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武秘书恍然大悟:“怪不得圣玛丽医院的医生说,仪器检测出小凡昏迷那三天大脑皮层活跃,脑电波混乱,原来是这样!”
这种报复方式实在是有点……武秘书不知该如何评价,同时也隐隐地为自己远在武当山的师兄担心,此女性情古怪,又睚眦必报。
其实还有一个隐情召南没有说出,那就是叶限也是故意给警察局给武秘书添麻烦。
只是叶限就这样认输了吗?她可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啊。
武秘书和召南的目光都投向已经走远的叶限,这女人走路腰板挺得直直的,自信又强大,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牛太太和牛先生回到家,吴妈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见两人下了黄包车,急忙走过来,看着牛先生欲言又止。
牛太太瞧着吴妈神色不对,冷笑道:“怎么了,莫不是蜜蜂蛰了你的嘴巴,怎么张不开嘴了?”
吴妈跺跺脚,低声道:“少爷太,家里来人了。”
“难道是吴江钱家人来了?”牛先生皱着眉头问。
吴妈低声道:“来人自称是牛太太,带着孩子来的。”
“牛太太?哪里的牛太太?你老家乡下来的?”牛太太看向牛先生,后者也是一头雾水。
俩人疑惑地走进客厅,迎面一个女人迎了上来:“达令,我和儿子来了。”
牛先生看看周围,不知道那女人叫的是谁。牛太太则冷笑道:“好啊,原来是这样的牛太太,牛先生,你可真好福气,这才死了一个儿子,小老婆就来给你送儿子来了,恭喜恭喜。”
牛先生一愣;“大?什么令,是我?我不叫牛大令,太太你找错人了。”那女人娇笑道:“亲爱的,你别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过去不是说,这女人嫁进门连个蛋都没生,我有儿子傍身,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小凡人又没了,我们母子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进门,咱们才是一家人,这女人,鬼鬼祟祟,天晓得是不是在外面偷人养汉呢,没准啊和人养了个小和尚也说不定。”
牛太太自诩是大家闺秀,从来不说这些村言俚语,忽然听到,气的几乎倒仰。
“你……你……你,姓牛的,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女人,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女人看着很年轻,相貌大方,不似那种浓妆艳抹的妇人,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到牛太太发怒,抿嘴一笑,蹲下身子,指着牛先生对那孩子说:“怎么不喊爸爸,别怕,爸爸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那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
接着又看向周围:“咦,小凡哥哥不在家呀?”
牛夫人终于明白,为何丈夫对小凡这个儿子毫不上心,越来不是因为偏宠自己,而是原来在外面另有儿子,过去还总对自己说什么前头老婆是乡下人,又丑又粗俗,不像自己是大家闺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想来都是假的假的!
牛太太火冒三丈,瞬间就忘记了淑女本色,伸手抓住牛先生的耳朵叫骂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女人唉呀呀地叫着冲上来:“你这女人,自己在外偷人养汉还敢打我老公,去死去死。”说着就去掐牛太太的腋窝,那里肉最怕疼,牛太太嗷地一声松开手,指着那女人,手指都在哆嗦:“从我家里滚出去。”
牛先生一直认为自己这位太太是大家闺秀,体体面面,没想到竟然也会如市井泼妇,竟然抓着自己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一只手捂着耳朵怒道:“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过去只会骗我哄我,说什么还年轻早晚能给我生儿子,哄的我不要管自己的亲生儿子,结果呢?你倒是生啊生啊!哼,原来不是不会生,而是早给别人生了野种亏了身子吧?我牛家的脸都被你丢净了。”
“你牛家的脸?洗干净脚杆子进城才几天啊,一堆烂污糟,有什么脸?”
牛太太这种高傲劲,往常在牛先生眼睛里那是官家小姐大家气派,现在让他从内心发狠,恨不能冲上去左右开弓打几个耳光才消心头之恨。
旁边的女人还在一边帮腔:“老公,这女人这么骂你,我小金宝都看不过去呀,老公,我们把她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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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扫而空的保险箱()
牛先生一个激灵忽然明白过来,这女人来历不明,怕是有人陷害,当即喝道:“你是何人?再这样纠缠不休,我就……我就报警!让警察和你说。”
就看到那女人冷笑一下,拉着小孩说道:“爸爸不认我们呢。”
牛太太越想越生气,松开牛先生冲着那女人而去。
女人似乎早都想过被牛太太攻击该怎么做,侧身一缩,拉着孩子跑到牛先生身后,嘴里喊着:“亲爱的,这女人疯了。”
疯了,我才要疯了呢。
牛先生转身要抓着这女人骂,哪想到这女人忽然就势倒在他怀里,中间还搂着那六七岁的小男孩。从牛太太这边看过去,这就是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啊。
牛太太气疯了,一巴掌呼过去,那女人却机灵,脸微微一侧,松开了牛先生,这一巴掌恰好呼在牛先生腮边,他哎呦一声,攥着牛太太的手骂道:“你在外面野种都养出来了,还敢打我?”
牛太太本来一巴掌打在牛先生脸上心怀愧疚,此刻一听这话,气的厮打起来。
吴妈急忙上前拦着这个挡着那个,好一阵混战,牛太太吃了亏,哭嚎着跑出门去,到了门口看看四处无人,捋了捋鬓角的乱发,又擦了擦脸,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大华银行。
牛先生兀自喊道:“在外面养私孩子,好,好,丢脸到家了!全城都要知道了,牛家的脸都被你丢光!”
吴妈劝说着:“先生,好了,好了,太太气跑了,先想着把姨太太和小少爷安顿好吧。”
牛先生一愣,看向周围,哪里还有那女人和孩子的影子,那俩导火索,趁着他们打架早都溜之大吉了。
牛先生气愤地跺脚:“是谁?谁摆了我一道!”
牛太太来到大华银行,对柜台小姐说道:“我叫谭梅,来开我的保险箱。”
柜台小姐拿出记录翻看一下:“咦,203号保险箱,上午已经把东西都取走了呀。”
牛太太大惊:“什么?钥匙还在我身上,怎么可能被人取走?那是我的保险箱!”
她说着在手袋了翻了翻,当即神色大变: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不见了!
柜台小姐见她神色不对,试探着问:“这位太太,你真找到钥匙了?”
牛太太索性将手袋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一串钥匙,可是上面并没有保险箱的钥匙、一个口红,一个小镜子,还有一个钱包,钥匙,保险箱的钥匙在哪呢?
柜台小姐好脾气地说:“太太,你仔细看看。”
牛太太一把抓住柜台小姐的手:“小姐,你说上午有人来开我的保险箱,203号对不对,你能确定?”
柜台小姐点点头:“是,上我就是我的班,203没错,添的名字就是谭梅,也是位女士。”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是我的保险箱,怎么可能?钥匙,我的钥匙哪里去了?”牛太太此刻才真正慌乱起来,看着柜台小姐又摸了一遍旗袍里面的口袋,什么都没有。
“天杀的,我的钥匙,钥匙不见了!”
她爆发出一阵哀嚎,柜台小姐慌忙劝说:“太太你冷静下,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把钥匙交给你的姐妹,让她们帮你取东西?”
“没有,没有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钥匙,你们,你们银行就是共犯!”
牛太太醒悟过来,自己一定是被银行的人坑了。说什么保险箱被人打开,怎么可能?钥匙一直没离身,刚才,一定是刚才争吵拉扯的时候钥匙掉了。
牛太太这么吵闹,大堂经理急忙赶过来:“太太,出了什么事。”
这经理牛太太是认得的,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那经理点点头:“不错。203号保险箱的确是牛太太您开的,可是我们银行的规定是拿着钥匙就可以去开启,这真是没有办法。如果太太您的钥匙丢了,可是那个人怎么可能知道是203号保险箱呢?一定是您家里人和您开个玩笑。”经理劝说道。
“那你们打开我的保险箱,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在吗?”
柜台小姐拉了经理的袖子一下,叫他到一边说话。
“经理,那个保险箱上午被人取空了的。”柜台小姐低声说。
“怎么能被取空?”
“人家拿着钥匙指明是203号,穿戴一看也是有钱人,我怎么晓得那不是本人呀。”
牛太太又哭又闹逼着大堂经理打开自己的保险箱,经理怕惊扰其他顾客,只好带着她到后屋劝说:“太太,没有钥匙,我们也打不开的啊。”
“备用钥匙?没有吗?”
“我们银行为了保证保险箱安全,钥匙只有客户手上那一把真没有钥匙了。”
“那就,找个开锁的来,我出钱去啊,去找开锁的。”
经理无奈,只好叫人去找最出名的开锁工匠。
保险箱咔嚓一声打开的那一刹那,牛太太几乎要晕倒:空了,真的彻底空了!什么都没剩下!
牛太太大叫:“天啊,我的钱我的珠宝!我要告你们,你们怎么开银行的,我的东西为什么都不见了?”
经理冷笑:“太太,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将保险箱钥匙交给了谁?”
“哈,你们还会倒打一耙了?”
经理知道东西丢失可是大事,现在就要将全部的错处都推到牛太太身上,看了那柜台小姐一眼道:“我们工作人员完全是按照银行的规则办事,是你自己保管钥匙不慎,太太,我不晓得你将钥匙给了谁,不过你这样被拆白党骗走钥匙的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还是先回家反省一下吧。”
那经理知道,无端损失这么大一笔钱财,牛太太是不可能在光顾这家银行了,索性说清楚好,自己的银行是万万不能背负盗取客人钱财的恶名的。
牛太太此刻几乎万念俱灰。
家里事情一团糟,儿子的秘密又被揭穿,牛先生也知道了,现在家里还有虎视眈眈时刻要上位的贱人母子,自己保险箱里面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好,好!我要报警报警!”
牛太太疯狂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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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贾中毒()
中营盘是武当山腰处的一个小村子。
这山上的村子都是根据地形得名,山上的叫做上营盘,山脚下的叫做下营盘,山腰的自然就是中营盘村。
老贾是镇子里警察所的警察,这个镇子不大,镇公所和警察所并在一起,一共有三个警察,老贾做了一辈子警察,打前清那会就在衙门做捕快,后来朝廷设立了巡警部,朗贝勒做了尚书,全国都成立巡警所,老贾就做了警察,时代更迭世事变幻,他却平平稳稳一直干到现在。老贾今年四十八岁了,是这武当山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谁家婆媳打架、丢了鸡鸭、东家小孩挠了西家小孩的脸……诸如此类都找老贾来辩理。其他的偷盗谋杀之类,这二十多年也只是遇到那一起,每次想起那个至今都找不出凶手的案子,老贾都要忍不住叹息一声:可怜的灵妹子,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早点找到那个人吧。
老贾每周都从下营盘开始爬山,一直走到上营盘村,随便在转转山上道观,例行公事看一看问一遍,在道观暂住一宿,听听道士们念经,看看小徒弟们练武,吃上一顿斋饭,第二天早上下山。
二十多年周而复始,从没间断过。
这天老贾从下营盘走了一会,就觉得自己腿肚子酸疼,冷汗直冒,
他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老贾到了退休年纪?不能吧,前几天掰腕子我还赢了新来的那个小伙计呢。
他这样想着,又摸了一把头发上的汗水,这一摸,吓了一跳,只见一手都是花白的头发。
老贾急忙又摸向自己的脑袋,没用什么劲,大把的头发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
老贾吓得急忙看向四周,他过去听人讲过,有时候会遇到鬼剃头,莫非自己撞到了邪祟?
他吓得也不敢在动,蹲下身子,警惕地看着周围。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老贾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光天化日之下,这邪祟还敢如此横行无忌!
待那笑声和人声近了,老贾才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抱拳道:“道长。”
来的正是武当山上的一个中年道长,他穿着道袍,走路如风,很有仙风道骨。
他身边是个黑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看到老贾笑道:“贾大叔,有阵日子不见了,远远地看到你怎么蹲在路上?可是哪里不舒服?”
老贾仔细一看,认出是这山上的俗家弟子小武,点头道:“小武啊,听人说你去沪城做警察了,咱们可是同行,只是你贾大叔没出息,一辈子都在村子里晃悠。”
那道士忽然道:“小武,去扶你贾大叔。”
老贾一愣,小武走过来扶着老贾的胳膊,老贾还在推辞:“不用不用……”
话音未落,面部一阵扭曲,双手捂住肚子道:“疼……疼……”
腹中一阵绞痛,老贾倒吸一口凉气道:“莫不是绞肠痧?”
道士摇头:“老贾,你头发少了这许多,此刻又腹痛难忍,怕是……怕是和中营盘那几个村民一样,得了邪病。”
小武大惊:“师兄,什么邪病?贾大叔这……”
小武在山上学艺多年,和老贾很熟悉,平时对这个勤恳老实一辈子的老警察很是尊敬。
老贾点点头:“道长说的对,我刚才擦汗,头发就掉了大片,刚才还以为是撞见邪祟,现在肚子这么疼,应该是和中营盘那几个人一样,是同一种怪病。”
“你先不要动,我叫几个人过来抬你。”道士说着要去山上道观叫人,小武道:“贾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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