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用一句不喜欢来推卸责任,就像当初的霍启盛一样,即使没有做好一个当父亲的准备,但是在那种时候,一个女孩的人生最晦暗。最溃不成军的时候,他却将她护在臂膀之下,为她快要窒息的世界,撑起一片天。
一个未婚少女意外怀孕是一件多么令人无助又恐慌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沈煜不知道。
夏优为他付出太多,多到表面锋利,内心善良的他,根本无法脱掉这层道德的枷锁,所以,即使没有夏优干爹的这层关系,他也不会丢掉夏优不管。就像我,之于霍启盛。那个傻子,流血流泪的时候,都不忘喊我一声桑桑。
有些东西,就像沙子,它就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捏不紧。
沈煜的手,支撑在我的脑袋两边,倔强而刻意的对我要求:“陈桑,我要你现在就吻我,摸我。和我做爱。”
他的脖子变得微微泛红,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那双微微挑起的桃花眼里充满着诱惑与独有的男性气息。
我的背贴在墙上,腿有些打颤,他以为我会怕,会躲。却不料我只是抬起头,笑着看向他:“我可以吻你,摸你,和你做爱,但前提是,我需要你借一样东西给我。”
“什么。”他脸色有些许的愠怒,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在我的口中却变成了一场交易。
“枪。”
他的瞳仁幽然一缩,眸子里面精光泛泛,完全的出乎意料:“你要枪干什么。”
“之前,你问我是不是爱上霍启盛。我只能告诉你,我要救他,必须救,哪怕铤而走险。”我直起了身子,脸忽然与他离得很近:“我知道你不想救他,那是因为久千代不是你的敌人,霍启盛也不是你的朋友。”
“你宁愿为了他去送死?还是说,你以为用自己的安危要挟我,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去帮他?”他瞪着我,极尽讽刺的说道:“陈桑,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女人!”
270。你们都别走,我走!()
“那你是借还是不借?”
我忽略了他的冷嘲热讽,不想和他的关系才刚刚缓和就又吵架,因为我心里面还挂念着霍启盛的安危,我总不能霍启盛是死是活都不管不问,跟他在这叙旧情。我不想再和他谈这些事情,折磨彼此,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凌乱起来。
更何况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早在那晚之前,也就是沈煜给我看证据的前面,他就在醉酒的情况下和夏优发生了关系。造成了这种不能挽回的后果,沈煜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有些事不是一句沈煜你是不是和夏优睡觉了就可以解释的,总不能逼夏优把孩子生出来再去做亲子鉴定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愤怒,他继续瞪着我,说:“你是非救他不可了?!”
“是。”我眼神笃定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犹豫。
他捏紧的手缓缓松开,然后嘲讽似的笑了一下,语气冰冷的对我说:“那你赶紧去送死吧,我不会管你的,你爱怎样怎样!”
他说完之后,便赌气似的推了我一把,狭小的空间里,我直接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
他见我这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提脚就走:“你去救你的霍启盛,我去照顾那么好的夏优,把她照顾的好的不能再好,大家各奔东西。”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手却滑到了他的手掌处,捏住了他的伤口,结果我们两个同时疼的皱起眉毛,那是同一处伤口,就像我们的内心。
他的身子停了下来。保持着背对着我的动作,我不再和他绕弯子,因为我现在必须要求助他,只有他才可以帮我。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里面滚动,我言语坚决:“借我把枪。”
他闻言,转过了身子。
“行。”他挑了一下眉毛,滚动了一下喉结,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跨部挺起,去抽自己的皮带:“现在跟我做,我就把枪借给你,这是你刚刚自己说的,我不逼你,全凭你自愿,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我坐在马桶上,双手抓住他的裤腰,犹豫不决下还是往下拉了拉。当看到他胯部东西的轮廓时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因为害怕而吞咽了一下,结果沈煜立马硬了。隆起了一个帐篷,场面真的好难堪。
他随意的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收起下巴,双目阴沉的看着我,黑长的睫毛如同一张黑帘,眼珠中带着戏谑和颓靡,还有几分不屑。
那是多么陌生的沈煜,那是多么熟悉的沈煜。
“你说话算话?”我看着沈煜,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在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我真的需要一把枪,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是吗?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睡你,就我不能睡你?”沈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激动,像是一句憋在他心里很久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
“谁现在给我一把枪,我就跟谁睡。”
“随便。你也可以找别人。”沈煜毫不示弱的回击。
“不……”
我轻轻的出声,然后伸出手,下定决心一般微微抚了上去。
“嘶”沈煜从牙齿里挤出了一丝气流声,只感觉他硬烫的如同烙铁,让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到颤抖。
他见我没有继续动作,忍不住挺起了身子,想向我的方向靠近,眸子底下染上了一层血红,看起来像是要发狂,仿佛那一刻的他已经不再是沈煜。而是一心想要把我吃掉的野兽。
我忽然站了起来,对他说:“算了,我不要了,我再想别的办法。”说完我就想走。
“但是我想要!”沈煜一把把我压在了隔墙板的角落处,用力的顶着我。然后伸手去捞我T恤的尾巴,边揉捏边往攀爬:“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你个该死的女人真他吗会勾引!”
“你干什么!走开!”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马屏住呼吸,小声的对他警告。用表情暗示他外面有动静。结果因为挣扎而扭动身子弄痛了他,他呃了一声,说了一句别乱动,然后想要往更深入的地方接触,被我给挡住了。
“不试试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和霍启盛谁的更适合你?谁能让你更爽?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叫大D哥?”沈煜突然就像那些夜场里的男人一样,说着下流话,让我更加难以接受。
“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你快走开!”我被他抵在狭小的空间里,热汗直流。不由得瑟缩,想要逃跑。
他摸摸我脖子上的汗,继而温柔的亲吻耳垂,我一手肘抵在他坚硬的肚子上,却被他反手钳住。然后将自己的那个送入我的手里,他带着暧昧的语气对我说:“大小怎么样,还满意么?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和我睡觉?”
我当然知道,夏优都怀了,我能不知道吗?!我真的感觉我对现在的沈煜无话可讲了!
“我说了,我不借了,你松开我!”我想要脱离他的桎梏,但是却一下被他撞在门上。
我头低着刚好可以看见门下,视线里面出现了一双鞋,是一双拖鞋,裤腿是病号服,当看到那对纤细的脚腕之后,我忽然就反应了过来那是谁,然后挺起身子,贴在了门板上,沈煜还要上前,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桑桑,你是不是在里面?”
沈煜一听这声音,立马青筋抖动,看起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是。”我只好小心的回应。
“你在跟谁说话啊。快点出来吧,小马买来了饭,有很多好吃的,我想和你一起吃,你没有事吧?”
“我没有事……”
我话音刚落。沈煜就烦躁的提起裤子,一把推开了门,我们两个衣衫都很凌乱,就这样和夏优撞了个正着,场面瞬间尴尬无比。
她脸上的表情本来就不怎么开心,在看到我跟沈煜的那一刻,眼圈忽然就红了,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骗子,因为我前一秒才答应了她暗地里的那个要求。
离沈煜远一点……
结果现在就和沈煜出现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并且还以这幅姿态,是个人都不难看出这是在干什么,也不可能不联想到那些画面。
她低下头,慌里慌张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了。”
她特别委屈,加上那副大病初愈的模样,更加令人心疼,但是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沈煜把衣服随意的赛到了裤腰里,仰头,脸色不悦的看向她,说:“走什么走?你要走就走好了,还要说一句你走了干什么?”
夏优的眼泪脆弱的在眼眶里打转,我无奈的抽一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声够了,然后皱着眉头,语气强硬的对他们说:“你们都别走,我走!”
我说完之后,挣脱了沈煜。夏优手足无措的要来拉我,我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然后冲出了这家破医院!
我胸腔里像是装了一架鼓风机一样,闷到不行,当时小马在楼下抽烟,我直接朝他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冷冷的说:“车钥匙拿来。”
“干什么?”
“车钥匙拿来!别废话!”
小马把钥匙递给了我,我直接把车门一把拉开,根据之前的留意的位置,找到了一把我熟悉的迷你左轮枪,转开弹盒。有六颗子弹。
够用了。
271。落落的名字()
沈煜和夏优都没有跟出来,我的脑海里无法抹去她那个眼神,就好像是我背叛了她一样,是抢走了她的孩子爸爸……
我垂下了头,驼下了背,我感到自己是真的累了,无论我怎么做,在两面夹击下,都成了一个万古罪人。总之现在的我在沈煜面前,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再加上夏优,我连表达自己情感的权利都不会再有了。
沈煜不会帮霍启盛。落落还没有下落,我更不能贸然去求助霍二爷,他们那样的人知道霍启盛因为我被抓,搞不好就先把我给弄死。如今的我形单影只,一切只能靠自己,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顺利或磨难,我都不能让霍启盛一人去受苦了。
做人可以不善良,但不能忘恩负义,他用自己的伤口去为我的伤口报仇,他对我的感情带着血液般的浓厚与热烈,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想过还会遇到一个如此真诚的人。
这样一个狂放不羁。内心柔软的大男孩,是他教会了我勇敢。
就像文叔说的那样,是时候该给一切做个了解了。
那么落落明知那个盒子是个定时炸弹,为什么还要交到我手里,会不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故意的。会不会……落落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马见我拿走枪后,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句“少奶奶,你这是要干嘛,别乱来啊!”说着就扔下了烟头直冲冲的向我走来。
我拿枪指着他,丝毫不留情面的对他说:“你给我闭嘴!”
小马额头上冒着冷汗,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见他没有跟上来,我把枪装到了身上,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一路上我的心脏都在慌慌的跳,当司机对我说去哪的时候,我一阵恍惚,因为我发现我甚至说不出一个地名。
天涯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那种望天天不是你,望地地不是你的悲凉,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如果我记得没有错,这话或许在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了,还真是讽刺啊……
我当然不能回和刘姿琳住的那个出租屋,久千代的人一定看守在那里,等我落网,用四面楚歌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丝毫不过分,所以当下之急我还是得找个落脚处。
我找了个宾馆,把枪放到了桌子抽屉里,用布子擦了好几下,一下一下的,让我心里的仇恨被不断的加深,也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久千代,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第二天,天蒙蒙亮了起来,阴森森的像是有阴兵过境一般,偶尔的电闪雷鸣夹杂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看起来像是要有恶龙出世,一切仿佛是一场大戏的前缀。
这是一个多事的天。谁都无法预测的到,下一秒,鹿死谁手。
我去批发市场买了一个小桃木盒子,颜色与我埋在地下的那个相差不多,我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扔了几颗石头进去,保证了份量。为了真实一些,还特地找卖古玩的地方买了一个圆柱形的小东西放了进去,然后给自己买了一件牛仔外套,袖口又大又宽,足以藏住一把枪。
久千代一定在试图联络我,所以,我根本不害怕找不到他,我的思路突然变得清晰无比,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没用了。
我在酒店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我贪婪的吃着。看着早餐店外人流交织,叹一声人生如梦,我们皆是梦中的一粒尘埃。
我喝下了最后一口稀饭,用力的抹抹嘴,放下了一张十元票。
你看,在这个社会上你可以孤立无援,但你,不可以身无分文。否则像现在这种情况,饿都饿死了。
我拨通了刘姿琳的电话,她接通之后,不等我说话,便脾气不好的说道:“谁啊?哦。不好意思,我不办贷款!不要发票!”
“姿琳姐,把电话给久千代的人。”我言简意赅。
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我再次重复了一下,她这才有些犹豫的把电话交给了旁边的人。
“莫西莫西。”那是一句熟悉的日语腔调,我听出来那是井本。果然他们的人一直就软禁着刘姿琳,看来姿琳姐刚刚在第一时间就猜到是我了,而那句话是装给其他人听的。我没有和井本多加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报了地址:“请你转告久千代先生,让他务必亲自赶来,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他永远都要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还有,我会在暗处看着,如果霍启盛不在场,你们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我想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之后,我便挂了电话,拔掉了酒店里的电话线。
我埋伏在约定的地点,直到实打实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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