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唐硕的胃口吗?”
“所以我违反了公司规定?你会怎么惩罚我?”西锦之的目光牢牢锁在他的脸上,“会像金鼎娱乐抛弃陶蕴一样,把我也甩掉吗?”
忍不住试探,来掩盖心中的不安。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惹事!”申越很暴躁,“你就不能不去招惹唐硕吗?!”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西锦之提高了音调,步步紧逼,“如果我真的做出了类似于跟别人暧昧不清的事,你会怎么对待我?如果公司发现了要冷藏我,你会怎么做?”
“跟别人暧昧不清?”申越嘴里重复了一次这句话,突然上前两步揪住他衣领,恶狠狠地骂,“你特么想跟谁暧昧不清?!你敢像那些三流小明星一样陪床抱大腿勾三搭四老子就废了你!你想查案怎么了?想查案也不许给我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要不然我……”
“你怎样?”西锦之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眼中的怒火,问,“你会做什么?”
“我……”申越语塞,一咬牙一闭眼,吼道,“我会杀了你!”
下一秒,他下拉西锦之的衣领,微微侧首,咬上他的嘴唇,因为力道太大,两人牙齿磕到,嘴有些发麻。
申越皱了皱眉,却没有退开,另一只手揽上他的脖子,用力亲吻着。
西锦之微微阖目,双手箍着他的腰背,接受他冲动又莽撞的亲吻。
申越的吻十分草率,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挫败,亲吻中带着噬咬,凶狠而极具攻击性。西锦之只觉得一颗心起起伏伏,在水里火里来回飘,怀中的温度真实而热烈,他几乎有些贪婪地拥抱着眼前的人,渐渐反客为主,掠夺着对方的呼吸。
两人一边吻着一边挪动脚步,撞倒了椅子和茶几上的果篮,碰撞声都无法引起两人的注意。
西锦之被申越推倒在沙发上,仰起脖子接受申越毫无规律的吮吸。他曲起腿将申越困在自己身上,手牢牢卡着他的腰,喘息着按着他的背,一使劲便将申越困在自己和沙发椅背之间。
申越仰起头大口喘气。
西锦之低头亲亲他的嘴角,紧紧拥着他,对着他脖子吹气:“申越,你在生气吗?你在嫉妒吗?你喜欢我吗?”
申越闭上眼,只顾着喘气,不肯回答。
西锦之将嘴唇贴在他肩窝,又问了一次:“你讨厌我和别人暧昧不清吗?你对我有了独占欲对不对?”
不等申越回答,他便笑了出来:“呵,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挑剔冷淡,控制欲强,只要我还在你身边,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事,你对我就很宽容,一旦我做了什么你讨厌的事情,你就要发脾气……呵呵,申越,你想控制我对吗?想独占我对吗?”
脖子有些痒,申越偏开头,嘴硬道:“我只是讨厌不听话的孩子。”
“不,你就是想独占我!”西锦之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浅灰色的眸子流泻出极深的笑意,那样子像极了猜到习题答案的小孩,得意又满足,“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凶的,你看,你都把我咬出血了……”
说着,西锦之的手指点上他的嘴唇,轻轻抹开,那蹭上的血色便在申越嘴唇上散开,衬着他一张绯色的脸格外动人。
申越看不到自己的嘴唇,他不可遏制地抬眼,便看到西锦之被咬破的嘴唇上还残留着血珠,他诧异地颤了颤——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来。几乎是立刻,他偏开目光,紧紧抿着唇,不肯开口说话。
西锦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压低了声音蛊惑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里住着一头野兽,你已经控制不了它了……放它出来吧……”
申越闭上眼,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嘴唇。
是啊……野兽。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里住着一头野兽——凶猛的、霸道的、高高在上又热烈忠诚的野兽。这头野兽有着犀利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挣脱理智的桎梏。申越将这头野兽牢牢关在心里,用强大的自制力约束着自己。
但是他知道,一旦那头野兽遇到了心仪的猎物,就会毫不犹豫地破牢而出。
靠近、触摸、占有、撕碎……那种渴望热烈而浓厚,极具攻击性。
独占欲。
申越看到西锦之站在唐硕门前的时候,心里的怒火便再也抑制不住,他知道——
那头野兽再也关不住了。
即使他无数次地警告自己,西锦之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混蛋,千万千万不要靠近,可是没办法,这个人几乎具备了自己欣赏的所有优点:优雅、克制、神秘、聪慧、阳光、正义。
他还有一张自己无力抗拒的脸。
忍不住啊……
申越对这样的自己几乎有些绝望,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西锦之的表情。
西锦之近乎着迷地看着这样的申越。
被*和理智撕扯着的他……眉头紧皱,额间鼻尖不断地冒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因为血色的滋润有种禁欲般的艳丽,然而强大的克制力使他紧紧咬着牙,即使浑身颤抖,依然努力地想要恢复平静。
西锦之爱死了他现在的模样:禁欲又诱惑,理智又迷失,明知自己的心意却仍然不死心地挣扎着……这种矛盾到极致的气质让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充满了不可言说的魅力,他在这样的魅力前根本无力招架。
他在心里喊着:申越,求你,快点妥协,快点!不然我就要忍不住臣服在你面前,给你最热烈的吻与最激烈的掠夺,求你!
申越张了张口,声音低哑:“我们不应该这样……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外不应该有其他关系存在……”
西锦之终于等到他开口,有些迫不及待地骂道:“这种破规定连规则的制定者自己都不遵守了,你还管它干嘛?我才不管什么应不应该,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让那些破规定见鬼去吧!”
说完,便低头吻上申越的唇。
申越在亲吻间隙辩解道:“不一样……廖桁和董事长……”
“专心!”西锦之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腰,引来申越一声惊喘。
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申越肺活量比不上这个混蛋,脑子开始缺氧,干脆一使力将他推了下去。
“!”西锦之嘴里蹦出一句脏话,这种时候被拒绝,哪个男人能忍啊!!!
申越很快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伸手松开衣领上的扣子,骂道:“你特么有完没完?!”
西锦之看着衣衫凌乱满脸透红却一身戾气的申越,默默地压下一身燥热。
申越抱起茶几上的水壶,一口气灌了半壶水下去,平复好心情,才缓缓开口:“坐好,我们继续说正事。”
西锦之抬头,眼神茫然:正事?什么正事?!
申越看见他表情就来气:“陶蕴!刚才还为了这个女人跟我吵架的到底是谁啊!艹!”
西锦之干咳一声,终于意识到不妥,老实在地板上坐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对这两位的表白方式……满意吗?
谢谢小盼、冼冼824、CINDERELLA心的霸王票么么哒!!!
☆、第53章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申越问。
西锦之看着他湿润的嘴唇,眼神游离:“嗯……说到……你开车送陶蕴回去……”
“严肃点儿行不行!”申越好想抽他。
西锦之收回目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们说到你在陶蕴身上发现了被虐待的痕迹,出于同情,隐晦地邀请她加入荣氏传媒,但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看在他总结得不错的份上,申越没有与他计较,说到:“我这边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觉得陶蕴自杀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西锦之看他面色不善,补充道,“如果她身上不止一次发生过这种事呢?会不会在不堪忍受之下精神崩溃才……自杀的?”
“我不会对没有证据的事情妄加揣测。”申越回答得很保守,“这种事很常见,有人自愿有人非自愿,有人默默忍受,有人打击报复……我不知道陶蕴属于哪一种。”
“她怎么可能愿意!”西锦之有些激动,一看申越冷静的眼神,只好压低了声音,仍然坚持,“陶蕴不是那种人,她坚强乐观,又固执善良,她不会为了什么名利就……总之我觉得这件事肯定大有问题。”
“你们分开了好几年吧?你怎么知道她没变?”申越道,“我认识的陶蕴孤傲倔强,在人前虽然不算高高在上但绝对不算低调谦虚。她很聪明,机敏通透,我想她在晚宴上选择我来当救兵,必然有她的考量。她既然拒绝了我的邀请,说明她认为当时的状况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承受的地步——至少那时的她还相信自己会转运。”
西锦之沉默下来。
申越分析得对,他当时之所以能够放心地将陶蕴送到家就离开,说明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太糟糕。
“你就不好奇她发生了什么吗?”
“我哪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会当场让别人难堪的人?”申越反问,“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不想说,我为什么要问?金鼎娱乐既然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处理好,我一个外人怎么横加干涉?”
西锦之知道他说得对。
陶蕴当时的情况,申越当时的身份,两人的立场,申越已经尽到了一个绅士该尽的义务,换了自己,也不会做得比他更好了。
西锦之有些沮丧。他躺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缓缓开口:“申越,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申越理解。
查到的线索都似是而非,所有的过往都迷雾重重。解开一个谜团又出现新的谜团,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猜测无法支撑起事实,证据又难觅踪迹。
虽然知道不可能,申越还是忍不住问:“不能停下来吗?这件事,即使你查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法律上,陶蕴是自杀的,没有人会为她的死负责。”
“申越,换做是你,你的朋友或家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自杀了,你可以忍受?”西锦之坐起来,摇头道,“我不能。我要知道为什么,真相是什么,最起码,我要把伤害过她的人,那些间接杀人的凶手找出来!哪怕到最后无法从法律上制裁他们,我也要给陶家人一个交代。丧亲之痛……你是中国人,应该也能理解陶家人的痛苦吧?”
“你想怎么做?”
“我要找出那个对陶蕴下手的混蛋!既然是金鼎娱乐帮忙压下的新闻,唐硕一定知情,说不定他就是那个下手的人!”西锦之猛然想起来,“存储卡里的照片!上面的人是陶蕴和唐硕对不对?他就是那个人!”
申越头疼:“西锦之,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照片里陶蕴穿的衣服和晚宴上的衣服并不相同……说明那并不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况且,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陶蕴的自杀是因为这种事。”
“如果是多次呢?”西锦之咬牙说出这个猜测,“谁能忍受长期的非正常对待?”
“如果她是自愿的呢?”申越终究还是没忍住发了脾气,“陶家人去领陶蕴的遗体了吧,她身上有伤痕吗?如果有的话,当时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让陶家人认领尸体处理丧事了,警方一定会介入调查的。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基础上,无论你查出什么,对方都不可能在法律上付出代价。”
西锦之咬了咬牙,坚持道:“我自有打算。”
申越简直要被他的固执气死,丢下句“随便你”就打算起身走人。
西锦之连忙站起来拉住他:“你去哪儿?”
“回家睡觉!”申越没好气,“每次你一出现在这里,我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再见!”
“为什么?”西锦之想不明白,“我们已经互相表白了,为什么你还要跟我闹别扭?”
“谁跟你闹别扭?!”申越一听见这个矫情的词就炸毛,“还有,谁特么跟你互相表白了?!”
“喂!你不认账啊?刚才明明……”
申越打断他:“我什么都没说!”
“……”西锦之张大嘴巴,他为什么会有种自己被耍了的错觉?“你……”
“就算我的确对你有好感,也不代表我们就有什么亲密关系……”申越指正他,“我是你的经纪人,记住这点就好了。”
西锦之抓紧他的手腕,瞪:“你什么意思?”
申越拉开他的手,平静道:“意思就是,现在的你,还不够格让我无视公司规定。”
“……”西锦之拦住他,问,“怎么样才够格?”
“不知道,也许……”申越笑了笑,“等你变得强大起来吧。”
说完,推开他的手,拉开门走了。
房卡被抽走,屋子瞬间一片黑暗。
“强大……么?”西锦之喃喃念着。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申越也许并非真的需要他变得多么强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但是……心里又莫名觉得,强大起来的自己,一定可以牢牢占据申越的所有目光。
变得强大起来吧,为了能够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他当做小孩子。
下定决心后,西锦之也向外走去,抬手握上门把手……咔哒咔哒……
哎?哎哎?怎么打不开?
等等……申越好像……把房卡抽走……了?抽、走、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每次都会被申越摆一道啊!!!西锦之捶墙!每次刚刚觉得自己占上风得了便宜,下一秒就被申越反击也真是够了!这样会让我很怀疑自己的智商好吗?!
西锦之觉得最近心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西锦之照例一个人去片场拍戏。
晚上西锦之要录制陆歌的新节目,申越早早来到电视台,跟陆歌聊天。
西锦之到的时候,其他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他换衣服化妆上台了。
申越笑着问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西锦之微笑:“还不错,床很舒服。”
申越偏开脸,冷淡状:“节目快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跟栏目组的人核对一下吧,没问题的话就看你的表现了。你没问题吧?”申越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嘉宾资料提前看过了吗?准备聊的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