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万一听,对视了一眼,要是听别人这么说,或许还有几分不信,但秀才可是藏地通的儿子啊,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可就得思量思量了。
我俩很迫切的想知道“不简单”三个字作何用意,就都督促他快点讲。
秀才点着了烟,故作神秘的说:“那玩意儿那可不是什么佛像!”
我诧异地问道:“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就听秀才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那个脑袋上的眼睛不太对劲,有这么一丝哀怨,你见过哭丧着脸的佛像吗?”
此时老万一听,立时说道:“得了吧,你这么说我可不敢苟同啦,那眉毛以下什么都看不见啦,明明就没有眼睛嘛,搞什么搞啦!”
秀才呵呵一笑,又道:“对,你说的没错”他说着脸上笑容一收,“虽然被黑暗遮住了,但是你们有没有仔细看过,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出点什么的,只是不太明显,非常模糊罢了”
秀才说到这里,老万又想搭茬儿,我一下子拦住了他说:“没错,是能看出点来,让秀才继续往下说。”
于是秀才又道:“我敢断定,从我所看到的画面来看,那眼睛绝对不是那种慈眉善目的造型,邪的很啊!”
我说:“那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什么?”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尊鬼像!”秀才意味深长地说。
“鬼像?!”我和老万几乎同时惊诧起来。
“是的,鬼像!我曾听我父亲说过这东西,这东西虽然叫做鬼像,但是却绝非鬼的石像,而是藏地特有的一种民风,镇鬼驱邪用的,一般那玩意儿也就巴掌大,可是今天咱们看到的那可太大了,鬼知道那里的邪气有多厉害!”
我说:“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在大会上你为什么不提出来呢?这样会免掉很多麻烦事的。”
秀才吐了口烟雾,一本严肃的说道:“你觉得我要这么说他们会信吗?现在可是文明社会,什么事情都讲科学的,即使是科学解决不了的,那也会硬拉硬拽的找借口给它安上,再者说,我这也都是猜测,实际情况还得到现场看了再说。”
老万见秀才扯被子想要睡觉,连忙道:“先不要睡先不要睡嘛,话不要只讲一半嘛,好奇害死猫的,你接着说啦。”
秀才却说:“不是兄弟不说,而是只能先到这了,折腾了一天也够累了,赶快睡吧。”说着就躺了下去。
老万无奈,叹了口气,悻悻然的扯被子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寻思着秀才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但又不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睡在门口的秀才不见了,我问老万知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老万则说不知道,昨晚起夜的时候就没看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鬼像()
这一来我更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了,身上也仿佛有很多的秘密,我和老万去食堂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却见秀才不知何时回到了宿舍。
老万问他干什么去了,秀才则笑说可能是水土不服,一直都在跑厕所。
老万一听哈哈直乐,问他不会是贪嘴吃坏肚子了吧。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我则在一旁观察他的表情,我看得出来,秀才这个人不像是在演戏,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真切,这使我越发感到迷糊了。
一天无话,转过天来一早,我们就被安排在工程车上赶往了蛇头山,蛇头山位于昆仑山之北,同属昆仑山脉,因其形似蛇头,故而得名。
这一天格外的冷,西北风夹杂着雪粒儿呼啸着,刮的人脸生疼。我们全都穿上了军大衣,躲在车里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一路驰骋,一到地方我们就被眼前那巨大的天坑给震憾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站在天坑的边上,那感觉就跟站在悬崖上差不多,底下黑沉沉的,不时还有阵阵阴风往上涌窜,让人不敢久立。
我往下瞧了几眼,看到有个士兵正站在一个凸起的大石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时听到旁边的人说那就是那个“佛头”,我一听就惊呆了,乖乖,这也太大了吧!如果拿那个士兵和那脑壳相比的话,那人简直就太渺小了,那脑袋的直径最起码也得有二十米开外。
如果加一类推,那这尊石像得多大个儿?就算他是坐像,那起码也得有七八十米,这么个庞然大物究竟是怎么雕刻而成的呢?又是出于何人之手呢?
我一边寻思一边绕着天坑走,不一会儿我就走到了对面,从这个角度我看到了石像的正面,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不由得是心惊肉跳。
只见这尊石像双眼圆睁,脸上表情僵硬,怎么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只是鼻子以下全被乱石遮住了,看不到嘴。
秀才这家伙果然是厉害,竟然全被他猜中了,真是令人无比佩服。
我忽的想起好像下车之后就再没见到他,这家伙去哪了呢?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正抬头寻找,就见老万叼着烟卷从远处走过来了,他看了看石像的正面,也是一脸的惊讶:“哎呦哎呦,还真是真是秀才说的那样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从来都是一惊一乍的,豆大点事都能被他说成西瓜那么大,我说:“行了行了,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不就是尊石像吗,还能吃人不成?对了,你见到秀才没有?”老万摇了摇头,示意没有看见。
这时,忽闻一声哨响,我转头看去,见王志连正在朝我们招手,我招呼老万奔了过去,王志连将我们请进了一座帐篷,帐篷里坐满了一同前来的专家教授,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秀才在这里猫着呢,王志连简单的给我们开了个会,会议内容则是要求我们连同工程兵一同进入天坑,工程兵一边挖掘,我们一边考察,另外就是如何分组。
最后我被分到一个叫做丁茂的老专家组下,和我一同的还有秀才、老万,外加两个工程兵,那两个工程兵都是山东人,人很憨厚。
分组完毕之后,下午就开始作业了,我们组负责挖掘的地方属于石像的左侧,也就是左肩的位置,说实话我很遗憾未能选到挖掘面部的工作,但任务都是自己抓阄抓来的又怨不得别人。
领命完毕,我们就被派往了现场,我们顺着临时搭建的竹梯一路下行,越往下走就觉得寒冷异常,阴风顺着裤管钻到肉里,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五个人谁也不说话,随着步伐的深入,很快我们就下到了三十米深的位置,由于这个天坑承葫芦状,口小肚大,光线自然不是很好,我看到了里面架设的照明灯,但不知道为什么,灯光虽然明亮,但总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十分怪异。
我们来到了石像的近前,抬头仰望,顿觉一股被压垮的窒息感迎面而来,我们在丁老的安排下各自忙活起来,从开会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秀才说两句话,此时我见有空,于是就凑到他跟前向他询问鬼像的具体事情。
看着工程兵两手并用的忙活着,我们也不甘示弱的帮着忙,秀才听完我的疑问,先是低头不语,然后冷冰冰的冒出一句这样的话,他说:“这石像碰不得,要是碰了定有灾祸发生。”
我听完一惊,忙问道:“碰不得?那咱们下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呢!”
秀才继续冷冰冰的说:“我说的碰不得是不能把它移走,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这玩意儿是镇邪用的,鬼知道这底下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要是移走了,定生祸端。”
我刚想说这么大一家伙谁他娘的搬得动,可话到嘴边还未出口,突然就听周围吵杂起来。
我抬眼一看,见“佛头”那边围了很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老万一摆手招呼我过去瞧瞧,到得近处一看,原来负责挖掘那块的人已经挖到鬼像的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好像是出现了什么状况。我扒开人群往里一看,乖乖,只见这张嘴实在是太诡异了,它张着血盆大口,呲着一口的獠牙,由此更加证明了秀才的猜测,鬼像无疑了。
然而更加诡异的是这口獠牙的嘴里竟然还有一张脸,那张脸双眼迷离,似笑非笑,同样也是张着大嘴。
就在大家议论的同时,一个工程兵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三两步跨进了那张嘴里,然后伸出双手就往迎面的石壁上推,石壁没有动,但他的动作明显是告诉大家他怀疑那是两扇门,最起码也是可以移动的石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人给吸引过去了,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照在石壁上,只见上面对称的雕刻着许多怪异花纹,看上去确实像道石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推它不动。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可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鬼像的嘴里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儿呢?难道说它的肚子是空心儿的吗?我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就见秀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问他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解释,秀才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鬼名堂。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那个工程兵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就听轰隆一声,那雕花的石壁竟然从中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黑漆漆的,果真是道石门。
人群一下就炸了锅了,有人主张赶紧报告上级,请求指示;也有人建议看看再说,免得再是一场虚惊,到时候谁都不好看。议论来议论去,结果还是后者战胜了前者。
那个工程兵显然是个老兵油子,他支开架子问谁愿意和他一同进去瞧瞧,他的目光在我们专家组的身上扫来扫去,显然他是想找个我们这样的人一起。
他话一出口,底下的人全都鸦雀无声了,谁都不敢贸然进去,就在场面快要接近尴尬的时候,突然有个人站了出来:“我,我愿意进去看看。”
我一听这个声音极其熟悉,瞥眼一瞧,竟是丁老,跟着我就又看到老万也站了出来,我心说老万你他娘的这是诚心啊,于是我也站了出去。
就在我走出去的同时我刻意的瞅了瞅身后的秀才,我一直都以为只要我们说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就站出来,可我没想到他和我对视了半分钟,脚底下却是丝毫未动。
我转过了头,刚要跟随那工程兵进去,而就在此刻我的手机一下子响了,我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来,打眼一看,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条备忘录的提醒,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不要去”!
说实话这一刻我一下子呆住了,我这个人一直都没有设置备忘录的习惯,这三个字绝对不是我设置的,可是如果不是我,又会是谁呢?我的手机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别人是无法打开的,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是这三个字,如果是别人设置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就在我身边,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恰如其分的在我刚要进入石门的情况下阻止我,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秀才?我只能这样认为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人影晃动,有个人跟在了我的后面,回头一看竟是秀才,他竟然改了主意要跟我们一同进去了,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要去,没想到秀才却是一脸茫然,一幅不知所云的表情。
我一下子疑惑了,难道说不是他吗?这里除了老万只有他知道鬼像的危险,倘若不是他,那么谁还会这样提醒我呢?
我感觉我的头皮都要炸了,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简直太诡异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眨眼间,就见丁老他们已经接近石门了,我无暇细想,只得赶紧跟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血池()
我走到了石门的近前,和大家一起推向了石门,随着石门的开启,一股冰冷的空气从门缝里涌了出来,几个人都是一个寒噤,用手电往里一照,只见里面是一间石室,大约十米见方,石室四周光秃秃的,除了正中间有个桌子形状的石台之外,别无他物。
我们围着石室转了一圈,见什么都没有,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老万突然叫了起来:“快来看看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一瞅,见他正站在石台的跟前呆呆出神。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正想说一个破石台有什么好看,我话刚出口就一下子止住了,原来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一个石台这么简单,里面竟然是个掏空了的石槽,而石槽底部还残留着一些黑褐色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液体风干凝结之后的产物。
如此“干净”的石室里出现这么个东西,着实有点突兀,那么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我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
老万喃喃说道:“姥姥的!难道这个地方还养过牲口嘛,怎么会有这东西啦!”
我好奇心起,伸手就想去摸,我的手指刚要碰到那些物体,突然就被丁老喊住了,我茫然的抬起头,就听丁老喝道:“你不要命了!什么东西都乱碰啊!”
我心说这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些残留物吗,难道还有剧毒?我刚想问为什么,不料话头就被那个工程兵给抢过去了。
这个老兵是个山东人,名叫赵子,他虽然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在部队也待了有些年头了,可他的普通话偏偏是没学会,他操着一口地道的鲁西北口音说:“丁老师,为啥碰不得?能给俺说说不?”
丁老没有掩饰,直接就说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语——“血池”!
一听到这个词,几乎所有人都啊了一声,接着就问他是做什么用的。老实说我和老万虽说也是做考古的,但血池这东西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万开口问道:“这东西是祭祀用的吗?我看这里倒是有几分像那么回事嘛。”
丁老摇了摇头,道:“万教授猜错了,这不是祭祀用的,而是一种机关。”
“机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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