这说明死者生前极有可能和凶手非常熟悉，而且发生过性关系。那这个人还有可能是姚浮生吗？姚浮生可能如此禽兽不如，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发生这样的不伦之事吗？”
周建树的反问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只得点头。
“可是，姚夭表妹并非我姨夫和大姨亲生，她是被抱养的。”忽然，叶千帆开口说道。
第49章 疑点重重（）
经叶千帆这么一说，姚浮生马上成为第一个可疑的人。
截至目前，姚浮生几乎全部符合他们侦查推断的几个条件，如熟人作案，和平入室，能搞到汽油焚尸等。
尤其死者并非他亲生，这恐怕给他作案也埋下了一定的心理可能。
接下来就要以姚浮生为侦查目标，调查他有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甚至还有哪些值得怀疑的地方。
赵立果根据现场研究的情况，几个人当即分工，在周边展开调查工作。
王灵也在心中盘算，这事儿会不会是姚浮生所为。
但王灵看到叶千帆满脸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忍相信，这事儿会和她的姨夫有关系。
那将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儿啊。
但是，破案就是破案，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总结一下姚浮生具有的疑点，首先是姚夭并非姚浮生夫妇亲生，这就给姚浮生作案在情感上提供了可能。
其次，根据周建树反应的情况，在六月二日案发那天，警察要封锁现场，对于储物间钥匙的事儿，成为第二个疑点。尽管后来姚浮生已经对储存汽油的事儿作出了解释，说是平常车上加油用的，但是，毕竟家里存在焚尸用到的汽油是事实。
紧接着，周建树又提出了一个疑点。
“大家觉得刚才姚浮生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周建树皱着眉头问。
“难道这也有什么可疑之处吗？”赵立果问。
“您该不会怀疑他是来打听破案进展的吧？”从刚才姚浮生离开时支着耳朵探听的样子，王灵也是隐约感觉到有这种可能。
他只是不确定，毕竟死去的是人家的亲人，就算是人家有心要多打听一些事情，了解一些案子的进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称不上成为疑点。
“没错。”周建树道，“作为死者家属，姚浮生关心案子原本没什么错，但是，我留意到每次我们来这里，他总会跟在后边，仿佛刻意想听到些什么。这种关心总让人觉得有些过于热心了。”
对于这一点，尽管在场的人多半存疑，但是和刚才两个疑点结合起来，就让人觉得不那么正常了。
“嗯，根据我们刚才讨论的结果，如果姚浮生真是心中有鬼的话，那刻意靠近我们，探听虚实，也不是不可能。”沈忠民道。
“那就姑且作为一个疑点。”赵立果道，“还有没有其它的疑点？如果没有，今天大家抓紧行动，现在周边秘密调查姚浮生的为人，姚浮生和他的养女姚夭的关系以及案发那天姚浮生的行动轨迹。”
众人答应一声，按照各自的分工，分头进行。
从现在的情况看，姚浮生存在着作案嫌疑，尽管这只是大家的推测和怀疑，但是这已经让叶千帆感觉到极为难过。
她在心里祈祷，万不可让这一切成为事实，不然，那将是多么悲惨的人伦惨剧呀！
为此，一向活泼刚强的叶千帆情绪多少有些低落。
在王灵等人的一再安慰下，叶千帆被派到姚浮生身边，照顾他。
王灵和梅鹤轩走出大门，开始对左邻右舍询问关于姚浮生的情况。
当问到对面一家七十来岁的老头儿时，那老头儿开始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没没没没没有啥可疑的”
老头儿说得很坚决：“浮生两口子做蔬菜批发生意，每天早上两三点钟就要去蔬菜基地批发蔬菜，然后到熊儿寨菜市场卖菜，直到早上八点多才回来”
老头儿说道这里，忽然，停止了。
原本王灵和梅鹤轩听到这老头儿的第一句话都有点失望了，看他口气那么肯定，定然没有发现姚浮生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自然也很难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老头儿的话戛然而止，让王灵本能地眼前一亮，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老头儿，追问：“老大爷，怎么样？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呃这个”老头儿再三犹豫，然后又摇摇头，笑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其实那也没什么”
梅鹤轩一听，将烟卷从嘴巴上拿下来，极为和蔼可亲地笑道：“嗨，老大哥，你只管说，我们是在寻找线索，并不会因为您的一句话就认定姚浮生是杀人凶手了。”
“嘿！”老头儿不以为然地朝着梅鹤轩道，“老弟，你这是说得哪里话？就算那姚浮生有什么事儿不能理解，也跟凶手不沾边啊，死得可是他的女儿啊！――平日里，姚浮生对他的女儿可是爱惜地很哩！虽然是养女，那可比亲闺女还亲哩！”
“是吗？”梅鹤轩陪着笑附和。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王灵跟着说道，“老大爷，我们也就是想过了解点线索，也好尽快破案，还给死去的一个公道，让她瞑目，还给活着的人一个说法，让他们安心对了，您刚才想起了什么？不妨说说。”
老头儿看王灵和梅鹤轩都很想知道，释然一笑道：“本来也没什么，没想到我这么一犹豫，就被你们看出端倪来了。嘿，还真没想到，你们警察破案还挺用心的。”
“那是！”王灵得意地笑笑。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老头儿道，“其实吧，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一点和往常不太一样。”
“哪一点不太一样？”王灵追问。
“刚才我说了，姚浮生两口子是做蔬菜批发生意的，他们一般早上两三点钟就起床走了，直到早晨蔬菜批发的高峰期过去，一般到八点半左右才回家。可是，小夭死的那天早上，姚浮生回来的却很早，好像六点钟就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每天都是六点钟准时起床，起来后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姚浮生走进了他家的院子。――接着，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姚浮生说杀人了”
老头儿抖动着满脸的皱纹，转动着浑浊的眼睛，一边想，一边讲述。
“就是说，案发那天早上，姚浮生比平时早回来了两个多小时？”梅鹤轩停止抽烟，极为认真的询问。
第50章 半夜鬼敲窗（）
“嗯，没错，就是那样。＇77nt。千千＇800”老头儿肯定地回答。
王灵据实记录下来。
接着王灵和梅鹤轩跟着对门的老头儿又聊了许多，其余的就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了。
王灵和梅鹤轩告别老者，继续调查，直到天黑，也没有再调查出什么过多的线索。
对于姚浮生和他的养女姚夭的关系，邻居反映，他们父女关系很好，姚浮生从养女很小的时候就十分疼爱他。
在这个家里，大女儿姚夭虽然是养女，但是，他对姚夭的疼爱几乎超过了他的亲生女儿姚默默。
所以，不管问谁，都说姚浮生根本不可能杀害他的姚夭。
天黑的时候，王灵觉得这一天几乎白费了，忍不住跟梅鹤轩唠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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