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间,一道巨大的咆哮声从天空中传了下来,我抬头一看,顿时就呆住了,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太他妈的疯狂了吧。
那只金蟾此刻就趴在离我的头顶二三十米的高空上,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比原来最少放大了十倍,比东风大卡车的车头还要大,就在我失神的时候,金蟾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白色的闪电。冲着我劈来!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这要是被劈中的话,就直接变成灰了,连火化费都免了。
但是人哪里跑得过闪电,我就感到浑身陡然间一震。麻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我知道自己完了,不由的发出凄厉至极的喊叫:“不要啊!”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灰飞烟灭的时候,耳旁及时的响起了爷爷的声音。
“天地清灵,阴阳速现!破!”
我的眼前忽然一亮,冰凉的感觉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袭来,冻得我直哆嗦,转头一看四周,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而自己竟然还是站在湖水里。
“小禾!”
“小禾!”
岸边传来了爷爷和老陈的呼喊我,抬头一看,他俩人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叫我,而凹槽更是跳到了水里想我游过来!
我想要向岸边游,却发现无论是肌肉还是骨头,竟然都酸麻无比。根本没有半点力气,还好老陈很快就来到的我的身边,扶着我回到了岸边。
我疲惫至极的说:“爷爷,那只金蟾呢?”
爷爷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湖面,没有说话,反倒是陈柏霖抓了抓头,说:“金蟾?什么金蟾?”
我说:“就是金色的癞蛤蟆,有脸盆那么大。”我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对,就又说:“不对,是有卡车的头那么大!”
老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没有发烧啊。”
第48章 西凤大桥和金蟾的传说()
我一把拍开老陈又要伸过来的手,没好气地说:“我没发烧,清醒得很呐。”
老陈脸皮一红,讪讪地道:“没发烧,说什么胡话,金蟾?还卡车头那么大的金蟾?你不是发烧是什么?”
我被老陈的话噎的愣在那里,我古怪的看着他,说:“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你,死人可以复活。你信吗?”
可能是以前的惯性思维还占据这他的大脑,他脱口而出:“死人能复活,你说笑了吧……”
他忽然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说:“那个,我去收拾一下,要上路了。”说完就往木屋跑,那样子看来很窘迫啊。
我正想要往老陈的伤口上撒点盐的时候,爷爷开口了,他说:“你们的衣服都湿了,先回去烤干,等天亮了在上路。”
我没有意见,湿衣服穿在身上,在这个季节里还真的很容易生病的。
一阵山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摆子,还真的是很冷了,我打了一个喷嚏,爷爷让我赶紧回木屋,别真的感冒了。
我回到木屋的时候,老陈这货竟然已经在生火了,他看到我进屋了就说:“赶紧的。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别待会儿你也病了,我背这太公还要抱着你。”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就在他的面前脱得只剩个裤头了,他也一样。不过大家都是男的,也就没有那么尴尬。
我回到木屋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爷爷才进屋,我拿出背包的面包和香肠,烤热了递给爷爷。
现在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但是我们都没有了睡意,就打算烤火到天亮,然后回过龙村。
我吃了点东西,身体也恢复了,将我之前的遭遇说了出来,听的陈柏霖是惊叹连连,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而爷爷就平静多了,他老人家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什么诡异的事情没遇到过,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以接受的。
讲完故事以后,我就问爷爷,这是怎么会事,那只金蟾是真的存在,还只是我的幻觉!
陈柏霖这家伙吞咽了嘴里的食物,不可置信地说:“按照常理来说,或者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癞蛤蟆也就你说的金蟾是属于蟾蜍科,根本不可能长到你说的那个个头。这不科学。”
我现在很鄙视这家伙,自己明明就是鲁班门走阴一脉的嫡传弟子,平日里接触的要么是阴灵啊厉鬼啊什么的,要么就是龙穴煞气之类的,这些事。又有哪个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当下就说:“科学?你说说我们这几天经历的事,哪一样是能用科学解释的。”
陈柏霖张开嘴刚要说话,就被爷爷举手拦下了,他说:“小禾,你见到的金蟾。以前确实存在过,而且就生活在西凤镇的这段河道里,可是后来……”
我忽然想到了在西凤镇流传了几十年的故事,不由的脱口而出:“难道就是西凤大桥下面的那只吗?”
爷爷脸色很不好没有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惊呼一声,说:“不可能吧!那只金蟾不是被杀死了吗?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爷爷说:“我又没有说你遇到的是金蟾的真身,更没说你遇到的就是当年的那只!”
爷爷的话很震撼,我还好一些,毕竟和爷爷相处了这么多年,知道一些我们当地的传说,可是陈柏霖就不同了,他没在我们这里呆过,更不知道西凤镇关于金蟾的传说,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因为有爷爷在场,不好意思叫我老王,毕竟爷爷的这个老王就摆在那儿呢?
他惊奇地问:“还真有王禾说的金蟾?”
爷爷点点头说:“你要是想知道,就让小禾告诉你。”
看着陈柏霖蹭过来的样子,我有时候就觉得他反而更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直到后来我遇到了另一个人,才知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就是因为那些事才会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的!
我看着陈柏霖好奇宝宝的样子,没由来感到好笑。不过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将这些年流传在西凤镇周围,关于金蟾和西凤大桥的传说告诉了他。
1980年,西凤镇上建造第一座跨河大桥的时候,工程队在河道两边建造桥墩的时候,发现无论怎样弄,河道里的水泥柱子就是浇筑不起来,往往白天浇筑好了,第二天就被水冲跨了。
后来安排人守夜,才发现。每天晚上过了十二点,河里就会有一团金色的光团,来到白天浇筑好的桥墩处不停的转圈,每转一圈桥墩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一段,直到桥墩完全消失,那团金光就会回到昌江,沉入江底消失不见!
很多西凤镇的老人们都说是河神不同意建造这座前桥,所以才会现出真身毁坏桥墩的,上了年纪的老人纷纷要求停止建造大桥,但是那时候建造一座跨度五六百米的大桥。在我们那里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这个情况就被上面压了下来,并派了好几为桥梁方面的专家来监督建造。
那个时候的专家可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一个广告招牌掉下来。砸中九个人,有七个是专家,还有两个是在去办专家证的路上。
专家果然是专家,他们的到来果然解决了离河岸最近的四根桥墩的问题,可是,越是靠近河中间,他们就越无能为力!
爷爷听到这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狗屁的专家,不过是一群半吊子的茅山术士而已!”
我和陈柏霖都听明白了,所谓的专家还真的是专家。不过,不是桥梁建筑专家,而是降妖除怪的专家!
我好奇的看了爷爷一眼,接着给陈柏霖说:“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惊动了省里的一位大人物,他亲自带来了一位国内顶级的专家,花了整整三个晚上的时间,才将那团河底的金光捉住,听当时在场的老人们说,那是一只八仙桌还要的的金蟾!后来金蟾还是被杀死了,就连全尸都没能留下。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当年那金蟾的尸体被被运到了省里,它的蟾衣后来被制成了药,听说还救活了一个大人物的命!”
陈柏霖听到这里,忽然说:“那个专家恐怕是个很厉害的术士。”
我点头表示赞同,没想到爷爷却冷哼一声,说:“术法再厉害,心术不正,不过是助纣为虐!”说完就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爷爷的话没头没尾。让我和陈柏霖摸不着头脑,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不过好在此时我们的衣服已经干透了,。我俩赶紧穿好衣服,弄熄了火堆,我背好背包和陈柏霖相继走出了木屋,我关好门后,转身看到爷爷正对着小湖怔怔出神。
我和陈柏霖站在他的身后,没敢打扰他。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爷爷再次深深地看了湖面一眼,然后转身对我和陈柏霖说:“走吧。”说完当先而行,我俩紧随其后。
走在出苍山的山道上,我看着老神在在的爷爷,还是没能压制住心里的好奇,就壮着胆子问:“爷爷,三叔公说当年他看到那金蟾是被人杀死的,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爷爷这次很爽快的点头,说:“哼!那那王老三嘴巴还真得缺个把门的。”接着有说:“当年如果不是我力有未逮。绝对不会让那老东西,在西凤镇的一亩三分地上撒野!”
我一愣,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忍不住就问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这事也有您的份儿?”
……
第49章 那一年的火龙很长()
我和爷爷虽然是祖孙,但是很多时候我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可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这件事,所以连我禁不住很好奇。
爷爷似乎不想告诉我们,太多关于当年西凤大桥建造时的细节,只是说:“那金蟾虽然毁坏了浇筑的桥墩,延误了大桥的建造进度,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它是没有错的,因为它是在守卫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爷爷忽然冷哼一声,语气很差地说:“现在的这个世道上,越来越多的人连牲口都不如,为了自己的命能牺牲无数的人。”
我听到爷爷的话,再仔细的对照三叔公的话,心里竟然开始感到恐惧!
我看着爷爷,说:“难道那金蟾是被人盯上了,那个所谓的专家就是特意来杀死它,好用它的蟾衣来入药?”
爷爷冷哼一声,脸色冰冷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什么阴灵厉鬼,而是人心!”
爷爷说着话的时候,很严肃的看着我和老陈,看的我们心里直发毛,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陈柏霖这货机灵的很,立刻是抢在我的前面表态,只见他满脸正气地说:“太公,我保证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看这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话痨陈柏霖嘛。不过比照这货以前的德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他就是爷爷的铁粉。
爷爷点点头很满意陈柏霖的表现,脸色稍缓说:“你救过小禾的命,以后就跟他一样叫我爷爷。”
我撇了撇嘴。对于爷爷的话,而陈柏霖接下来的表现,更是让我大跌眼镜。
就看见这家伙竟然搓着手,为难的说:“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威震江湖的符绝王太公啊,我何德何能敢叫您爷爷。”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哦,那随便你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我顿时笑尿了,我知道陈柏霖肯定在用欲擒故纵的计策,但是他也不想想,凭他那里是爷爷这老狐狸的对手。
果然陈柏霖像是吞下了一只屎苍蝇的表情,呆在了那里,而爷爷却是拍拍他的肩膀,那意思仿佛再说,小子你还嫩了点,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憋着笑走到陈柏霖的身旁,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说:“那怎么行呢?您可是威震江湖的符王王太公啊。我何德何能敢叫您爷爷。”
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来,但是我低估了陈柏霖这货的脸皮厚度了,他竟然又跑到爷爷的身旁大献殷勤,应该是希望爷爷再说让他当孙子的事,可是爷爷紧闭着嘴,就是不说一句话。
一路上,我们走的很顺利。不过在渡口的时候,我和陈柏霖还是有些不自然,因为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也怪不得他们,我们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狼狈,身上甚至还带着血迹。我想如果不是开船的船老大认识我们,只怕报警的可能都有!
只有爷爷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回到过龙村以后,我烧了一大锅的开水,我们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好好的吃了一顿后,就都去睡了,当然了陈柏霖是和我睡一个房间的。
不过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就是吃饭的时候陈柏霖这货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我被一口肉汤呛死。
他嚼着一块肥的流油的红烧肉。哈糊不清地说:“王禾呀,就冲你这做饭的手艺,不去做女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当时正在喝着滚烫的肉汤,差点没被呛死,不过,我机智的喷了他一脸,然后也不看他哀怨的表情,放下碗筷对他翻了个白眼,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爷爷、陈柏霖三个人,就属我最为疲惫了,他们在木屋的时候好歹睡了一觉,而我却在湖水里泡了一夜,回来后有是烧水做饭什么的,早就疲惫不堪了。
所以我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了,我可能还不会醒。
我揉揉了眼睛,来到院子里一看,好家伙。陈柏霖竟然在爷爷的指挥下,在制作龙灯,看到我起床,就笑着说:“舍得起来啦。”
我没和他抬杠,赶紧问:“老陈,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正月十五了。”陈柏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
“十五了!”我兴奋的跳起来,冲到了正在摇椅上抽着旱烟的爷爷面前,搓着手说:“爷爷,今天十五了。”
爷爷说:“我听到了。我又不聋。”
我兴奋不已的说:“你说过,今年我可以参加元宵扬龙灯的!”
在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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