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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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鬼童-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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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无聊赖,陪太子读书的令狐风目光时不时的往周围瞥去,忽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一群官兵挨个的逐一搜查前来观看马球的观众。眼见于此,令狐风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想必是上午那群人不服气又去找了帮手。心中不由的想起阿克叔叔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阿克叔叔诚不欺我,心说:人心怎能如此凉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一念至此,心中燃起了丝丝的怒火。

    这时一个公鸭嗓子在一旁响起,还带着哭腔道:“是他,就是他!”

    令狐风不急不慢的转过头去,只见是上午那个挨揍的家丁来指认自己,右手还缠着白色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一个身穿盔甲的大汉将军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令狐风的衣襟,口中大喝道:“小子,你给我起来。”

    坐在看台上的令狐风眉头微皱,却也不动如山,难以撼动分毫,伸出右手捏住那个大汉的手腕,直到那大汉将军松手,令狐风这才将他推到一旁,捋了捋衣襟。

    就在此时,背后一个男人大声喊道:“你们倒是看不看啊,不看别挡着我们后面人呀,有事出去说!”

    令狐风闻言,也站起身来,跟着那群人走出看台。

    楚吟香见状,心知又有麻烦事了,看了眼场下的球赛,又敲了敲一旁丫鬟的脑袋,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马球场的围挡外,只见旌旗迎风招展,数百名身穿甲胄,顶戴头盔的军士如松一般的站立着,居中站着的正是那上午吃瘪的程洪,只见他此刻笑容满面,趾高气昂,异常的得瑟。

    令狐风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又是你?”

    程洪收起笑容,冷冷道:“凡是得罪本少爷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的,你也不例外。”

    这时,从马球场里走出来的楚吟香和身边的丫鬟见状也是吃了一惊。

    程洪见楚吟香出来了,立刻变了张脸,笑道:“小娘子,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紧接着又荡荡的补充道:“本少爷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楚吟香闻言,柳眉微皱,气愤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怎么这样,纠缠不休,就连自己嫁人了还是纠缠不放。嘿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也只能怪你长的太漂亮了。

    紧接着程洪又满脸得瑟的对令狐风笑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给爷爷我磕头赔罪,并且把楚家小姐让给爷爷,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哼哼哼,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令狐风微微低着头,双目微闭,胸膛使劲的起伏着,大声的喘着气,口中不自觉的小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逼得我走投无路……难道非要被杀掉了才高兴吗?”

    一旁的楚吟香定了定神,吸口凉气,然后大声斥道:“程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官军,图谋不轨!”这就是告刁状,构陷人的艺术了,自古以来,“图谋不轨”四个字不知道冤杀了多少人,偷东西算是图谋不轨,谋朝篡位也能被归入为图谋不轨,只要证词口供稍加润色,就能让当权者勾决了你。

    程洪是官宦子弟,这种官话套话也是能听明白的,听了心中也是一寒,心说:这小娘们儿口齿倒是刁钻伶俐。于是立刻随便寻个由头改口道:“他们……他们是我家的家丁,那总成了吧,你也管不着。”

    楚吟香轻蔑的冷冷道;“私造兵器,蓄养死士,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程洪一下子就蔫了,这皇帝要杀人,杀就杀了,还跟你讲道理,谋反多大的罪啊,是要株连九族的,宁杀错,不放过。当即倒退两步,心存余悸的略一寻思,你会泼脏水,难道我就不会?于是指着令狐风道:“这些兵营的兄弟是看不过这个**掳掠,杀人越货的祸国巨奸,所以才来铲除他的。”

    楚吟香还是冷笑,笑的那么从容而优雅,淡淡道:“缉拿匪徒那是衙门衙役的差事,敢问是哪位军官带的兵,军队调动是要有虎符将旗的,军法如山,军法无情,私下调动,纵兵扰民,这些可不是小罪啊。”虽是一介女流,话语间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吓得场中几个狗胆匪类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程洪被堵得死死的,哑口无言,怒不可遏,重重的在地上跺着脚,指着一个个的,气的脸红脖子粗,厉声道:“好啊,好啊,都反了天了!来啊,给我杀了那个臭小子,再把这牙尖嘴利的小娘们给老子绑回去!”

    (本章完)

第102章 结发为夫妻(五)() 
一众的官兵也算是军纪严明,没有因为程洪的话而轻举妄动,一个个站的都是笔挺笔直。

    那领头的军官也是有头脑的,不然他就混不到这个位置,这事要是捅出去,自己可就……往轻了说是御下不严,军棍降职那是免不了的,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这事儿通了天,那就真像这小娘子所说的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这可是死罪啊。

    程洪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是个目空一切的家伙,但是也不能对着官军发火啊,于是不冷不热的笑道:“张校尉,这做人可要知恩图报啊!”

    军中一个甲胄鲜明的将领慢慢跨出一步,自然是极不情愿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这在军队里,上级对下级的知遇提拔之恩,那是比山高比海深,但凡是个忠义血性的汉子那都是铭感五内,这种感激不仅仅体现在口头上的逢迎,更是要用实际行动来体现,不然上官提拔你干什么?就算是调任了,不再互为隶属,见了老长官也是得毕恭毕敬。士兵们这种忠义重情是好的,但总有些人心怀不轨搞小团体,这或许就是部队里“拉山头”普遍存在的由来。

    姓张的校尉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只是调防路过的,交割了关防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截留了,来给他充充场面,却不想摊上这。自己受了他们程家多少恩惠啊,没办法!能说不吗?若是不讨好奉承这位小爷,自己不守规矩这事传了出去,那以后不管换了哪个上官,谁还肯提拔自己?可反过来想,就算自己现在担些干系,想来长官也会念在自己为他家出力的份上,轻轻的处罚,最多降个职,但是也在长官那烙下了懂事、听话、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印象,那以后升职是必然的。一念及此,张校尉挥了挥手,示意动手。

    四个抱着和上官同样想法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上前,一个揪住令狐风的头发,两个人牢牢的架住令狐风,剩下那个抡起拳头就要揍眼前这个小子,忽然四个人一起感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将他们推开,根本无法抗拒,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令狐风的头巾被那汉子扯掉了,头发在紫色光芒的包裹中飘舞着,浑身上下的紫色光芒也逐渐变的浓郁,抬起头,用那种轻蔑的笑容看着被众官军簇拥的程洪,心中一股无与伦比的怨念油然而生。毕竟,令狐风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天真无知,好糊弄,忘性大。已经具有了自己思考问题的独立主观判断,更因为近墨者黑的缘故,怨恨一旦产生,就想好瘟疫一般席卷全身,完全不受控制。

    看着令狐风哪充满嘲讽、鄙夷、蔑视和挑衅的怪笑,程洪心中的怒火如黄河决堤一般不可收拾,大声的嚷嚷道:“不可饶恕,弓弩呢?射死他。”

    张校尉一阵阵的郁闷,这小祖宗还真难伺候啊,可是……他家舅老爷是当朝三品,换了以前的朝代那就等同于宰相啊,这事做的干净点,再把其他人打点好了,要瞒住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下令,一百军士组成人墙挡住所有人视线,两百军士组成长长的警戒线阻止外人靠近,士兵们训练都不错,很快就部署完毕。剩下的数十名士兵一起取下强弓,张弓搭箭。话说这国朝军队的弓弩配备真是到了人手一把的程度,眼前这些装备横刀重甲的步兵居然也都配有弓矢。

    “哎哎哎,慢着点,可别伤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程洪见状立刻怪里怪气的喊道。

    一旁心惊胆战的楚吟香闻言,顿时有所依仗,立刻挡在了令狐风身前,秋水般的凤目一挑,冷冰冰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天爷都看着呢!”

    令狐风森冷阴寒扭曲的脸上挤出丝丝笑意,轻轻推开了楚吟香,一字一句道:“放心吧,我没事!”

    每每看到眼前这滚蛋扭曲的怪笑,程洪的心就好像被刀扎了一样,看见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儿被推开,又被丫鬟护着拽到一边,大声的吼道:“还等什么,弄死他!”

    其实士兵们也被那种充满蔑视挑衅的阴森怪笑搞的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命令,也没听清楚是谁发出的,毫不犹豫的将箭矢射出,反正法不责众,天塌下来上面顶着。

    张校尉一下子就愣住了,稍微冷静一下也想明白了,他是大少爷独根苗,那自己呢?万一罩不住就是个弃子,顶包背锅担责任全是自己啊!

    几十只箭矢如飞蝗雨点般的袭来,令狐风淡定的心中默念:“潮汐”之法,巅峰极限重十八层功力,“巨熊”!顿时,浑身上下的紫色光芒如被风箱鼓动的火苗般窜动,强烈的气场甚至能感受到大地都在颤抖,只见来袭的数十只箭矢或先或后,或快或慢,陆陆续续的停止了飞行,那最厉害的箭矢也只到了令狐风身前数寸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悬停在空中。

    随后,悬停在空中的箭矢慢慢下坠。数息之间,下坠了约三四尺的箭矢,还都少许掉在地上的箭矢又不约而同的上浮了些许,箭尖慢慢转向了程洪所在的方向。

    原本吓得花容失色的楚吟香突然又发觉了什么,大声的朝着令狐风喊道:“千万别闹出人命!”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真是太突然,太反复了,以至于她那脆弱的小心肝都有些难以承受!但她的思绪依然缜密,杀了程洪,程家的报复难以避免,要是杀了官军……被反咬一口,来个恶人先告状,那罪名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令狐风听见没有,嘴里小声嘀咕道:“蓝鲸!”顿时,周围一丈之内卷起了巨大的涡流,甚至人都无法站立要被吹走,而所有的箭矢不急不缓的慢慢飞向一众官军还有程洪。

    官军们四下躲闪,一哄而散,等走远了才举盾抵挡,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别搀和了,要是死了抚恤金都捞不到。

    那程洪也算是个练家子,反应自然不慢,刚想迈步却好像被不可抗力牢牢的箍住,然后推到,死死的架住,动弹不得,眼看箭矢越来越近,性命堪忧,居然“哇哇哇”大哭起来。

    一阵阵“铿锵”之声,箭矢扎满了地上的石板路,把那哭喊着的程大少叉成了个“大”字,却愣是没伤到一根汗毛。

    令狐风不屑的转过身去,语气森冷的说道:“可一可二,但绝没有再三再四!”话音刚落,只听闻“啪啪啪……”的响成了一片,地上的扎着的箭矢全部硬生生被掰成了两截。

    张校尉看的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晃过神来,知道那孩子是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哪还敢造次,居然他有意大事化小,那何乐而不为,命人救起程洪赶紧收队。

    程洪早就丢了魂,面色惨白,没有了刚才的得瑟样,颤微微的被人扶了起来,惊惧莫名的说不出话。

    楚吟香慌里慌张的慢慢走到令狐风身旁,偷瞧了令狐风几眼,心头一颤,哆哆嗦嗦道:“相,相公你……你的,样子好吓人。”

    令狐风闭上眼睛,稍事调息,平复心情,这才又恢复了丰神俊朗的面庞,展颜如孩童般笑道:“吟香姐姐,让你担心了。”

    (本章完)

第103章 结发为夫妻(六)() 
被程洪这么一闹,看马球的兴致也就全无了,冬天日短,过了中午就是黄昏,令狐风跟着楚吟香回到了楚家大院。

    在那里外三间的新房内吃了晚饭,楚老汉来看望了一下女儿,也探望一下令狐风,无论令狐风如何恭敬谦卑,楚老汉始终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有个老丈人的样子。苗人阿克也没有露面,又不知道去哪密谋什么东西去了。

    从黄昏到次日天明,这漫长的黑夜是如此难熬,话说新妇夫妇正是春宵苦短的时候,怎奈咋们这位是天下第一不着调。要说长夜枯燥难熬也不尽然,繁华的都市,花街柳巷之中,那是灯火通明,人流涌动,沸反盈天,好不热闹。街道边,阁楼上,红粉黛绿,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任君采摘。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银子。

    新婚燕尔,新妇自然是要牢牢的拴住老爷,这会就急着出去寻花问柳,那以后还了得?楚吟香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若是平时这个时候总要细细的翻看各处账册,可今时不同往日,于是很随意的拿起本杂书翻看,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令狐风。烛光下,那张无比英俊的面庞看的她心里总是发慌,虽邹忌、周郎、曹植、沈约亦不能及,难怪那些恶趣味的男人也会打他的注意。

    令狐风盘膝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慢慢调息,面容有些不那么自然,或者说是紧张。对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令狐风来说,这紧张的神情还是难得出现的。

    “相公,你今年多大,是哪里人士啊?”终于,楚吟香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寂。这话听起来荒唐,可却是真的。

    令狐风愣了愣,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过完年就十四了,家是扬州城的。”

    楚吟香喃喃道:“扬州……广陵,天宝元年,已经把扬州该广陵郡了。”

    令狐风耳根子有些发热的挠了挠脑袋,笑道:“我被阿克叔叔劫持快十年了,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楚吟香淡淡的一笑,美眸一转,很随意的像是拉家常的说道:“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不知道相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闻言,令狐风立刻沉默了,一些陈年往事又一一浮现在自己眼前。

    楚吟香见令狐风面色难看,却又有思索之色,所以没有道歉,也没有打断,而是任由其思考。

    良久,令狐风终于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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