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大笑:“鬼门?你这破庙还敢妄称鬼门?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庙?”
中年鬼大笑:“我受人香火,已获封正,你乱拆我庙宇,我便能提请(阴yin)兵灭你家人,小辈,安敢造次?”
中年鬼脸上,对于秦昆的纸钱,志在必得。
他看到秦昆不再说话,想更进一步劝说对方,毕竟自己还拉不下脸为难一个阳人,这要是被当地城隍老爷知道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中年鬼刚要开口,突然,秦昆(身shen)上迸(射she)出滔天气势。
“一临牛魔第一坎!”
“二临血尸化不详!”
苍天之上,炮声之中,一声苍凉的牛哞,传入老庙之中,秦昆头生双角,腰缠铁链,血(肉rou)模糊,一件人皮披风猎猎作响。
血红的眼睛,两米的(身shen)高,他瞪着那个中年鬼道:“恶鬼而已,在我面前,你又算老几?”
中年鬼心中震((荡dang)dang),原先还是人形的道士,眨眼一变,突然长成了这副鬼样子,浑(身shen)鬼气浓郁,只比自己少一点点,但加上他手里的柴刀,中年鬼突然觉得他已然有了和自己对抗的实力。
这……这人什么来头,还是道士吗?!
秦昆怒火中烧,他绝不愿家人被威胁,这简直就是他的逆鳞所在。
秦昆肩头,两盏阳灯,火焰蔓延而下,交织在人皮披风上,裹挟着全(身shen),人皮披风变成红袍,红袍之中探出一只筋(肉rou)虬结的铁臂。
牛首人(身shen)的秦昆居高临下,低着眼皮,伸出五指掐住中年鬼的脖子,粗气从鼻中喷出:
“老鬼,刚刚的话,你再说一次可好?!”
业火神罡!红袍大判!
现在的秦昆,(身shen)上的灵力波动,已经超过这只中年鬼,而且(身shen)上的威压,那股(阴yin)曹地府中上位者的气势,无人可挡!
威胁!(裸luo)的威胁!而且不是恶鬼威胁人,居然是人威胁鬼!
中年鬼似乎变成鬼后到现在,都没像今天这样惊惧过。
他是个鬼啊!生前为满清封疆大吏,死后封正受人香火,向来高高在上,但是,被一个(身shen)形高过自己一头,不人不鬼的道士提着脖子,他已经(欲yu)哭无泪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跑到我的地盘撒野!”
中年鬼仍旧硬着头皮,大声质问。从当鬼开始,他从没遇到过这么霸道的人,这到底是何方妖孽,和江湖评书里的猥琐道士为什么一点都不像?!
中年人听到,那位牛魔发出震耳(欲yu)聋的咆哮。
“你的地盘?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庙街这一带,以前是谁罩着的?”
噗嗤——
中年人难以置信,低下头,看到肚子上插着一把刀。
他……他一个鬼,竟然被人给捅了?
秦昆一刀捅在中年鬼的腹部,灵气逸散,中年鬼嘶嗥地挣扎,秦昆的手掌,拍着他的脸蛋:“文官就好好当你的文官,别有事没事学那些孤魂野鬼抢东西,更别威胁别人家人,这是阳间,能灭你的捉鬼师,不计其数。”
“你……你到底是谁?!”中年鬼脸上露出狰狞, ww。uukas 精神开始萎靡。
秦昆像丢破布一样,将这只恶鬼丢到一旁,又甩了几沓冥币过去。
“我是谁?你配知道吗。这是你的医药费,给我收好了。我做人是最有原则的。下次再敢造次,就不是捅一刀了,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辫子?”
中年鬼急忙吸收着冥币里的灵气,修补着伤势,听到秦昆的威胁,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辫子。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身shen)份的象征,胆敢割掉,恐怕所有的清朝鬼都会与自己为敌!
秦昆看到他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撇撇嘴:这他妈还是有应公?就这点出息。
给了中年鬼一个鄙视的眼神,秦昆收起猛鬼临(身shen)和其他技能。扬长而去。
……
……
第159章,秦家3兄弟()
除夕夜,秦昆房间。
从老庙回来后,秦昆父母在收拾饭菜,秦昆坐在房里。
墙上,是樱木花道的海报,已经不知贴了多少年。家具老旧,贴着画片,被母亲擦的整洁干净。
“哥,你那帮狐朋狗友怎么没找你出去呢?”
屋里没有碳炉,更别说地暖和空调了,秦雪跟秦昆挤在一个被窝,冰凉的脚贴在秦昆的腿上。
“都说了是狐朋狗友,混的不好谁理你。”秦昆说罢,郑重其事道,“秦雪,请把你的臭脚从我腿上拿开!”
秦雪抱着脚闻了闻:“我洗过了,香着呢。”
秦昆正在短信,是齐红妆的,她还在三坟山,告诉秦昆想他了。那日三坟山一别,齐红妆还想留秦昆在她房间住一晚上,没想到秦昆回去的那么匆忙。
秦昆正在盘算,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让齐红妆年后来临江市,大家切磋切磋技艺,被秦雪打断思路,心情很是不爽。
秦昆斜着眼看着秦雪:“出门右转,是你的房间,现在请你出去,好吗?”
秦雪穿着暖和的睡衣,但脚丫子冰冷,她抱着秦昆道:“不好,你被窝里暖和。嘿嘿……要么你去我那里睡吧?这被窝都暖热了,我现我长在这里了怎么办?”
靠!
秦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妹妹,你大爷啊,我被窝暖热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想让我放弃这里,做梦!
秦昆用力,将秦雪挤在墙上,抢了一大片地方,这才惬意地继续短信。
“小雪!不去你房子里睡觉,干扰你哥干啥?快回去!”
秦满贵进屋,现亲闺女被秦昆一脚蹬到墙上,又大怒,“秦昆!你让你妹妹暖和一会怕啥,有你怎么对妹妹的吗?”
“她这赖皮劲,不踹不滚蛋,我的床,凭啥让她睡。”
“爸,我不走,我就挤我哥这,你把暖水袋给我拿进来!”
看着这兄妹俩,秦满贵无语,从小闹到大,谁见不得谁,谁也离不开谁。
他也不想管了,爱咋咋地吧。
后半夜,秦昆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秦雪玩着手机,还在看一部偶像剧,咯咯笑着,吵的人难以入眠。
秦昆黑着眼圈道:“秦雪,我警告你,给你最后五分钟时间,关了手机睡觉,明天还要回农村老家呢。你早上起不来,可别怪咱爸骂你。”
看到秦雪无动于衷,秦昆是撑不住了,放出牛猛他们守在外面。
今天好像得罪了老庙的扛把子,得防一手才行。
秦昆迷迷糊糊间,听到秦雪惊讶道:“小狗狗,又见到你啦~好可爱。”
小狗狗?
偶像剧里的东西吗?
秦昆皱着眉,依稀觉得秦雪每次挤在自己床上都会蹦出这句话,不过实在太困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入了梦乡。
……
大年初一,一大早秦昆便起床,床上是睡得如死猪一样的秦雪,秦昆洗漱完毕,已经在吃早饭。
“昆子,小雪呢?”老妈关心问道。
“躺尸呢。”
秦昆吃完,走到院子里。
这些年早早踏入社会后,以前的朋友也就断了联系,秦昆也知道为什么,不过一直与他有联系的就是隔壁阿。
阿过完年就该高考了,以前在老庙街是自己的跟屁虫。
“昆哥!”阿看到秦昆早上放年炮,开心地过来招呼,“一会回老家吗?”
“嗯,一会就回。”
阿叫伍,十年的邻居,长着老实斯文的面孔,戴着眼镜,大早上看见秦昆,开心不已,孩子长大了,倒是没了小时候的自来熟,还有些腼腆。
“阿,听你妈说你是咱阴川县一中的状元?可以啊,
明年准备往哪考呢?”
秦昆点了根烟,递给阿一根,阿红着脸表示不会。
“还不知道呢,可能是魔都,可能是燕京吧。对了,小雪姐呢?”
秦昆现伍的贼眼往屋里在瞟。
之前他就知道,秦雪是阴川县一中的美女,不少学生以及混子都对她心生爱慕,秦昆作为大哥,离开学校前,可是严禁叮嘱过手下的小弟,看好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秦昆弓起手指,弹在伍额头:“小色鬼,你小雪姐也敢惦记。赶紧考上大学,比秦雪漂亮的姑娘多得是。”
伍红着脸,几乎都要捂着脸了,他慌忙解释:“我、我没有……”
‘叮!’
微信提示声传来,秦昆打开,愕然现,齐红妆了一张极具诱惑的照片,腿白人美,酥胸半露,文字是‘大早上要不要来一,秦先生’。
火辣的文字,更火辣的图片,秦昆已经难以自持了,说好的安静美少女呢?怎么初尝禁果之后,齐红妆辣到这种程度。
伍也瞟见秦昆的短信,他没看清脸,但图片基本的‘风景’以及文字大致瞟到了,这位未经世事的学生仔双目圆睁,咽着口水。
“昆、昆哥……这是嫂子?”
秦昆一巴掌打到伍后脑勺:“小屁孩,少看些不该看的东西。赶紧滚蛋。”
伍摸着脑袋,嘿嘿笑着:“昆哥,外面的美女真的那么多吗?”
秦昆瞥了一眼伍:“等你有钱了,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好好上学吧你!”
看到秦昆离开,伍记住了秦昆的谆谆教诲,瞬间动力满满,大年初一,不做一套英语卷子,怎么对得起新年的气氛呢!
秦昆老爸,叫来了镇上一辆面包车。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回老家的。
秦家村,位于老庙镇西北,四十分钟车程。
奶奶早早就去世,爷爷也去世了快十年,现在老家,还有二爷爷、五爷爷、大伯,三叔,姑妈一家。
秦昆的老爸秦满贵,当年赶上了好时候,正巧军工设备厂招人,离开村子,到了镇子上当工人。
也是老家为数不多的体面人。
不过这些年村里的展也不慢,大伯家有竹林,有笋,还种的果树,三叔家也加入了农业电商,还养着蜜蜂,虽然孩子都没怎么读书,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四十分钟的路程,转眼便到。
秦家村村口,早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少年等在这里。
秦明,秦亮。
这是秦昆的两个堂弟,大伯家一女一子,秦明为老二,三叔家一子两女,秦亮为老大。
每年哥俩,都会在村口迎接秦满贵。
“二叔!(二伯)”
秦家哥俩热情提过东西,将他们一路迎进大伯家。
看到一身帅气的秦昆,兄弟俩大为羡慕。
“哥,比去年又帅了!”
秦明看到秦昆骚包的风衣,崭新的皮靴,不吝吹捧。
“我就知道哥今年肯定混的好!到时候咱去市里,就有落脚的地方了!”
秦亮眼巴巴地凑旁边,小跟班一样。
秦昆哈哈一笑,不愧是自家兄弟,比表兄弟就是亲切。
“少特么扯淡!今儿你俩一人一条中华,一瓶二十年珍藏花雕。别说当哥哥的心里没有你们!”
“中华?去年还是玉溪呢,又升级了?”
秦明、秦亮嘿嘿一笑,每年过年,盼的就是这个啊。
“小雪,又长漂亮了啊,衣服哪买的?”
吹捧完秦昆,兄弟俩不忘夸夸自家妹子,秦雪腼腆一笑:“我哥给我买的!”
落座,上茶,秦满贵也找他的大哥三弟去了,大伯屋里,秦昆舒服地靠在旧沙上。
秦明比秦昆小一岁,论排辈,秦昆是大昆,秦明是二明,秦亮是三亮,这是爷爷生前老叫的名字。
“二明,听说你有娃了?”
秦昆听说二明年前刚生的孩子,于是掏出早就封好的红包,递给他。
秦明接过红包,咧着嘴憨厚一笑:“哥,去看看不?我媳妇和孩子就在隔壁呢。”
秦昆摆摆手:“我就不去了,让秦雪去吧。”
殡葬行业,有诸多规矩禁忌。
王馆长把他领进门时就不断嘱咐,要时刻注意。
其中第一条:就是不见婴儿。
如果是自家婴儿,会染上自己的气息,对鬼鬼怪怪有些免疫,但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不到一岁的,尽量不要进屋相见。
秦明也没多想,他知道秦昆自小打架,身上气息也凶狠,他姐去年生娃时,秦昆就借口形煞伤人,不愿见小外甥。今年估计也是这意思。
秦雪开心地去见小侄子,秦家三兄弟则坐在屋里抽着烟。
秦明、秦亮也没怎么上学,一个高中没毕业辍学回家种树挖笋,一个技校毕业,在修车行当了半年学徒,现在跟老爹养蜂。
秦昆虽然是大哥,但是每年过年都苦逼地现,貌似自己学历最低。
不过秦明、秦亮可视秦昆为偶像。
他们这个年纪,只要在阴川县上过学的,没人不知道秦昆的大名。阴川县一中秦昆,当年就是有名的混子,也是混子中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名气。
阴川县覆盖的乡镇,有名有姓的痞子无赖,不管年纪大小,都跟秦昆过过手。没一个是对手的。
当初秦昆还在上学时就过话,阴川县15岁以上,35岁以下,论单挑,没人是他对手。
校园那种地方,消息传播是很快的。
结果两周内总共四拨混子,全都来阴川县一中找秦昆麻烦。
秦昆的兄弟们亲眼见过,学校后门的街道,16岁的秦昆,一个人,两个拳头,撂翻了一个面包车的混子,而且还有拿刀的。
到最后,阴川县老大彭刚都被惊动了,叫了三个最能打的小弟来试试这个学生仔,那时候秦明、秦亮也在县里上学,他们看到秦昆先后放倒彭刚的小弟,uu看书。uanm 以一敌三,一战成名!
想想六年前秦昆意气风的模样,还是一头黄毛,戴着耳钉,再看现在,已经褪去了青涩张狂的模样了。
“昆哥,你现在在市里,还是混子吗?”
秦亮突然开口,打听起秦昆的消息来。
这几年秦昆从没说过自己是干啥的,两个兄弟知道秦昆好面,也没问。但是随着秦昆混的越来越好,他们也在好奇。
秦昆看到他们二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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