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问题是,默默呢?默默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啊!他为什么没有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难道他是一个“未知的东西”?
但目前我和她的状况,甚至我都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从洞里下来过。
凌敏蹲坐在石阶上,用工兵铲搅着湖水,说道:“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但总归跳不出科学的范畴。比如我们所处的环境,能给人造成幻觉的东西太多了,发散性气味的植物、动物的分泌物,甚至矿物质岩石、磁性地质地貌、太阳黑子活动等等。”
我知道凌敏有话没说出来,给人制造幻觉,原理无非是干扰人体脑电波。
但是我们俩从刚刚轮回中老刘那得知,图纸、羊皮卷、守墓者、凌乾坤等等诸多信息,都是我们大脑中不存在的。
“轮回?”我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
凌敏被我这两个字吓了一跳,说道:“有什么不对?”
“轮回?对啊!”我蹭地站了起来,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投胎!”
凌敏知道我又想起什么事来,激动地看着我。
就投胎和轮回几个字,我脑子里翻江倒海浮现出无数的线索,密密麻麻串成一条无尽的长线,甚至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来。
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还要从墓主人说起,西海王。按照凌敏和我掌握的线索,以及凌敏因为特殊身份所了解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上面的道士誊文。
“这真不是幻觉,也不是环境,而是确确实实的现实!”我难言内心的激动。
“我杀了哑巴,杀了默默和老刘,绝对杀死了!你要不信,我现在杀你,你肯定也得死!”
凌敏有些不高兴了,“说重点。”
“或许说老刘和默默不是人,为什么偏偏杀死后,还会从新来呢?因为,他们根本就死不了,却也活不成!”
凌敏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不过确实,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不然没办法解释其中的奥妙。
墓主人西海王把周天子的镇龙坛当做陵墓,浑天浑象做局,五行八卦做阵。
我和凌敏都已经想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长生不老或者重生,当然这是愿望,即便找到西海王尸体估计也是个粽子。
所以古墓风水完全是逆转阴阳,颠倒五行,取跳出五行,不在三界之意。
这句话民间也常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神话小说中《西游记》的孙悟空就是这么一位,阎罗殿生死簿上没他的名字,自然不用死。
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到过着里的老刘,其实已经死了,或许还有默默,但却没有转世投胎,进入下一个轮回之中。
因为,这几个人的魂魄也沾了西海王的光,超出生死轮回的范畴。
“你是说,老刘引导你们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其实是……”
凌敏的后话没说,两人心照不宣,古往今来,无论你精通道学周易,还是位极人臣,想要逃过死亡的轮回,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比如秦始皇。
西海王引四象神兽,做五行,布八卦,困住自身魂魄,即便世上真的有鬼魂,这个鬼混无疑比蹲炼狱还要煎熬。但是,我猜想西海王肯定也考虑这个问题了,毕竟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真正的棺椁。
如果再细看这个倒扣悬崖的环境,我和凌敏还会认为这里是上古“十日古国”的遗迹吗?
古墓整体还是西海王的陵寝吗?表面的风水局,还会是周天子眼中镇压龙脉的祭坛吗?
显然不会,因为这真的是个轮回炼狱!可是,作为后人,不管是凌乾坤,还是老刘,死后能忍受这份煎熬才怪。
凌敏听了我的想法后,瞠目结舌,反应了很久后,指着她脚下的湖泊说:“这不是湖,是海。”
从神话传说角度分析,倒扣悬崖,冷静湖面,石头城郭。如果用语言解释,我只能说四个字:苦海,无涯。
按照我国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认知来看,人从襁褓婴儿到死亡,是一段测试,“诸恶莫作,诸善奉行”,人生在世,何尝不是一段轮回。
没经过测试的世人转世投胎,接受下个轮回,直到测试通过,才可以圆满。
所谓轮回,回到圆点,何尝不是道家无极的思想呢?可能这也是很多大道之家能够升天成仙的原因。
上天安排这段轮回的意思是,浪漫一点的说法,就是让人多做好事。所以佛教中劝慰恶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和凌敏面面相觑,好一个“苦海无涯”,只要你想违背这场轮回,结果只有一个重蹈覆辙,就像我一直挣扎想把默默,老刘和哑巴大叔救活一样,一切其实都是徒劳的,只能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轮回之中。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默默会进去轮回当中?难道默默真的已经死了?那哑巴大叔呢?还是有些事情我无法探究呢!
而石阶的积血、堆积的青铜面具,无一不再提醒我,这是个轮回,不能反抗,无论你做多少次努力。
老刘包括十年前的凌乾坤,都已经死了,这里堆着一百个青铜面具,你再努力一百次,这里会堆积二百个青铜面具,你再努力一百个轮回,结果无非是再加一百个金属器……
当然,这只是我对凌敏的瞎扯淡罢了。
但是至少可以印证一点,这个始作俑者西海王是个牛人!牛到什么程度,这个三界五行切不说,人为仿造了一个小型的轮回炼狱场,就像在四川的“阴间”,连奈何桥、孟婆汤等都能模仿出来。
不过,貌似这个仿造地没有达到功效,毕竟是假的,要不然西海王几千年过去了,也没见他活过来。
但他却给后人留下一个谜,苦海无涯相传是人世三界轮回的地方,他这里做的有模有样,难道他见过真的?
而这个劳民伤财的古墓,仅仅是代表墓主人死前的愿望吗?
第195章 湖水下降()
我和凌敏两人并排坐在湖边,面对汪清澈的水坳,共同达成了一个默契。想不再陷入那个无限的轮回之中,唯一的常识,就是再也不要试图游过苦海的另一端。
对此,凌敏后来的解释称,这个小湖泊,可能含有某种矿物质元素,能激发人体潜在脑电波,产生不同于幻觉的第六感应。
这女人一向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篇都快,典型的小姐风范,系上裤腰带就不认账,这是后话。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把最后的几块巧克力分开吃掉,烧了些开水补充能量。
吃完东西,开始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可是,这几百米的悬崖峭壁,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只好另寻出路。
这些石头城郭,每一间石屋基本一样,像一间间祭祀的祠堂。陵寝配祠堂,也是古人墓葬的习俗,不过把祠堂放在墓室下的,这应该是头一份。
好在几间石屋都有壁画,连起来似乎在叙述当时的一些事件。为首的便是天狗食月,然后是墓主人升仙,我们也无暇关心。
从石屋出来后,我们又来到了湖边。这一次我静下心来注意这个湖泊,肯定是人为修建不错。
“妹子,人家西海王这个苦海修建得真叫一个讲究哦。”我蹲在石岸上,这个问题我从下来就注意到了,岸边石板上,每隔几丈,就有一条石槽。
站起来放眼整个湖泊,所有的细线因为刻意注视,更加清晰了……
“不对啊,水位下降?”我脑袋朦朦的,再清晰也不至于肉眼一看就能发掘。
凌敏此时正用她那套自备考古装备,收集石槽里的黑色泥土,然后放进一个器皿里滴进一滴液体,辨认了半天,以至于我说什么都没听见,喃喃自语道,“血?”
我也好奇起来,“难不成是血祭?”
凌敏似乎想到了什么,往前挪腾了几步,直到这个血槽达到岸边很远后消失。
凌敏用匕首的尖扣了扣,果然两块石板之间有缝隙,里面也是黑色的干血。
可是石缝间的血槽很快被前面的石板挡住,转弯从另一块石板缝隙蔓延开来,我和凌敏抓住这条线索,一路用匕首扣、挖起来,一边挖一边做标记。
这缺德的血槽,似乎故意刁难我们,不走直线,不是曲线就是折现。
我和凌敏无不感到费解,如果是用血液进行某种祭祀,挖条水渠干嘛?
即便挖了干嘛不取直线,刻意做成这种,很小的问题说明一个让人胆寒的问题:仅仅是这一条血槽的流血量,就很宏大!
当我和凌敏在一间石屋停下来时,谁也不挖了,用大脚趾都能想明白,这血槽是通着石屋里的青铜鼎的。
凌敏擦了擦额头的香汗,把纸巾递给我当福利,说道:“古代最高端的祭祀就是血祭,有始有终,遇水而得道。”
我咧着嘴点了根烟,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成百上千的人聚在石屋里,逐一被放血,得多大的径流量才能流进湖泊里。
外面所谓的苦海,更像是个死海。更让人惊悚的是,这间石屋和血槽线路,只是这里千百间的一间。
古人的这些智慧和惊天之举,如果用在科学发明上,兴许三千年前就发明飞机了。
当然,血祭基本上只存在于周朝以前,而春秋战国前是奴隶社会。
陪着凌敏研究了一阵青铜鼎,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一个劲儿的催她,只要我们出去,把他们的组织带来,扳炕头随便研究,用鼎涮火锅我都不说什么。
单一的一个鼎来说,这东西出土,不亚于司姆戊鼎引起的轰动吧!
凌敏有些抱憾,但也只能如此,因为,此时周围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透着幽微微的寒光,说明晚上已经到了。
“妹子,这玩意其实我们研究着古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想啊!石屋里举行祭祀杀人放血,外面肯定有辆小推车,把人的尸体都扔湖里了。要我说就是扯淡,直接把人扔进去就行了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喝点小酒陪娘娘们呢。”我叼着烟倚在门口活跃气氛。
凌敏嗔笑了两声,道:“少跟我死贫,人的身体在古代被视为秽物,血祭之所以为血祭,只是单纯的提取人的血液罢了。”
“哎!这你就错了,亏得我一双探索发现的眼睛,外面湖底可是一大票人头呢,那些头发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辩解道。
凌敏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还真入戏,都跟你说过了,那些都是轮回中的堆积物,既然我们跳出了轮回,那些虚假的东西自然会消失。喂!你在听吗?”
“嘘!”我皱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有声音……”
声音是从湖里传来的,经过悬崖的放大,听得很清楚,咕咚咕咚咚……这声音乍一听很耳熟,就像小时候去供销店打酱油或醋时,营业员在瓶口放个漏斗,然后把酱油灌进瓶子里一样。
“湖水?”
“水位在下降!”凌敏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急忙冲了出去。
我也追了上去,刚跑两步,一个跟头撞在凌敏怀里,俩人都险些摔倒。我刚想责怪她,这才发现她目光盯着地面,也低头看去,猛然间长大了嘴巴。
刚才我和凌敏只顾得一路埋头挖掘血槽路线,然后进了石屋,回过头来经过这里时,才恍然发现,怪不得这些血槽曲曲折折不取直线,原来血槽的线路形成一个八卦图!
不过这我倒不是第一次见,只是超乎凌敏的认知范畴而已。
“算了,不管它。”凌敏叹了口气说,转头朝着湖边走去,“湖水怎么会突然下降呢?”
“卧槽!不会是我们给人家挖通了大运河,把祭祀装置启动了吧。”
这个问题,我刚才就发现了,只是不明显,现在再次站到岩石岸边,不免感到震惊。就这么一潭湖水,这么一会儿突然下降了一尺多高。
湖面原来是几乎蔓过岩石岸的,现在下降后,却也让我和凌敏更加看清楚了这个湖泊的全貌。
第196章 下井()
圆柱形,像一口井,垂直地矗立在底下,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井沿,而井里的水位下降后,井口的岩石留下一尺多高的水迹。
几分钟的沉默后,凌敏捅捅我胳膊,示意我抬头看上面。
一轮金黄的圆月已然出现在天空。
我这人就善于联想,一时间脑子里出现一大堆关键词,此刻正在杂乱无章的组合,天狗、月亮、湖水,镜中花水中月?
而凌敏的联想似乎有些一语中的,“潮汐?”
她意识到自己说出这两个字后,居然有些兴奋起来,湖水涨落,说明这不是一潭死水,而是与外界相同的,至于是不是通到大海,这真不敢设想,毕竟西气东输的管道才哪儿到哪。
古人真在地下修建这么个工程,并保持几千年来水路畅通,区区长城和金字塔的发现就是小儿科了。
“不管和哪儿通着的,肯定是外界的流动水,或许逃出去的通道就在下面,等湖水完全退去,兴许下面就有洞通出去,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十分钟,毕竟湖底才十几米深……”
凌敏说着,一低头看我又蹲下来研究什么,不免有些不高兴了。
“看什么呢?”
我半坐半爬在岩石“井口”,里面浮现出的符号越来越多,一些图案也清晰起来。
而就在水位下降到两尺左右的时候,居然发现底下的井壁变成了晦涩的黑青,这是青铜器。
周朝的墓出现青铜器,再平凡不过,那会儿的青铜冶炼是我国巅峰时期。
不过,用青铜铸造成一个方圆这么大的井,这个工程量想想也够头疼。
青铜深井逐渐浮出水面,如凌敏所说,用不了半小时就会见底。
于是,这个“苦海”湖泊的模型逐渐映入我的脑海里,十几米高,直径几百米的圆柱形,圆柱形上面两尺是花岗岩石铺建,以下部位是一件巨大的青铜器。
而在青铜井底部,应该有一个或多个洞,现在正把“井里”的水排出去。
我挥手一巴掌打在凌敏的屁股上,叫她别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