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趴在地上,往小洞里望,长长的洞道,什么也没有。
左左右右的检查了好几遍,除了成堆发着光的白骨和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小洞,什么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事也没发生。
“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了,要不往回走走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岔口?”李伟给我和二子一人递了一颗烟,一边点烟一边说道。
“看来是得回去看看,要是没有,在回来爬狗洞吧。”我吸了口烟,对李伟的建议保持赞同。
“爬狗洞?和我二爷的身份太不符了,有损形象啊,这要是让艺术院那帮小姑娘知道了,不得碎一地芳心啊。”二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yy着。
我和李伟笑而不语,转身就走。
“草,等等老子啊!”二子看我俩往来时的大洞口走,赶紧丢了烟头赶过来。
就在我刚一脚迈进洞口时,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打了个手势,大家都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在这安静的洞窟中,这一丁点的小声音,被无限放大。
“妈呀,啥动静啊?”二子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好像是那个小洞方向传过来的。”我也一脸的疑惑说道。
不敢在弄出声音,我们几个赶紧轻轻的走到白骨堆旁躲起来,从小洞往我们这看是看不到什么的,我们一个个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往斜对面看去。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有些像脚步声,却又轻的很。
不一会,一个尖嘴猴腮的黄色脑袋从洞口先探了出来,紧接着又出来两个,油光锃亮的黄色皮毛,眼珠子滴溜乱转,直立行走的两条腿,卧槽,不是黄皮子还能是啥。
最令我们震惊的是,后面两个黄皮子居然抱着满怀的白骨。
黄皮子的出现让我们感到了深深的寒意,难道这堆积如山的白骨是黄皮子的杰作?太可怕了,它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来只能往回走了,打算趁着黄皮子还没发现我们赶紧逃。
紧绷的身体显示着我们嫉妒紧张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逃走的意思,回过身打算往洞口轻轻的挪过去。
不料更恐怖的东西原来一直在我门背后。
只见一只硕大的怪鸟爪子攀附着凹凸的洞壁,从穹顶上往洞口一步步慢慢的下来。
这怪鸟居然长着六只眼睛三个爪子4个翅膀,不是羽翼而是一条蛇尾。
我整个人都凌乱了,擦!这他妈不是酸与么?
何为酸与?这是神书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怪物,因为叫声“酸与,酸与”的,所以叫做这个名字。
酸与出现的地方会有恐怖的事情,正好符合现在的大凶之兆。
从小不看格林童话就爱看稀奇古怪杂书的我,山海经就差倒背如流了,以至于我一眼就认出来它。
二子和李伟不认识,只觉得是长相特别恐怖的一种大鸟。
酸与睁着它六只圆滚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踱步,就想看自家圈养的牛羊。
鬼知道这东西哪来的,只知道它来者不善。
我们几个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出一点声让背后的黄皮子发觉了,那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二子和李伟都动作很小的慢慢的握紧了工兵锹,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这酸与的战斗力如何,可是就凭这大体格也一定弱不了,冒险冲过去实在太过危险。
我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酸与看,6只眼睛对着我们的6只眼睛,恐怖森森的。
山海经中记载吃了酸与的肉可以解醉酒,可惜没提它吃不吃人肉,我心里默默的祈祷它是个高境界的素食主义者。
还没等我祈祷完,就听一声尖厉的鸣叫声,酸与嘶鸣着朝胖子冲过去。
胖子见状吓的赶紧挥舞手中的工兵锹,也顾不得黄皮子听不听的到,大骂到:“我草,tm就相中爷爷我了呢?”
我和李伟也赶紧一左一右的去帮二子。
这边黄皮子听见了动静,放下怀里的白骨,凑过来两腿站着,没有加入战斗,只是阴测测的观望着。
酸与的速度不是很快,可是杀伤力却很强,强有力的爪子,一抓就把岩石的洞面抓出了深深的沟壑。
飞舞着四只大翅膀,悬在半空用三只利抓一下下的朝我们抓来。
工兵铲胡乱的挥舞着,几次都是险些被抓,这要是中招非得扯下去一块肉不可。
我们仨连连败退,眼看着硬拼是拼不过了,只能逃了。
大洞是不行了,酸与也能进去,看来只有小洞了。
二子两人也和我想到一个地方了,三个人背靠背,的往小洞方向撤。
这时候黄皮子们察觉了我们的意图,拦在洞口开始呲牙咧嘴的挥舞着双抓,恐吓着我们不许靠近。
“奶奶的,敢拦你爷爷,劈死你吖的。”二子大喝一声,抡圆了胳膊朝最近的黄皮子劈去,结果劈了个空,黄皮子异常灵巧的腾空跃起,从二子头顶翻到背后,一爪子就朝着二子的背抓去。
“我擦!”
二子一声惊呼,背后的登山衣一下子就划破来,三道口子血淋淋的染红了背着的背包,我忍不住大叫一声“二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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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大战酸与()
眼看着黄皮子准备朝着二子的脖子抓去,二子听见我的惊呼声,忍着痛一个就地翻滚,滚到了我旁边,擦着边躲过了黄皮子的攻击。
这边我和李伟奋力的对抗着酸与,我觉得酸与现在处于一种游戏的状态,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先是一顿逗弄凌耍,最后玩腻了再一击毙命,而我们现在就是那可怜的老鼠。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也多亏它视我们为蝼蚁,才让我们没有被立即狙杀。
这边黄皮子对二子的攻击越来越凌厉,二子背后多亏背着包,不然可能伤的更重。
我一边对抗酸与一边还要留意二子的处境。
这时另两只黄皮子也加入了战斗,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团团的围住二子厮杀着。
眼见着二子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负伤,黄皮子们包围着二子一点点的将他带离我和李伟身边。
不好!这群小畜生想玩阴的。
瞧着这群黄皮子阴测测的眯缝着眼睛,暗暗的将利爪亮出,不大的小爪子上都是锋利的细长指甲,难怪会将二子伤的那么重。
我一边与酸与周旋一遍留意二子,一只黄皮子闪到二子身后,望着儿子的脖子阴狠的笑着,如果二子一个不小心,这畜生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已经离胖子有些距离了,只好用左手拿过工兵锹,右手摸到腰间,把缠在腰间的疯狗皮鞭子拿在手中,等找机会支援下胖子。
没想到我这边刚拿起鞭子,二子那边的攻击就开始了,一左一右两只黄皮子开始连续的攻击二子,二子开始自顾不暇,更没法估计身后的那只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见机会来了,猛的跃起,亮出寒光闪闪右爪准备划开二子的脖子来个一击致命。
眼见着二子危在旦夕,我顾不得酸与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臂高高举起鞭子,使出吃奶力大喝一声,“啊!”用力挥了过去,直接狠狠的抽在偷袭二子的黄皮子身上。
“嗷!”黄皮子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叫!这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只见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深深红黑色血印,清晰的可见里面的白骨,还冒着些许白烟,这只黄皮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当场被我一鞭子抽死了。
我没想到刚才居然能爆发这么强劲的力量,就算我能力瞬间爆表,一鞭子抽死个黄皮子精还是不太可能,难道是着鞭子,我看着手中不起眼的鞭子,很难相信它这么厉害。
二子这边因为我的加入,松了一大口气,之前攻击他的两只黄皮子眼见着我抽死了一只同类,瞬间停止了攻击,我能在他们满是黄毛的脸上看出惧怕的神色,在我们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它们双双化作两团黄烟消失了,看来是逃走了。
二子长大着嘴望着两只黄皮子凭空消失的地方,连说了两个“卧槽!”“卧槽!”。
没有了黄皮子的阻挠,我们三个人一边对抗酸与,一边往小洞方向扯。
二子有伤在身,李伟也好不到哪去,我让二子赶紧先往洞里爬,李伟让我也去他断后。
酸与看见二子爬进了小洞,知道猎物要逃跑,就加大了攻击力度,一下下都是杀招,较之前的逗耍抓挠,这时的酸与阵阵的让人恐惧。
我和李伟都艰难的抵抗着,我小声的对李伟说:“你快往洞里跑,我来断后。”
李伟听了我的话加大了手上挥砍的力度,死命的摇头不同意。
我只好喘着粗气再次说道:“你先走,咱仨都能活,我有把握,你他娘再墨迹咱俩都得折这,我一会往它身后扔个燃烧棒,然后你就跑,听见没?”
李伟看着我一脸的笃定,艰难的重重点了点头。
二子知道自己浑身是伤留下来只会拖累别人,就尽自己能力在狭小的洞里努力的往前爬,争取给大家多留出些地方。
我趁着李伟攻击酸与的间隙,掏出一根燃烧棒划开用力的抛到酸与后面,这家伙在厉害也是个畜生,智商还是差点,火红的光亮瞬间吸引了酸与的目光,六只眼睛上下左右的乱转着朝着燃烧棒飞过去。
趁这个时候,我拽着李伟赶紧往小洞跑,李伟刚想犹豫被我摁着头塞进洞里,“别磨蹭,想我活着快往里爬。”
酸与听见声音回头发现我站在洞口,李伟就剩个脚在外面,顿时勃然大怒,呼啸着翻飞朝我冲来。
本来刚想往洞里钻的我不得已再次迎面对付着酸与的攻击,好险,要是爬一半被攻击,一点不怀疑它肯定能把我撕碎了。
“大鹏,你没事吧?”洞口传来李伟担忧的声音。
“一时半会死不了,爬你的!”
嘴上说着宽慰的话,可我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就在我有些分神的刹那,酸与挥动着巨大的如蛇一般的尾巴狠狠的抽掉了我手中的工兵锹,巨大的力量让我拿着工兵锹的手一阵麻痛。
酸与见状如同嘲笑我一般,咧着大嘴鸣叫着。
我只好再次抽出腰间的细鞭,这小鞭子在巨大的酸与面前显得更加的小,酸与瞥见我手中的新武器,蔑视的用鼻孔呼着气。
我可管不了别的,有武器总比没有强,再说刚才一鞭子抽死黄皮子让我对这把小软鞭抱了极大的期许,但愿不是我想错了。
我用手蹭了蹭裤子,蹭掉手心上的冷汗,用力攥紧了鞭子,成败在此一举了,冲着酸与大喝一声“来吧,畜生,吃你爸爸一鞭子!”
酸与看见我死到临头还大呼小叫的,瞬间扑闪着大翅膀对我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我使出了浑身最后的力气,甩开膀子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甩出鞭子,细小的鞭子这一刻却如同神兵之器一般,带着划破空气的悲鸣声,照着酸与就抽过去。
我所期许的奇怪事情发生了,强大的酸与在鞭子的抽击下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鞭子抽到的地方迅速冒着白烟,如同烙铁烧焦一般伴随着滋滋声,顿时四周弥漫着一股烧鸡毛味。
酸与的一只眼睛被抽瞎了,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鞭子永久性的灼伤,,哀鸣的重重摔在地上疼的翻滚着。
我不敢迟疑,趁着重伤酸与,赶紧冲着洞口就钻了进去。
后面传来阵阵的怨毒的哀鸣声,我只当听不见,玩命的往前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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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不归之途()
我顺着狭窄的洞壁连滚带爬,渐渐的越来越黑,没有了白骨的荧光,我感觉置身于黑暗中。
爬了几分钟,,曲折的山洞里崎岖不平,手肘膝盖早已多处划伤,忍着痛,前进,不久前方传来一片光亮,看来是二子和李伟了。
很快李伟发现了我,赶忙将我从洞道中拖出来,膝盖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上,李伟赶紧抱住我,把我拖到了二子身边。
这时我才看清二子躺在地上身上多处都被血染红了,李伟的背包大开着,纱布敷料都被翻出来给二子包扎。
看见我的出现,二子就想爬起来,剧烈的运动让他背上的口子又有些撕裂,李伟赶紧他。
“你他娘的再不回来,老子就杀回去了!”二子嘴唇有些发白的说着。
“我就说我命大着呢,倒是你,弄的这个惨样,真给我丢人!”
二子看见我笑骂他,瞬间安心了,躺在地上咧着嘴傻笑。
“二子看着严重,其实多是外伤,血止住包上歇歇应该就没事了。”李伟翻着包,边处理二子伤口边和我说。
忙乎了半天,终于二子的伤口都往外渗血了。
李伟一栽倒地上,一副累惨的模样。
从进洞开始我们几个整洁的一副探险队模样,才小半天过去,就弄的灰头土脸满身是伤,跟逃荒的一样。
李伟算是我们里状态最好的,只有轻微的刮伤,看见我和二子的样子,捏紧了拳头眼圈有些红了。
我看见他这状态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正自责内疚呢,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个他安慰的眼神。
终于歇够了,气喘匀了,我把背包里的食物找了些出来,成捆的火腿肠像个炸药包,我拿给李伟两根,转头问二子能吃点东西不。
“草,你给我把孜然,老子能回去把那死鸟烤了吃它!”
我白了他一眼,都这死样,还嘴硬呢,丢给他两根香肠,坐下吃起来。
“鹏啊,那鳖犊子怪鸟啥来路啊,长得忒磕碜了啊!”吃了点东西二子渐渐恢复了些体力,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躺着,一边啃香肠一边八婆着,哪有点身负重伤的样子。
“你这是好了?瞧你那得瑟样子,注意点伤口别抻着了!”我赶紧呲他一句。
“大鹏,那鸟咋回事啊?”李伟也满肚子疑惑问着我。
我喝了口水,叹了口气,说道:“这鸟叫酸与,要问我咋知道,tmd和山海经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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