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全然不在意,起身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满脸不屑的说到:“的确是我使的坏,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身躯不由自主的抖动着,不知是气氛的营造,还是怒火的使然。
她见我如此,蔑视的说到:“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其实没有理由,你只是我看中的猎物罢了,你那些丢不掉的手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手笔。你现在动不了,是因为我在身上擦的药在这个空间里挥发了,所以,你就乖乖的享受死亡吧。”
“你,你不是人。”我声音沙哑的对她吼到。
“我确实不是人类,可是我跟你们人类一样,都忠于自己的爱好呢,知道为什么铃声一直在那个点响起吗?因为啊,我想提醒一下你来的,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她饶有深意的说着。
是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时间的寓意了,她是在说:“你,一起死吧。”
可是我已说不出任何咒骂,乃至求饶的话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划过糟闹响动的手机,我手机里的铃声随即消失了。
我还在想她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她就用实践让我知道了结局。
我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确切的说是我的头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屋内还有许多头,每个头上都顶着红色的面孔,看上去都是女性的头。不过我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的脸皮被扯得有些疼痛,我都能感觉到液体和血腥味在我的面上蔓延,更让我痛苦不堪的是天灵盖上传来的穿透性的感触。
她将我的头泡在一个圆形的透明缸里,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脸皮。她边看着手中的脸皮,边将玻璃缸抱在怀中,语气满足的说到:“又收集了一张呢,这头型也很好看,就是身上瘦了点,吃起来没有几口肉。”
她一边摸着玻璃缸,一边将视线转向前方:“下一个就你了吧。”
……
末班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前行的车使人昏昏欲睡。一个上班族模样的女子坐上了公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使她上车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没注意到,车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头,发出贪婪的光亮。
我的灵魂渐渐变得不能靠近她,虽然没有视线,我却明显的感觉到那个怪物冲我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疼痛、窒息、撕裂的感觉传来,天灵盖的触感犹为清晰,仿佛一切就是方才经历的一般。
“~唔~”当我痛苦的捂着脑袋醒来,封雪早已将车子停了下来。
缓了好一会儿,我双手颤抖的扶着后座的座垫,将身子从车子前后排的缝隙中努力的向上拉动。费了好大力气,才虚脱的坐会原来的位置。
“如何?”封雪问到,视线透过后视镜朝我看来。
我摇了摇头,喘了许久才有说话的力气,朝着封雪举了五根手指说到:“强大的变态。”
“所以说总结起来,对手就是一个强大的变态?!”封雪将我的话重复了一边以示确认,我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沉默半晌,表情异常的严肃。我缓过劲来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时我们正身处在一片荒野之中,一眼望去,尽是荒芜场景,周边只雀不生,虫蝉不鸣。
我奇怪的看着车窗外枯黄的的杂草。按理说,我现在身处的季节是夏季,这又是亚热带地区。且不说野草的生命力有多顽强,就说这太阳再怎么毒辣,也不可能把这么一大片土地的野草晒得这么干。
所以说这一副入冬的景象是要闹哪样?总不可能说其实我昏迷了好久,久到可以让封雪驾着车横穿大洲吧。
话是这么说,我抬眼透过前视镜朝着她的方向看去,于是我见封雪表情没有方才那么严肃,显然是想好对策了。
“你可是想好对策了?”我问到。
“对,这次要你配合。”封雪对我说到。
“说。”我简单的说着,视线看向封雪,想听听她的计划。
她瞧了眼四周说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城市的郊外,我想你也注意到这里的景象了。这里的野草在应有的季节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景象,这就说明这里的限定磁场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磁场被破坏?”我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每一块区域都会有其限定的磁场,所谓限定磁场破坏,就是指这一块区域的磁场被某种异灵所影响,甚至破坏,所以才会有此景象。”封雪解释说到。
“你说过,那些无头鬼在之前的一个月内都徘徊在城市的周边,一般枉死鬼魂会在它们死亡的地方不断的徘徊,所以这块区域就是它们死的地方是吗?”我有些理解的问到。
“对了一半,它们之中也有些不是在此枉死,只不过这里是它们尸骨被销毁的地方,所以它们才会在此徘徊。”封雪解说到。
“如果就是因为它们的怨气,破坏了这里的磁场也说不通,因为就算它们再怎么有怨气,在尸魂不全的情况下,连残魂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个余力来破坏这里的磁场,顶多就是有点影响。”我若有所思的说着,一抬头,就看到封雪眼中赞赏的神色,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我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异样,封雪显然也察觉到周围的变化,速,让人捕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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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破碎的人脸()
身上猛然一重,面对突然的变化,我一时无所适从,双手下意识的举过头顶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时压在我身上的封雪。
我有些线路短缺的说:“你……”
“嘘,别说话。”封雪说着,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
哥的老脸一红,无数弹幕从脑中划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封雪忽然停了下来,她凑近我的耳边,轻声的说到:“别想太多,他就在不远处观察着我们。”
瞬间,哥觉得一盆干冰从我的头顶浇下,那时的表情可以说是亮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内心活动归内心活动,现实还是得想对策应对。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他盯上了,现在它正在观察现况,如果觉得没有危险,可能会对我们出手。”封雪语气轻轻的说着,我却没有全部的心思去听,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躯,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
“你能不能不要靠那么近?”我别扭的说着。
“别乱动,小心我砍掉你的手。”封雪面对着我笑得一脸的春风,话语却狠厉无比。
我咽了咽口水,完全不敢有别的心思了。
封雪见无人靠近,悄悄施法隐藏了我神煞之魂的气息。
“咚咚咚!”猛烈敲窗的声突然响起,封雪就如被捉现行一般一脸“惊恐”的起身,视线慌乱的看向被敲的窗口。
意识到可能是那个东西,我佯装懒散的支起上半身,视线不耐烦的看向窗外,全然一副公子哥状态。
窗外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一脸严肃的敲打着窗口,见我们起身了,伸手指了指车门。
“慌乱”的整理完衣服,封雪打开车门下车。
“你,下车。”女子指着我说到。
“哎,长官,他腿脚不方便。”听封雪这么说,她看了看我无力垂着的双腿,没有再说什么。
女子打量了眼封雪,拿出小本例行问了名字、工作单位与家庭住址。
“长官,我们就这一次,你就放过我们嘛。”封雪一脸可怜的说着,娇俏的小脑袋垂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眼尖的捕捉到那人眼中闪过的一抹异样,心下了然,环着手臂对她说到:“你求她做什么,难道还有那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行房吗?”
女子将视线转向我,莫名的感觉后背一凉,但依旧僵直着身躯,佯装逞能。
“法律是没有规定你们不能行房,但你们是夫妻吗?如果不是,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有不正当的交易。”女子一脸轻蔑的与我对视,显然是确定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我们没有进行不正当交易。”我说到。
“那谁知道。”女子不屑的说着。
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时,女子将小本收起,说到:“既然这样,你们只好跟我走一趟了。”
见此,所谓演戏就要演全套的,如果此时我乖乖的跟着走的话,肯定会被怀疑,于是我当即对她“一怒而视”说到:“你知道我是谁吗?”
“请配合。”女子面色不改的对我说到。
“如果我不呢?你又能怎么样?”我高傲的把头一扬,挑衅的模样十足十的像那么一回事。
眼看穿制服的女子就要发火了,封雪连忙拉劝到:“哎长官别发火,他就这样的脾气,我们跟你走就是了。”
“你对她这么低声下气的干嘛,老子我还怕她不是。”我朝着封雪吼到。
“你别说话了,我们跟你走。”封雪边对我说着,边转头对女子讲到。
然后我们自然是被女子带走了,女子坐在驾驶座上,我们俩都坐在后排。封雪依偎在我的身旁,一副安抚的模样,我则一脸“气愤”的扭过头看向窗外。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车子还在道路上疾驶,我一副才察觉的模样,猛然扭头对前方驾驶座上的“人”呵到:“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前方没人回答,我推了推驾驶座的座椅,依旧没有动静,当我挣扎着想要看看前方的情况,肩膀一轻,一个香软的身躯顺着我的胸膛滑下,我下意识的接住滑落的封雪。
正疑惑,猛然觉得头沉,一股眩晕之感传来,既熟悉又陌生。
当我彻底失去力气,瘫软在后座,透过挡风玻璃,我仿佛看见驾驶座上那张清秀的脸正露出一副诡异的笑……
头疼欲裂的醒来,周围已变了模样,不再是车座内的设施,反而像是一间仓库。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气息,一股压抑感油然而生,胸腔有些沉闷,我捂着口鼻大口的呼吸,尽量不把尘埃呼吸进肺里。
呼吸间,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我垂头,一个顶着长发的头颅枕在我的胸前,难怪这么的闷。
我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封雪,抬手抚上她的头发,想给她推醒,猛然间,我睁大双目,连忙把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推开。
因为我突然想起,封雪现在的头发是短的。顺眼望去,只见被我推开的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孤零零的在地上停顿,长发凌乱的糊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的狰狞。
“啊!”我惊吓的叫出了声,双手努力撑起身躯,将自己与头颅拉开距离。
正退着,手下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哭丧着脸缓缓向下看去,只见一张破碎的脸,确切的说是脸皮,此时正匍匐在我的手掌下。
“~妈呀~”我一脸虚弱的说着,手缓缓的挪开,原本以为我只是不喜欢突兀,并不属于胆小行列,可是现在才发现,当我真的面对这些危机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心跳。
可能是以前面对的都是已知没有危险的事件,心里有那个下意识,现在遇到了未知的死亡,所以一下子就暴露了那些隐性的胆小。我这样安抚自己。
视线转向周围,原本以为现在遇到的够吓人了,直到视线与那堆血染的头颅相撞,才发现这些只是小意思。
面前的事物与那个魂灵见过的场景全然不同。我僵直着身躯,面前的场景让我仿佛能感觉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我的身上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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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魑()
那堆头颅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脸皮的遮挡,一双双眼睛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驱虫在血肉上蠕动,匍匐着驱虫的眼球貌似有意识一般,死死的盯着我的方向。
还来不及惊悚,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我努力挣扎想要去看看什么情况,然而未果。
看了看四周,在一个角落,我看到了轮椅的一角。拖着残躯匍匐前行,好不容易爬上轮椅,一个巨大的撞击声从墙面传来,我抬眼看去,只见一团黑色的身影穿透墙面落到那堆人头之上。
头颅犹如被撞击的皮球,四处滚动,划过的轨迹间,太过营养的驱虫在地上翻滚着白胖的肉身。
眼看一颗头颅向着我的面门飞来,慌忙抬起右手用力一挡,它便在空中刮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咚”的一声,好死不死的落在从墙洞刚出来的东西身上。
“三,三分球。”我楞肿的说到。
“吼!”那东西低吼一声,将目标转向我,我与它正视着。此时我很清楚的看着它的模样,在我面前的是一只身长丈二,通体泛黑的怪物,浓密的毛发长短不一的分布在身上,它的一只眼睛显然受伤了,正在不断冒着浓稠的看不清颜色的液体。
“刷”方才倒地的那个黑色身影闪到我的面前,将我护在身后。
“封雪?”我不可置信的叫到,面前这个人确实是封雪,只不过刚才画面太美,我没认出来。
“小心点,它很危险。”封雪边对我说着,作势就要攻击。
“你有决胜的把握吗?”我有些担心的说到。
“没有。”封雪冷淡的说着,全然没有同她的话语一般没有把握。
我正要劝她不要逞强,就见封雪箭一般的冲了出去。长腿一扫,怪物一个诡异的闪身躲了开来。
怪物一个转身,黑红色的液体从它的身上喷薄而出,貌似是它的唾液,朝着封雪的方向飞溅。
封雪勘勘躲过,那恶心的液体飞溅在地上,平地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那几颗散乱的头颅遇到怪物的唾液覆盖,不出三秒便化作一滩烂泥。
封雪随手抄起一旁的铁棍,对着它三分之二的位置狠厉的敲去。棍棒如愿的敲击到它的身上,怪物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略长的毛发朝着封雪席卷而去。
封雪旋转着身躯躲开攻击,怪物趁机快速的移动身躯。
“小心上面!”我大叫一声,封雪还未缓过神来,就被怪物一个动作,用力的撞在了墙上。
单膝跪地,暗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落下,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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