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行,不过近百人,都要打上十死印吗?万一再出个像判家老家主那种人,怎么办?”
秦昆道:“我有想过,带他们去十死城。”
楚千寻一愣,随后问了个问题:“到时候怎么出来?”
这个问题,将秦昆问懵逼了。
是啊,如果没有系统,那群人该怎么出来?
楚千寻看着秦昆的表情,知道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作为好友,不得不提醒道:“其实可以这样,筛选一批人,剩下的,再考虑要不要打上你的烙印。”
筛选一批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鬼三关。”
秦昆一愣,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南宗道会,一直都有鬼三关的传统,秦昆亦可通过鬼三关,来筛选一批人。
昨日晚上,聂胡子找上门跟他聊了很久。
伦敦泰晤士河底的鬼门洞开,已经让欧洲幽灵议会乱成一锅粥,日本犬鸣隧道最近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好像阳间和阴间的隔阂界壁,越来越稀薄。
而且,长安帝墓、满清祖龙都出现了问题。
这几日,离奇报道越来越多,虽然没有大规模死伤,但有种暴风雨前的压抑。
这种事情很像的情景,非常荒诞,甚至扯淡,但经历过那种惨景的人,绝不会笑出来。
之所以世界各地宗教林立,为的便是镇压一些阴秽。
怪力乱神,自古至今,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可是那些故事能传到现在,如果不是有迹可循,早就被人淡忘了。
“鬼三关可以。不过蜃界符够吗?”
“够。”王乾在旁边,出声保证道。
“大小姐,你还想说什么?”秦昆看到楚千寻欲言又止。
楚千寻揉着太阳穴,微微一叹:“茅山来人了”
华夏历六月十六,很平常的夏天。
很少见的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临江市。
身穿道袍、背负木剑、身骑黄马。
行人侧目,议论纷纷。
拍戏?
没有摄像机。
可是这人,真如穿越一样,纵马疾驰。
黄骠马,膘肥体键,踏蹄如飞,一路行至青竹山庄门口,道士将骏马与诸多豪车停在一起。
“凡尘俗世,扰人清梦。”
那是个道士,眼角细长,斜眉飞鬓,风尘仆仆,却难掩浑身出尘之气。
他看着一排豪车,冷哼一声,然后,一声唱喝,回荡在青竹山庄上空。
“玄起茅山气有方,三清灵官坐神堂,飞雷剑雨灭邪祟,两袖乾坤平阴阳!”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唱喝中气十足,经久不歇,不断的回音,让人大吃一惊。
茅山?!
青竹山庄,无数生死道弟子,纷纷惊愕。
这个非常遥远的名字,很难想象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
符宗迎门弟子,一身西装,急忙低下头:“沧海血雨化天符,五术齐天伐鬼竹,符宗弟子,见过师兄。”
那位道士瞟了一眼:“不伦不类。”
说罢,理都没理对方,跨步走进大门。
热闹的山庄内,仿佛刹那间时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移到这位道士身上。
道士25、6岁的年纪,眼底,却有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疲惫。
道士不苟言笑,却礼数十足,除了对那些穿着不伦不类的弟子未曾以正眼相待,其他人,均欠身回礼。
茅山来了。
正堂之中,楚道、景三生、余月弦三位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想到,这个沉寂了很多年的地方,声了。
“茅山?”
山庄内,餐桌边,一个轻佻不屑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皮胡子。
李崇双手插兜,皮鞋锃亮,眯起眼睛看着这位道士,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茅山的传承,早断了吧?”
道士叫徐法承,法承天地的法承。
他抬头,看到李崇,笑了一声:“茅山未绝,传承何来的断?只是茅山的魁虎道术,就被你练成了这样吗?”
李崇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斗宗的弟子,斗宗除了小师妹,他也不喜欢其他人。
但是他一身本事,确实和斗宗脱不了任何联系。
可是今天,有人说这是茅山道术,让李崇脸色一沉:“茅山的魁虎道术?你也配大言不惭?”
虎吼!
比起秦昆的虎吼,更加雄浑,说话之间,胸腔腹部拟出虎啸山林的震荡,让不少年轻弟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仿佛真和一只猛虎,同处山庄。
“怎么,可有不服?”
徐法承只回答了四个字。
虎吼!
同样的虎吼,比起李崇更加浑厚的虎吼。
这一吼,好似两只大虫对垒山林,准备相争高下!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
第二九三章,茅山三十六堂()
“什么声音?”
泳池的王乾一惊,“刚刚是虎吼吗?”
楚千寻双耳轰鸣,刚刚那两声吼,声音对话并未传到泳池这边,可是胸腔中的虎啸回音不绝。
“茅山的人来了。”楚千寻走出泳池,回头看着秦昆,“不去看看吗?”
秦昆揉着突然胀痛的太阳穴,甩了甩脑袋:“去看看吧。”
青竹山庄前院,茅山徐法承大袖一卷,袖中铜钱如线,飞出缠在臂膀,好似护臂。
“铜皮铁腕?这道士会的还多。”聂雨玄讶异地看着场中,喃喃自语。
李崇在与徐法承过招,不远处,聂雨玄拎着酒壶,醉醺醺地看着激战,眉头越皱越深:“小虫子的功课是不是懈怠了?被人牵着走,这还怎么打?”
旁边是一位长着桃花眼的美男子,天气炎热,穿着长衣,手中搂着一个女弟子,谈笑风生。
“师兄,那是茅山牵机术,小虫子一招一式被对方牵引,还不自知,斗的越久,破绽漏的就越多,如果意识不到,没法赢的。”
桃花眼无奈摇摇头,搂着美女进了屋中。
场中,李崇越斗,现这个道士越邪门,明明年纪不大,手上功夫却一点也不输浸淫多年的武者,而且手段刁钻。
一不留神,李崇被对方虚晃一招骗到,接着,那道士伸出二指,掐在李崇下肋。
“你输了。”徐法承宣告一样说道。
二指用力,李崇刚刚聚起的力气因为疼痛被捏散,再也无法反抗。
“该死!!”李崇放弃反抗,大骂一句。
“承让。”徐法承松手,这一局,轻松获胜。
屋子里,南宗三个座齐齐走出。
“茅山高足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自古以来,茅山便被奉为捉鬼师祖庭。
三十六天书,三十六奇术,一直都是生死道圣典。
千百年来,无论是当年的奇术流失异域,还是捉鬼师传承青黄不接,茅山依旧是茅山。
这份尊崇,无可替代。
徐法承竖手:“无量天尊,久闻南宗占天相士、铁衣虎、五术妖师三位前辈道法通玄,今日一见,实属有幸。”
无论楚道、景三生还是余月弦,三人衣着规整,不像之前见到的弟子那般不伦不类,徐法承看着顺眼,欠了欠身子,行了晚辈礼。
刚刚用魁虎道术硬碰硬败了李崇,让景三生脸上很不好看。
“哪里的道法通玄,三个糟老头子而已。只是,你说魁虎道术是茅山的?祖师爷6九河当初将六卷天书传于我扶余山,这传承,一直是扶余山的传承。”
徐法承呵呵一笑,看着人高马大的景三生:“这位便是铁衣虎景前辈吧?天师6九河6师祖,也是我茅山门下,魁虎道术,是茅山龙虎堂的秘传道术,我说这是我茅山的道术,有何不对?”
景三生哑口无言,魁虎道术起源在茅山,如果真追溯起来,对方占全了道理,除了不服气,还有什么可说的?
同时,景三生心中惊愕。
相传茅山当年三十六堂弟子无数,西晋八王之乱趁势而起,奇人异士入世助人争龙,最后意外毁于五胡乱华的兵灾,茅山破败后,六卷天书传到扶余山,千百年从没见再有茅山弟子用过。
为何,这位徐法承能施展斗字卷的道术?
秦昆、王乾、楚千寻走到前院,看到徐法承和楚道他们在一起。
这是个朴素的道士,双目带着疲惫和与年龄不符的老态。
徐法承侧过头,恰好与秦昆的眼睛对上。
这一刻,徐法承有些好奇。
“敢问阁下名号?”
什么阁下什么名号古装剧看多了吗
秦昆太阳穴有些胀痛,原想出来看看茅山弟子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对方一眼看到了自己。
“秦昆。”
“徐法承。”
秦昆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聊天有时候会这么冷场。
二人报出名字后,山庄周围,全都鸦雀无声。
秦昆不知道对方为毛偏偏问自己,他还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楚老仙恰巧开口:“徐小友远道而来,先歇歇可好?这里食物众多,还请随意取用。”
秦昆把想说的的话咽了回去。
徐法承的目光也从秦昆身上收回,朝着楚道欠了欠身子:“刚好饿了,谢过南宗款待。”
晚上11点,秦昆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太阳穴疼的有些受不了,突突跳的,好像魂儿要炸出来一样。
明晚就是鬼三关正式开启的时间。
而秦昆失眠了。
“主子,怎么了?”剥皮鬼端着一碗瓜子,看到秦昆问道。
这是一间山庄别墅,秦昆、王乾、李崇、聂雨玄、桃花眼、以及那位徐法承住在别墅中。
屋子里。
牛猛在玩电脑,嫁衣鬼则在铜镜里梳妆:“主子八成想女人了。”
秦昆没好气的看着这群鬼差:“这别墅里都是捉鬼的,你们大晚上就这么蹦跶,小心被人弄死了。”
嫁衣鬼咯咯一笑:“所以说呢,我就在镜子里不出来,没人能感觉到我的鬼气。”
剥皮鬼也无所谓道:“咱的人皮现在能遮住阴气,不怕。”
牛猛一愣,好像就自己没阻挡鬼气的办法。
不过想想自己是酆都来的正牌鬼差,心中安定了一些,继续浏览起了网页。
秦昆的床尾,水和尚盘腿坐在那。
29级的水和尚,马上晋级恶鬼,佛光普照,高僧一样,浑身鬼气丝毫不泄。
“阿弥陀佛,主子,和尚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
水和尚:“”
水和尚:“和尚一定要讲!”
秦昆手下的鬼差,剥皮鬼最喜欢聊天,但胜在有眼色,水和尚是个话唠,一些话憋在肚子里简直不吐不快。
这也跟他3o年待在水里没说过话有关。
“想说就说”秦昆道。
水和尚开口:“主子,你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对。”
秦昆一愣,说到点子上了。
他的精神状态岂止是不对,简直太不对了!自从那个徐法承来了后,秦昆脑袋一直在疼。
若不是偷偷找葛战帮自己看过,知道没事后,秦昆还以为自己又中什么怪招了。
“你知道什么原因?”秦昆好奇道。
鬼有时候自带的神通,确实有些邪门,水和尚镇江3o年,自带天命佛光,秦昆琢磨着,难道他知道是为什么吗?
水和尚神秘一笑:“这是开宿慧的征兆。主子,你要觉醒了”
“放屁!”
秦昆一脚向水和尚踹去。
只听咚的一声,水和尚被踹到了墙壁上,突然鬼体溃散。
屋子里,剥皮鬼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昆哥,你把和尚给踹死了!!”
秦昆猛然坐起,现水和尚奄奄一息,急忙兑换了一碗阴汤给他服下。
“阿水,没事吧?”
水和尚喝完阴汤,突然大哭起来:“昆哥,你为什么下手真么狠?我差点以为我要圆寂了我好害怕”
秦昆额头上一阵黑线,我靠,我刚真的没用力啊
第二九四章,符剑【第二更】()
“阿水,别怕,说说觉醒是什么意思”
水和尚再也不敢坐到秦昆周围,他离得老远,才开口道:“别说和尚骗你!和尚有三世法身眼,可观过去、现在、未来,刚刚我看到,ん。。”
水和尚的话,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被人打死。
但是秦昆在之前,也开过前世宿慧。
西山实验基地时,秦昆就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秦昆说不准那些记忆是自己臆想的还是本来就有,却被封印的。
这种经历很荒诞,但经历过一次,秦昆有些相信水和尚的话。
“那为什么还没觉醒?”
“时机未到。”水和尚说完,便闭上了嘴巴,一派神秘莫测的高僧模样。
水和尚是个级话唠,秦昆知道,他一旦闭上嘴,肯定就是把话都说完了,他说时机未到,恐怕是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秦昆皱着眉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翌日,天气正好,秦昆睡到中午起床,现别墅院子里,徐法承在打坐。
烈阳当头。
大夏天,又是大中午,别墅的泳池中间有一块浮板,徐法承赤着上身坐在浮板上,晒着太阳。
阴凉处,王乾喝着一碗冰粥:“秦黑狗,我午觉都睡起来了,你才起床?”
这别墅住着六个人,斗宗三虎,聂雨玄宿醉未起,万人郎不知道去哪找妹妹了,李崇叼了根烟坐在王乾旁边,也抱了一碗冰粥,死死地盯着徐法承。
“这茅山来的干什么呢?”
秦昆好奇不已。
王乾吃完抹了一把嘴,又端了一碗:“大热天晒太阳,估计脑子进水了吧。”
旁边,一直死死盯着徐法承的李崇,咬着牙开口:“这是太乙九炼,他在练习功课。”
太乙九炼?
秦昆看了看王乾,现王乾也一头雾水,看来这次自己还不算是最无知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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