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珀西也觉得一束花未免寒酸,可是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只能顺其自然的求婚了。
机不可失。
这时候他们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还有一些校外进来的遛弯散步的人。
这棵月老树见证了很多年轻人的爱情,当然这种场面也不少见。不过求爱的大多是还在读书的学生。像这种穿着高大上的霸气总裁,还是第一次。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耳边响起整齐划一的助威声。
陆珀西的脸上带着笑,目光坚定。
宛嘉有些难为情,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浪漫。反而现在在学校里上演这样一幕。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见宛嘉还是不动,周围的人群更加给力了。
陆珀西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对着宛嘉说:“嫁给我!”
下一刻,宛嘉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一只手接过鲜花,一只手递给了陆珀西。
陆珀西扶住她的手站起来,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人群沸腾了。响起热烈的掌声。
“快走吧!”宛嘉觉得又羞又臊,拉起陆珀西就往学校外面跑。
陆珀西将宛嘉送到她家楼下,宛嘉却没有邀请陆珀西上楼。
“就这样走了?”陆珀西挑眉问道,显然有些不满意。
“还想怎样?”宛嘉抱着一大束鲜花。站在车窗外,无所谓道。
“你都不请我上去坐坐?”陆珀西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楼上,又看看宛嘉。
宛嘉岂会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以后不准随便进出我家。别以为有我家的钥匙,就可以来去自如。”宛嘉故意装作不满地警告。
“好好好,我以后就正式地成为这里的男主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光明正大地走。”陆珀西故意曲解。
“你……”宛嘉觉得这人真的是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啊。
陆珀西不再跟她拌嘴,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朝她勾勾食指。
宛嘉迟疑了一下,走进车窗。
陆珀西抬手帮她整理了一外翻的衣领。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晚安。”
下一刻,宛嘉趁陆珀西不留神,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跑着进了楼。一边跑一边说“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宛嘉来到办公室,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白开水,温度刚刚好。
心中甜蜜。脸上的笑也忍不住。
“宛总监,这么开心,有喜事?”她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助手站在门口看着她,调侃道。
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宛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陆总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助手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宛嘉低头喝着水,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宛嘉敲门。没人应声,于是推门而入。
她刚一进门,陆珀西就从门后出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宛嘉吓了一跳。刚想叫出声,她的嘴就被某人的唇给堵上了。
一个热烈缠绵的吻,吻得宛嘉喘不过气来。
许久,陆珀西松开她。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
陆珀西还想上前,宛嘉赶紧后退一步,伸手将两个人隔开,悠悠地道:“陆总,难不成以前的办公室激情没有上演,现在你要补上?”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陆珀西说着又要逼近。
宛嘉双手拦住,挑衅道:“无证驾驶,是犯法的。”
“又不是没有过。”陆珀西忍不住想要逗逗宛嘉。
“你给我说清楚。”宛嘉想起那件事情,气得跺脚,陆珀西好像跟她解释过,但是也没有说清楚。
“等到洞房的时候,好好说清楚。”陆珀西痞里痞气地说着。
一个月后,宛菲康复出院,陆珀西派人将宛父宛母接来,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白璟篇:我们彼此逢场作戏()
人生而平等吗?
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求证这句话,一直到后来,因为这个缘由做了许多的错事。
在去找程若,发生暴乱那一次。
我们躲在山洞里,程若告诉了关于她的秘密。
我和她说,等回了北城,我带她去一个地方,也告诉她一个我的秘密。
可惜,后来的她回北城跟了简霆。而我这个秘密始终是埋藏在心里的。
亦或者说,不算是秘密。
人生而平等吗?当然不是。
我叫白璟,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姓白的,而姓江。
白这个姓,北城只有一家,举足轻重,我哪里配姓。
倘若,不是因为那个姓白的儿子死去,我都没有机会回到白家。
我妈妈是小三,没有被扶正的小三,这辈子也不会被承认,她怀着我的时候,我爸给了他一笔钱,让她打掉孩子。
她因为不想失去孩子,所以就连夜离开了她的金屋,一直到生下我之后。
白家自始至终是知道我和我妈妈的存在的,但是他们并不会承认我。
我爸爸和他的夫人对外是令人艳羡的夫妻情深。
一直到他们的儿子溺水身亡,我爸爸才找了个机会将我带回家去。
同样是一个爸爸,我却是因为别人的不存在,才能享受到白家的一切的。
可是,我自白家的一切都是要被监督被督促,被比较的。
而且我的妈妈不可能回到白家。
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我想过反抗,所以我离开了白家,独自创业,但是在之前的漫长的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叫着不是我妈的人妈妈,叫着之前不肯承认我的人爸爸,由此获得别人的认同与尊重来让我亲妈过得稍微好一点。
我不懂爱情,我的爱情观一直是扭曲的。
我懂人心。
二十几年的寄人篱下,我很懂得我塑造成一个怎样的形象来让人喜欢,塑造一个怎样的形象为人敬仰,塑造一个怎样的形象能够对自己最有利。
第一次我倔强的要离开白家,自己闯一闯,是因为我妈妈谈恋爱了,但是被我爸爸明令禁止,被迫分手。
她想要追求她的爱情,但是,这意味着会多一个人知道白家如此纷乱的关系,这将关系到他的声誉。
我们都需要白家的钱来生活,我们无法离开,没有任何谈判筹码。
所以,我妈妈被迫分手的那一天,我和老白谈判了一下。我要独自创业。
他笑了,说的话很难听。
他说,“你不过是寄居在我们白家巢穴的寄生虫,你当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飞?没我,你别说飞,走路都成问题的。”
我不信,我偏要去做。
第一次创业赔的很难堪,几乎是血本无归。
所以我去了美国。
在美国的行进算不上顺利,却也还好。
当事业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嚣张的回国。将一切都甩在老白面前的时候,我出现了竞争对手。
他的成长速度,以及各项能力都让我大跌眼镜。
可是,商场这座战场上,不会以这些论高下,评论的是综合实力,这一方面,他的起步还算是有些晚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嫉妒。
有些人天生比你聪明。有些人天生比你优渥。
而我,就是那个用尽全力才能和这些人喝一杯咖啡的人。
除去老白的背景。
算了,这些都是旧事,旧事无须提。
外界传闻,我利用宫耀挖了乔夏,以不正当的方式打败了在美国尚在成长阶段的简霆的公司,逼得他回国。
这一切,七分真,三分假。
尽管我赢了这一仗,我回到北城,我的称号依旧是因为几年前在老白手下做事时候获得的白王。
这些,看起来光明磊落。
如果不是因为她闯入我的病房,且说出了简云的名字的时候,我想我可能连救她都不会救。
自己的事情,早已繁乱不堪。何苦再去理会别人的事情。
但是因为简云这个名字,我救下了她。
直觉里告诉我,并不是简云,而是简霆。
对于程若,有过爱吗?
有。
但是,在小白出生之前,我对她除了虚伪的关怀,别无其他。
我太想赢了,且我也太懂赢得手段了。
我知道如何滴水不漏的去做到自然。
我也知道,该何时收放。
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他时常让我想起我的小时候,这让我愧疚。
一切不利于判断的感性因素,都是无用的。
这并不好。
我慌乱的应对着简霆对我事业上的冲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尽办法翻身。
若不用什么手段来说。我其实,这场仗永远打不赢。
我爱过徐佳吗?
我一直以为我是不爱的,对于她只有利用。
她利用我,我利用她,一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一直是爱徐佳的。
只是,我不自知,一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第一面是在医院里见到的。我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徐佳也办理出院手续。
这些是徐佳后来告诉我的,我并不知道。
我以为,我们第一面是在兰格见到的。
她来选台,我留下了她。
之后。便是利用,她的眼睛里是有欲望的,最初她对我的爱,大概如大多数女人一般。
征服与崇拜。
后来,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概是她离开北城的日子。此前都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带她离开北城的时候,她坐在车里睡觉。
睡醒了,夕阳西下。她忽然和我说,“白璟。我想要个家了。”
我开着车,以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徐佳,徐佳的笑容挂在脸上,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
我说,“我给你。”
这句话,自然是敷衍。
她问我,“那什么时候能给我?你会娶我吗?”
我说,“现在不是时候。”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心中是有欲望的。
一个不求所得的人,你是无法控制她的,而一个有所求的人,控制出来很容易。
徐佳是个合格的情妇。
她在最初的日子里,什么都不会过问,她懂得配合和适当索取。
她知道偶尔的使小性子到什么程度,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但是,她绝对不会越过那个界限。
她很聪明,我乐于见到她的聪明。
每一次去她那里,拖鞋都是第一时间送过来的,她都是洗好的。
我忙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打扰,我不忙的时候,她会像小女人一样撒娇,眼睛里,有躲闪的藏起来的狡黠。
我对吃有些挑剔,对外装作随和,实则是个有很多小要求的人。
徐佳会做一些清淡的汤,味道很独特却让人回味。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会过她的日子,逛街、美容、和小姐妹们喝喝下午茶。
据说,情妇也有一个圈子。
我每次洗过澡出来之后,床边定会放着徐佳泡好的茶,柜子上一定是打开了我上次未看完的书,恰好翻到要看的那一页。
在徐佳之前,我有过很多的女人,这些女人的时间长长短短。但是只有徐佳在我身边待了近七年。
七年……这个数字我也常在想,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懂得。
在我独立之后,老白便在国外了,这边的部分工作交给我。
老白与他妻子的礼物,我妈妈的礼物,都是徐佳置办的。
她是见过我的妈妈的,见那一面的时候,她以一个女伴的身份出现,深得我妈妈的心。
举止得体,大错小错都没有犯过。
倘若不是我心里明确的知道,她和我一样,都是有着目的控制得体的人,我会觉得她有一刻爱过我。
可是,我们清楚的知道,爱没什么用,因为不值钱。
她表现的很爱我,我表现的很爱她。
我们彼此逢场作戏。
白璟篇:失控()
我清楚的记得,那次我从美国回来的情形。
提前,我有在电话里说过的,程若要回国了。
像往常一样,进门的时候,拖鞋是摆好的,我换好鞋,徐佳正在厨房里忙碌。
吃饭的时候,毫无异常,我送给她香水。她也表示的很喜欢,与往常无异。
吃过饭之后,我是在书房里坐了一段时间的,忙完手头的工作才去洗澡。
打开浴室,水是徐佳放好的,窗户却敞开着。
这有些异常,以往她定然要办的妥帖。
我将窗户关好,门关好的瞬间,闻到了香水味。
虽然清淡,但我能够清楚的知道,恰好是我送的那一瓶。
我了解它的气味,当我打开瓶稍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适合徐佳的,淡雅的疏离。
我走进浴缸里,泡澡。
整个房间里的香水味挥之不去,连绵不绝。
等我洗好澡,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卧室里,而是四处转了一转,徐佳所有的护肤品化妆品都在一个柜子里,她喜欢的,定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可是,我没有见到我送的那瓶香水。
我走进卧室的时候,上床,徐佳的茶如以往一般已经泡好,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有些发苦,她放的茶叶有些多了,浓郁的感觉,在杯盏中挥之不去。
我看着徐佳,却装作漫不经心。
放下那杯茶,只喝了一口的茶。
而后,打开书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给我摆好。
她有心事,如果不是有心事,她绝对不会将这些寻常小事做的这般,杂乱。
我没有动声色,只是观察着徐佳,她在旁边,新做的指甲花哨而漂亮,她轻轻地划在手机上,时不时的凑近了发段语音,给她的小姐妹们。
我问她,“在和谁聊天?”
她大方的将手机递到我的面前,然后让我看她的团体,我笑了。
她说。“是莹莹,前段时间怀孕了,想要转正逼老郑娶她,结果老郑给了她二十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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