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不肯!因为他不想松开半分手里的权利,即便这只是一次并不危险的破釜沉舟,即便威胁他的是那个连冥海都不敢进的时间之神。
智慧之神也在暗自焦急。她与时间之神说好,一明一暗伺机行动,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一个不愿出城,一个应该赶紧出来帮自己把人抢走。结果檀瑜家伙到了关键时刻老毛病又犯了,总觉得自己身为时间之神,就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打死不出头……
除了怂包队友檀瑜之外,云孟侨也是让给基芭异常头疼的一位,现在这些人里面只有他一个知道神格藏在哪里,可她偏偏多读一会儿这家伙的思维都觉得意识要短路。想要丢下其他人,只把他一个人掳走吧,却又发现其他人的思维记忆里似乎有巨大的破阵——云孟侨这贼小子一路上靠着撩闲发癫,竟是制造了不少诱导性的记忆,让她读完每个人的思维和记忆后,总觉得这人在不知不觉间,将神格藏在了别人的身上,而且是每个人都有嫌疑。
妈的,这智慧之神没法当了!
这个发现让基芭整个神都不好了,她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用威压暗自磋磨着几人,强大的威压直逼得云孟侨连连吐血,却是怎么也止不住脸上小人得志的浪荡笑容。
守着家门的艾瑞斯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野心勃勃的他倒是对阻止别人爱折磨的权利不太感兴趣。几个可怜的人类四仰八叉的扑在地上,半截身子都被挤到了沙子里,他们几乎调动浑身的灵气,拼命去抵抗那股要将他们碾碎的威压。至于从云孟侨那里学来的各种毫无底线的扑姿,也是帮他们减轻了很多的伤害——要是现在还直挺挺地站着,指不定他们那双腿都要骨折一万截了。
你问我尊严和傲气?
傻孩子,那玩意比逃跑重要?神明又不懂啥叫钦佩。
于是就在智慧之神暗自焦急,权利之神各种拖延之际,众人的头顶忽然飘来了一座白骨堆砌的城池。
云孟侨眼神贼好,看见那黑压压的城池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这里,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之色,也不管身上的威压了,抬起手臂便指着那片黑云,伸着脖子直挺挺地喊道:
“消灭神明暴…政!世界属于三体!”
众人神闻言俱都是一愣:啥?三体是啥?
云孟侨才不管他们想啥,丢下节操轻装上阵,拎起紫霄剑撅着屁股就闷头逃跑。
仿佛是一个引战的信号,智慧之神在他话音落下之际,立刻发现了隐藏在云层中的白骨城。她脸上是骇人的面无表情,抬手便理好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光墙,一座犹如放大版的田螺状的浮岛从虚空中悠悠浮现,然后猛然撞向白骨城。
两座无比巨大的城池瞬间在半空中战作一团。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基芭的光墙在立起的刹那,圣神殿的箭矢和火球便如蝗虫般撞在了墙上。霎时间火光与箭矢统统被弹开,冲天神火如流星般划破了整片天空,犹如流星雨般点亮了整个世界。竟是异常的好看。
但众人可没功夫看景。公正之神的加入,就像是一粒落入天秤的石子,将岌岌可危的平衡打的支离破碎。艾瑞斯开始全力攻击基芭,后者则疲于应对两头夹击,顺便提防着公正之神拖后腿。
威压骤然减轻,躺在地上吃土的众人也白着脸坐起,想也不想的趴起来就跑,可还没跑上两步,就被时间之神檀瑜拦住的去路。
面容慈祥的老头朝云孟侨身上甩来了一个冰冷的眼神,还没等说话,就让后者有一种被毒蛇盯上地感觉。浑身发冷,脊背战栗,像是恐惧,又像是……极度的兴奋。云孟侨手指微微用力的握紧了紫霄剑,藏在腰带里的鬼王魂珠在神契的召唤下开始向他体内输送着阴寒刺骨的鬼气。
这几天他一直有意无意的这样调动着魂珠。鬼气可以滋养二号,同时也在滋养着不断削弱二号的小云子,他就像是一个贪婪的牧场主,尽情地剥削着唯一的奶牛,不断地用草料换回牛奶。这些通过云二号压榨出来的牛奶……灵气却并没有被云孟侨独吞,他维持着现状,将多余的灵气尽数灌输到紫霄剑里,滋养修补着叶晚萧的魂魄。
每当他这样做,便会接收到云二号发送过来的不甘和愤怒,但他依旧无动于衷。
“谁叫我是个坏蛋呢。”
紫霄剑就像是个无底洞,灵力送进去便石沉大海,好似永远无法填满。云孟侨一边嘲笑着叶晚萧是黑洞菊,一边却默默加大了输送灵力的量,还絮絮叨叨道:“通常情况下,这时候该有个美少女活着白胡子老头从剑里跳出来,说出一个牛逼哄哄地身份后死乞白赖的非要跟我签订契约|收我为徒。我现在不求升级流,但圣爹你好歹也现个身跟我见最后一面吧,万一我扑了,你又忘了我自己去投胎转世当活神仙等着长命百岁……那我多不合算。”
看着少年神神叨叨的跟剑对话的模样,檀瑜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却见一个闪着万丈光芒的巨大金属球朝他扑了过来,立刻将他包裹吞噬了起来。
云孟侨猛然抬头,脸上哪儿还有半点精神恍惚的模样。只见他大喊一声“快跑”,便绕开了公正之神,朝着坟山方向飞速前行。
除了中立派的缥鹇外,冥海五冥官四个都聚在了这里,权利之神也不再蜗居于圣神殿,随着箭矢一起飞来与智慧之神打成一团。公正之神与时间之神也打得不可开交,你一招挥过来,我便瞬间回溯过去,弹指间两者已经过招上千回合,招式复杂竟是超过了前者。
除此之外,云孟侨在智慧之神那里的布置也起了作用,一直处于弱势的浮岛竟是能稳稳将白骨城拦住,一时之间智慧权利两派势均力敌,谁也不肯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如此一来,竟是给龙组几人提供一个难得的逃脱机会。
七人默不作声的从几个大神眼皮子底下逃走,然后做撒丫子状飞快朝坟山方向跑去。
最先发现他们失踪地还是智慧之神,她惊吼一声甩下权利之神就要去追,后者那肯给她半点机会,权证一挥,层层飓风从天外飞来,将智慧之神团团围住,竟是将她周围空间都撕成了狂乱的空间裂缝。
与此同时,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沙包,然后被飓风一吹,沙尘缭绕间再次便会了原来的模样。
异能者急速奔跑的速度相当之快,但见识过饕餮车的速度,他们也不敢分头逃跑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一群人扎成一堆飞快前行,连一直蒙着眼睛的前面的沙地上就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沙包,并且再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朝他们靠近。
云孟侨眼神一暗,表情越发的莫测了起来。来着不是别人,正是早先在逃亡战中那个差点顶翻他们车子,害他们葬身鬼口的老熟人——白骨城十六鬼将,地龙王。
此鬼生性奸诈,滑不留手,擅长蛰伏和地下挖掘,是白骨城内最得公正之神宠信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六娃找不到明显软肋的鬼魂。作为一个底下钻洞比在路天上飞速度还快的恶鬼,地龙王出身于矮人家族,鬼生最爱三件事儿,喝酒、挖矿、冶炼武器。可惜的是冥海的环境并不适合酿酒,鬼魂也没办法触碰明火炼器,因此只能在打洞挖宝上越钻越深,越挖越远。
可以说,白骨城的骨战车大部分都是他亲自挖出来的,而且十个里有六个都是饕餮车这样级别的上古大型骨架,他自己也有一样地矿车,是用一种上古神鼠的骨骼制造,速度奇怪,至今无人能敌。
云孟侨在看见地龙王的瞬间,便回头给一起撅屁股跑路的基友们一个促狭的眼神。后者还没来得及领会其中的意识,就见沙尘飞扬,一个十人合抱的鼠车从地下钻了出来,一个三寸丁的大胡子鬼从鼠头的眼窟窿里朝他们阴恻恻的笑,青灰的脸上一双黑红的眼睛显得尤为骇人。
下一秒,巨鼠车肋条骤然分开,像是一张狰狞必现的獠牙大口,将几人直接吞入腹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回如果再想改名,我绝对不叫硕鼠菌,要叫删王!!!!
见过写了三万字删了两万八的吗?没错,就是不才在下!!!!
第280章 紫霄神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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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
巨鼠车飞快的在坚硬的地下深处开动着; 不时有些混合着腐殖质的沙土从骨缝中掉入车内,又被剧烈地颠簸弹射出去。
云孟侨和黑犬是在场之中体质最弱的两个; 再加上之前被神威折磨的不成人形; 很快就在颠簸中愉快的晕了车,一对难兄难弟双双栽歪在尾骨上不省人事。
或许是因为地上太过荒芜的缘故; 冥海的地下世界竟然出乎意料地物种丰富; 埋藏在土壤下的地下菌株散发着漂亮的光彩; 红绿蓝三色交错这划过巨鼠车的车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冥海的景色。
巨鼠车内; 坐着三个鬼将; 他们拿着一种白色树叶坐着的扑克牌正在玩斗地主,输了的就得往菊花里塞跟指骨。这种传统与骚气相结合的游戏很得黄鼠狼同志的欢心,副组长坐在鼠腹的临时监牢里抻着脖子瞄着牌看,还时不时嚷嚷道:
“诶诶诶; 别拿那个四; 出对勾对圈啊对勾对圈!”
被他支招的那只天生畸形的鬼童; 整只鬼由两个腰腹交叉粘长在一起的小男鬼组成; 他的两个脑袋分别看着不同的方向; 四肢也分布在两边; 趴在地上的模样比起人; 更像是一只长了两颗头的张牙舞爪的八爪蜘蛛。鬼将蜘蛛王虽然模样恐怖; 性格确实有些木讷,此时听到了黄疏朗的声音,也是懵懵地就甩出去两个对子。对面俩鬼面面相觑; 谁也要不上。
蜘蛛王眼睛亮了许多,四只手挥舞着又丢出四张更大的对子,然后一个长串子甩出去,最后扔出四,全局结束。傻地主拔出了菊花里的指骨丢给对面两人,乐乐呵呵地抱着两人眼前的冥币跑了。
坐在蜘蛛王对面的阔耳王是个皱皱巴巴的侏儒,一双大眼睛贼溜溜地闪着奸诈,他瞪着蜘蛛王冥币,不到一米高的身子几乎要散发出吃恐龙的气势:“呔,你个鬼王要人类来帮着支招,还要不要脸了?”
那蜘蛛王也是个真绝色,一个头闷声数钱,另一个则露出一嘴白牙道:“有钱,谁还要脸?”
阔耳王道:“那个人坐在咱俩中间,肯定是看见了我的底牌,不然怎么会让给你赢得这么轻松!?要么让他闭嘴,要嘛咱们换位置!”
手里捏着钱,蜘蛛王也不木讷了,猴精猴精道:“换什么位置,我这地儿是招财进宝的风水宝地,换位置我还怎么赢钱?再说了,我又没听那人说什么……对,我早就想这么出牌了,他只是提前剧透了而已。”
话是这么说,黄疏朗也确实不吱声了,可没过两局,臭牌篓子蜘蛛王就把他赢回来的那点钱又给输回去了。眼看着下一局就又得往菊花里塞骨头了,他终于忍不住把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转向了身后,对着笑的一脸憨厚的黄疏朗道:
“要不……你再剧透一下?”
鬼婴是所有厉鬼中最凶煞的一个品种,因为但因为渴望投生等种种原因他们很少会留在冥海,蜘蛛王这种天生畸形一魂两体的算是例外。这家伙死又凶又早,道德标准约等于零,逞凶抖狠起来没人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别说是阔耳王了,就算是公正之神亲临他也敢瞪着眼睛叫板。眼看着要吃亏,阔耳王属于侏儒的吝啬本性又压不住了,他朝着身边的另一个鬼王拼命眨眼间,似乎是求对方帮忙算是保不住了,阔耳王委屈的青着张连,看向身边跟他一起斗地主的另一个鬼王。
后者收到信号后,慵懒地抚了抚酥胸,媚眼如丝道:“蜘蛛小弟弟,你也别为难你的阔耳叔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把他那点钱当成作心肝肉似得护着,你若非得寻个人一边帮你作弊一边赢他得钱,那还不如直接把刀,逼着他让他把这些钱给你。”
她说着,突然露出了一个慈和笑容,丹唇轻语道:“不过这样赢还有什么意思呢?您蜘蛛王又不是输不起的人。要不我看这么着吧,你把那个给你支招的人叫出来,让他来打这个牌,赢了钱算你的,输了就算他的,要是他输了个精光……咱们就把这个给他全塞进去如何啊?”她边说边踢了踢地上的一根粗壮的腿骨。
这足有两拳粗细,长约两米,把这样一根棍子从头到尾全都□□人体内,那也不用想着是啥代入感了,直接上架子烤吧。这样残忍的建议但凡是个有心的人都会觉得肉疼,可偏生听到建议的两位鬼王却表现的异常兴奋,尤其是需要依靠黄疏朗赢钱的蜘蛛王,他几乎是手舞足蹈的表示:“好玩好玩,鬼母王姐姐这个主意真好玩!”
在三个鬼王的注视下,黄疏朗被放了出去。
阔耳王说的没错,黄疏朗之所以能够支招,完全是因为他看到了下家的牌,如今亲自上阵,肯定没有旁观来的稳妥。可后者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鬼母王脚边的那根大…棒…子看,满脸娇羞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前两句黄疏朗赢了,第三局他不算输也不算赢,后面三局几乎都是输,但好在他之前赢了不少,手中还剩下些余钱。可到了后面,原本跟他一队的蜘蛛王近乎完全倒戈到阔耳王那边,黄疏朗一赢他反而不高兴,绿着四只眼睛就差大喊:“我就算输钱也想看人肉烤串!”
黄疏朗那张国字脸上依旧是憨厚正直笑容,没人注意到他耳朵里有个微型接收器,是与他哔哔里那个造型好似哔哔的通话器连接的。通话器的另一头是躺在间劳力晕车晕倒“人事不省”的黑犬,有神算子掐指把他现场运算,这个赌局他就算是不赢,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同样躺在地上装死的另一个人也没闲着,云孟侨近乎是争分夺秒的在脑内运算神契,这个巨鼠车比饕餮车要更加难以应对,因为它已经不完全是一个有灵性的交通工具了。比起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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