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车窗外,耳朵里不愿强留“邵连赟”这三个字片刻。
老k丝毫没有体察到我的冷脸,继续替邵连赟当起了说客:“连少对你真不是盖的!我们现在都已经不是VPH的人了,他还是这么照顾,车接车送的!不过话也说过来了,那个什么什么NW公司,还有那个姓元的总裁,就是个花瓶,是个摆设!我每回去找她谈咱们合约的事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k抽出一张吸油纸在T字部位沾了沾,翻了白眼道:“人不行名字也奇怪,元晴朗,怎么还会有人起这么俗气的名字?”
一道电光从我脑中穿过,我怎么将晴朗忘了?
于是我立即回头,问道老k:“我们现在就去见她,好不好?”
老k瞥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保镖,瘪瘪嘴道:“确实有些事情要找元总。。。。。。”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咧出一个微笑:“现在时间还早,我和你一起去,我跟她是好朋友,什么话都好说。”
老k沉思了片刻,随即打了响指说道:“出发。”
然后车子一路狂奔,居然来到了与我家只有两条街之隔的中兴大厦。
老k带着我径直来到了顶楼,顶楼层高够高,入目的是精心做过跃层的办公室格局,上下加起来一千多平米,与VPH的办公楼比起来着实逊色了不少。
不过对于这种一夜之间出现在商场的大公司来讲,匆匆之间找到这样的写字楼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过室内摆设的十分讲究,每走几步就有景致,或是成片的玻璃墙鱼缸,或是罕见的绿植,要不就是时下非常难买到的艺术家的画作。
再往楼上走被他们隔了几间大的办公室,跟楼下匆匆工作的景致不同,大多办公室都空着。
最里面也是最大的那间门上写着“首席执行官”,老k走过去,敲了敲门,背对着我们的大转椅幽幽转了过来,晴朗穿着一身及显身材的露胸包臀裙,瞪着眼睛看着我。
她一愣,立即起身风风火火地迎了过来,按了按手旁的按钮,门就“唰”地打开。
晴朗瞪着眼睛看着我:“你怎么来了?潜不是说不让你来办公的地方么?”
我四周环视了一眼,嘟囔道:“又不是什么屠宰场,为什么我不能来?”
潜手叉腰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你那个傻逼男朋友心里想的什么。”
她松了耸肩:“Anyway,你是来干嘛的?”
老k见我和晴朗关系如此熟络本就有些讶异,听到这句话时才微微转过了神来,于是插话道:“我们是来跟元总谈合约的,上次有两条细节还没有谈到,还有,我们觉得经纪公司需要独立成立,否则。。。。。。”
未等老k说完,晴朗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一手挽住我的胳膊扬扬下巴:“你出去让秘书给你磨一杯咖啡等着,我跟冼小姐亲自谈。”
说着,晴朗便皮笑肉不笑的将老推出了门去,关上门就立马挑着眉毛低声问我:“最近见到尚白那家伙了没?老娘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周没见到他了。”
我蹙蹙眉,收敛了笑容,说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晴朗立即察觉不对,拽着我弯身躲进宽大的办过桌下。
我愣愣:“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晴朗翻了翻白眼:“到处都是监控。”
我了悟着垂了眼,调整了语句,试图让晴朗不要太过担心,于是淡淡地说道:“新闻你看了没?”
晴朗皱着眉头:“我还看新闻?你搞笑吧!”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道:“总之就是,尚白跟人起了冲突,差点把人脖子咬断了。。。。。。”
“超帅。。。。。。”我还未说完,晴朗便一脸陶醉的打断我的话。
我怔了怔,只好忽略她,言简意赅地道:“然后被抓起来了。”
“什么?!”晴朗尖声一问,下意识地要起身头却直直地撞在桌沿上。
我忙探身去帮她揉脑袋,她却带着两把小火把恶狠狠地盯着我:“是谁抓了我男人?”
我一怔,心中一片悲凉,对啊,晴朗是喜欢尚白的。。。。。。。
我应该做的事,是撮合他们两个啊。。。。。。。
我悄悄地垂了眼睛,确保晴朗看不见的时候飞快地转变了眼色。
我跟着她爬出了办公桌,跟着她站在窗边,看着她点起一根烟,然后开口问我:“被谁抓了?我们该怎么做?”
我蹙蹙眉:“具体位置我还不知道,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晴朗转过脸来:“什么事?”
“帮我通知潜明天晚上两点半到邵宅南侧的静明街口,再通知夜卓,明天晚上两点到邵宅南侧的静明街口。记住,一定要分开通知,千万要让他们守口如瓶。”
晴朗蹙蹙眉:“通知潜还好说,夜卓我也没见过几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你只要说,是我叫他的,他一定会来。”
夜来风声起,我再不能傻乎乎地当作别人随意便可以使用的工具。
尚白救了我很多次,我这次一定要还清。。。。。
潜救了我很多次,还不清就还不清了。。。。。。
88 娟姨的无意言谈()
老k一路上都在问我和晴朗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利用夜卓拖住邵连赟,根本无暇回答。
于是老k有些不耐烦,一把拧在我的胳膊上,冷哼一声嘟嘟囔囔地道:“不说算了,往后要说我也不听!”
说完瞟了我一眼,看见我一脸的无欲无求就更加恼火,于是望着窗外一路无言。
直到车稳稳地停在了邵宅的大门前,老k才扭过脸来一脸诧异:“你真打算不跟我说话了?”
我微微回过神来:“我没有啊。”
老k垂了垂眼角:“莫非你要跟我绝交?”
我见他一脸哀愁,居然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跟你绝交?”
老k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一般憋了憋嘴,冲我伸了伸胳膊,憋出两个字:“抱抱。”
我一愣,满脸胡茬,穿着格子小马甲的老k还有这样傲娇的一面,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是伸伸胳膊抱了抱他。
虽说他的体型太大,双手只能勉强围住他的肩膀,但我觉得十足温暖,于是收敛起大笑,温温地看着老k:“进这一行,最幸运的事就是遇上你这么个傲娇又事儿妈的经纪人,我怎么舍得跟你绝交?”
老k变本加厉的绞着手指:“那我问你什么你都不回答,也不理我,我还以为你认识了许多大老板就不愿意再理我了。。。。。”
我哭笑不得:“我是那样的人么?”
老k立即板出一幅愤慨模样:“关键我已经着了好几次这样的道了,就这几天wei博特火的张某某,那就是我一手捧起来的,后来认识大老板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老k又撅撅嘴:“不过你跟她们不一样。”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就放心吧,我也没有大红大紫的命,你要嫌我不拖累你我就会一直跟着你的。”
老k复又绽开笑颜,冲我挑挑眉毛:“那明天早晨十点,我来接你造型,明天要给杂志拍一组写真,一定把你拍的美美哒。”
我看着永远保持粉红少女心的老k蹦蹦跳跳地回到车里后,巨大的空洞感就将我牢牢地罩住。
我收起了轻松的笑容,收起了暖洋洋的心情,迟疑地迈着步子朝邵连赟的独栋走去。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宽阔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
我循着气味找到了西侧的小厨房,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案前忙活着。
我踌躇地开了口:“娟姨?”
然后她连手中的药盅都来不及放下,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冼小姐回来啦?你父母出去游玩了还没有回来,你吃晚饭了么?”
听着娟姨婉转动听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初见她时的模样。
她也是这样忙活在厨房里,嘴角溢着甜蜜的笑细心烹饪着佳肴。
自然而然也想起了邵连赟说过的那件陈年旧事,突然觉得,这个委屈自己委身赎罪的女人,是这邵宅里最干净高尚的人了。
于是我对她好感更甚,上前一步替她拉开挡路的凳子,说道:“我吃过了,刚刚在路上吃了一个三明治。”
娟姨蹙了蹙眉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好好吃饭,那三明治哪能当饭?你等着,我去给你下一碗鲜蔬面,营养健康。。。。。”她朝我挤挤眼睛:“还不会长胖。”
我放下心中的压抑轻轻一笑,顺从地点头道:“谢谢娟姨。”
“这药是给谁准备的?”我见她忙前忙后,随便找了话题聊聊。
娟姨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慢悠悠地道:“是给少爷准备的,他最近咳嗽咳得厉害,给他抓了几味中药,去去肺热,调理调理身体。”
我怔了怔,苦笑道:“你对他真好。”
娟姨将一把绿油油地青菜一叶一叶地翻开在水池里清洗:“少爷从小失去了母亲,老爷也不知道该怎样关爱他,所以我们这些人就得多照顾着他点。”
我咬了咬唇,踌躇地问道:“邵连赟他。。。。。。”
娟姨忽然放下手中的小青菜转过身来,水珠顺着指尖落在地板上:“少爷他不是坏人!冼小姐,他只是有苦难言。”
我蹙蹙眉:“有什么苦衷?”
未等娟姨说完我立即转了话锋:“算了,我们不聊这个,娟姨,水开了。”
一语刚毕,娟姨大惊失色地将锅盖放到一边,拿了筷子不紧不慢地搅着:“少爷啊,从小就缺乏安全感,他最怕失去的就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小时候一直比同龄人要听话的多,老爷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娟姨慢悠悠的话语在我耳朵里跟穿堂风一样不胫而走。
我以前也觉得邵连赟所作的一切也许都有苦衷。
可是到了现在这一步,那些苦衷也都变得不重要了。
娟姨将青菜、香菇、青笋片还有一颗卤鸡蛋摆放的整齐排在面条上面,一勺鸡汤浇在蔬菜上,清淡爽口,看起来又让人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我断过面条大快朵颐,娟姨撑着腮坐在我对面含着笑盯着我看:“你们两个要是认识的早一点就好了,早一点,少爷也许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我不想抬头答话,关于邵连赟这个人的所有评价我都不愿意去听去揣摩。
“好吃吗?”娟姨温柔地问我,我抬头报以一笑:“好吃。”
娟姨喜滋滋地点头,问道:“对了,白天听那些个保安聊天,说你挺喜欢那木屋的景致?”
我见她提到了那所怪异的木头房子,于是准备顺着她的话套出点什么线索:“怎么?那个木屋是不是不能随便去的?”
娟姨认真地点了点头:“少爷从来不让人接近,就连木屋前的水池都从来不让人清扫。”
我见娟姨目光干净地如同清澈见底的小溪,心中不禁像是抓住了救生圈一样的看见了生的曙光。
“为什么?”我试探地问。
娟姨一幅倾囊相授的态度侃侃而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是听少爷身边的人说,那四个角的兽像大有学问,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动,说是按照八卦阵图摆设的,反正学问多得很。”
我不动声色地动了动眼珠,重复道:“四个角的兽像?”
娟姨笑起来时唇边有两个梨涡:“不过我也就是听说,冼小姐要是喜欢去看那的景致,就偷偷溜去看看,少爷那么宠着你,也不会责备你的。”
说完这句话,娟姨便起身去收拾碗筷。
而我,则将碗里的面条便成了吞吐思绪的桥梁,吃一口,思绪便开阔一分,救出尚白的信心也就多了一分。
我们认识这几个月来,经历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
第一次是我被夜卓绑架,第二次是潜和赤子被邵连赟所抓,第三次就是尚白。。。。。。
我希望今天晚上可以一切顺利,救出尚白后就不要再有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希望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的生活又能恢复正轨,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但是,可能吗?
89 终究上当了()
在我的世界里,夕阳就跟昙花般一瞬即逝。
那些霞光美得玲珑璀璨,太过美丽的事物总是不会停留的太久。
我回到我住的套间里,刚刚坐下,爸妈便风尘仆仆的回来。
两个人额上都挂着汗水,满脸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爸高冷惯了,只是默默地扬着唇笑。
老妈倒是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今日的见闻:“小邵的那个助手哇,人真的好好的,知道我跟你爸爱爬山,就带我们去那个叫什么什么。。。。。。”
“北宫山”
“对,就是北宫山!”老妈一拍手,笑的更灿烂:“那北宫山真叫漂亮啊!比咱们家那边的小丘陵漂亮了不止一点点呢!朵朵,明天小邵那个助手,叫。。。。叫。。。。”
“天心。”
“对!天心说带我们去逛植物园,还有小邵他们家最大的百货公司!”老妈拍着手欢快的像个少女。
我弯弯眼睛看着她:“等我不忙了,也可以带你们去玩。”
老妈耸耸鼻子:“爸爸妈妈来了顾市多少次,你哪次有陪我们出去玩过?”
说到这里,老爸也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幽幽地道了一句:“还不如小邵。”
老妈极为认真地点点头:“确实。”
我心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此刻又被卷入一片火海。
可我又不能将那片摧枯拉朽的火海带给我至亲之人,所以我只是垂了垂眼睛,说道:“我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回家吧。”
我怕爸妈心里不舒服,刻意挤出一丝笑:“我那个房子虽然小,但那壁纸是老爸监督着铺的,沙发是老妈亲自选的,不比这豪宅差。”
老妈拉了拉眼角,倒是一旁冷幽幽的老爸嘟囔了一句:“我也觉得是。”
我立即趁热打铁:“还有阳台上那几盆吊兰,老爸亲手栽植的呢!”
老妈虽然对邵宅依依不舍,但也十分配合地说了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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