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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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鬼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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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岁儿童。看着令狐风走进村庄,好奇的看着这个落魄的少年。

    令狐风也有些好奇,这个村子的成年人都去哪了,难道都下地干活去了吗?可是刚才来的路上地里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只有这些白发苍苍和开口裤裆么?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扬州离这里还有多远。

    “……”

    忽然,令狐风听见一些朗朗的书读声,于是不自觉的随着声音来到一处房舍,房子不大,而且还十分简陋,里面坐着十一、二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而前面讲台旁站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里拿着戒尺,表情虽然随和却带着莫名的严肃。

    读书声稍微有些怪异,可能是地区方言略有不同,但还是大概能听懂,读的是《孟子》中的的一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这一篇文章令狐风很小的时候读过,现在一听,脑海中又仿佛重拾了儿时记忆,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默念。突然令狐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一字一句仿佛都是在述说自己,述说自己承受着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和灾难,或许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考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种强烈的共鸣感觉油然而生,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天若宠之,亦必罚之。老天给了令狐风一身练武的好身骨,一个才思敏捷的头脑,却也令他饱受人间疾苦和苗人阿克的摧残。

    看着那些少年高声的朗诵着文章,听着那富含深意和道理的诗书典籍,令狐风忽然想起自己孩童时的梦想,这一切仿佛都只发生在昨天,“读诗书,明事理。著书立说,文章传千古,长大成为一个大诗人,大文豪。若能入朝为官,定要鞠躬尽瘁为百姓办好事。”,“出将入相,文武双全。”这些出自小令狐风的话语好像依旧萦绕在令狐风的耳边。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美好的梦想已经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它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而慢慢被埋葬。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时刻提防,不用苟延残喘,无忧无虑的读书写字,令狐风对此是多么的向往,不过想来,只要自己能顺利逃脱,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奢望。想到这里令狐风不由会心的一笑。

    这时,里面的老者慢慢走了出来,看着令狐风说道:“你是……苗人,来这里做什么?这儿可是私塾,可不是你能来的。”

    令狐风愣了愣,听出了些苗头,他是不乐意我一个苗人在外偷听,好像辱没了斯文,言下之意,你一个苗人不配学这些,于是令狐风微微点头道:“先生您好,您所说的话我不敢苟同,民族可以分苗人和汉人,疆域可以分苗疆和中原,风俗、习惯、风土、人情都有不同,唯独文化的传播不受任何限制,但凡对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充满敬仰和向往的的人都能去学习。先贤的智慧发扬光大,教化黎民,消弭纷争,人人克己自律,公平、公正、公开的对待处置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

    教书老先生一下子惊呆了,眼前这个少年语出惊人,令他无言语对,这少年见识的广博与他小小的年纪不相符,仿佛是历经沧桑的老者,感慨万千。“你……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风灿烂的一笑,说道:“我叫令狐风。”

    “令狐风……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

第44章 逃脱(三)() 
听了老先生的夸奖,令狐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孩子,你家住在哪里?”

    “扬州。”

    “哦,扬州,你是汉人?”

    令狐风点点头道:“是的。”

    失去了民族之间的芥蒂,私塾老先生明显变的热情了很多,关切的问道:“孩子,那你家中还有些什么家人啊?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令狐风摇摇头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回家,老先生,你知道扬州城该怎么走。”

    “一路向东,顺江而下,离着儿有数千里路,孩子你该不会打算徒步往扬州吧?”

    令狐风点点头道:“是的,谢谢你老爷爷。”

    “你,你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如这样,孩子,你留下,等以后长大了回老家也不迟。你这样孤身一人太危险了。”

    “放心吧老先生,我可以的。”言罢,令狐风挥挥手,转身离去。

    私塾老先生摇摇头“哎”了一声,看着令狐风慢慢离去,又慢慢进了房子里,对这个仅仅说过几句话的孩子感触极多。

    在这个陌生的山村里没有多做停留,从村子另一个出口出了山村,饥肠辘辘的令狐风摇摇晃晃的在田野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四周荒凉一片,也找不到什么吃的东西,不知道下一站该往何方,乡间的小路上时不时有三五个农妇走过,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走出八、九里路,令狐风来到一处墓地。

    墓地中一个披着白袍的年轻女子正对着墓碑发呆,泪流满面,凄婉哀伤,像是有亲人刚刚去世。

    而正真令令狐风注意的是在坟前摆放的祭品,诸如馒头之类的东西,饿的发昏的令狐风不自觉的往那一步一步的走去,思想几乎控制不了身体,本能的想去抓取那些吃的东西。

    走到坟前,看着那年轻女人一身素袍,面容惨淡,神情呆滞,泪眼朦胧,再看看墓碑,有几个字不认识,大概意思就是祭奠亡夫的。女子看见一个陌生孩子走到跟前,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咕咕咕……”令狐风的肚子不自觉的“咕咕”作响,有点尴尬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坟前碗里放着的馒头,牵强的笑了笑。

    女子声音极其沙哑,说的还是方言,令狐风也就只能听个大概,年轻女子似乎并不介意,于是令狐风毫不客气的抓起四个馒头,狼吞虎咽,差点连手指都吞下去。

    看着令狐风饿疯了的样子,年亲女子又开口问了些什么,令狐风也就只能听个大概,相互艰难的交流着,吃了些东西,坐下休息一下,大概的情况令狐也听懂了一些,她的丈夫是被这山中的老虎咬死的,现在有十几个村民进山去抓老虎。然后她又劝令狐风不要一个走,最好等村民们把老虎打死了再赶路。

    令狐风微微一笑,对女子的劝诫不置可否,所谓艺高人胆大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微微点头行礼,辞别了丧夫的女子,沿着小路继续往东,虽然扬州还不知在何方,回家的路虚无缥缈,但是能从苗人的魔抓中逃脱令狐风就已经感到无比的庆幸,步伐轻盈欢快,一路小跑。

    一口气跑了两个时辰,地势渐渐起伏,天也渐渐昏暗,闷热潮湿的黄昏蚊虫极多,也不知道赶了多好路,气喘吁吁的令狐风慢慢减慢了步伐,忽然看见远处出现数十道人影,各持棍棒武器,鬼鬼祟祟,犹犹豫豫,不知道那些人要干什么,令狐风虽然心中不惧,但也本能提高警惕。

    那一群人见了令狐风也主动靠上了,一个领头的中年人朝着令狐风大声的喊道:“喂小鬼,天黑了,快回去,山中有大虫!”

    原来是附近村里的村民,令狐风猜想就是下午去的那个村庄的村民,难怪村里面尽是些老人和小孩,原来成年人都出来打虎了。令狐风面不改色,说道:“没事,荒郊野外,幕天席地,习惯了,就算有大虫我也不怕。”

    “咦,你个小孩,怎么不听话呢!大虫伤了好几条人命了,快些跟我回去,这是谁家小孩,你们谁认识?”

    “……”

    “好像不是我们村的。”

    见令狐风不听人劝,其中一个村民上前,伸出双手要将令狐风拽回来,嘴里骂道:“臭小鬼,你不要命啦?给我回来。”

    令狐风轻巧的一闪,快步小跑,一下子拉远了和村民的距离,大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地势高低,丘陵起伏,草木茂盛,植被繁密,溪水潺潺,晚风沙沙,朗月当空,星辰明亮,令狐风独自一人在野地里慢慢前行,孤独成了永恒的旋律,在林间采了些野果充饥,觉得尚未疲乏,就再赶一阵。归心似箭,没有人能阻挡令狐风回家的期盼。

    夜行性的动物也都慢慢出没,林子里各种各样的怪异的声音对于令狐风而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各种各样的亮光犹如黑夜中的珍珠,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又好像暗夜的幽灵,神出鬼没。

    就在此时,令狐风忽然感觉到一丝不详,感觉到一丝杀气,常年处在生死线上挣扎求生的本能对危险的来临的预感往往有着超乎寻常的准确。是杀气,有杀气。令狐风顿时变得警觉,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感觉黑暗漆黑的四周有什么东西在冷冷的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监视着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将令狐风吞噬。幽暗的碧绿色光点尤似地狱中升起鬼火,光泽森寒而阴冷,让人感觉完迷失在黑暗之中。

    令狐风没有记错,野猫在晚上的眼睛是绿色的,难道是……令狐风心中微微失望,不知道危险从何处而来。原来远远的一对绿光慢慢靠近,比令狐风还高,愈发明亮,忽然一个巨大的四足动物从黑暗中出现在令狐风面前,高大而威武。令狐风一下子被这么大的野猫吓了一跳。

    “吼吼吼……”

    一声巨大的吼声震醒了令狐风的小脑袋,原来这就是老虎,黑黄白相间的的环状虎皮,长长的虎须,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四肢粗壮有力,尾巴微微向上翘起。

    令狐风微微一惊,向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盯着眼前着大老虎。只见老虎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稳稳的站立,毅然不动,一副傲然的样子,仿佛猎物根本逃不出它的掌心。

    突如其来的遭遇令狐风细细打量盘算着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英勇的当一回打虎英雄吧。

    (本章完)

第45章 逃脱(四)() 
危险突如其来,令狐风稍作思虑,昨夜在江中救险,自己也险些丧命,可又有几人会记住自己,若非命大,恐怕早就喂鱼了。宁我负人,休人负我。不相干的事情少管总不会错,况且老虎牙尖爪利,自己没有必要触这个霉头,在地上奔跑不敢说,可只要自己窜上枝头,便能安然离去,大虫伤人又咋的?又不是伤了自己,闲事莫理。人的本性总是善良的,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转念一想,令狐风想到下午那个丧夫的可怜妇人,还把祭奠他亡夫的馒头施舍给自己,《诗经》中有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知恩图报,人之常理,受人恩惠,理当报之。老虎伤她丈夫,我若是除了此害,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惠。想到这里,令狐风定了定神,暗中聚劲,不动神色。老虎从头到尾近一丈,光肩高就已经远远高过自己,又是一个庞然大物。

    老虎一副悠然的样子,舌头舔了舔脚掌,撇开令狐风往旁边走了几步,好像要重新去寻觅猎物的样子。

    令狐风也有点吃惊,难道还是因为自己个头太小,不够它塞牙缝的?这几年自己明明长高了不少。

    忽然,原本行动缓慢,貌似欲离去的老虎猛的转向,快速奔跑,冲向令狐风,刹那间就已经逼近,两条前爪向前一张,试图压住令狐风,利齿的寒光清晰可见。

    令狐风急急闪躲,连退数步,又拐了个弯,原来偷袭不只是卑鄙的人会使用,高明的掠食者都会,这几乎都已经成了一种惯用的伎俩,而每每使用总会有中招的,如此神奇,屡试不爽。真是应该好好学习,研究探讨一番。

    老虎扑了个空,顿时身形变的低矮,四肢有节奏的奔跑,速度一下子变快了许多,震的地面“咚咚”作响,斜斜的又冲了过来,“呼”的一扑,血盆大口整个的咬向令狐风脖颈处。

    令狐风身形猛闪,绕到老虎背后。只见老虎整个身体都扑倒在地面上,在地上留上长长的拖痕,若是被扑倒在地,几百斤的身躯这么一压,一对虎爪劈头抓来,牙齿往脖间一咬,那就算是大罗神仙都得脱三层皮。令狐风不自觉的摸了摸左手小时候被犬獒咬伤而致残疾的伤口,至今伤口清晰可见。又一次不自觉寒颤颤的。老虎的体量可比犬獒大上几个量级,根本没有可比性,令狐风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就当令狐风以为躲过的时候,忽然“呼……”的一连串如粗麻绳挥舞的声音传来,“啪!”,“啊……”令狐风被虎尾一扫,重重打在左手手臂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令狐风忍着剧痛,连退数步,聚精会神,由于太忌惮老虎的伤害,所有有点束手束脚,以前苗人再凶恶,但起码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老虎慢慢站了起来,不急不慢的原地转了个圈,冷酷的眼神继续盯着令狐风看,目不转睛,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令狐风提起精神,快速以“之”字贴近,位移迅速,身形飘忽,如一连串幽灵在漫步。

    老虎可能也是看蒙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猎物,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眼神中有些混乱,“嗷”一声巨吼,老虎身子被令狐风一掌击中,顿时倾斜踉踉跄跄往一侧迈出几步。见猎物离自己已经如此之近,猛的身子一扭,一个猛虎扑兔,如泰山压顶般扑来。

    令狐风灵巧的施展“强行”如离弦的箭般迅速与老虎脱离,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心中暗思,这老虎皮粗肉厚,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大熊身上,所有的气力如你牛入海全无踪影,而自己手头也有刀剑棍棒之类的武器,这该如何是好,伤不了老虎的筋骨,必须用尽全力,或许才有些伤害。

    见猎物如此灵巧,老虎冷冰冰的看着令狐风。半张着嘴,脸部肌肉不断的抽搐抖动,不停的发出“嗷嗷嗷”的吼声,两溜虎须如钢针一般张开,露出山林之王的无上威严。忽然,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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