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只强调自己很喜欢姐姐,这是其二,最后因为殷笑笑的失误才导致她没有了孩子,已经是给殷笑笑按上罪名了,这是其三……
简单的一番话,却是透出了这样的意思,要记者想不多想都不可能。
在场的记者,还有许多是闯进过海渺城的人,这个时候看着殷若云难免的就会微微蹙眉了,这两姐妹是什么意思?
殷若云微微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说:“网上的视频事件完全就是一个误会,那天我在整理电脑里的文件的时候,看见家里的视频了,原本我是想要将视频给删掉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手一滑就点错了,这个视频才会在网上散发开来,我已经命人将视频撤回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为难我的姐姐……”
一句误会,就想要将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可即使大家都知道殷若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在撒谎,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认了这个说法,谁让人家压根就没有打算承认呢?
“我承认,当初姐姐嫁进景家的时候我很惊讶,特别是当她的处。子报告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殷若云就停下了自己的话语,惶恐不安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记者却是早已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严阵以待了,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向夫人,请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向夫人,你是在暗示三少夫人当初做了假报告吗?
——向夫人,请问你知道当初的实情吗?能说一下吗?
……
下面的记者突然就向前涌来,向家的佣人全都过来帮忙阻拦着他们,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殷若云更是被自己刚刚的‘失言’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母亲,立马,记者的矛头就转了过去。
——殷夫人,请问当初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可以说一下吗?
——殷夫人,请问三少夫人嫁进景家的时候是清白的吗?
——殷夫人,请问当时那个人在房间里对三少夫人做了什么?能描述一下吗?
……
所有的问题就那么向着李梦而去,殷若云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梦,下意识的往向晨怀里靠寻求着安慰,向晨却是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的嘲讽。
他还真是不知道,他的妻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为了荣华富贵,不顾孩子,不顾母亲,甚至不折手段!
李梦为难的看着面前的记者,终于被记者‘逼急’了,开口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也是看过视频的人,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这话听起来何其的无奈,可偏偏透出的意思却是让人忍不住的惊颤,这意思完全就是说当年年仅十岁的殷笑笑就已经被人毁了啊……
记者越发的疯狂了,闪光灯对着他们疯狂的闪烁,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殷夫人和向夫人可知道,这个世界上,胡乱说话也是一种犯罪行为?”突然,一道冷漠的嗓音传来,所有人不自觉的看了过去,便看见景沥渊带着几个人正悠然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场闹剧。
记者们纷纷转舵,对着景沥渊就准备发问。
“在问我问题之前,你们最好先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事实,否则我可是不会管你们记者的采访权和报道权,只要不是事实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景沥渊迅速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凤眼却是寒意满满的看着对面的殷若云和李梦,就是这两个人,让笑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甚至将她给推倒了今天的位置来!
记者们面面相觑,随后便只能保险的问。
——三少,请问你对向夫人发出的视频是什么看法?
——三少,请问三少夫人对这件事是怎么说的?
——三少,请问景家是什么态度?你们有可能离婚吗?
……
问题一个个顿时就显得温和了许多,硬是一个都不敢偏激的问了,只是涉及到婚姻的那个问题顿时就令殷若云忍不住的紧张了一下,向晨嘲讽的扬着嘴角没有说话。
殷若云,是一个何其现实的女人啊。
当初知道殷笑笑的男朋友是向家少爷的时候,不惜一切的勾引他,甚至不顾及他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快要论及婚嫁;现在知道景沥渊的身份是景家三少之后,更是不惜一切的代价的要进景家门,为此不惜手段用尽!
景沥渊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的殷若云和李梦,径直开口说:“殷夫人,向夫人,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女婿,一个姐夫,我妻子现在不方便,所以由我来跟你们算算账。”
一言落下,整个现场一片的寂静。
“视频的外放,向夫人说是意外我认了,可是向夫人你在‘满汉全席’的时候公开诽谤我妻子这件事该怎么算?殷夫人,你说话模棱两可任由事态发展越来越恶劣,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至于在场的记者,今天有多少私闯民宅的你们心里有数,明天我相信你们就可以看见桌上的律师函。”景沥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声调冷漠的开口,“若是你们一直觉得当初警局的事,不过就是我景沥渊的手段,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能走法律途径的我一定会走,不能走的,那么我就势必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这里哪一个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要不是这样,那么事情发生的瞬间就是去找景沥渊,而不是含沙射影的从殷笑笑的身上往景沥渊的身上带!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是傻子,若是今天殷笑笑不是景沥渊的妻子,哪怕她就是殷家的大小姐,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底,身份害人!
她殷笑笑今天之所以会遭受这一切,全都因为她是景沥渊惹女人!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颤抖一下。
唯独殷若云,却是眼眸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看着他,在她眼里,被景沥渊这样护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这个时候,殷若云那种变态的心理,还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有记者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三少,您的意思是要采取非常手段吗?”
有人问了之后,之后便是一群的人蜂拥而上。
——三少,请问你是准备在商业上对付他们吗?
——三少,哪怕是三少夫人的娘家也不放过吗?
——三少,请问你这个的行为是不是默认了视频的事?
——三少,三少夫人是不是早已经不干净了?
……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整个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不少资深的记者都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小记者,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样的吧?这跟直接问景沥渊,她妻子是不是给他带绿帽了有什么区别啊?
一个问题,带起的就是所有人的寂静等待。
景沥渊缓慢的转过头去看着那个问问题的记者,眉梢微挑,只轻声说了一句:“记住你今天的问题,明天你就会接到律师函。”
一句话,小记者顿时脸色苍白,挣扎着说:“三少,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
“问问?”景沥渊看着他,轻声说:“当初我妻子嫁进景家之前,在所有人面前做了报告的,当时做证人的可是有现在t市妇女协会的会长,有t市前任妇女协会副会长,还有t市德高望重的张女士,你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第一,污蔑了我妻子当初报告的真假性,第二,污蔑了这些人的人格,第三,你污蔑了我景沥渊妻子的智商!”
一字一句,景沥渊淡淡的说着,却是每说一个字,周围的人就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
第126章 笑笑,等我回来()
“我妻子不是那么傻的人,她怎么样我这个做丈夫的是最清楚的,你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怀疑她?又是凭什么这样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你既然是记者,就该知道,你一张嘴,一支笔所带来的社会影响力是什么样的!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的嘴,自己的笔,那么就趁早卷铺盖离开,t市这样的地方,不缺需要工作的人!”景沥渊直直的看着他,可话语却是对着这里所有的记者说的。
一个记者,在开始采访之前,最应该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公正、公平与公开,而不是以讹传讹,唯恐天下不乱!
这个世界上,记者永远都是‘人言可畏’四个字的最佳代表!
小记者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被摄影师拽着躲到人群里去,景沥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转而冷漠的说:“既然有胆子做出这些事,那么就应该也是有胆子承受我景沥渊的报复的勇气的,接下来的所有一切,我拭目以待。”
说罢,景沥渊丝毫不理会身后的人会作何想法转身便上车离开了。
葛成飞站在原地对着所有人静静的看了一遍之后也上了车,承普利则是看着殷若云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有的人既然喜欢天下大乱,那么他们也就来添一把火吧,添乱的事谁不会?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殷笑笑,景沥渊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迅速往家里赶,刚刚到家里就听见屋子里清浅的谈话声,脚下的步伐难免的又快了一些。
景沥渊一回来,陶宜和景沥瑶都忍不住的微微松了一口气,情绪压抑的殷笑笑真的不太好相,最主要的是根本就不知道可以谈什么,而她又总是问外面的情况。
景沥渊出现在殷笑笑面前的时候,三个女人正准备做晚餐,那一刻,景沥瑶看见殷笑笑手上的动作都微微顿了顿。
陶宜和景沥瑶没有继续待下去,很快便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了,现在的殷笑笑最需要的人并不是她们,而是景沥渊!
“笑笑,今天我们吃什么?”景沥渊仿佛无事人一般的挽起自己的袖子,那模样俨然就是要打下手了,“有没有什么我爱吃的?”
殷笑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扬着笑脸说:“今天做你最喜欢的牛排好不好?”
景沥渊笑着点点头,伸手抢过殷笑笑手里清洗的工作,一时之间,厨房里的气氛好得有些不可思议,景沥渊偶尔会拿着熟了的菜喂一喂殷笑笑,她都会很配合的吃下去,偶尔景沥渊也会逗着她不给她吃,看她气恼的模样才开心。
一顿饭,做的时间硬是生生的拉长了许久许久……
等到丰盛的晚餐上桌的时候,殷笑笑和景沥渊两个人都忍不住的微笑着,伸手为殷笑笑取下围裙,景沥渊仿佛成为了法国餐厅里的绅士,为她拉开了凳子服侍着她坐下,转身还去开了一瓶红酒……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格外的美好,可殷笑笑却很清楚,这美好的外衣下是千疮百孔的姿态,可偶尔还是会想着,若是这是他们美好的开端该多好……
景沥渊坐在殷笑笑对面,对她举着酒杯,口里那一句cheers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门却是被人疯狂的拍打着,隐隐的还夹杂着焦急的呼唤声。
眉头微蹙,景沥渊不得已放下酒杯准备过去看看,殷笑笑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门被人疯狂的拍打着,那焦急的模样就仿佛忘记了有门铃的存在一般。
转过身景沥渊握着殷笑笑的小手说:“笑笑,相信我。”
殷笑笑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
门被打开的瞬间,殷笑笑的心几乎都是吊在嗓子眼儿的,当看见承普利时那口气还没有舒缓下去,他就那么丢了一颗炸弹过来。
“三少,老太太知道今天的事情之后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大少和二小姐让你赶快过去,家里的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承普利迅速的说着,话都还有些断断续续,明显的气都还没有喘过来。
“你说什么!”景沥渊凤眼狠狠一眯,握着殷笑笑小手的大掌都忍不住的微微用力。
殷笑笑微微疼痛了一下,忍着没有说话,只是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脸忍不住的微微白了白,却还是坚定的站在景沥渊身后。
“三少,快走吧,那边还等着你呢。”承普利急切的催促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严重。
景沥渊抬脚就准备离开,却没有想到承普利却是在这个时候挡在了景沥渊的面前。
“你做什么?”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寒意,景沥渊极度不满的看着承普利。
承普利顶着巨大的压力狠狠咽了咽口水,随即才抬头看着景沥渊身后的殷笑笑,目光落到他们还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心一横,不得已的说:“老太太说了,她不想看见三少夫人。”
一句话,仿佛将殷笑笑身体里的力量全都抽干了一般,惨白的脸越发的虚弱。
景沥渊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现在连见都不愿见到殷笑笑。
一时间,玄关处便是一阵的静默。
承普利急得不行,可看着殷笑笑的模样又觉得于心不忍,可到底还是不得已的开口:“三少,我们快走吧,老太太那边听说很急很急。”
承普利的话一瞬间便拉回了殷笑笑的思绪,她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景沥渊。
良久之后,久到不论承普利怎么催促怎么着急都无动于衷的景沥渊,终于还是转过身对她说了一句:“笑笑,等我回来。”
殷笑笑在这一刻,却是忽然就扬着嘴角笑着点头。
刚刚点完头,景沥渊那原本一直握着她的大掌就那么松开了,那一刻,殷笑笑突然就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很落寞,很难受,很不知所措……
看着景沥渊和承普利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殷笑笑终究忍不住的流泪了,却是倔强的紧抿着唇没有哭出声来,一直到景沥渊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野里,到楼下车辆离去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知道的,景老太太生病景沥渊必须过去,那是亲人啊,这边的事不论多么着急都必须暂时放一放,哪怕明知道若是他走了,她会受到更多的攻击也不得不这样做!可是那个时候,她就是不愿意做那个首先松手的人,她不想亲手送他离开,可是就算明知道景沥渊必须离开,那时候他松手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了……
这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