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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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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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熊抱紧了树干,身子一纵,蹭地窜起来老高,四只强有力的爪子深深刺进树干里,将树干牢牢抱紧。一点点向上攀爬。

    这东西不慌不忙,动作一点也不快,好像认定张大毛的屁股就是自己的美餐一样。

    眼看着大熊距离他越来越近,张大毛在树上更加心慌了。

    娘啊,这东西上来了,咋办?它的嘴巴跟簸箕一样,满口獠牙,一定会咬死老子的。

    张大毛吓坏了,大小便失控了,浑身虚脱。

    眨眼的时间,他的屎尿丝丝拉拉从树上淋了下来。

    人在极度恐惧,极度恐慌的时候,往往都会大小便失控,头脑没有知觉。

    张大毛连屙带尿,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这样,那些屎尿噼里啪啦向下掉。

    熊瞎子在下面,刚刚爬了一半,张大毛的屎尿就下来了,噼里啪啦砸了它一头一脸。

    熊瞎子心说不好,有炸弹!这是啥武器?咋黏糊糊的呢?难道人类发明了新式的武器?

    张大毛的屎尿又骚又臭,不但砸在了黑熊的脑袋上,也砸在了它的眼睛上。

    呱唧,一大块便便下来,蒙住了它的双眼,黑熊啥也看不到了。

    那些尿骚的味道也一个劲地往它鼻子里灌,黑熊砸吧了一下嘴,感觉味道不怎么好。

    眼睛是黑熊最重要的视觉机关,它攻击的的时候靠的就是眼睛。

    眼睛被大便迷住,啥也看不清楚了,眼前一片黑。

    你还别说,张大毛的粑粑雷救了他一命,那黑熊感到不怎么得劲,一点点从大树上退了下来。

    张大毛在上面瞅得清清楚楚,这才明白,自己的臭粑粑是最有力的武器。

    于是,张大毛拉的更起劲了,气运丹田,眼往上看,劲儿向下使,先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一股污浊之气向下游走。更多的臭粑粑从树上下来,把黑熊的脑袋砸的啪啪直响。

    终于,黑熊落在了地上,抬爪子抹掉了脑袋上的臭粑粑。发现张大毛还在树上吊着。

    它没打算走,就这样走了不甘心,奶奶的,竟然用粑粑雷攻击老子,黑爷爷给你拼了。

    张大毛的臭粑粑激起了黑熊冲天的怒气,于是,熊瞎子屁股一调,又爬了上去。

    黑熊改变了作战方针,这一次不是头朝上了,而是头朝下。

    原来,黑熊爬树,可以脑袋朝下屁股朝上爬,而且爬起来的速度还不慢。

    这样的话,它的脑袋就可以完全避开张大毛的臭粑粑炸弹。

    张大毛在树上一看,心说我靠,想不到熊瞎子还有这本事?

    他吓得手足无措,差点手一松掉下来。

    咋办啊?咋办?必须爬上去,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你还别说,关键时刻,张大毛发挥了自己的潜能。

    他跟单杠运动员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尽力舒展,一个空翻,身体转体360度,再转体720度,凌空飞跃,抬脚一点,嗖地一声终于勾住了上面一根更粗大的树杈。

    就这样,张大毛又稳稳站在了树杈上。

    喘了好一会儿气,身体才稳定下来,手脖子酸得不行,几乎断掉。

    张大毛知道,翻上树冠只是逃命的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下头。

    因为熊瞎子已经一点点头朝下爬了上来,距离他越来越近。

    渐渐地,他看清楚了,黑熊的屁股又肥又大,已经距离他只有四五米了。

    一旦上到树冠,张大毛必死无疑,不被黑熊咬死,也会掉下去摔死。

    除非他是鸟人,可以插上翅膀飞走。

第424章 张大毛再斗熊瞎子(1)() 
第424章张大毛再斗熊瞎子(1)

    咋办啊?咋办?难道老子就这么永垂了?

    他抓耳挠腮,左右徘徊,也心乱如麻。

    忽然,他眼睛一亮,瞅到了树杈上一根粗壮的枯枝。

    那根枯枝手臂粗细,是大树上烂掉的一节。枯枝上已经没有叶子了,变得干枯,也腐朽了。

    张大毛急中生智,一下子抓起枯枝,咔嚓一声掰折了。

    他要用这根棍子跟熊瞎子搏斗。

    熊瞎子撅着肥大的屁股,头朝下爬得正欢,张大毛不知道该攻击黑熊的那个部位。

    反正啥也看不到,乱捅吧……于是他抄起半截树枝,朝着黑用的后面一个劲地乱杵,几乎爆掉黑熊的花朵。

    张大毛的攻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黑熊的弱点很多,第一个是心脏,第二个是眼睛,第三个就是后门了。

    那后门的地方最害怕人的攻击。

    张大毛几棍子下去,其中一棍子正好杵在了黑熊的后门上,黑熊受到粹然一击,花朵一紧,浑身一震,打了个哆嗦。

    黑熊已经快要爬上了树干,来回一抖,上下这么一晃荡,四只爪子再也抓不住树干,蹄子一松,一个倒栽青葱,从树干上叽哩咕咕滚了下去。

    它的身体庞大,砸下来的力量也庞大,咣当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那黑熊被砸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嗷地嚎叫一嗓子,打个滚就跑。

    它的身影扎进玉米林不见了。

    张大毛发现黑熊滚了下去,这才松口气,衣服湿透了,浑身虚脱无力,比干了一天的活儿还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树上出溜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提着裤子回到家的。

    走进家门的时候,媳妇大白梨早就睡了,张大毛拉亮了电灯。

    大白梨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女人吓一跳:“他爹,你咋了?”

    张大毛一下子爬在了炕上,说:“好险,好险,回来的时候我遇到了熊瞎子。”

    “啊?熊瞎子?被咬伤没有,俺瞅瞅,俺瞅瞅。”

    大白梨非常关心男人,起来给张大毛检查伤势。

    张大毛没受伤,就是吓得不轻,裤子上都是泥,还臭烘烘的,除了屎尿就是树叶子。

    “他爹,你这是咋了?裤子咋湿了?”

    张大毛说:“你被熊瞎子追的跟兔子一样,也会吓的屙酱尿醋,还不快点找衣服给我换上?”

    大白梨这才如梦方醒,找件干净的衣服,帮着张大毛换上了。

    这是张大毛第一次遇到那熊瞎子。总算是有惊无险。

    大梁山的熊瞎子不怕人,常常从山上下来,偷地里的庄家吃。

    春天的时候偷蔬菜,夏天的时候偷甜瓜,西瓜,秋天偷玉米棒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跟黑熊面对面遭遇,张大毛还是第一个。

    自从那次见到熊瞎子以后,张大毛吓得在家病了七八天,一个多礼拜才好转。他一直没有上班。

    再后来,张大毛将这次事情跟王海亮说了一遍,王海亮,张建国,还有憨子,全都笑得爬不起来。

    张大毛怒道:“你们笑个毛,还好是我,换上你们,说不定就被熊瞎子吃掉了。”

    海亮说:“大毛叔,还好这次幸运,你逃出来了,记住,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跑,也别爬树,那黑熊别看笨,即是长跑冠军,也是爬树冠军,很难逃掉。”

    张大毛白了他一眼:“那你说咋办?难不成就那么等死?”

    海亮说:“不是等死,是装死,远远看到它,趴下来装死,黑熊对死人没兴趣。”

    张大毛说:“放屁!我都跟他面对面了,怎么装死?你以为黑熊是煞笔啊?”

    张建国,憨子,小燕,几个人笑的更厉害了。

    张大毛在工厂说一不二,他的辈分大,又是二丫的爹老子,村里的群众都照顾他。

    他就是看看大门,啥活也不干,每天的兴趣就是搬个马扎,坐在工厂大门口,瞅着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看。

    看小媳妇大姑娘的胸,也看小媳妇大姑娘的屁股。

    这是他唯一的嗜好。

    他还为那些女人们评了等级,分了名次。

    工厂的女工,小燕的胸最大,是典型的奶牛,特别是生完孩子以后,那奶水充足,源源不断,一晌的时间不给孩子喂奶,就鼓胀地像两个大气球。

    喜凤嫂的屁股最圆,也最好看,走起来扭扭哒哒,像两个磨盘子。

    其次就是李家的二闺女,孙家的大媳妇,张家的外甥闺女,还有王家的三嫂。

    张大毛老了,状态大不如前,对大白梨的兴趣在逐渐退化。某部分的功能也在逐渐退化。

    他就是过过眼瘾。

    不可否认,张大毛很贪美,是个老无赖,就这个德行。

    有时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被他看的发毛,只能躲着走。

    张大毛第二次遇见那个熊瞎子,是半个月以后的晚上。

    那熊瞎子跟张大毛有缘,黏上他还不走了。而且一直在寻找张大毛进行报复。

    狗熊记住了张大毛身上的味道,也记住了他那次用臭粑粑雷砸它的面门。

    本来,它在玉米地可以饱餐一顿,是张大毛无意中搅了自己的美餐。

    黑熊第二次跟张大毛打斗,是半个月以后,王海亮工厂的门卫室,张大毛跟王三嫂睡觉的时候。

    最近,张大毛看上了王家庄的王三嫂。

    王三嫂年纪不大,不到四十,女人守了寡。

    从前,三嫂的男人同样是大梁山的民工,跟着海亮一起修过路。

    大暗病那年,三嫂的男人不规矩,跟土窑里的小燕好上了,染上了暗病。

    那时候感染暗病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没有躲过去,王三哥就那时候病死的,尸体被埋在了村南的黄土岗子上。

    三哥死了以后,三嫂没怎么难过。

    王八蛋,竟然背着老娘去找小燕,还惹了一身病,死了也活该,不屈!

    所以她一滴泪也没掉,反而感到了解脱。

    三嫂二十多岁守寡,一只熬到现在。不缺吃,不缺喝,就是发愁晚上没有男人陪。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尘土。女人三十郎当岁,正是虎狼之年。

    她憋得难受,每天晚上跟母猫那样嗷嗷乱叫。

    大暗病以后,村子里的男人女人安分守己了很多,因为害怕染上病,所以三嫂想偷人,可又不敢偷人。

    最近,张大毛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都搬个马扎看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一来二去,两个人频频暗示,暗送秋波,就勾搭到了一块。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张大毛好沾女人便宜,王三嫂也迫切需要安慰,她们是臭味相投。

    开始的几天,两个人只是打情骂俏,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再后来,就凑合到一块,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就像两只啄米的鸡。

    那天工厂加班,下班晚,天色黑透了,工人才陆陆续续走出工厂。

    张大毛发现工厂的人走光了,赶紧关上了大门。

    张大毛尽职尽责,王海亮把他当爹老子看,他把海亮当做干儿子。

    那工厂就跟自家的一样。

    他晚上都住在工厂,睡门卫室,门卫室里有电视,有茶水,还有象棋。

    有时候,村子里的老年人也找张大毛拉闲话,还排开棋盘杀一盘。

    厂子空了,没人了,张大毛将工厂关闭。准备看电视睡觉。

    哪知道刚刚走进屋子,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大毛哥,开门,开门啊。”

    张大毛赶紧拉开门,问:“谁。”

    外面的人说:“我。你三妹子。”

    张大毛一愣:“你咋还没走?”

    三嫂说:“刚才下班,我去厕所了,拉了个稀里哗啦,出来的时候人就走光了,大毛哥,你开大门,俺要回家。”

    张大毛说:“天恁晚了,你回家做啥?也没人给你做饭。”

    三嫂是孀妇,不但没男人,也没儿女。当初连个崽子也没有留下。

    她回家是一个人吃,一个人喝,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

    躺炕上也是一个人。

    张大毛说:“三妹子,正好我这儿做了饭,你吃了再走吧。”

    三嫂说:“才不呢,俺跟你一起吃饭算啥,村子里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你开门,俺要走。”

    张大毛说的是客气话,老实说,他虽然喜欢三嫂,可还不敢留她过夜。

    他听了王海亮的话,不给孩子惹事,也不给孩子找麻烦,免得海亮为他擦屁股。

    于是,张大毛说声好,哗啦啦拿出钥匙,给三嫂开门。

    门刚刚打开,错开一条缝隙,三嫂准备走。

    可女人迈出一步,嗖地一下又回来了,还吓得尖叫一声:“啊……。”一下子扑到了张大毛的身上。

    女人两只手臂抱上了张大毛的脖子,两只脚也挂在了他的身上。

    张大毛赶紧问:“咋了?咋了?外面有啥。”

    三嫂的眼睛不敢看,死死勾着张大毛,面如土色:“熊啊,熊,外面有熊瞎子。”

    “啥?熊瞎子?我瞅瞅……。”

    男人将门再次错开,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瞅了瞅。

    这一看不要紧,张大毛同样吓得嗷地一嗓子,咣当将大门关闭了,上好了门栓。

    外面果然有一只黑熊,就是上次张大毛遇到的那只。

    工厂修建在村外的野地里,这里距离村子远。

    王海亮一般不让工人加班,即便加班,回家的时候也是几个人相跟着。

    可最近工厂的生意红火,供不应求,他不得不让女工们加班。

    那些人也乐意加班,加一小时班,可以多拿一晌的加班费。

    三嫂今天倒霉了,一个人落了单,出门就碰到了熊瞎子。

    那熊瞎子还是直立着,跟张大毛来了个脸对脸。

    张大毛认出了它,它也认出了张大毛。它们是老相识了。

    黑熊瞅到张大毛,那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上次就是这老家伙,用臭粑粑雷砸老子的,我跟你没完!

    张大毛拉上了门栓,浑身筛糠。

    他不知道是喜是忧,忧的是,外面有个冤家对头,熊瞎子不好对付。

    喜的是,三嫂扑进了他的怀里,跟他贴的那么紧。

    现在是夏天,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多,靠的那么紧,几乎是肉贴着肉了。

    张大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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