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楚钰城寒着脸问着。
楚钰城眸光一凜,心中不由得开始犯疑,他都是昨日方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他们到底是如何得知的,为何此事会如此地蹊跷。
“七王爷,我们也不想难为你,只是想请你交出兵符而已。”面具男子淡淡地说道。
这时原清鸿及属下三人也追了过来,楚钰城和楚寻久被一众人团团包围住,竟是没有了进退之路,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楚钰城想到了八年前,那个时候他怀中的是墨儿,而现在怀中的是久久,这一次这些人休想动他在乎的人!
“不急这一时,早晚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男子一把将手中的扇子别在了腰间,看向楚钰城的眸中狠意尽显。
楚钰城凤眸微眯审视着面前的面具男子,但他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记忆中有这个人的出现,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楚寻久,冷声道,“本王可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七王爷这是要敢去哪里,难道咱们老朋友见面不该叙叙旧吗?”带头的面具男子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看向叔侄二人的眸光中却不带一丝温度。
楚钰城用剑柄将原清鸿等三人震推了几步,一把抱起楚寻久翻身上马轻踢马腹便掉头离开,却不想刚走没到一里原,就被迎面而来的队伍拦住了去路。
“七叔叔,好像是马蹄声,而且似乎有好多匹。”楚许久贴着地面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楚寻久便立即趴了下去,仔细地听了起来。原清鸿嘴角轻轻地勾起,配上那满面的鲜血着实是有些慎人,看得楚钰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正在这时,楚钰城好看的墨眉缓缓地皱起,转头对楚寻久说道,“久久,趴下将耳朵贴到地上去听。”
原清鸿瞬时向楚寻久射去了杀人般的目光,原来昨晚这小子根本便没有睡着,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东西。
黑衣人已经等不得原清鸿的指示了,心下一急便松开了手,楚寻久便如兔子一般地窜到了楚钰城的身后,大声喊道,“七叔叔小心,他们有同伙!至少不下百人!”
“一、二…”
“这是警告你不要动本王在乎的人,若是动了,你会知道本王并不是可欺的良善之辈。”话落转身看向了两名黑衣人,冷声道,“本王数三个数,若是不放开久久,她的另一半脸也不必要了。”
“楚钰城!你竟然真舍得地下手!”颤抖的声音响起。
当那满手的鲜血映入眼帘之时,原清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眸瞬间红得如充血了般,他竟然真地下手了,他竟然真地毁去了她的容貌!
楚钰城嘴角缓缓地勾起了嘲讽的笑意,剑尖轻送瞬间便又回到了原位。原清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缓缓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脸。
“不许放!本殿便不信他敢如此!”原清鸿失控地怒吼着,他刚刚竟然说那些花言巧语骗她,而她竟然还是陷进去了!
“你们放开久久,否则本王不介意划花你们家主子的脸。”楚钰城阴冷地警告着。两名黑衣人目露纠结,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原清鸿,等待着她的吩咐。
楚钰城亦是松开了握着剑身的手,长剑瞬间坠落,就在它欲到地面之时,楚钰城脚尖轻踢之,然后那剑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后手腕翻转剑尖便抵住了原清鸿的下巴。
一声“鸿儿”将原清鸿最后一丝理智打破,泪水如断线的串珠般大颗大颗地砸向了地面,握长剑的手渐渐地从剑柄滑落。
“鸿儿,这是我楚钰城这辈子最后一次这样唤你,如果你还念着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请你放开久久,本王愿意替代他。”楚钰城平静地说道,脸上竟是连一丝怒色的未有,仿若他现在正在和老友闲谈一般。
原清鸿眼中泛起雾气定定地看着楚钰城脸上的疤痕,持剑的手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为什么她总是在伤害他,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可是她心底明明是知道没有最后一次的。
楚钰城翻身落地慢慢地向原清鸿走去,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右手轻轻地抓了剑身,现下只要原清鸿的手抖动一下,他的手便会瞬间被割伤。
“不知王爷可把本殿要的东西带来了,本殿可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下去,还望七王爷见谅。”话落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楚寻久的脖子前。
“唔…唔…”楚寻久不断地在两名黑衣人手中挣扎着,两名乌青着眼睛的黑衣人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自家主子都吩咐不能伤了这小子,可是他也太欠揍了。
楚钰城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解开了拴马的绳子,翻身上马欲策马而去。正在这时,原清鸿双手狠拍了两下,“将人带上来!”
“你怎么不问我楚寻久在哪里?”原清鸿轻笑着问道。
楚钰城猛地睁开来了双眸向她望去,但却只见她只身一人,并未发现楚寻久的身影,心中立时便觉原清鸿再次地撒了谎。
“钰城,你依然是很守时,这一点本殿真地很欣赏你。”冷淡的声音响起。
第二日四更天楚钰城便醒了,趁着大家都还未起之时悄悄地离开了城王府,只身前往了郊外的绝尘坡,匆忙间并未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他赶到的时候还未到五更天,只好拴了马倚着树干闭目养神等待着。
126 被击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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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赐盯着原清流的双眼不语,心中百感交集,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眸再也看不到了,现在这眸中有的只是对这天下权力的追逐和占有,他不再是那个追着她讨要糕点的流儿了,也不再是那个狡猾温润的花笑安了,他只是西原国的皇帝原清流。
“墨儿,跟着我走吧,不出一年这东楚必亡!回到西原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原清流缓缓地冲着沐天赐伸出了手,然后悬在空中等待着她的抓握。
楚钰城心中亦是惊诧不已,这花笑安竟然是当年西原国送到东楚的质子,忍辱负重装疯卖傻多年最后登上西原帝位,着实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下他终于弄明白了,他们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兵符,怕不只是甘于缩在西原那偏西之隅吧。
“多少年了,你终于记起这个名字了吗?”原清流轻嘲着仰头看向了天空。
“流儿…流儿…”沐天赐喃喃出声。
见沐天赐仍是不敢相信地瞪着一双黑曜石的杏眼,花笑安缓缓地将手伸到了怀中,掏出了一只布老鼠,眼含笑意地抚摸着它说道,“你说过你会来西原看我的,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来,不过也不能怪你,满心都是楚钰城的你,又怎会记得我这个小角色呢。”
白皙的俊脸上一双幽深的双眸中,倒映的满是沐天赐的影子,花笑安抬起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然后绽放出一个温和而天真的笑意,“姐姐,怎么会不是我呢?”
“你…”沐天赐如遭雷击般地倒退了几步,她感觉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起来,呼吸变得都有些困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断摇着头,“不会的…怎么会是你…”
“咔…哐…”面具裂成两半落到了地面。
原清鸿的目光猛地射向了沐天赐,心中不由得掀起了滔天巨浪,突然间发现很多不合理的事情都变得合理了,这沐天赐竟是当年那孩子!
花笑安的嘴角渗出大颗大颗的血珠,渐渐地血珠便成股流下,最后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哈哈哈…墨儿…哈哈哈…你竟然真地忍心为了楚钰城对我下手…哈哈哈…”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包括手持软剑的沐天赐,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花笑安他为什么不躲开!
“哐!”剑尖重击银色的面具震得沐天赐的手发麻。
看着直向面门而来的软剑,花笑安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脚下却似被人定住了般,竟那样愣愣地盯着沐天赐不动弹,她真地要杀他么。
沐天赐一边护着久久一边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她的部分武功是花笑安传授的,当时在她看来花笑安的武功和阿城的是不相上下,但是现下看来却是比阿城高出许多。心下一急,沐天赐抽出软剑亦是袭向了花笑安。
“久久和她,本王今天都会平安地带走!”话落脚下幻影轻迈瞬间便消失在花笑安的面前,然后从右侧直击花笑安的肋部。
“楚钰城,若是今天想带着你的侄儿走也不是没办法,将她留下。”花笑安以折扇抵着楚钰城的长剑淡笑道。
楚钰城横过手中长剑迎身去挡,却不想硬是被那小小的折扇给震退了三步,锋利的剑身竟是被打出了个缺口,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怕是这长剑早已反伤回来横入胸口了。
看着沐天赐与楚钰城并肩而立的样子,花笑安拉着缰绳的手慢慢地收紧,重踢马腹向着楚钰城奔去,待快到两人身旁,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折扇向楚钰城袭去。
“久久你可真是个百事通!”沐天赐勾起手指轻敲了一下楚寻久的额头,当初若不是花笑安带她回了一趟龙藏门的总舵,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份,久久这小子还真是块当情报员的好材料。
“七叔叔,若是他的名字叫花笑安的话,久久倒是有所耳闻,应该是龙藏门门主,江湖人称笑安公子,专门收集各类的机密消息和网罗鬼才。”楚寻久趴在楚钰城耳边轻声说道。
沐天赐哑然,原来花笑安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这就难怪他如此急迫地想要得到那块兵符了,只是那块兵符不是早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了吗?正在两人都愣神之时,楚钰城快速地将沐天赐拉到了回来,紧紧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小天赐,我承认瞒了你很多事,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未曾想过要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早晚有一天我会邀你共看这万里山河,不好吗?”花笑安目露憧憬地越说越激动,惊得一旁的原清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沐天赐面色平静地一步一步向花笑安走去,最后在他的马前站定,缓缓地抬首问道,“花笑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骗了这么久很好玩吗?”
“七婶…唔…”楚寻久刚要唤出声便被楚钰城堵住了嘴巴。
花笑安嘴角勾出了一丝苦笑,她果然是恨上他了,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做,她早晚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的,他会给她一切楚钰城所不能给的,包括这万里山河。
沐天赐双眸中满是复杂,心中如打翻了热油般地煎熬,知道背叛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目睹背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花笑安还真是给了她重重地一击。
“小天赐…你…”花笑安目光灼灼地望着沐天赐,眼中既有欣喜又有担忧。
“花!笑!安!”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惊得马上的面具男子瞬间瞪大了双眼,亦是惊得楚钰城猛地转身看去,此时两人竟是出奇一致地喊道,“你怎么来这?”
“不知七王爷可还要再思虑一会儿,本公子不介意再等上片刻!”
这样整齐划一的动作令楚钰城心中一紧,这些人根本便不是什么江湖人士,这训练有素的动作绝对是多年征战造就的,他们是兵!
127 酒入愁肠不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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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儿,你是不是疯了!”正在这时,原清鸿满是怒意地从房外冲了进来,一把弹开了原清流的手,将花絮护在了怀中。
原清流一把掐住了花絮的脖子,缓缓地将她从地上提起,咬牙切齿地说道,“花絮,趁着朕醉酒爬上朕的床,你知不知道你该死!”
“唔…”花絮痛呼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抬首看到原清流那双赤红的眸子,她心下便已知发生了什么,遂赶紧起身跪到了原清流的床边,将头磕到到地上颤声说道,“请主子治罪!”
原清流猛地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却是花絮浅睡的脸,心中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揪起花絮的衣领狠狠地将她扔到了地上。
宿醉的结果便是头痛异常,原清流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闭着眼睛去摸枕旁的面具,却不想触手的不是往日的冰凉,却是一片温热。
念头一起翻身便躺到了原清流的身边,利落地扯下了自己和他的衣袍,然后缓缓地抱住了他,低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公子,你不要如此痛苦好不好,顾水墨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花絮痛苦地低喃着,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然后抬眸看着原清流,嘴角露出了一丝决然,这个孩子只能是公子的!
等原清鸿将他安置好离开,花絮才悄悄地从暗处走出,轻轻地坐到原清流的身边执起了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掌心,他只有彻底地醉倒了,她才能如此近距离地触碰他,还真天大的讽刺。
躲在角落里的花絮本欲出来相帮,但是看到这样的姐弟俩,她感觉陌生极了,脚下踌躇了许久终是没有迈出去,只得暗中静静地看着原清流。
“流儿愿意先打哪,咱们便先打哪好了,反正这天地对我们姐弟不仁,搅得这天下大乱又何妨?既然都不想让我们过上舒心的日子,那大家就一起难受吧。”清冷的话道出了心中的凄凉,原清鸿忍不住放生大笑。
“姐,我们先打东楚好不好?”原清流呜咽着。
“流儿,咱们俩都是求不得的可怜虫,姐姐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你从这条路上解救出来。”原清鸿苦笑着低声叹着。
一路上原清鸿不断地哄着吵闹的原清流,眼神中却没有任何不耐,好似还和他们小时候一样,他无论怎样闹她求她,她都会毫无怨言地去宠他,所以后来她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只身犯险入东楚为质受苦。
原清鸿咬着牙撕下了一截袖袍裹住了正在流血的左手,然后试探着接近原清流,见他没有要反抗的预兆,方才放心地将他架起,搀着他向着卧房走去。
“嗝…姐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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