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说:“如果罗连城真的有个弟弟罗连邦的话,那他应该也会这变脸术,但是他曾经说过,他只能对脸部进行微调,没办法改变身体的其他位置。”
爷爷又问,有没有人能进行全身的变化的。
我想了一会,说:“有,就是龙方的大巫,只不过他应该随着尸猿的身首异处,彻底的消失了才对,应该不会出现。”
现在一想到在鬼门关内的经历,我还是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我和爷爷聊了不少的时间,眼瞅着午饭时间到了,我就让做饭的阿姨休息去了,亲自给爷爷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油焖茄子和油焖辣椒,当然,最后少不了一壶糯米酒,爷爷说这酒是他从过龙村带出来的。
中午的时候我陪爷爷好好的喝了一顿。然后又天南地北扯了一通,在酒精的刺激下我一直紧绷着的的神经和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关于我晚上要和陆彪、言不悔连续两场的战斗,爷爷没有提任何的意见,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躲避风雨的小雏鸡了。
用他的话来说,翅膀硬了,就应该去飞了!
爷爷的酒量还是那么的厉害,而我呢也不差,喝到微醺的时候,爷爷将断矛取出来,交到我的手上,有点大舌头的说,你,王禾,从今天开始就是过龙村的第十一代太公了,正式的。
说完就倒在了他的摇椅上,睡着了,我回屋拿了一件衣服帮他盖上。然后将断矛包裹好,大踏步的走出了苏家大院。
我不知道言不悔说的野猪林是在哪里,所以就只能叫出租车送我去了,虽然现在才四点多钟,距离七点还有三个小时,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地形。
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司机将我叫醒,说是野猪林到了,我擦去嘴角的口水,付钱下车。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原来所谓的野猪林,不过就是一片普通的松树林,可能是因为以前这里有很多的野猪,所以才叫野猪林的,像这样的地名。别的地方有很多。
有过上一次在过龙村剥皮林的教训,我没有贸然的走进林子,而是开启了灵眼,围绕着野猪林的外围观察起来。
这片松树林的面积并不大,我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绕了一圈,虽然我没有进去,但是我依然感到了其中的阴气很重,估计里面应该有不少的老坟。
而且我看到越靠近林子中心的位置,松树就越粗壮。可是那么大的松树没有人去砍伐,明显不合情理,除非,有什么原因,让附近的村民不敢进去。
我在林子外面找了一块大石头躺着,现在时间还早,六点不到,天都还没有黑,我随手摘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心里默默的猜想着,林子里面会有什么厉害的阴灵鬼物。
“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怕我进去设陷阱啊?”言不悔如幽灵般的,出现在了离我大约五六米的地方,一如既往的臭脸。
说实话,对于这个脾气臭,又骄傲的家伙,我还真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坐起来,伸了一懒腰,说:“我今天约了两场。所以必须早点来。”
“两场?”言不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还有一场是和谁打?”
这时山道上传来了纷繁的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是楚哥和陆彪,我朝他们一指,说:“呶。来了!”
虽然天已经黑了,不过,我因为有夜眼,借着天上的月光,倒也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对面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我看了一眼言不悔,他仍然是一副棺材脸,我当然没有兴趣帮他们介绍,就算是介绍我也不知道双方的真实情况,介绍个屁呀。
我冲着楚哥说:“地点是我定的,现在比斗的规矩你们定吧。”
楚哥也是个爽快人,知道这一战避免不了,就说:“规矩很简单,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比斗不计任何手段,站着的赢,躺着的输,第三者不能插手,否则视为认输。”他停了一下又说:“没有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我觉得还是点到即止,你看如何呀?”
我刚要说话。陆彪忽然冒出一句,“要是招式用老,收不住劲道怎么办?”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不错,拳脚无眼。如果被误伤了就只能算是命该如此,你看如何?”
陆彪听我这话,正中下怀,头点的极快,说:“本应如此。”
楚哥目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契约,说:“这阴擂契约一式两份,你们过来画押吧。”
我和陆彪分别在两张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印,然后一人一份,各自收好。
我看着目露凶光的陆彪,说:“你是要进林子,还是就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树林,说:“我们就在这里,反正也就是一两招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随便你!”
就在这时言不悔不耐烦的说:“你们有完没完了,王禾,你快点,已经七点多了。”
我两眼一翻,扭头说:“你急个屁呀!还能耽搁你的事不成?”
就在我分神和言不悔说话的时候,陆彪狞笑着冲到我的身前,砂钵一样大的拳头。往我的太阳穴砸来!
我冷哼一声,身体后仰,右脚抬起来,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陆彪惨嚎一声,踉跄这退了五六步,虽然我刚才的力道不大,但是也够他受的!
言不悔在旁边,啧啧有声地说:“如果我是你,刚才那一个下,我就踢碎他的喉骨,看他还敢不敢乱吠!”
他的话让陆彪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看我的目光变得狰狞了,他狂叫一声,再次冲了上来。
我侧身避过,这时言不悔又开口了,“看,没有人领你的情,所以还是速战速决,我晚上还有事。”
我看他说的认真,就朝他一点头,说:“好!”
陆彪见我和他打,还敢分神,明摆着是瞧不起他,阴郁的眼神一狠,双手捏了一个法诀,口中厉喝:“三清太上……”
他的法诀还没有念完,就突然的嘎然而止,然后,身体就飞了起来,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楚哥的脚下……
第6章 阵前认亲()
我拍拍手从陆彪刚才的地方现出身来,重生后的身体,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原来要增长许多,所以我能在他念完法咒之前将他一拳轰飞!
“茅山的神打术?”我看着再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陆彪,沉声说。
陆彪吐出胸膛里的那口淤血,狰狞地笑起来,恶狠狠地说:“怎么?怕了!”
茅山派作为道家捉鬼一脉的重要流派,其门下弟子确实有傍着山门胆气粗的架势,一般术士界的人都会让他三分,可是我却是个例外。
我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如果你再不安分点,我就一拳砸烂你的丹田紫府,你信不信?”
陆彪脸色瞬间苍白,但是却抹不下面子,还要嘴硬的叫嚣,却被楚哥挥手制止了,只见他上前一步,眼神炙热地说:“王禾兄弟,你可是符绝王太公的弟子。”
我一听,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来一出阵前认亲,这么狗血的是吧。
但是,我也不能说楚哥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王太公,只得抓抓头皮。好奇地问:“那个楚哥,你也知道符绝王太公?”
爷爷八十多岁了,并且又三十多年没有离开过龙村了,难道是楚哥年轻的时候见过爷爷?
楚哥哈哈一笑,说:“我在刚出道的时候。曾经得到过太公的指点,因此才能在浙沪一带闯下了一点薄名。”
我一愣,不会吧,还真的遇到了一个便宜的师兄,不。这种江湖际遇,前辈指点后辈一些东西,并不能称之为师徒,最多只能算是机缘巧合,结下了一点香火情。
不过,我不可能凭他几句话就相信他,当下就说:“你说王太公指点过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现在特别不想和这帮人扯上任何的关系,我算是看出来了,楚哥之所以被选出来当这二十来个人的头儿,可能和他认识爷爷有关系。
走后门。
我脑袋里不由的出现了这三个字,但是很快就甩出了脑子,爷爷这么多年没有踏足江湖了,认识的老一辈人,活着的,应该不多了吧。
说句不敬的话,说不定别人以为他也死了。
“证据?”楚哥满脸的苦笑,看着我说:“王禾兄弟,以前太公倒是给过我一张符箓,可是在一次紧急的关头。我用来救命了。”
我双手一摊,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就在我和楚哥纠缠不清的时候,言不悔懊恼地说:“王禾,你是来摆阴擂的,还是来认亲的!”
我转身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怎么将正主儿给忘了,连忙说:“不好意思啊,这不是事儿太多了吗?要不然你让我先将这件事弄清楚了,再跟你打?”
言不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嘴里酷酷地说:“明天八点,过时不候,你要是不来,我当着整个饶州同道的面,说你王禾怯战不出!”
我赶紧说:“别!别!我们还是先打完再说吧,我怕明天有事,赴不了约,怎么办?”
他理都懒得理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对楚哥说:“你也看见了。你根本证明不了你认识太公。要不然这样,你说说是怎样遇到太公的。”
他点点头,说,十七岁时,在太湖之滨遇到到了太公,他教了我一些关于符文方面的知识,我废寝忘食的研究,才今天的成就。
我去,这也太笼统了吧。
由于,对这个楚哥的印象还可以,就说:“楚哥,你尊姓大名?”
“楚怀阳!”楚哥落地有声地说。
我拿出了手机,走的远了一些,然后拨通爷爷的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三十多年前。太湖畔的楚怀阳。
爷爷被我问的一愣,迟疑了一会儿说:“这我哪记得清楚,要不然这样你带他来见我。”
我刚嗯了一声,爷爷就挂断了电话。
慢慢的走到楚哥的身前,说:“你要见太公可以。不过只能是你一个人去见他。”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想见爷爷。
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分成了两队,陆彪他们一行人回酒店。我则带着楚怀阳向苏东河的别墅走去。
没有办法,这里已经是饶州的郊区了,根本就而没有出租车经过这里。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以后,我们终于碰到了一辆送货返程的面包车,在付出了三十块钱的代价以后。我和楚怀阳坐上了面包车,不过因为司机的原因,我们俩没有再谈关于术士方面的话题,而是天南地北的胡扯。
这一通,胡扯下了,我发现楚哥也是见闻广博的人。
很快我们苏东河的别墅,进门之后,楚怀阳一见爷爷就认出来了,立刻上前见礼,那态度恭敬的就差五体投地了。这令我有些不适应,因为爷爷竟然难得的矜持了起来。
我现在终于有难么一点了解了,当年爷爷或许真的做过那么一两件好事,所以我以后行走江湖时,报出名号被围殴时,也有可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跳出来救我,一想这儿我就忽然觉得,楚怀阳变得愈加的面目可亲起来。
经过楚怀阳的的一番撩拨,爷爷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也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爷爷不胜唏嘘地说:“难为小楚了,时隔三十多年,竟然还记得当年的香火情。”
楚怀阳一脸真挚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们做人基本的道理,您对我的教导之义引路之情,我不敢忘。也忘不了。”
他的一番话,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好感,我、苏东河、还有苏怡,都觉得这个快五十岁,看起来却四十出头的帅气男人。是在是太符合我们心里关于大侠的形象了。
一番交谈之后,爷爷指着我说:“这是我孙子,也是当代的太公。”又指着苏怡说:“这是我的孙女苏怡。”最会才指着苏东河说:“这是苏东河苏老板,也是苏怡的父亲。”
我明显看到了楚怀阳的表情错愕了一下,他说:“你们好。我叫楚怀阳,在杭州创办了一个景龙堂,也是浙江术士联盟会的副会长。”
我们都听的出来,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因为大家都不是外人,爷爷直接就问他这次来饶州干什么。
对于爷爷的直接,楚怀阳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爷爷就应该是这样才对的,他喝了一口苏怡泡的茶,先是赞叹了一声。然后开始告我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约是在八年前的时候,有个神秘的金主在浙江的术士联盟会砸下巨款,说只要有人能够找到龙珠,无论多少钱他都出的起。
从那个时候开始,楚怀阳他们就接到了无数的情报。在某某地方有龙的踪迹出现,但是是每次都扑空,大部分都是鱼目混珠的假消息,倒是有几次似乎是真实的,但是是每次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但是今年年初的时候,那个金主的全权代理人,却拿着一张照片出现在了他们一年一度的年会上,当时就有四家杭州本土的术士组织,同时接下了这个活。
说到这里,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爷爷的面前,我凑过去一看,就是我在单两忘那里看到的那张。
他接着又说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查证,这四家组织终于将照片上龙龟的的活动范围,锁定了鄱阳湖的老君庙一带,两天前,他们进行抓捕行动的时候,忽然遭到一群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所有参与行动的人,没有一个回到杭州的。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江南,他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决定亲自带队前来,就是希望能够找到爷爷,凭借爷爷的威望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
第7章 爷爷的私心()
我玩味的看着楚怀阳,说:“我这酒店餐厅报出名号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不阻止陆彪和我的比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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