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说不跟你们说话了,一个一个像个流氓!
张道士笑笑,说刘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不是有真本事,试过就知道,吹有个球用。
他说你们如果不信,请出去吧。
我说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医生?
张道长摸了摸下巴下的三根胡子,说本道张忠峰,道号三胡道长,以三根胡子为标志行走江湖,从来是童叟无欺,信与不信,全在你们,看与不看,却在本道。
说完闭目养神,不鸟我们了。
刘宇说我看小雨脸上的确是有阴气,虽然我还没学到如何捉鬼驱鬼,但看面相,却能看出来,小雨的疾厄宫黑气环绕,主身体有病,而且是阴病,不如让张道长看看。
阿齐说哪里是疾厄宫?我怎么看不出有黑气在哪里?
刘宇说如果连你都能看出,那这面相学不就成了狗屁学了,哈哈哈哈。
我说我也没看出来,哪里是疾厄宫,这么怪异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宇大笑,说这不是东西好不好?这是指人体的鼻子中央,喏,这个鼻尖上的这块厚厚的地方就是疾厄宫,你们看,小雨这个位置是不是有黑气?
张道长睁开眼睛,说刘宇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跟两个小屁孩子说什么面相学?真不知道你们小小年纪凭什么这么牛气哄哄?要看不看,不看滚蛋。
我怀里抱着小雨,阿齐重伤,否则就凭这句话,这道长肯定就完蛋了今天。
阿齐还是冲上来,抬脚踢了那道长一下,说你算个鸟毛,敢这么跟你小爷爷我说话?
刘宇一把拉住,说阿齐你别冲动,人家可是茅山来的道长,本事大着呢。又说三狼,你就给道长看一下又能吃亏了不成?
我想了想,觉得也许他真的有本事也说不定,便把小雨放在北面的一张小床上,对那张道长说,你过来吧,她若是醒了,我谢谢你,若不醒,我抽你一巴掌。
张道长冷笑,一动不动,说你们两个小鬼当我是外来的?欺负我外地人?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本地张东村的,和这里的马斯乡长是兄弟,这一次就是他请我来帮看看,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狗咬之后就会流黑水和死亡。
阿齐说那又怎么样,一个乡长了不起啊?
刘宇说阿齐你是来打架的还是来救小雨的?
阿齐这才不说话了。
刘宇对那张道长说他们就是野惯了,道长别介意,您帮看看小雨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听到鬼故事就变得这个样子了。
张道长这才起身,说我坐在这里三天了,没一个人过来看病,奶奶的,来了一个还那么吊,不干了,明天就走人。
他来到风小雨前面,看了看,右手成掌轻轻在小雨的身上浮掠而过,如同在探查宝藏的具体位置似的,突然“嗯”一声闷哼,右手竟然在小雨的两个小山峰上按下去,按了左边再按右边,然后大喝一声“出!”,大拇指一按在小雨的两眉之间,然后就看到他不停地往死里按,而且开始满头大汗起来,嘴里不停说奶奶的,竟是一只恶鬼,老厉害了,在挣扎个不停。
我们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明明那里就是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他说的恶鬼在挣扎?反而是小雨的眉头开始红肿起来。特别是刚才他的手竟然按在了小雨的那个地方,还按了两个,他妈的,我心里一股火就腾腾地冒起来。
我一推那道士,说你会不会啊,有这么折腾的吗,你看小雨的额头都红肿了?
阿齐也说早就知道是一个假冒的,你见过坐在医院里的道士吗?
这时小雨却悠悠醒转过来了,嗯一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吵什么呢?
我一愣,说小雨你醒了?
阿齐凑上来,说小雨是不是我们说话大声就把你给吵醒了?
刘宇说你们啊,还不快谢谢人家张道长?
张道长却摆摆手,说你们快走快走,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阿齐说你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大不了就是三十岁,其实也大不了我们多少,别摆这些老资格,好像你很能耐一样,就这样按眉头,哪个不会啊?
我说走吧,当即拉起小雨,走出急诊室,穿过主楼,来到外面的停车场,在自行车旁边站着,阿齐也跟上来,刘宇却没有跟上来。
小雨说阿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瞪了阿齐一眼。
他急忙说哪里是真的,我就是不小心自己砍了下来,没事的,我阿齐没了这条手臂,一样是条狼。
我说你是狼那我是什么?
阿齐说你是三匹狼,我是一匹。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
阿齐说奶奶的不呆在这里了,回去吧。
他的断臂处绑着白色的绑带,看着真是别扭。我说你真可以回去了?不住那高级单间了?
阿齐说那也是人住的?满地狗毛,一屋子的腥味。
我说你能住那么高级的单间,享受高级狗的待遇还想什么样?
我们又是大笑。
我们站在自行车旁边说着话,三个人在异地相见,总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是小雨今天好漂亮,像个小娘子。
说了十几分钟,还没见到刘宇出来。
我说我去叫刘宇,你们在这等我。
便在这时,从医院门口开进来一辆边三轮摩托车,一个急拐弯,差点撞上我们。
阿齐大骂,说奶奶的怎么个意思?要撞你小爷爷吗?
小雨则吓得花容失色,往后退了一步。
我仔细看过去,车子往门诊楼门口处一停,从车斗里站出来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七八岁,一米七左右,手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包包。
后面坐着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外表一般,鼻子有些塌陷,但眼神看向我们时,一脸的阴,像一条蛇一样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就转头跟着那个斯文男子穿过主楼,往后面的太平间走过去。
我要进去叫刘宇,只能跟着他们两个人走。
走着走着,那个男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和那个女的说什么,那个女的顿时停住,回身,看着我,说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说我没想怎么样。
那女人大怒,说钱已经给了的,想反悔绝对不可以。
我说你说什么?
那个女的回头对那男的说,马斯,看来真是要反悔了。
那个马斯阴阴的走回来,看着我说,你回去叫黄鑫龙想清楚后果,哼,跟我斗,我踩死他。
然后拉着那个女人快步向太平间走去。
我骂说你们有病啊?
他们又回头对我嘀嘀咕咕的,渐渐进了太平间里。
我就听到了一句黄鑫龙,这是小雨的姨丈,难道这两个人认得他?那又关我怎么事?
莫名其妙。
我向右边一拐,走进厕所里拉了一泡尿,出来向左走,进了那间急诊室。
刘宇正和那个张忠峰道长聊得热火朝天,看到我,说三狼,原来张道长真是马斯乡长的兄弟,这一次就是针对这些病人来的,但没有人相信他,宁可死。
我说那些病人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张道长说被狗咬,这已经连续三天这个样子,连马乡长的儿子都在三天前被咬死了,现在还停在太平间里呢。
我心头一动,说刚才我见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四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也叫马斯,和一个女人进了太平间,难道就是那个马乡长?
张忠峰道长连连点头,说他们来了,那么快吗,不是要等到今晚子时的吗?
然后站起来走出急诊室,回头对刘宇说,你要不要进来学学?
刘宇点点头,说学啊,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然后又拉着我,说三狼你陪我去看看,我第一次进太平间呢。
我说你有病啊,去太平间做什么?
刘宇说张道长要给马乡长的儿子马新强弄一个阴婚,就在今晚子夜,我想学学。
我说要在太平间里弄阴婚?
刘宇说听张道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说会让其它死鬼都来当伴郎和伴娘,省了不少事呢。
我说我不看,要看你自己去看,那我先回去了?
刘宇说你住哪里,外婆家都没了?
我说我住三虎家,有事你回去叫我。
我和刘宇一起走出那间急诊室,刚拐了一个弯,到厕所门前,便听到从太平间里传来一阵大叫。
那个马斯和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冲出来,大声说我儿子的尸体不见了呢,谁偷走了?
张道长这时刚好走到他们面前,他们马上一捉张道长,说张道长啊,我儿子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刘宇一拉我,说一起去看看。
我十分好奇,停在太平间的尸体会有谁去偷?
便一起跟着跑进去,一看,里面全是满满的白布盖着尸体,至少有上百具尸体,这里的气温特别的阴冷,我浑身一哆嗦,感觉十分恐怖。
张道长跟着他们进去,那个马斯快步走到中间位置,一把掀开白布,说你看,原来停在这里的,现在没了。
但突然两人又是大叫一声,马斯和那个妇女吓得向门口就跑,期间还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一路大叫。
张道长奇怪地看着,扯了一下三根胡子,十分不解地说,明明还在啊,什么说没了呢?
刘宇浑身颤抖着,拉着我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僵硬的男尸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037章 悬浮的白裙子()
我看了一眼那个尸体,看到他额头上竟然闪动着一排红色的字体,和我在骨海看那些骷髅时一样,上面显示出来,这人叫马新强,二十岁,生日是1960年8月3日,死期是三天前,死因是鬼狗咬死,父亲马斯,母亲欧阳诗婷。
红色字体继续闪动,显示此人身高180公分,体重75公斤,住址是弄池乡马家庄人。
我呆呆地看着,刘宇说你怎么好像看到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没有什么。
张道长对还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马斯夫妇俩说,你儿子不是在吗?
那个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刚刚刚刚才,我我我,我开开起来看看时,明明明,没有人。
她说完这句话已经累成了虚脱的样子,身子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那个马斯乡长急忙一把扶住她,对张道长说,刚才是真没有看到,我们还到处去找了一下,出去时又看了一次,都没有啊。可出去再一回来,就又有了。
张道长说是不是你们眼花了,这大热天的,它这尸体也出不去外面啊。
刘宇这时说会不会有什么鬼打眼之类的?
张道长冷笑一声,说那也要晚上才有啊,这大白天的,打个什么鬼眼!
那两个人又慢慢走回来,来到我们身后,偷偷地看了看,那女的大声哭起来,说儿子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原来刚死吧,在家里停放,你也是半夜就出来吓人,现在来到这太平间了,这里有这么多朋友了,你怎么还那么调皮啊。
我听了简直无语了,这些死尸都成了她儿子的朋友了。
张道长这时说,不要怕了,他在家里闹就是和那女朋友正在热恋,然后突然就死了,魂魄还以为自己还活着,到处去找那个女朋友。
又说今晚子时,你们准时叫那个阴婚女子过来,切记一定是要破了身的女子,否则那女孩子可能就危险了。
马斯说肯定已经破了身了,都同居了一个月了。
张道长说跟那家人说好了吗?
马斯说早说好了,钱也给了。医院这边,我也说好了,一会儿就让人来打扮一下这个太平间,得弄得像一个婚房。
张道长说那好吧,今晚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说完把那尸体一盖过来,说走吧,这里阴气太重。
我们跟着张道长出了门,外面的空气突然变得极热似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刘宇说他也不想学了,这事太邪门,还是回去吧。
于是他和张道长告别。
我们一起出到外面,看到阿齐在自行车那站着,左臂少了一截,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协调了。他不停望向马路,却不见了小雨。
我说小雨呢?
阿齐说她说去供销社帮你买一件衣服,唉,真是个好女孩,若是对我有对你这么好一点点,我就是死也愿意了。
说罢在那嘻嘻的笑着看我。
我说你放屁,你有三虎妈对你还不够吗?今晚我们就回她那里住吧。
阿齐说好啊,长住还是短住?
我说谁知道,打算这两天回一趟家,我问小雨看看她怎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了。
阿齐说好。
刘宇却说,他想请我跟他去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里?
他说要我先答应。
我说你要我去死我也答应啊?
刘宇说反正就是要我先答应。
我说我不答应,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刘宇看了看阿齐,又不说了。
阿齐骂道,你小子是因为我在是不是?那我现在就走行不?
然后骂骂咧咧地出了医院大门口。
这时,小雨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
她看到我们,便说三狼,你来试试,看合适不?
我说我不试,你凭什么给我买衣服啊,你是我怎么人啊?
她一呆,瞪着眼睛看我,慢慢的眼泪涮地流下来了。
刘宇气得一推我,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走过去,轻轻一刮小雨的小鼻子,说这么一点就伤心了,那以后我不娶你,岂不是要痛苦死了?
风小雨拿起衣服狠狠地扇我,说你再说,你再说!
我哈哈大笑,一把拿过衣服,穿在身上,大小正合适,比我妈帮我买的都合适。
我说你这眼光不错啊,呵呵,像我小媳妇了,哈哈哈。
风小雨看着我,眼睛瞪大大的,说三狼,你穿这样子,真的好帅气啊。
我说帅气也不是你老公,这衣服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了。
风小雨脸一红,说我看你一直晒着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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