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个答案。
“十死城的法则和以前没多大变化。死的人多了,阴曹血浆被掠夺,泛滥成灾,不怎么珍贵,现在冥河水替代了阴曹血浆。”
这是第二个答案。
听完两个答案,秦昆犹豫了一下,好奇道:“那你听过‘天岐督无’、‘云露’这些人的名字吗?”秦昆记得,云露就是神罚天城的云狐一族,天岐督无也跟随神罚天城,想必如果没死的话,应该活在某个地方。
顾邪苦笑:“没听过。”
好吧,秦昆要问的也问完了。
一场饭,算是认识了几个熟人,秦昆来的快,走的也快。
顾邪握着酒杯,看着秦昆离开的背影,砸吧着:奇怪的家伙。
雅间的门被打开,孔尚张走了进来。
“孔老板,偷听人说话可不好。”
顾邪说完,孔老板坐到秦昆刚才的位置,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这店都是我的,我偷不偷听,你管得着吗?”
顾邪没有说话,看着孔老板在喝酒,过了一会才问道:“你觉不觉得刚刚的家伙有些奇怪?”
“废话,一个存在于那场大战之前的人,而且还没被波及。这个人,白神大人肯定感兴趣。”
孔尚张,冥河榜第7。
顾邪沉思了一会:“狐神大人应该也感兴趣。”
顾邪,冥河榜第9。
孔尚张看了看冥河榜,在44位,找到了秦昆的名字。
“可惜实力有些弱了,44位,进白神殿的资格都没有。”
44?
顾邪一愣:“不可能,他上次出城,冥河令都没!怎么一跃成44了?谁给的评判?”
孔尚张撇了撇嘴:“能给评判的无非是那几个人,死宫的暮神,血池的蝠神,茧林的虫后,谁知道他去了哪。”
二人对坐在桌,同时决定,这个奇怪的家伙,要报告给上面才行。
离开中心街区,秦昆回到自己地盘后,直接离开了,时间过了1秒,外面漆黑一片,困意袭来,该睡觉补补精神才是。
不过秦昆不知道,自己出现在十死城的事,引起了不小轰动。
一座宫殿内,石座上是满身白毛的家伙,从头到脚,气势威严。石座后,是一个巨大的神像!
满身白毛的家伙面前,有一个少年,十来岁的模样,浑身白毛炸起,在和一只大鬼交手。
少年越打越僵,已经乱了分寸,石座上的家伙挖了挖鼻孔,大声吼道:“废物!身为一个白神战士就这点本事,你是我们一族的耻辱!”
少年也是浑身白毛,被劈头盖脸斥责,一不留神挨了一拳,仰面倒下。
战斗结束,石座上的家伙不耐烦挥了挥手,少年泪眼汪汪的被抬了下去。
殿外走来一个人,腆着脸道:“白神大人。”
“是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中狱界,艮山狱那边的人。他好像是那次大战前的幸存者。”
“十死城以前的人?还有幸存者?”石座上的家伙眯着眼。
“是的。”
“你去一趟,给他杀了。”
“呃好吧。可是”
“别废话,滚!”
一个竹林深处,精致的院落如同一个水墨画。
一位美男子擦拭着自己的剑锋,剑身映出自己俊美的脸蛋,他很满意自己的尊容。
门口,有人轻叩院门。
“顾邪,进来吧。”
“老师。”
来者,正是和秦昆刚刚见面的巡城队长。
“顾邪,有事吗?”
“嗯碰见了个奇怪的人。”
“呵呵,十死城这种地方,奇怪的人数不胜数,没事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就好,你的剑术最近太差劲了。”
顾邪惭愧的低下头。
美男子身上穿着狐裘,擦拭完剑锋,将长剑收回袖子里,坐在桌前倒了杯茶。
“今儿无聊,就听你聊聊那个奇怪的人吧。”
顾邪点点头,谢过美男子递来的茶。
“嗯怎么说呢,上次他出过城一次,我对他印象很深,完好无损从城外回来。”
“然后呢?”美男子品着茶,淡淡问道。
“他叫秦昆,今天是主动来找我,问一些十死城以前的事的。”
噗
美男子一口茶水吐到顾邪脸上,顾邪尴尬地坐在那里,抹去脸上的茶水。
“他叫什么?”
“秦昆。”
美男子声音高了八度:“绰号昆仑魔?”
顾邪苦笑:“他没说绰号啊。”
“不可能啊”美男子喃喃自语,“他被那个人附身,意识没崩散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会醒来?!”
美男子难以置信,表情非常惊愕,像是听到了一个怪物的名字一样。
顾邪想了想,继续道:“老师,他还问我认不认识‘天岐督无’、‘云露’这两个人。”
美男子哭笑不得。
他叫云拓,云狐一族长老,云露的叔叔,但是云露可是现任狐神啊!那个天岐督无就是和他一直不对头的白神!
十年前那场死斗,神罚天城也死了很多人,包括几大首领,先后有人替补上位,狐神、白神就是其中两位。
“好了,顾邪,这个消息不要给别人说,我现在去一趟艮山狱那边。”
美男子嘱咐完毕,准备动身。
顾邪看到他要离开,开口道:“对了,这事白神的手下,天香阁的孔老板也知道。”
“那个白毛家伙的人也知道?”美男子想了想,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记住,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要说!”
翌日中午,秦昆起床。
今天什么事都没,应该是放松的一天。
第六八五章,俩教徒?()
一架飞往南山省的飞机上,提示声环绕四周。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南山省国际机场,飞机正在降落,请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随意走动。”
听着中英文双语复述,一个打扮另类的青年,把玩着手里的小蛇,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中年人。
“老师,到了。”
二人皮肤黝黑,打扮奇怪,冬天里,披着宗教服装,像是喇嘛,又看着有些邪性。
中年人睁开眼,等到飞机落地,才惜字如金道:“走。”
二人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是一个背篓。
走出机场,不熟悉的环境,让中年人有些不习惯,青年拦下一辆出租车,生涩地报出自己的目的地。
“临江市?不去不去,太远了。我可以送你们到西客站,怎么样?”
青年看到出租车司机要赶自己下来,有些不悦,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铜钵,里面的粉末泼到司机的脸上。
“现在,开往临江市。”
司机打了几个喷嚏,想要破口大骂,突然,眼睛发直,僵硬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尤庞,华夏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要随便用蛊,尤其是阴蛊。”
中年人一板一眼在教育,显然这里留给他不好的回忆,青年一笑,他的皮肤黝黑,显得牙齿雪白:“老师,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少用,直到见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劝说,中年人板着的脸松了松:“你确定那个胖子,是来这个地方避难了吗?”
青年自信道:“当然,我给他的老师用了蛊,他的老师已经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还有老师?”
“当然,一个三流的神棍,拿算命蒙骗那些富豪糊口。”
出租车在国道疾驰,二人旁若无人地在聊天。
“我的师弟,哈桑陀去年也来了这里。但是没有回来”中年人有些唏嘘。
“那个把一生奉献给了古曼童的废物师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术比较极端,但他并不废。尤庞,身为一个降头师,要小心低调。”中年人显然不满学生的口气,再怎么说他与哈桑陀还是有情谊的,这个学生,有些目中无人了。
“好的老师。这次你来,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胖子的?”
想到那个可恶的胖脸,青年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该死的胖子,曾经的帐,这次要一笔算清!
中年人摇了摇头:“这次我是奉我老师的吩咐,来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么死的,其余的,与我无关。”
青年脸上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了,私人恩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从南山省省会开往临江,约莫3个小时,一下车,二人感觉这个城市,比起下飞机的地方,还冷一些。
一条江水流过,湿气很重,混合着冬天刺骨的寒风,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药粉,服了下去。没一会,皮肤开始泛红,一些行人纷纷注视着这两个怪人。
秦昆骑着自行车,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没事,这段时间琐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个人试试手,磨砺一下,正好斗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老城区,秦昆发现路边两个怪人。
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寸头白发,穿得像个喇嘛,一条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纹身排列有序。
一个青年走在他旁边,头发中分,非常油腻,留着圈胡,也很油腻,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肤泛红,好像很热一样。
骑车经过两人旁边,秦昆被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xx小区怎么走?”
我艹?
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吗?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个方向。
青年生涩道:“谢谢。麻烦再问一下,本市的殡仪馆怎么走?”
秦昆皱着眉,生出一丝怀疑。
“请问你们是”
青年道:“我叫尤庞,东南亚宗教理事会助理,到亚太各地拜访一下当地的殡葬文化。”
青年还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细想想,历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关,他这么说倒是没错,但是太巧了点,两个地方都和自己有关,秦昆有些怀疑这俩家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殡仪馆在西郊,打的还得30多分钟。”
怎么看怎么不像教徒的两个人,秦昆却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气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谢谢。”
二人走了,秦昆拿着名片,想起青年蹩脚的华夏语,将名片收起,骑着离开。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热闹了,和平时期,鲜花簇锦,烈火烹油,福利机构、慈善协会遍布,以前日子过的穷,孩子养不起丢掉的比比皆是,斗宗收了不少孤儿。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儿院里,能被斗宗捡回来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抛弃的残疾孩子。
秦昆买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辆车来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这里,旁边是柴子悦。
李崇一身花衬衫极其骚包,留着小胡子,看到秦昆拿来的东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贫呢?我斗宗需要你救济?”
“哼!”一声冷哼,从李崇背后传来,景老虎来了。
秦昆在搬东西,景老虎在帮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李崇,没事就过来帮忙,你昆哥扶贫斗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李崇皱着眉,发现葛战也来了。
葛战自己转着轮椅,呵呵笑道:“昆来了好一会吃个饭”
李崇一直不知道,秦昆和景三生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好,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一个是自己那没良心的父亲,好像一直平辈论交似的。
李崇给葛战推着轮椅:“师公,我给咱家老宅拿了那么多东西,景三生正眼都没瞧过我一次,秦黑狗满打满算就送过一次,你们是不是太偏心了?”
葛战呵呵一笑,有些唏嘘。
“小虫你不懂咱魁山最穷的时候是昆来接济的”
几十年前,葛战的工资根本不够养活那么多孩子,要不是秦昆,魁山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不止年轻一代与秦昆相处不错,老一辈对秦昆的好感,一半都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
第六八六章,警号【第二更】()
李崇觉得葛师公已经糊涂了,净说些没头脑的话。
从他母亲去世后,他来斗宗,日子过的已经相当舒坦了,在他的记忆里,斗宗的日子过的虽然有点苦,但绝对不至于被人接济。更不会被秦昆这种穷逼接济。
秦昆拿来的东西孩子们都很喜欢,景三生点着烟,给秦昆发了一根。
“斗宗也凋零了。”
秦昆想起几十年前,一群小毛头追着景三生的场景,确实有些唏嘘。
景三生一笑:“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秦昆不否认,孩子少了,斗宗承担的义务就轻了,证明日子过的好,和和美美。
“师公,这是给我们的吗?好漂亮!”
一个没有眼眶的小女孩,右眼上下眼皮已经长到了一起,看起来很异类,但是小女孩梳着可爱的羊角辫,并不像觉得自己是可怕的怪物。
秦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景三生慈祥笑道:“是啊,这是你们秦咳,秦爷爷送来的。”
秦昆黑着脸,暂时默认了景老虎的称呼,23岁的他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辈分,确实有些难受。
一群人将秦昆迎进屋子。
刚刚外面那么受欢迎,李崇已经吃醋了,景三生的态度他不管,怎么葛师公也夸奖秦昆,是自己的钱给的不够多,还是自己长得不如秦昆讨喜?
葛战很喜欢叫人来自己的屋子聊天。
老头九十多岁,屋子里暖洋洋的,葛战觉得自己阳气很足,不需要借助外力来供暖,景三生不依不饶,葛战的小平房是魁山老宅这里最暖和的房间。
“柴妹子,这就住在魁山了?喜事什么时候办?”秦昆打趣柴子悦,柴子悦脸上一红,李崇白了秦昆一眼。二人从日本回来后,感情似乎急速升温,明明不怎么对眼的两人,越来越融洽,秦昆倒是觉得挺般配。
“正月就办,我去了一趟桑榆城,和马晓花拿好了日子,到时候记得要来。”景三生作为家长,开口道。
来是肯定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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