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怒气都被打了上来,粗暴地压住她的身子,疯狂地在她的躯体上啃咬,最后挤进她双腿间……………
林子君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偏偏一声不吭,从头到尾叶朝颜也没能撬开她的牙关
。
傍晚,再回到她房间,桌上的饭菜果然动也未动。
“你就是把自己饿死,在我玩腻之前也不会放你走。”
林子君面朝里侧卧,她不过是发烧没胃口,这辈子和上辈子她都很爱惜自己,从来不屑用什么自虐的手段逼人就范。
指腹在她的烧成粉红色的后颈摩挲,明明这么热,为何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暖?
“子君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想起方才秦管事跟他说过的话。“犟不犟我不知道,我没逼她做过她不喜欢做的事,你若是有种,倒是可以试试看。”
叶朝颜叹了口气,秦管事的意思他明白,他也知道她和他最好的结果就是各归其位。可他就是舍不得,他才刚刚尝到甜头,从小到大,所有的游戏都只能是他来喊停,可是……毁掉她真的有意思吗?让她做一个普通的床伴?让她像其他男女一般畏惧他假装没了他就活不下去?
她对他多少还是有一些真心的,他吻她的时候感觉得到,所以他才这么喜欢吻她,可若是强留下她,所有的新鲜感,温柔与情意都会毁于一旦……
“放你走也行,但是你要记得我,就算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也不能忘了我。”
林子君慢慢地转过身来,三天来她第一次笑了,握住叶朝颜置于她颈后的大手,示意他俯下身……
罢了,叶朝颜闭上双眼,这才是他想要的吻,这才是他想要的人。此时放她走,若有缘,仍可再相见,此时若留下,这辈子只怕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吻和这样的人。
“师傅真的不跟子君一起走吗?”
叶师傅摇摇头,她的身子经不起长途跋涉,何况她还要留下来帮她照看叶朝颜。
“师傅一点也不想红玉和小臻吗?”
“小姐自会照顾好他们。”
“那……………事成之后,我带他们来看您…”明知道叶师傅大概撑不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作此许诺,而叶师傅也配合着点点头。
出门牵了叶朝颜的手,两人默默走去山口。马车和一应物资都已准备停当,由琴娘护送回京。
“………………不走了好不好?”除此之外,叶朝颜想不到别的话说。
“好…”林子君也不舍的贴上他的胸襟,她和他想的其实一样,如果他只是寻常男子,管他相国女皇尹千秋,她照样可以金屋藏娇,可他偏偏不是…
叶朝颜默默地抱着她,最后一次吻她,耳边全是风lang声,一如那日在廊上,温柔的,让人忘却周遭与时间的吻…………。
荆州()
“小王爷已得知妹妹平安的消息,相信府中也是,妹妹还是要直接回京吗?”下到山脚,琴娘停下来问道。
“不然还能去哪儿?”林子君还沉浸在分别的不舍中,下山的时候她自觉蒙了双眼,想起那晚的马车和那晚的人……
“此地离荆州不远……”
林子君幡然醒悟,荆州……是尹千秋驻军的地方。
“琴娘…………。。若是不告诉千秋这几日发生的事…我就去。”
“是,妹妹放心。”
荆州是秋叶国西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地方不大,却因长期驻兵军而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兵城。林子君身披长长的连帽风衣,面附纱巾,十足男人相地行走于荆州街市,尽管看不到脸回头率还是极高。
“琴娘,这里是不是很少有男人?”若不是有琴娘牵着,林子君的面纱和帽子只怕早被人揭了去。
“也是有的,但多半都是关在军营。”
关?那便只是做那种事的了?林子君被一旁醉得手舞足蹈的女人吓得一缩……还是京城好,有子谦那样的女人,有无双那样的男人,这里的人都五大三粗满脸灰尘,看着好不舒服……
“小公子怎得一人在此?可是缺人陪?”水月宫的其他人在半路上就让琴娘放走了,到荆州只得她二人,此时琴娘进店去安排住宿事宜,林子君一个人守了马车,就见三个军士模样的女人过来问道。
“不是,我在等人。”林子君从未觉得女人这么可怕,三人好像还喝了酒。
“放着如此佳人不管,凭她是何人都不值得公子等,还是跟我们走吧~”说着就伸手去揭她的面纱。林子君想挡,手却被人抓住,正在她们欺身上来的时候琴娘赶了出来。
“几位军士,请放开我家主子
。”在京城琴娘的身高已不算矮,但此时和这三人比起来却显得弱了很多。
“哟,原来是有主的,哪路来的啊?”
“我与家主来此地探亲,还请军士们手下留情。”把子君拉到自己身后,琴娘不卑不亢地说道。
“当兵的在此地驻军打仗,哪有私见家人的道理,别是敌国来的探子吧…”说着又伸手去扯林子君的风衣。
“我三人皆在李都督麾下,这二人行踪可疑,二姐,不如带回去给都督审问一番?”
“如此甚好,家主与李呈元李都督也是旧识,那便麻烦三位军士了。”
“这……”抬出上司是为了白占便宜,现在听琴娘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拿不准二人的来头。
“满口胡言,给我绑了带走。”领头的那人不信邪,加上又是李氏家奴出身,心想就算弄错也不至于会掉脑袋,便绑了二人,连同马车一起赶往80里外的荆州军营。
“琴娘……”
“妹妹别怕,这李都督与王爷素有交情,在外人面前不便言说,但若见了李都督就不一样了。”
林子君这才意识到琴娘并无把握能见到尹千秋。本来也是,仗打得正热闹的时候来此军事重镇,还声称要见最高长官?他们也不可能打着尹子谦的名号一路通关,别说人家会不会信,永安王身为内廷重臣若是明打明地在战时私自联络边防驻军也够相国参她一本的。
可现在怪琴娘也没用,她懂琴娘的心思,何况她自己也有点想见尹千秋。虽说她要娶尹子承的事他早就知道,可那以后他们几乎没见过面,加上最后又是她主动开口要求赐婚,还让他那样离开,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马车行了足足三个时辰,到军营时天已黑透。那三人在没弄清她们的来历前也不敢贸然动手,但只是口头上的调戏也已经让林子君很不舒服,加上双手被缚,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都不行。
“妹妹没事吧?”琴娘见林子君不安地扭来扭去,额上全是虚汗,不禁有些后悔带她来此。林子君出事的消息前几日便传到了尹千秋那儿,王府与边军私下传递消息都是通过她所掌握的水月宫势力,尹千秋的愤怒她自然不会不知。更让她担心的是军中的消息也说定远侯近日作战都似不要命了一般,这才使得她下决心带子君来此。
不待林子君回答,两人就被拽下了马车,林子君的面纱掉落,三人皆是一惊。
“李总兵,都督正找您呢,您怎么……………”旁边跑过来一个低级士兵,见到林子君二人也是一愣。
“这是我们从城里抓来的探子,正要带去给都督审问。”李总兵见瞒不过了,索性就真带了二人去都督营帐。
“让你出去买酒就买了这么两个东西回来?”头顶响起女人的声音。林子君的头发被人猛的拉起,她不禁呼痛。来人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女人,瘦高个儿,看起来就是她们说的李都督了。
“请大人避退左右,小人有话想和大人单独谈。”琴娘见林子君已近晕厥,立马开口到。
“就凭你?”李呈元放开林子君,回到座位上对琴娘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荆州做什么?趁老娘心情好自己交代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
“我与主子自京城来,家主与永安王爷交情颇深,此次来荆州是想……”琴娘说到此就住口了,这李呈元若是相信自然会让外人出去,若是不信她也不想授人私会边军的口实。
“…………。。你们都出去。”带她们进来的三人暗道不好,难道真是都督旧时?此时也不敢多话,只得退了出去。
“既是小王爷让你们来的,必有信证,拿出来本都督瞧瞧。”
“我家家主便是信证。都督若是不信,只需让定远侯来帐中一趟,我二人双手被绑,也不可能对将军构成威胁。”
“笑话!定远侯可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告诉他……琴娘说,人找到了。”此时林子君的双手已经完全麻木,只差一口气就能倒下,可她偏偏就是赌着这一口气——好你个尹千秋,本小姐千里迢迢来看你,这一路上的辛苦到时候都要算到你头上,看你见了我怎么说!
“对对。”琴娘见林子君虚弱至极,心里也慌了,此时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
“都督只需帮我二人传这一句话,若是将军不理,都督再处置我二人不迟。”
李呈元是尹千秋的直系下属,知道侯爷最近心情不佳,本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但又碍着小王爷的面子……
“也罢,不过是传句话。来人,看着她二人。”说完便走出营帐。
子君暗道倒霉,看守她二人的又是李总兵三人,刚才那什么都督话也没说清楚,加上她们还跪在地上也未松绑,这三人只怕还当她们是身份不明的探子。
“大人还请放开我家小姐,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挣脱绳索对琴娘来说并不困难,一开始没这么做是想借三人之力更快地见到尹千秋,后来二人虽然到了军营,但这么大的地方,若是贸然反抗只怕也是没见到人就被乱刀砍死。但现在李呈元已经去找尹千秋,若是不出意外,应该马上就能到,何况这三人也太过无理,脸都快贴到林子君的脸上了。
“我操,这娘们功夫还不低。”李总兵不知琴娘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过了两招发现打不过,就让另外两人去外面喊人。
“妹妹快起来。”琴娘再度把李总兵掀翻在地,忙去解林子君背后的绳子。才刚解开李总兵又扑了过来,林子君赶忙闪到一边。打斗间烛台被两人撞翻,一旁的帘子迅速燃了起来,林子君想喊琴娘先出去再说,却见帘子一动,李呈元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都给我住手!”进门见到这种状况李呈元不由一声大喝。
琴娘推开李总兵跪好,林子君看着李呈元身后呆立着的那人,一路上所有的疲惫和委屈顿时翻涌上来,此时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她嘴中涌出。她的意识慢慢远去,只知道有人抱住了她,到处都是人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有人在叫快传大夫,有人在叫快灭火,有人在叫把这些人都绑起来……她也想叫,她想叫他们扯平了,她跟他的侄儿求婚,她跋涉千里来看他……他们扯平了,她什么都不欠他了……'连载中;敬请关注。。。本书由1》
【快速评论】
确定
。。
短聚()
林子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中途她像是醒来过一次,又像是做梦,她梦见尹千秋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焦急地望着她,眼眶红红的,他是不是又哭了?他不是大将军吗?她想说哭哭哭哭你妹,要哭也是我哭,你先哭也没用,该算的账咱们还是得算。可是她说不出话,只能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他,越看他越哭,后来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
恍惚间有人亲吻她的额头和指尖,有人用嘴喂她水和药,一定又是尹千秋,他不知道她最讨厌喝药吗?是不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谁叫他走得那么快,自己也真是没用,两次都晕倒在他眼前,一次离别,一次重逢。
尹千秋已经整整两天没出过营帐
。
他心疼地擦去她唇边呛出的汤药,喂水还好,喂药的时候她几乎是一闻到气味就开始摇头,他强迫她对着自己,可是不管试几次都一点儿也喂不下去,一不小心还会引得她咳嗽好一会儿。军医说她是长途劳累加上气血淤积,不化开来只怕还要吐血。想到前日在李呈元帐中见到她时的样子,那么怨念的眼神……她怪他,她一定是怪他没在她身边照顾她,他毁了她送的重剑,他临走前一天才告诉她,他从没这么任性的对待过她,所以她怪他……
“…又哭……”林子君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尹千秋听到。
“子君!”
“…不许哭,我……”觉得自己像是又要吐些什么,便想起身。
“我不哭,你别动,我去倒些水来,别动…”
尹千秋端来瓷碗,稍稍扶起林子君,刚就着他的手喝了半口就见她身子一抖,碗里的水瞬间变的血红。
“军医……军医!!!”尹千秋不敢离开,怕林子君呛到,便抱起她的上半身靠到自己身上,他全身都在抖,觉得自己这次真要失去她了。
“我没事……药拿开…都出去……”林子君知道自己声音小,只得弱弱地拽了拽尹千秋的领口,重复道:“我不喝药……我的医术比较高,让他们走……”
“好,好,不喝药,不喝药……”尹千秋眼中已没了旁人,只顾抱着林子君,不停的吻着她的前额。
“别哭了……死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
尹千秋不觉得自己在哭,他只是害怕,那种没有办法又无法舍弃的害怕。
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林子君又昏睡了过去,这次没有人敢再喂她药,甚至没有人敢进到帐中,尹千秋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全身心地感受着她的呼吸,生怕她再也不肯醒来。
林子君又睡了一夜才醒,她饿得不行,尹千秋让人送来吃食,两人正吃着,李呈元从外面闯了进来。
“将军,请即刻赴会。”
“我说过,没有我的召唤谁都不准进来。”
“将军,所有总兵以上将领都已集合两日,若是延误了战机……”
“来人!!把李都督带去刑场,听候发落!”
“等等……”林子君按住他的手,知道多半是自己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