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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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鬼童-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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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吟香俏脸微滞,随即恢复如初,稍显害怕的双手轻轻抱住令狐风的胳膊,冷冷道:“让开。”

    那家丁也算是此中的老油条了,笑笑道:“我家少爷想念的紧,小姐您就见见吧。”但见那华服公子过来,点头哈腰的朝着华服公子行礼作揖道:“少爷,我把楚小姐给请来了。”

    华服公子虚踹了那家丁一脚道:“有辱斯文的东西,怎么能对人家小姐这么无礼呢?”言罢,又朝着楚吟香拱手作揖道:“家奴甚是无礼,小生在此赔罪了。”

    楚吟香眉头微皱,侧过半边脸去,也不看那华服公子,语气生硬而冷淡的说道:“程公子,妾身已嫁作他人妇,为各自清誉,也免去那些疯言疯语,请恕妾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回府了,还请原谅。”显然是楚吟香被这家伙纠缠惨了,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直截了当的就回绝了。其实裆下世风也没什么疯言疯语,更没有没什么人言可畏,夫妻俩在婚前那是各玩各的,就算闹出些风流韵事也算是各自彰显吹嘘的本钱,类似于后世的炒作,但婚后就必须要收敛,最起码装作收敛。

    昨天就听到些小道消息说是城中某富商千金成亲了,居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儿,眼中只有楚小姐一人的程公子转眼看了令狐风一眼,老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朝着众家丁使了狠厉的颜色。这程公子名叫程洪,先祖是开国某程姓武将,也算是勋贵子弟,当然不是卢国公程咬金,不然他现在就该在京城地面上混了,但在此地也还是有些势力的。

    众家丁会意,立刻撸起袖子就要上。忽然听见他们少爷大声喊道:“别打脸!”随即又是一阵自言自语“这小子倒是生的肤如白雪,俊俏可人,正好给本少爷回去做个伴,当个伴读书童真不错。”

    众人会意,再定睛一看,果然!这少年生的是五官标致,眉目灵秀,极是俊美,虽然还带着些许稚气。就算是他们跟着少爷见了那么多世面也没见过如此翩翩绝世佳公子,都心说:“嘿,少爷这眼光还真不错,就算是宋玉、卫玠、兰陵王也不过如此吧!”于是都面目猥琐的朝着令狐风讪笑起来。

    还是楚吟香听出些个意思,这种男人们之间的深层次友谊,起源不得而知,最广为流传的是龙阳之癖,最为著名的是汉哀帝为卿割袍也就是断,袖的由来,足可见其流传之久远,自魏晋南北朝起,大家豪门一般都豢养有这样的小童娱宾自娱,在民间“男皇后”的桥段广为流传,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时至我朝此风依旧盛行,甚至连她族中叔伯家里也有豢养,只是她自重身份不屑理会罢了。一念至此,楚吟香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虽不中亦不远矣,当即心中感到阵阵的恶寒。

    于是,楚吟香立刻鼓起勇气,一下子挡在令狐风身前怒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何敢如此为非作歹?”

    看到如此绝色美人儿娇嗔的俏模样,即便是花丛小蜜蜂的程洪那也是舒爽到了骨子里,恨不能立刻搂住好好亲热一番。闻言,却是十分骄傲的笑道:“我舅老爷在朝中官居三品,乃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令狐风冷冷的打断,程洪那虚浮被掏空的身子哪比得上中气十足的令狐风啊,立刻话就被顶了回去,没法再说下去,只见令狐风慢慢拉回她的吟香姐姐,淡淡说道:“那你总不会到哪都带上你舅老爷吧,他此刻来了吗?”

    这一下把程洪弄的是大大的没面子,但是程大少满心的都是那个事儿,也不发怒,大笑道:“原来楚小姐喜欢雏儿。”边说边用舌头舔了舔手,梳齐了鬓发一角,然后笑着继续道:“小生我也是二八年华,童子之身,且是将门之后,自幼习武,身体倍儿棒,体力好,耐力佳,能持久,姐儿们的最爱。”话说到此已经是满脸荡荡的笑容。

    看见吟香姐姐面色不悦,令狐风淡淡道:“既然吟香姐姐你不喜欢,那么我们就走吧。”

    楚吟香轻“嗯”了一声,引着令狐风和一个丫鬟转生就要走。

    几个家丁见状,急忙拦住道:“小娘子,兔相公,你们别走啊,陪我们家少爷乐呵乐呵!”

    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名叫男人护家的本能瞬间涌了出来,令狐风当先一步走了出来,已经痊愈的修长右手挡在吟香姐姐和另一个丫鬟面前,头微微低着看不清表情,修长的身子站的直直的,狐皮大氅迎着寒风飘动着,动作姿态格外的俊逸潇洒。

    日本的京都建成于公元800年前后,令狐风这会显然是看不到的。男皇后的由来是明代的王世贞等人绘声绘色的描写,唐代百姓是否流传不得而知。呵呵呵,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本章完)

第100章 结发为夫妻(三)() 
几个家丁又回头看了后面的程少爷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色,随即一个家丁当先在前,抡起拳头,重重砸在令狐风的鼻子上。这家丁也是贼精贼精的,鼻子是人脸上唯一凸起的器官,打在上面不仅对手痛彻心扉,还不会致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哎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见那个青衣小帽的家丁满手是血,倒退两步,左手紧紧握着不停颤抖的右手,目光凄惨而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令狐风。

    楚吟香也是大惊失色,拿出手帕替令狐风擦拭满是血污的鼻梁,口中慌乱的问道:“相公,你没事吧?”当看见令狐风的鼻梁并没有大碍,血渍擦净之后也没有鼻血继续流出,楚吟香这才稍稍安心。

    令狐风摇摇头,示意没事,冷笑不停,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充满了嘲笑、鄙夷、蔑视和挑衅,让人看了就想上去抽两耳瓜子,不冷不淡的笑道:“再用点力啊。”

    就算是一旁的楚吟香看了令狐风这副表情也是暗暗心惊,心说:这么斯斯文文的害羞男孩怎么变成了这样啊?那小心肝“咯噔”一声不知道掉哪去了。

    那惨叫连连的家丁捂着右手,面目扭曲的嘶声道:“你倒地搞了什么鬼?我的手……断了。”

    另外几个家丁急忙上前,挥拳击打向令狐风脸蛋,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帮人还真是坏啊。只听闻“噗通”几声,然后几个家丁都如是“哎呦”一声,退了几步,然后相互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个惨兮兮的大声道:“你,你……你的脸怎么和石头一样硬啊?”

    令狐风冷“哼”一声,没有吭声,也不搭理,沉默以对。只有那满脸鄙夷挑衅的笑容愈发肆无忌惮,而那森寒目光愈发凶厉,看的那几个家丁浑身发毛。

    就算是个太监,看见令狐风这般表情也会有满腹的怒气,换言之,但凡是个有卵蛋的,那就一定会勃然大怒。程洪看着这群不成器的家奴大骂道:“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滚!”言罢,撸起袖子,看了看左右“拿我的剑来。”

    楚吟香的心又是“噗通”一声,但见令狐风安然无恙,这才舒了口气,抱拳爽朗的大声朝着前来看着闹的路人道:“各位乡亲,我夫妇二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受到这群泼皮无赖寻讯滋事,发生口角争斗,若是来日对薄公堂,还请各位父老帮忙做个见证。”

    见状,其他几个家丁推搡打骂着将人群驱散。

    “哼哼哼!八字衙门朝南开,你有钱没权也进不来!”言罢,程洪抽出了家奴递上来的宝剑。

    这时,在后面一众家丁中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三十多岁,络腮胡子,鹰沟鼻子,眼睛不大,左侧眼角处又一道伤疤,手持唐刀,双手交叉于胸前,气势不凡,倒也看着有几把刷子。

    “哦,李师傅!”程洪不禁欣喜道。“由您老人家亲自出马,肯定能要了这个小鬼的命。”心中却是不冷不淡的腹诽道:哎呦喂,我家聘你做武师保护老子,这好几年白吃白喝,没见你动过手,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令狐风又把那鄙夷的目光投向这李师傅,不吭声,不搭理,沉默以对,嘴角咧出一丝充满寒意的冷笑。

    那李师傅本来还想说教一番,抖抖威风,看到对手这副腔调,顿时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当即拔出唐刀,高高举起,运起真气,快步向前,砍向令狐风,却见这少年居然如此托大,不闪也不避,心中冷笑不已,暗暗嘀咕,给他来个终身残疾想来东家是能罩住的,于是心一横,长刀化作一股寒光。但只感觉越往前,越靠近那少年这阻力就越大,手中长刀,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距离对手还差了老远就再也没法向前分毫了,忽然一股强有力的涡流席卷而来,硬生生的将自己掀翻了数尺。

    李师傅脸上顿时一阵青红皂白,心知是遇上高手了,可他身为睢阳城的第一高手,工作丢了是小,落了面子是大,于是凝聚浑身真气,灌注于唐刀之中,施展平生所学,时而高高跃起,重重砍出,时而由左及右,横斩而去,上上下下,蹦蹦跳跳,这感觉……像是在耍猴戏一般精彩,可偏偏刀锋就是近不了面前小鬼的身。

    忽然家丁之中爆出一声“好”!

    闻言,李师傅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为这猴戏耍的好而喝彩,这是把自己当做猴子耍呀!愤怒顿时变成了理智,稍稍一寻思,连退了数步,朝着那些没有受伤而看热闹的爪牙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啊。”

    虽然不情愿,但没办法,家丁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因为上来的是一群乌合之众,令狐风减弱了“蓝鲸”之法,外溢的真气形成的涡流自然也小了很多。

    那些家丁有的趴在地上抓住令狐风脚,有的格外吃力的抱住令狐风的腰,也有的扯着令狐风的衣服,动作表情不尽相同。

    令狐风还是那副腔调,根本不理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直到几个家丁把手伸向了楚吟香,令狐风这才伸出了右手,轻轻推出。

    就在这时,一旁冷眼旁观的李师傅,不声不响的绕到令狐风身后,悄无声息的运足十层的功力,冷不丁的砍向眼前这小鬼的后心,果然是阻力大减,于是下定决心,要手刃了这妖孽。

    令狐风警觉的后心一凉,左手向后一挡,只听闻“砰”的一声刺耳的响声,那李师傅手中的唐刀刀刃立时崩碎,砍出了一个手臂大小的弧形大缺口,而那姓李的顿时口中血涌如注,飞出丈余,瘫倒在地。而一众缠着令狐风的家丁也都如落叶般被一扫而空。

    李师傅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令狐风,又看了看手中刀,这可是军队里制式的唐刀啊,就算是耕牛,也能砍瓜切菜的将之截成数段,这……

    令狐风不冷不淡的看了看左臂,发现自己的衣服面料被砍出了一道细缝,露出了里面白皙手臂,裆下心中阵阵怒气涌起,难以抑制。话说这令狐风也是个好脾气,能让他生气的事儿还真不多。随即伸出左臂,隔空取物般的将那李师傅提到近一丈高的空中,嘴里喃喃道:“你弄坏了吟香姐姐帮我穿好的衣服!”感觉还没使什么劲呢,就看见那空中的李师傅没了动静,被摆成了十八般模样,肢体脑袋被拉着长长的好像要硬生生被躯干上扯下来一般。心说:总不能因为一件衣服要了他的命吧。

    这时,一旁的楚吟香轻轻拉住令狐风的左手,细声软语道:“好端端的,别闹出人命来。”

    闻言,令狐风放下左手,空中悬着的李师傅也“扑腾”一声掉了下来,还有一口气在,算是没死成。要是真死了,他东家就能把事情闹大,闹到官府,那他李师傅也算是为东家立功了。

    令狐风气鼓囊囊跟个孩子似的的伸出左手道:“看,他把你帮我穿的衣服袖子给弄坏了。”

    楚吟香笑若桃花的双手挽着令狐风的胳膊,头微微靠在他肩上,哭笑不得的叹口气道:“真还是个傻孩子。”

    看见最强的跟班都如棉花一般倒在了地上,程洪哪还敢吭声啊,朝着众人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相互搀扶着原路返回了。

    (本章完)

第101章 结发为夫妻(四)() 
大街上依旧喧嚣热闹,楚吟香亲热的挽着令狐风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没过多久就到了马市,这里到处可见的是木栅栏,时不时能听到马的嘶鸣声,远处的马舍内全是一匹匹的高头大马,集市上人不是很多,有塞外的马贩子,也有看马买马的老汉小厮之类的人。

    而在一旁的一个巨大围挡内,人潮汹涌,好不热闹。掏了钱,买了票,进了场,只见一个不小的椭圆型场地四周搭起了里外上下五层的看台,来看马球的人还真是不少,男的一个个都是大员外打扮,女的一个个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三五成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不多时,看台上也坐了个七七八八,而比赛的队员在此刻也进了场。双方队员各骑骏马,手持球棒,分列两侧,一个个是器宇轩昂,精壮生猛,一队身穿红衣头戴红巾,另一队身穿黑衣头戴黑巾,泾渭分明,很容易辨识。

    裁判唠叨了一阵,便发了球急急退场,霎时间球场二十余匹骏马飞驰,马蹄声那叫一个声如滚雷,气壮山河,棍棒交错,球在场中来回滚动着,马上的骑士们也是人人奋勇,各个当先,无不拿出了打仗的架势。

    而看台上的观众们也是阵阵欢呼,嚎叫连天,加油喝彩,一个个都没了起初那种从容风雅的气度,仿佛也沉浸在了这蔚为壮观的战阵之中,恨不能亲自上场,提棒入阵,策马扬杆。国朝风尚如此,人人尚武,难怪另一项流行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魏晋士大夫间的投壶游戏,就连本朝女人们都不屑一顾了。

    令狐风从小生活在山野之中,和这世风有些格格不入,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是被身旁心弦紧绷的吟香姐姐时而用力挽住,时而用力掐着,时而用力晃动,不怎么自在而已,再看看她那全情投入的表情,若不是初为人妇讲究个矜持体统,恐怕也早顾不上什么大家小姐的形象了。

    百无聊赖,陪太子读书的令狐风目光时不时的往周围瞥去,忽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一群官兵挨个的逐一搜查前来观看马球的观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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