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想了很久,才意识到中年法师说的是什么。
“你说那个畸形是尸婴???这位大叔,那是你儿子吗,看你对我恨的咬牙切齿的?”
“那是我的师弟。”中年法师看向秦昆,“他死在你的手里,按我们的规矩,按你的规矩,我都能来找你报仇,不是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秦昆无所谓道:“那一起来吧,省的我麻烦。”
尤庞惊讶道:“老师,对付这个人,我一个就够了吧?”
中年法师摇了摇头,开口道:“小心点,这是个养鬼道士,他埋伏在周围的鬼奴,起码有成十只!”
尤庞一怔,后背发凉起来。
鬼?
“十只?”
“当然了。”尤庞身后,两只手蒙住了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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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三章,杀了我!()
“小鬼,放肆!”
尤庞眼睛被蒙住,突然间,眼眶钻出两条黑蛇,缠向对方。
黑蛇吐着信子,牙齿尖锐,迅速朝着身后的猛鬼手臂咬下。
此时此刻,尤庞眼珠不在,眼窝成了蛇穴,秦昆定睛一看,发现是巫术!
那两条蛇,只是黑气凝聚的,并不是真蛇,在咬到鬼差手臂上时,突然钻了进去。
那个鬼差,叼着一根稻草,看到黑蛇变成黑气钻入自己体内,有些意外。
“嘿,咱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术法。”
尤庞发现,身后站着一具血尸,剥下的人皮披在背上,正饶有兴趣地感受两条‘黑蛇’在体内游走。
“有趣?哈哈,那就让你看看更有趣的!蛇降!”
突然,剥皮鬼身上,先后鼓起两团大包,鬼气极其不稳定,随着尤庞阴沉一吼,鬼体突然爆开,无数大大小小的蛇从两个大包中钻出。
“现在你觉得有趣吗?”
尤庞低眉,看着剥皮鬼的鬼气被黑蛇啃食,倒在地上,不屑扁了扁嘴,“秦昆,你的鬼奴,也不过如此。其他家伙呢,出来试试?”
尤庞站在路灯下,突然感觉头上灯光被遮住,一个绳子从路灯上坠了下来,上面挂着一个长发长舌的猛鬼。
浑身生蛆,死相惊悚,翻着白眼,径直坠到尤庞面前。
“又来个不长眼的。”
尤庞突然张嘴,口中,无数小虫振翅飞出,环绕到吊死鬼周围,那群虫子如同牛虻一样,它们的口器,纷纷插入吊死鬼的皮肤,开始产卵,产卵后的‘牛虻’,化作点点黑烟爆开消失,吊死鬼被叮的浑身密密麻麻的疙瘩,尤庞冷笑:“没什么本事,就别替人出头。爆!”
话是对吊死鬼说的,却是说给秦昆听的。
噗地一声,吊死鬼如同一个炸开的西红柿,那些钻入体内的虫卵豆子一样散落在地上,听的人头皮发麻。
“秦先生,你们华夏的道士,就这点实力吗?”
尤庞得意非常,刚刚两只鬼的鬼气阴森浓郁,但举手投足之间,趁其不备将其灭掉,尤庞不觉得秦昆其他鬼差有什么厉害的,所以也不觉得,秦昆有什么厉害的。
养鬼的道士,不过如此!
秦昆点了根烟,没理会尤庞,而是死死盯着那个中年降头师。
中年降头师纹丝不动,秦昆也只是抽烟,没有任何动作。
“没想到华夏生死道,又变得这么厉害了。你身上有当年那个剃头匠的影子。”
秦昆一笑:“过奖过奖,你师弟哈桑陀该死,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但奉劝一句,别把自己的命搭上。”
微笑,有时候会被解读为‘危险的笑容’,中年降头师能感觉到,秦昆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对方隐藏的很好,甚至于他的气息也被隐藏的很好,特别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越是这样收起尖牙利齿以及杀意的猛兽,越让人心悸。中年降头师发现,这个年轻人太沉稳了,明明两只鬼奴都被尤庞灭掉,他的淡定是哪里来的?
尤庞发现老师在与秦昆对峙,二人甚至没理会自己,被轻视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发誓,要把秦昆手下的鬼奴,全灭掉!
“都给我出来!!!”
尤庞浑身舒展,好像自己四肢百骸,变成了虫穴、虫窟一样,眼耳口鼻、腋窝胯下,双腿双臂,无数黑气扩散,或化虫蛇、或成蚕蛛,成铺天盖地之势朝着四面八方压去。
黑气似乎有灵性一般,能找到隐匿的猛鬼藏身之处,秦昆手下所有鬼差无所遁形,全部出现!
尤庞这下看清了,甚至浑身有些发麻。
一尊牛魔、一个艳女、一个太监、一个无头尸、一个青面和尚、一个笑脸小鬼、一个锦衣老鬼、一个辫子小鬼、一个丑陋的独眼鬼、一个蛇发鬼,还有一个在喝茶的忍者。
这么多?!
尤庞心中一惊,养鬼反噬这件事,他从入师门起就知道,一般大名鼎鼎的巫师,供养两三只大鬼已经很厉害了,这个华夏年轻人,一养就是十几只?!
他阳气、精血够用吗???
秦昆看到鬼气不足的十六阿哥;不善斗战的锦衣老鬼、茶仙鬼;实力没有恢复的食灵魔、石蛇姬被那些虫子化成的黑气叮咬的极其难受,开口道:“都别玩了,赶紧解决了这人。”
好不容易那供奉把你们实力供回来了,再被打散鬼气、打落修为,还得我来操心。
秦昆有些不耐烦,众鬼差立即变得认真了起来。
牛猛作为一头牛,最为舒服,没有尾巴对付这些虫蛇,但身上的铁链比尾巴好用多了,几次抽打,缠向他的黑气就被打散。
旁边的常公公脸上挨了一铁链,尖利大叫:“打我干嘛!”说话时口中吐出两个指头大小的虫子,知道自己误会牛猛了。
水和尚看到牛猛想要帮忙,讪笑道:“牛哥,和尚自己来!别抽我!”
双手合十,一句‘阿弥陀佛’,佛光普照之下,黑气化成的虫子成了青烟随风飘散。
尤庞一怔,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
刚刚自己还占据优势,连斩对方两个鬼奴,打的那个血尸、吊死鬼还手之力都没,怎么其他鬼奴突然变得这么强?
嫁衣鬼烦躁地驱散着身上的虫子,婀娜的举止引起尤庞的注意,突然,她一转头,尤庞心中一跳,难以置信道:“伊曼因怎么会是你?”
“尤庞,快帮我赶走这些脏东西呀,讨厌死了。”
尤庞浑身一僵,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是死去的伊曼因,但不知不觉拍了拍手,召回了那些黑气。
那是张可怜的面孔,只有十二岁左右,活泼的少女朝着尤庞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尤庞,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尤庞突然咬了下舌尖,舌尖出血,自己清醒过来,伊曼因的面孔消失,又成了嫁衣鬼的模样。
该死,被耍了!
尤庞心绪已乱,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尤庞转头,发现最开始被蛇降蚀杀的剥皮鬼站了起来。
“还有没有厉害的巫术?你刚刚的巫术,我连人皮傀儡都用不到,太弱了。”
剥皮鬼叼着草枝,刚刚蛇降蚀杀的一刹那,炸散了体内的稻草,剥皮鬼感觉一点事都没有,稍微恢复了一下就好了。
尤庞震惊。
“不可能!蛇降属阴蛊,那是我的杀鬼蛊之一,以我阳气所养,怎么会连你伤都没伤到?”
剥皮鬼懒得搭理他,因为尤庞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鬼影。
脖子吊在绳子上,突然出现在尤庞身边,朝着尤庞耳朵中巨吼:“杀了我!!!”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心绪已乱的尤庞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尤庞脸上带着愤怒的潮红:“杀你就杀你!”
尤庞龇牙咧嘴,毫不示弱地咆哮回去,脸上突然挨了吊死鬼一巴掌。
尤庞错愕地捂住脸。
吊死鬼拎起他衣领:“让你杀了我!!!废那么多话干嘛!!!”
第六九四章,中蛊了【第二更】()
第六九五章,你把他惹了()
凌晨3点,许毅得知有降头师专门前来要毒死他的时候,吓得怎么都睡不着了。
许洋开车,许毅坐在弟弟的副驾上,双腿明显在发抖。
“老三,那秦大师真能帮忙解决这事吗?”
许洋心里也害怕,尼玛上次搞掉那个畸形婴童,也有自己一份,有降头师要算账,自己肯定排在二哥前面啊。
但他却很淡定,甚至吹起了口哨。
“许二,这点小事怕什么?!我当年和秦昆捉过多少鬼,你都不打听打听?秦昆什么人?那可是”许洋正激动,发现卡壳了,干咳一声道,“反正他的身份很特殊,嘱咐过不让我外传。不过说正经的,就那些清泉观、羊角山、善佛寺什么的法师,见了也得尊称一声上师!”
许毅知道自己这弟弟满嘴跑火车,但秦昆确实是很厉害的,这事老爸曾提点过。
听许洋把秦昆吹嘘的相当厉害,许毅紧绷的表情有些松弛。
“要是真能帮我们解决后顾之忧,给多少钱我都乐意啊。”
许洋一怔,眼睛一转,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龙槐区,寂静的街道,刚刚的惨叫声恐怕吵到不少人的清梦,有一家人在设灵堂,做法事,几个守夜的人闻声,已经偷偷摸了过去。
路灯下是三个人,两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玩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杀杀人了?!”
“嘘!别说话!”
不一会,一辆suv开过来,那个年轻人把死尸一样的两个人扛起塞入车里,手法相当老练。
车扬长而去,偷窥的几个人牙关打颤。
“快报警!”
秦昆坐进车中,发现许毅也来了,皱着眉头。
这和设想的不一样啊他是想让许洋先过来,开车把这两个人拉到某处关起来,然后旁敲侧击榨些因果账。
许毅来了,自己还真不好直接了当明说。
“秦大师好久不见。”许毅回头,讪笑着给秦昆发了根烟,余光瞟见那两个降头师。
二人目光凶狠,穿的和喇嘛大同小异,反正就是东南亚法师的打扮,中年白发那个降头师,胳膊上纹身错落有序,整个人却有些萎靡不振,紧咬的牙关让他腮帮子鼓起,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年轻一点的,则目光呆滞,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感觉整个人懵掉一样。
许毅想发问,秦昆嘴唇动了动,抖了抖嘴上的烟。
许毅意会,急忙掏出火为其点上。
一口烟吸入喷出,秦昆淡淡道:“马凯是不是死了?”
马凯!
上次星宇置业闹鬼,都是他搞出来的,把星宇置业搞的人心惶惶,死了一个前台,一个保安队长,吓走了一批人,星宇差点因此倒闭。
请了国外邪术师、手上又沾了人命的人,秦昆不会怜惜,问这个问题,只是故作高深而已。
许毅一怔:“我、我不清楚”
马凯的确死了,涉及邪术这种范畴,律法重典无法制裁的人,只能靠私刑。蒋正声草莽起家,当然认识许多社会上的亡命徒,搞死个人,还不简单?
“不清楚?许毅啊许毅,这时候还不说实话!上次去你们公司作妖的,是这降头师的师弟!你们把马凯弄死,魂魄未曾打散,他追查到马凯的亡魂了!”
这事是秦昆刚刚才问出来的,但此时此刻说出,无意于在警告他们,你们这群不专业的,被人查出马脚了,要不是老子发现的早,你们稀里糊涂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许毅一怔,有些不信。
秦昆看到他的表情嗤笑:“马凯被丢入东郊水库里了,是吧。”
许毅大惊,汗流浃背,这是绝密啊!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请魂问怨???
许毅干巴巴地发问,秦昆再也不说话了,石佛一样坐到那,许毅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他了。
按照秦昆的指示,降头师和他的弟子尤庞被关到一个废弃工厂,秦昆给他们准备了三天的水和食物,两个降头师目光复杂,但无法反抗,现在他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斗法输了,对方杀了自己自己都没话说!
工厂门口,许洋低声道:“许二,看见没,有些事瞒不过秦昆的。秦昆本来和我关系很好,你刚那一下隐瞒,秦昆恐怕都连我都不信任了。人家辛辛苦苦给咱平事,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杀了个马凯吗?那马凯当初连我、连秦昆都想杀,还害死了俩人,你以为秦昆是古板正派的道士?嘁”
许毅有些羞愧,这事做的不大气,自己还比不上这个混账三弟,他心慌了,忙问许洋:“老三,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该怎么修补这关系啊?秦昆千万不能得罪,万一过阵子又来一波报仇的,还得靠他啊。”
许洋眼珠一转,淡淡道:“哥,这事我倒是有办法,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下血本了。”
许毅一怔:“说来听听。”
许洋咽了口水道:“说之前先告诉你个秘密,涂庸见了秦昆都得尊称一声上师。二人关系匪浅,你现在懂秦昆的价值了吗?”
我靠
涂庸?!
这临江最有地位世家公子,当地上流社会有句戏言,临江公子分三等,涂庸为一等,其他尽为三等。这是祖上做过革命义士的人,临江市这种三线城市,真正的世家只有涂家!
连眼高于顶的涂庸都对秦昆毕恭毕敬?
许毅更心虚了。以前并不觉得秦昆有多么厉害,但商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一个人厉害与否有时候得看他身边交往着什么人。跟弟弟许洋混迹在一起的大师当然是那种二把刀,但在涂庸面前说上话的,肯定有真本事!
许洋还不知道被鄙视了一通,故作老练地拍了拍二哥肩膀:“许二,别怕,秦昆对我比对涂庸亲热的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秦昆也不是小心眼,你给我点钱,我以朋友的身份出面,请他吃几顿饭,玩一玩什么的,当然再把他的因果账结了,这事肯定平了。”
“能行吗?这些高人大师,视金钱如粪土的啊”
“怎么不行!我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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