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身边,瓦西卜流着冷汗大叫。
“你认识?”秦昆问道。
瓦西卜咽了咽口水:“开罗总共有三大水鬼,‘鬼潮’屋尔维拉是最凶恶的一个,每年被他拽入水里的人,不下20个!一些巫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三只水鬼已经爬上了那户居住船,秦昆身后,出现了三只鬼将。
一个身穿嫁衣的女鬼。
一个带着佛光的和尚。
一个头发遮住面孔,浑身湿漉漉的汉子。
嫁衣鬼,水和尚,沉江鬼。
“主子,有事吗?”
三只鬼差出现,秦昆努了努嘴:“那边有三只水鬼,麻烦一下大家。”
嫁衣鬼凑近秦昆身边,深深嗅了一口,美滋滋道:“不麻烦。”
水和尚和沉江鬼也是咧嘴一笑,作为鬼差,被主子需要是他们的荣幸。
三只鬼差离开,瓦西卜笑容僵硬:“巫师大人,您是养鬼的?”
“是啊,不像吗?”
秦昆看向对方。
瓦西卜嘴角一抽,养鬼的巫师,那可都是邪术师啊,这种人经常将亡灵炼制成私人奴隶,剥夺意识受人驱使,难怪他见到三只水鬼不但不紧张,反而还有一丝兴奋。
“像像今晚多谢大人解救,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一股冷风从河畔吹来,瓦西卜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巫师的三位鬼仆和屋尔维拉他们打起来了,这时候不走,还等什么啊。
秦昆的手搭在瓦西卜的肩膀上,瓦西卜浑身僵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在开罗,有其他的巫师吗?”
“有,不多。”
“那你给我讲讲,亡灵书的事吧?”
秦昆摸出五沓冥币晃了晃,“作为回报,再给你一些礼物,但是,我要听到足够多的消息。”
瓦西卜眯起眼睛,思忖了半晌,才缓缓点头:“那你能保证,不杀我,或者不奴役我吗?”
秦昆一笑,将冥币丢了过去:“可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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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四章,亡灵巫师,绰号‘沙僵’()
尼罗河畔的阴风,吹了不到10分钟就停下了。
瓦西卜看见秦昆的三只鬼差,押着鼎鼎大名的三只水鬼回来,浑身剧震。秦昆则习以为常一样,只见一个坛子出现,屋尔维拉和他两个爪牙被扣了进去,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就彻底消失。
阴风不再,河畔又恢复了酷热。
鬼差被召回,秦昆看到时间不早了,催促瓦西卜说快点。
一路从尼罗河畔返回居住的酒店,秦昆才慢慢明白亡灵书的事情。
原来这书,是古埃及流传下来的咒语书,里面原先的咒语是指引亡灵如何面对冥界的困难,重新回到太阳下生活的,也就是在冥界经历磨难,再次转生。
后来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驱使亡灵、培养亡灵的咒语,汇编成了一部萨满手册。
其中的驱鬼仪式、献祭仪式确实有一定的作用,而且施咒者在与亡灵缔结契约之后,还能指引所驱使的亡灵,以鬼身的状态下在阳间行走,不惧阳光照射。
“指引亡灵修炼的手册?”
秦昆怎么听都觉得匪夷所思,在华夏生死道,自己并未接触过邪术师,所以不知道华夏有没有类似的指导功法,可是在这里居然看到了。难不成所有的文明古国里,可以驱使世间山精水鬼的故事,并不是传说?
秦昆思考了一会,便甩去杂念。照瓦西卜的口吻,这本书确实有些邪,不宜深究。
“大人这本书最好还是不要流传出去。自古以来,豢养亡灵都是禁忌,虽然您现在很强大,但总有气息变弱的一天。届时那些亡灵会反噬自身,许多驱使亡灵的巫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瓦西卜的劝告,更像是诅咒,秦昆听着不怎么顺耳。
不过能有这份心,还算不错了。
“好的,你的话我会考虑的,在此作别吧。”
秦昆驱赶地挥了挥手。
瓦西卜似乎还想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等。”
不远处的秦昆叫住了他。
“大人还有事吗?”
“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瓦西卜苦笑了一下:“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可以有所隐瞒,但我希望是真的。”
瓦西卜佝偻的身子不禁挺直了几分,看着秦昆的眼神里带着疲惫和追思:“220年前,开罗最厉害的亡灵巫师,瓦西卜杜哈,绰号‘沙僵’。”
秦昆瞪大眼睛,直到对方离开很久,才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翌日中午,虔婆在化妆,臭魁捏着一块肉排,塞入嘴里。
调料味有些太重,臭魁并不喜欢这种口味,用清水冲洗一番后,剩下的肉排,便美味了许多。
“海奎因,这是什么?”
虔婆看见臭魁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好奇问道。
臭魁解释道:“天眼。它能让你看到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虔婆恍然大悟。
电视里,一个小道消息的电台,播放着几则最新通告。
昨夜,开罗四条街区出现大规模刑事事件,死者死相凄惨,身体并无外伤,但不同程度出现脑血管破裂、脑脊液迸射的死相。而且死者眼球都出现了压强过大而产生的损伤。
新闻通告不少,有许多条是这次刑事事件的跟踪报道。还有另一些小道媒体称,是近些年来对金字塔的不正当挖掘,出现的法老诅咒,才出现了这种现象。因为那些眼球都渗出血渍,与‘法老之眼’非常相似!
虔婆也学着臭魁,将肉排在清水里涮了涮,开口道:“是死宫的其他人干的吧?”
臭魁点点头:“那帮人进入别人的因果线,一向喜欢为所欲为。”
“我们要搭把手吗?这里毕竟是昆仑魔的家乡。”虔婆问道。
“好!”臭魁站起,忽然又坐下,“先不急。我觉得,沙僵应该会出现。我想见见他。”
“也好。”虔婆点了点头。
下午2点,秦昆睡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虔婆和臭魁不知道去了哪,桌子上留了两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电话号码?”
秦昆懵逼,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俩人连电话都会用了?
尝试着拨了过去,果然如此。
虔婆找了两个英俊的服务生,去购物了,据说有人为她买单。
臭魁则被国际野模邀请去打高尔夫了,让秦昆如若雷击。
“你会打高尔夫吗?”秦昆看到桌上是臭魁留给他的早饭,肉排还被清水冲过,油腻腻的非常恶心。
“不会,但听形容很简单。”
电话那边,野模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听情况似乎还叫上了她的姐妹,莺莺燕燕环绕身旁,秦昆一阵感慨,人堕落起来,果然很快啊。
得,二人既然是来度假的,就不打扰他们了。
听到秦昆要挂电话,臭魁说道:“对了,这里出现了死人的事件。婴母本来和我一起准备看看,但是我希望再等等,等到沙僵出现,毕竟这也是他的家乡,我想从他身上知道一些逃离十死城的消息。”
电话那头,秦昆沉默了一下,唏嘘道:“你怕是等不到了。”
“为什么?”
秦昆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你今天说话很奇怪。”
秦昆揉着额头,没法解释,瓦西卜就是沙僵啊!一个黄泉级宿主,一段时间没见,现在居然成了厉鬼,看他的样子,连自己都不认识。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喂?喂?出什么事了吗?”臭魁发问。
“没事,我昨天可能见到沙僵了,但愿那个人不是我们认识的沙僵,否则你询问如何逃离十死城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秦昆说完,挂了电话。
因果线这个东西,果然混乱如麻,瓦西卜如果是他认识的沙僵,那么这种存在,会违背很多因果规律。
可秦昆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的大。
否则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让他碰上,让他解救呢。
冲了个澡,太烧脑的事情还是少想为好,昨天的任务,还有一个没做完,秦昆准备今天去看看。
墨镜,背包,防晒霜,面巾,牛仔帽。
秦昆老早以前就备好了野游的东西,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花钱买路的事手到擒来,再加上语言不是问题,秦昆很快便搭上了一个华夏旅游团,坐着他们的车前往大金字塔。
许多照片里,大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宏伟壮丽,背后是茫茫沙海,昭示着这块土地的悠久历史,可到了当地秦昆才知道,照片都是需要取角度的。
大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看似在沙漠,其实就在城外不远,如果换个角度拍摄,他们背后的沙海就能被城里的高楼大厦替代。
这尼玛就是个近郊古迹啊!
左边是高楼大厦,右边是巍峨的金字塔,无论单看那个,都会让人心有感慨,但合在一起看,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各位游客,欢迎来到大金字塔景区。这里,就是著名的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孟考拉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导游拿着喇叭,开始声嘶力竭地介绍起来。
“我们现在,在狮身人面像下面,请看它的鼻子,据说1798年,拿破仑侵略埃及时,曾寻找过斯芬克斯的宝藏。当时拿破仑意气风发,带来了许多科学家、考古学家,想要挖掘狮身人面像看守的秘密。直到有一天,拿破仑做了一个梦,梦里,斯芬克斯威胁拿破仑,如果他胆敢破坏埃及,图谋法老的遗物,就让他生不如死!拿破仑醒来后大病一场,病好后一气之下,让人用大炮轰掉了它的鼻子。”
导游发现游客们听的屏住呼吸,爽朗道:“哈哈哈哈,这些当然是故事了,来,我们这边走,再给大家介绍一下,著名的胡夫金字塔”
游客们松了口气,又恢复轻松的状态,跟在导游后面,拍照、发朋友圈的比比皆是。
一旁的秦昆算了算时间,1798年,似乎正是瓦西卜活着的年代。
“有点意思哈。”
摸着下巴,秦昆顺手发了一张自拍,也跟了上去。
第一零九五章,屋顶风暴()
古老的石砖,风蚀的很严重,出现许多凹陷。
文明消失后,遗迹的感染力会大幅下降,尤其秦昆这种不懂得审美的,眼里都是些破石头。
牛仔帽,面巾遮脸,靠在墙上喝水。
秦昆翻着朋友圈,刚刚的动态葛大爷第一个点赞。底下的回复也大多在好奇秦昆为何不声不响地跑去国外了。
左近臣外国朋友比较多,留言道:听说开罗昨晚出现了一些怪事,小心点。
秦昆讶异,急忙打字回复:您哪来的消息?
远隔千里,灵侦总局和鱼龙山都不一定有当地的消息,这老头也太神了吧?
左近臣道:和教廷有旧,几个老东西的私人titter我都加了,昨晚刷到的。
秦昆:
你还有titter?
我都没有啊!这玩意他只见秦雪玩过,你未免太时髦了吧!
留言区成了马屁区,扶余山小辈马屁如潮,拍的左近臣浑身舒坦。葛大爷冷不丁冒出一句西洋鬼子,二人又骂了起来。
秦昆喝光矿泉水,揉捏着瓶子,心里暗忖:既然教廷已经注意到这事了,那应该很快就有行动才对,上次三位教廷祭司在合镜时,被他痛揍了一顿,不知道发现自己后会不会组织报复。
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
周围没垃圾桶,秦昆将矿泉水瓶子放在墙根准备离开,忽然窜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叼着瓶子放进了背上的褡裢。
秦昆眨着眼睛,面前是一只骆驼。
“有事吗?”秦昆发现骆驼盯着自己,好奇道。
骆驼居高临下,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一派神气地看着秦昆。然后头一歪,示意秦昆坐上来。
动作相当老练。
我尼玛,成精了啊!?
“真让我坐上去?”秦昆指着自己的鼻子。
骆驼继续咀嚼,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眨了眨。
翻身,上背,驼铃响起,这才有点旅游的意思。骆驼慢慢悠悠地绕着景区转悠,脖子旁边是一个公用的手机拍摄架,秦昆把手机放了上去,这几张照片,比刚才自拍时候气派多了。
一圈下来,秦昆感慨人长得帅就是好,动物都喜欢。
骆驼慢悠悠地脚步,忽然停下,路边一个阿拉伯大叔笑呵呵地在赞美骆驼。
“哦,亲爱的沙沙,你还真是个乖孩子,这就是你刚刚认识的可爱游客吗?”
秦昆看到大叔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写着‘乘骑五星级骆驼环游景区,50一位,先骑后给钱’。
表情立即垮了下来。
阿拉伯大叔笑的如同奸商一样:“可爱的游客,沙沙这么聪明,每天只能吃一些沙蒿和干草,我想你不会吝啬自己的怜悯,援手一下吧?”
50美刀!我秦昆自16岁出来闯荡以来,被黑车司机宰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从没被黑骆驼宰过!尼玛,太不要脸了!
带着憋屈,秦昆摸出50美刀递了过去,阿拉伯大叔哈哈大笑,骆驼沙沙也凑了过来,添了秦昆一口。
湿漉漉的口水非常难受,还带着草屑,秦昆嫌弃地抹了一把脸,又跑来三只小骆驼。
“干什么干什么?用动物来乞讨,这手段未免太卑鄙了!”
阿拉伯大叔一笑:“沙沙的妻子病死了,它每天要工作来养活三个孩子,很不容易啊。”
三只小骆驼打着响鼻,凑上来嗅着秦昆,也学着爸爸,每个都舔了秦昆一口。
这种动物嗜盐,人的汗水里就有盐渍,它们之所以舔自己,就是冲着盐味来的。被腥湿的口水洗礼,秦昆恼怒又无奈,看着那骄傲的公骆驼,撇了撇嘴,又摸出三百美刀。
“好了好了,钱拿走。大叔我警告你,下次乱宰客,我就去当地旅游局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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