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寒剥开一支棒棒糖塞入嘴里,疑惑道:“不是很懂。有本事的男人,应该有好多女人围绕才对,不是吗?”
噗
王乾胖脸抽动,差点噎住。
“杜姑娘,你也太纵容他了而且都是新时代了,有本事的男人应该专一才对,不是吗?”
杜清寒思忖了一下,似乎是这个道理。
“但秦昆专不专一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乾眼睛圆睁,楚千寻呆若木鸡,周围的鬼差纷纷愣住。
“不是,你和秦昆不是都住到一起了么,你俩就没点别的关系,来约束一下秦昆的放荡不羁?”
杜清寒疑惑:“我干嘛要约束他?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我的人。我要对他好,让他活的更久才行。”
“那我们呢?我们也记得你啊!”
“但你们记不记得我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王乾和楚千寻噎住,表情很受伤,这个杜姑娘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杜清寒收好饭盒,骑着机车扬长而去,王乾和楚千寻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百个斗大的问号不断出现。
二楼。
奥莱茵坐在床上,穿的很少,一件男士衬衫罩在外面,穿着秦昆的七分裤。
裤子大,衬衫大,因为都是秦昆的,但奥莱茵穿在身上有种别样的魅力。而且她脖子上还戴着倒五星挂饰。
自然纯粹,又带着邪气。
黑魂教的圣女赤着脚,盘腿坐在秦昆的床上,滔滔不绝道:“血祭的仪式其实也是催动灵气运转的一种仪式,一些男女无法孕育生命,有些时候不是他们自己的原因,而是灵气不足以孕育血魄,灵气不足,精元会失去活性,可能与秽气无关,就得另借他人的灵气补充,对于普通人而言,小孩的灵气最好吸收,而且此术不会伤及他人性命。毕竟恶魔也是仁慈的。”
秦昆拿着笔记本在写字,关于恶魔仁慈之类的句子当然不会记录,主要内容写完,才伸了个懒腰。
看着自己的本子,秦昆心中感慨,这邪术太扯淡了,只听过吸阳气的,最多听过吸猫的,怎么还有吸小孩的
合起本子,一个月的时间,从法术理论了解了很多,都是有待实践的东西。
奥莱茵讲了合魂术、血祭术、巴尔魔火的原理,当然是被逼的,因为即便是黑魂教也不会有专门的生儿育女的手段,都是法术组合后才衍生出的赐子术。
巴尔魔火灼秽,血祭术养灵,合魂术帮助普通人稳固吸收的灵气,都是有步骤的。
这些法术,秦昆发现似乎还有道术可以替代,理论搞清了,思路也就打开了。
黑魂教的圣女确实有两把刷子,秦昆合起笔记本,非常满意。
组合法术啊,也能这么玩?
一个月的时间,黑魂教许多法术秦昆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地方以前不愧被称作圣魂教,一些有益的法术还不少。
就是用错了地方。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
“好了,今天就到这。”
秦昆拿着三断符中的断言符、断行符贴在奥莱茵身上,奥莱茵认命一样没有反抗。
秦昆下楼,发现王乾和楚千寻在探讨临省一件鬼事,二人看到秦昆下楼,好奇道:“秦黑狗,现在非常好奇你到底在干什么?”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关于奥莱茵的事他们问了好几次,秦昆没透露半点口风。
看秦昆样子,也不像是做什么龌龊的事。
被二人堵住,秦昆撇撇嘴,历代被烙下天谕道印的人生不了孩子的事我能告诉你们吗?当然不,我只能默默地学一些本事,在未来的某一天等你们想还俗时带给你们奇迹啊。
秦昆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伟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真。所以暂时并未告诉他们。
“当然是找机会审问黑魂教的老巢了。”
“问出来了吗?”
“问出来了,黑魂教没有固定老巢。”
王乾和楚千寻对视一眼,楚千寻耸耸肩,秦昆因果线断了,将来会出现无数种可能,她可算不到秦昆说的是真是假。
第八二零章,给大家个交代()
秦昆和奥莱茵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然后管冯羌要了签署好的离境令,亲自送奥莱茵上了飞机。
机场外,十二辆黑色小轿车一字排开,灵侦总局十二位调查员,以及局座冯羌,都在等秦昆出现。
调查员的身份,比各地组长要高半级。
不负责具体事务,不会固定镇守某处地域,但权力级别很高,自由度也很高。
这些调查员都是灵侦总局的奇人异士,此刻虎视眈眈望着秦昆,面色非常难看。
“秦昆,我需要一个解释。”
为首的冯羌,今天穿了一件西装,系着领带。
五月的风带着阳光的感觉,冯羌身上却没有,刻板、严厉可能是他一直以来的对外形象。
冯羌沉着脸,今天的事简直太荒谬了。
他与秦昆相交甚早,他也相信秦昆有自己的理由。但雾州灵侦总局的覆灭,那些落网的异教徒还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机场外,一水的西服墨镜。
煞气藏在眼底,被墨镜遮住,但露出的气势依然逼人。
秦昆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扫视在场众人后,目光停在冯羌身上。
“你要的,喏。”
秦昆表情不变,掏出自己记事的本子,私下了三页递给冯羌。
撕纸的声音足以勾起众人的好奇,冯羌疑惑接过那三页纸,端详了一会,冷厉的面孔寒意渐消,慢慢变得平静,回头将三页纸递给众人传阅。
“对于我给秦昆特权的事,还有疑问吗?”
冯羌看了看十二位调查员问道。
三页纸上,写着黑魂教在华夏的7个民间据点,所在之处尽有大墓,上面还有30位隶属黑魂教的教徒。
众人一惊,交头接耳起来。
冯羌此次并非是来质问秦昆的,他就是要给手底下人一个交代,这些资料足够了。
“会不会是假的?”
冯羌搂着秦昆肩膀,将他拉到一边。
“不会。”
冯羌给了自己很多方便,为了让他安心,秦昆索性全盘托出,“其实问她那些术法用不了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主要是我让手下鬼差去证实了一下这些据点的正确性。”
秦昆微微一笑:“一个圣女不可怕,这些暗雷才是我们担心的,不是吗?”
用一个圣女的命,换取这些暗雷分布的地方,这笔买卖,秦昆认为是不亏的。毕竟他先许诺过奥莱茵不伤她姓名,弥补灵侦总局的只剩下这些阴魂不散的可怜虫了。
冯羌终于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及格之上。
十二个调查员传阅完毕,一个年纪稍大的疤脸男子上前看着冯羌:“头儿,我们先走一步。秦先生,这资料足以抵消你犯得错误。下次希望你不要再独断专行。”
疤脸男子手指敲了敲三页纸,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离开。
嘿
秦昆不可思议地看着冯羌:“老冯,我这么大的功劳,这人还不服气?”
冯羌好歹给过自己身份,堂堂副手,他不认可也就罢了,这什么态度啊
冯羌安抚道:“秦昆,包调查员和雾州市殉职的‘神枪’、‘水蛇’都是过命的交情,没能将他们的仇人一网打尽,自然带着气,你忍着点。”
秦昆耸耸肩,罢了,人之常情,可能在某些意义上,对于包调查员来讲,替‘神枪’、‘水蛇’他们报仇,比获悉这些资料更重要吧。
思想建设得加强啊
雾州市国际机场。
从机场出来,秦昆、冯羌驱车返回市里。
冯羌专门从燕京赶来,这次不急着回去,先安顿一下雾州的工作情况,还要和秦昆去一趟临江市。
50多岁的局座,此次留下了一个助手陪伴,不到30岁,年轻的小伙子很壮实,一路开到市里,秦昆才听冯羌介绍,这是他儿子。
荡魂路,灵侦科。
熟悉的地方,上次来秦昆亲手料理了这里的事,现在人手补充后,仅存的蒙队长轻松了许多。
有些时候,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
蒙队长经常会一个人抽着烟,看着院子里的房子发呆,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死了,蒙队长没法坦然地直面生活,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只是被命运眷顾,才显得活着更凄凉。
院子里,还有几个熟人。
苦浊寺的黄鼓和尚,飞水山的赵道长,草头寨的黑婆,这些江湖义士,上次被秦昆拧成一团,也放下芥蒂,暂时帮衬着这里。
“秦上师?”
“是秦上师来了!”
“秦上师啊!好久不见!”
飞水山的赵无眠道长,草头寨的黑婆最为热情。
二人是仅有与秦昆斗过法的,深知秦昆厉害,上次秦昆来雾州市,和秦昆上了一条船后,自己的老巢也被建设的不错,对秦昆敬佩有加。
蒙队长看向秦昆身边的人,有些疑惑。
蒙队长还没见过冯羌的面,不清楚这人是谁,来时冯羌也嘱咐过,秦昆便没透露他的身份。
“蒙队长,赵道长,黑三姑,黄鼓大师,好久不见。”
秦昆一笑:“我来雾州有事,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在。”
赵道长、黑婆咧嘴笑道:“秦上师,江湖义士,见不得同道落难。蒙队长这里暂时缺人,我等无事,过来凑个人数。”
这群人的实力比蒙队长强多了,秦昆安了心,冯羌也安了心,在这里溜了一圈,拒绝了他们请客吃饭的邀请,秦昆和冯羌才离开。
夜晚,雾州市城隍庙。
街道上已经没多少人了,一个极其昏暗的巷子,冯羌负手站在那,旁边的儿子问道:“爸,我可是应了你的要求,一天都没说话。”
冯羌鼻中轻哼,点了点头:“现在想说话了?”
“是,我看那个秦昆也没什么厉害的。江湖草莽,披了个道门的外衣而已。我要向他学什么?这些年我见得世面还不够多吗?”
年轻人叫冯东,冯羌的独生子,灵侦总局的十二位调查员之一。
冯东戴着手套,嘴里叼着一根烟,和年轻时的冯羌一模一样。
冯羌面无表情:“你见过的世面确实不多。”
冯东不服气,还想争辩,不远处秦昆道:“车来了,一会别起冲突就行。”
一辆顶着煤气包,挂着黑窗帘的灵车缓缓驶来,比临江市的还高级一些,前面扎着白花,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冯东瞠目结舌,再看司机,哪还有点人样,脸上被铁器刺穿,半个天灵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了。
冯羌道:“起码走阴的灵车你没见过吧?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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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一章,地图【第二更】()
午夜灵车,自雾州市发车。
到达临江市,用了仅仅40分钟。
冯东落地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尼玛一个省的距离,这是搞哪样?世界上神神鬼鬼的存在已经毁人三观了,怎么还有走阴的灵车???
冯羌对儿子没见过世面的反应很鄙视。
30年前,自己和秦昆几人被困在鬼镇53天,表情都没这么夸张过。
“老冯,今晚访友?”秦昆没理会冯东的表情,问向冯羌。
“不,下榻一夜再说。”
冯羌踹着儿子屁股,朝前走去,二人随意找了家招待所,没让秦昆管,秦昆便驱车回家。
晚上11点,阡陌家园小区。
一个月没回来的秦昆,来到家时,一开门烟雾弥漫。
秦昆一怔,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人。
“我靠,你们是谁?”
烟雾中,一个女子正襟危坐,桌上铺了一张发黄的地图,明显是人为所绘,而且年头很远。
杜清寒坐在众人中间,没搭理秦昆,而是对其他人道:“这些地方的灵关,我全要知道在哪。罗盘测不到的,就用三牲去祭,不管花多大代价,知道吗?”
“好的杜爷!”
面相憎恶的一群人,跟杜清寒聊完后,秦昆还看见了俩熟人。
一个是大画家元兴瀚的舅哥江德,一个是曾经和江德一起的古爷古三通。
杜清寒将事情安排完毕,众人该散伙了,二人朝着秦昆一笑:“秦爷,好久不见,没打招呼就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江德一派暴发户的模样,身上土气十足,偏偏每一件穿戴都价值不菲,依旧秉承了他精心打扮的土气那种风格。
江德咧嘴一笑:“婆娘要生了,托秦爷的福,姓江的无以为报,备了些薄礼放在厨房,秦爷别推辞。”
古三通一身黑衬衫,这是黑衫贼,桥岭古家的老三。
上次带着中邪的侄儿来请高人救命,还是秦昆第一次替人拔秽。
古三通嘿嘿一笑:“托秦爷福,我侄儿现在健健康康,大哥很高兴,老爷子也很开心。就是老爷子时日无多,要不然秦爷为我古家续香之恩,老爷子要登门拜访的。今天来给秦爷也备了薄礼,堆在厨房,秦爷请笑纳。”
在座众人,不是搬山道人,就是卸岭力士,两家群英荟萃,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要掘墓了。
“打住!”
秦昆抬手,“虽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我好歹是尊重死者的。你们干这些勾当还敢在我家商量?真当我是摆设?”
江德、古三通脸上一僵。
其他表情不善的人纷纷开口:“这人谁啊?”
“好张狂的口气!”
“杜爷在你家议事支锅,是你的福气懂吗?”
“小小年纪,口气够狂。”
杜清寒看到秦昆濒临发飙,淡淡开口:“这是我男人。”
全场一静。
除过一些可能对杜清寒心存爱慕的人,大多人都立即换了恭谨又讨好的表情。
“原来是秦爷哈,那什么,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之处万望包含。”
二皮脸的角色秦昆没多计较,他看着杜清寒,等一个解释。
杜清寒挥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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