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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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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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并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一直不言不语,无怨无怒。

    他可以向她坦白这些天来所做的事情,但就是气她,气她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对她的好,而对她的坏,却坚信不疑。

    到了坤王府,他知道她心里还屈着闷气,所以独自停在前院,没有随她到奠堂去。

    不多会,一抹银光映在眼皮上,正在沉思的纳兰褚旭回过神来,才知道是裴定天和阿洛来了。

    阿洛独自往奠堂去,裴定天留了下来。

    见纳兰褚旭没有搭理,裴定天慢步走到他跟前冷笑道:“听说是你一手把聂云怒倒下的,你们不是一伙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纳兰褚旭眼角余光也不屑瞧他,目无焦距往前看去。<;strong>;ong>;

    裴定天也没有生气,双手负后,暗暗敛了眸‘色’,冷声道:“只可惜,让聂云怒跑了。此人心‘胸’极为狭窄,现在被他逃了,恐怕会祸事不断。”

    纳兰褚旭懒得听他碎碎不休,转身打算往奠堂走去。

    裴定天忙伸手拦住他,诡秘笑道:“我知道你想除去聂云庭,你们的皇帝让你护送他,无非就是对付他,我们可以合作。”

    纳兰褚旭冷冷拂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裴定天再次把他拦住,若有意味道:“纳兰褚旭,你没有必要拒人千里之外,出了苍月国,你也只是纳兰褚旭罢了,你还当自己是鬼王,可以呼风唤雨?”

    纳兰褚旭略带不悦盯了他一眼,察觉到他似乎有意阻拦自己,他眸‘色’骤然,忽然想起刚才那抹银光,似乎是来自阿洛的袖中。

    他心中暗惊,一掌把裴定天打开,触电般往奠堂赶去。

    赶到奠堂,他只见香瑟瑟伏在棺椁旁凝视着香凝‘玉’的尸体,而阿洛手里拽着一把匕首,目光凶冷,向她的后背刺去。

    “瑟瑟小心!”纳兰褚旭急切大喊一声。

    香瑟瑟讶然扭头看去,眼看阿洛目‘露’凶光高抬匕首向自己刺来,顿时吓了一跳。

    声音还在,纳兰褚旭人已闪电般冲过去,狠狠一脚把阿洛踹开。

    “啊……”阿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开去,撞到墙上,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人也跟着趴在地上,一连吐了好几口黑血。

    “阿洛!”香瑟瑟惊喊了声,急步往倒在地上的阿洛跑过去。

    纳兰褚旭忙抓住她的手把她拦下来,心急如焚提醒:“她要杀你!”

    香瑟瑟甩开他的手,快步抱过去蹲下来把吐血的阿洛抱起来,慌忙‘摸’着她嘴角流淌的鲜血,惶惶低喃:“阿洛,怎样呢?阿洛……”

    阿洛动了动被鲜血染红的‘唇’,缓慢提起颤抖的手握住香瑟瑟的手心。

    纳兰褚旭警惕盯着她,提起地上的匕首,眸‘色’骤冷,一手将匕首掷过去,正好‘插’在阿洛的心脏处。

    “吖……”阿洛双目一瞪,眉心紧拧,鲜血直流的嘴角却微微上翘。

    “啊!”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匕首,香瑟瑟惊叫一声,睨向纳兰褚旭斥责,“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啊洛!”

    纳兰褚旭杀气凛然喝道:“她不是阿洛!她已经不是昔日的阿洛!这匕首上有毒,若我不杀她,就是她杀你!你对她姑息,只是后患无穷!”

    “阿洛……阿洛……”香瑟瑟手心颤抖拍她的脸。

    阿洛浑身痉挛,满脸难受地皱了皱眉头,把头挨在她怀里蹭了蹭,嘴巴蠢动像是低喃着什么,眼睛一闭,‘唇’畔处浮起满足的笑,便撒手而去。

    “阿洛……”香瑟瑟使劲摇晃她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呆呆地抱着她越来越冰冷的尸体,没有哭噎,最后便昏阙过去。

    坤王府的人很快将此事禀报给皇帝,因为阿洛意‘欲’杀香瑟瑟在先,纳兰褚旭杀她在后,皇帝并没有怪罪于他。

    但阿洛的未婚夫裴定天却说,阿洛前几日还落水救香瑟瑟,没有动机杀她,这一切都是纳兰褚旭的污蔑。

    皇帝派人追查阿洛为何要杀香瑟瑟的时候,发现阿洛的贴身‘侍’婢桃儿没了踪影,问遍六月殿的宫‘女’都说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桃儿了。

    而后在阿洛的房中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上写着白若贤穹戈夫人“关怀”她的一些事情。

    为了平息这件事,让纳兰褚旭继续执行护送都狼国使节的任务,便把所有责任归咎在白若惜身上,说是她图谋不轨,教唆祸害公主,下令将白家满‘门’抄斩。

    纳兰褚旭把小米粥搁到案几上,再扭头看了看抱膝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香瑟瑟,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憔悴的容颜,沉声道:“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我给你熬了……”

    “白若惜是你放走的吗?”香瑟瑟忽然打断他的话冷声问道,收回目光焦距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他。

    纳兰褚旭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动了动,轻敛眸‘色’,浅笑道:“谁跟你胡说呢?”

    香瑟瑟看见他这个表情,‘胸’口顿时一阵‘抽’痛,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虚弱。

    今天突然一只鸟飞进来,留下一张条,说皇帝要杀白若惜,纳兰褚旭暗中把她救走护送她出城。

    她知道这是聂云霄挑拨离间的招数,但是,当她看到纳兰褚旭这个虚伪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想去恨,不想中了聂云霄的计谋,可心还是瞬间冷了绝望了。

    这个男人明知道阿洛只是受人唆摆,她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刃。

    然而,他可以那么干脆利落地毁掉那把刀,却迟迟不愿意去动握刀的人。

    只因为阿洛是她的人,而白若惜是他的人吗?

    她记得,他曾埋怨她在乎除他以外的人,现在这些人一个个死了散了,他该心凉了高兴了。

    她合上眼,微笑,眼角却溢出泪水。

    纳兰褚旭凝视着她的表情,心头忽痛,轻声道:“是我放走她的。瑟瑟,我只是留住她的命罢了。”

    香瑟瑟缓慢睁开眼睛,目无焦距凝视着跟前的雪白的纱帐,喃喃念道:“他说得对,的确是我太自负了。若不是我追查,就不会发现穹戈夫人的秘密,她就不会设局害我,四姐姐就不会为我而死。若不是我将阿洛送走,她就不会受人唆摆不会怨我杀我,你也就不会杀她。这一切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过自负。与旁人无关。你放她走是对的,该死的,只是我。”

    纳兰褚旭‘胸’口一痛,压低嗓音道:“瑟瑟,她的命,我会给你的。”

    “我乏了。”香瑟瑟低念了声,掀开被子睡下去。

    “咯咯……”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是‘侍’‘女’的声音,“大人,三少爷来了,说想探望夫人。”

    “让他上来。”纳兰褚旭扬声道。

    “你不是不许我见他吗?”被窝的香瑟瑟轻声低念,“让他走吧。”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转身往书房走去。

    随后‘侍’‘女’就把纳兰北峰请进来了,香瑟瑟拢着被子坐起来,纳兰北峰见她容颜憔悴苍白,忙关切问道:“嫂子,你怎么样呢?”

    香瑟瑟轻摇头不语。

    纳兰北峰跪坐在地上,揪着她的衣袖,略带几分迫切道:“嫂子,阿洛不会杀你的!这事有蹊跷,她绝对不会狠心杀你的!”

    香瑟瑟低垂眼敛,沉默不语,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件事了,无力再追究。

    只是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会连续闪过香凝‘玉’惨死的模样,闪过阿洛凶狠的目光和她死后的满足表情。

    纳兰北峰见她面无表情,心急如焚道:“我听说阿洛前几日还下水救你,不是吗?嫂子,阿洛真的不会杀你!你还她一个公道!她一定是被诬陷的!”

    香瑟瑟下意识抓着被子,回想当时掉进水里,若非阿洛及时出现,怕已遭聂云霄毒手。

    纳兰北峰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说道:“你还记得蓬莱山庄的琉璃宴吗?你‘抽’到的惩罚是吹奏《梦逍遥》,其实,并非阿洛有意害你,是她想救你!”

    “你说什么?”香瑟瑟略带讶然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纳兰北峰回想了一下,迫切说道,“当晚,你把那个‘阴’森森的人推进湖里,阿洛跑了,我见她神‘色’不对,追了过去。见她一个人坐在假山旁哭得厉害,我正想过去,却走来了一个人。”

    “谁?”香瑟瑟连忙问道。

    纳兰北峰紧蹙眉心想了会,忙说道:“是天银国太子。他问阿洛,你突然改了策略,是真的要害香瑟瑟呢?还是存心助她?听闻你们的皇上昨夜突然独自吹奏此曲。”

    香瑟瑟紧拽着手中的被子,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纳兰北峰恳切哀求道:“嫂子,我虽然不知道阿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她一直很在乎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我只希望你不要怪她,不要误会她!她最在乎你的目光!她一直都在乎你!这事一定有端倪!”

    “行了,她不舒服,你回去吧!”纳兰褚旭突然从书房出来,冷声喝道。

    纳兰北峰看了一眼他‘阴’森恐怖的眼神,再迫切看了看香瑟瑟,最后只得无奈离开。

    香瑟瑟紧搂双膝,脑海一遍又一遍闪过阿洛最后那亲昵的动作和满足的笑容,还有她那凶狠的杀气。

    她看不透,怎么也看不透,最后阿洛嘴里呢喃的,到底是什么。

    纳兰褚旭看了她两眼,轻蹙眉心,听了纳兰北峰的话,他也似乎察觉了些端倪。

    他原以为是裴定天因爱不成,而‘诱’使阿洛杀香瑟瑟,所以故意拖延。

    然而,现在想来,这裴定天拖延的动作太过明显,似乎成了故意提醒阿洛对香瑟瑟不利。

    而且,那银光一晃,也太过明显。

    纳兰褚旭暗讶,这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局?

    阿洛并非要杀瑟瑟,而是裴定天做出来的假象让自己去杀了阿洛?

第161章 绝望 相思夺命() 
“你越是反驳,越是证明你害怕。( s。…”聂云怒忽然冷冷大笑,又骤然沉了眸‘色’,杀气凛然盯着她,不悦道,“只是,上一次危月楼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杀你,这还真让本皇子意外。”

    他钳住香瑟瑟的下巴,兴趣盎然低念:“你说,这一次,是你七孔流血而死,还是他落入我的圈套而死?”

    香瑟瑟愠闷推开他的手,伏在座上微微喘息。

    聂云怒冷哼笑道:“你放心,他若死了,本皇子定然好人做到底,让你们夫妻死同‘穴’。”

    许久,见她嘴里一直有气无力喃喃着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她的模样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他下意识往远去瞧了瞧,若有意味诡秘笑道:“看来,纳兰褚旭‘挺’在乎你这小贱人的,明知道是个局,还是追来了。”

    说着,他放下帷帘,疾步跃上自己的马,挥手向赶马的人吆喝:“继续赶路!在明日午时之前,必须赶到罗湖山!”

    马车旋即沿着一望无际的山路进发,马车摇晃得厉害,香瑟瑟的五脏六腑像被翻转了过来似的,她紧咬牙根,整个人像被拧成了一团放进搅拌机捣碎似的,不知痛从何处生,但痛入骨髓,绞裂五脏。

    手抓在窗柩上,入木三分,划出长长的血痕,‘胸’口处忽然有一股腥腥的热歧涌上。

    “吐……”她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来,身下微微发烫,她急得哭了,抓着窗柩有气无力哀求,“不要……停下来……不要……求你……孩子……我的孩子……求你停下来!救救我的孩子!”

    任由她满脸婆娑泪水,马车依旧狂奔,最后她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伏倒在座上,裙梢逐渐被染成血红‘色’,她捂着早已没了知觉的腹部,侧头‘迷’‘迷’糊糊看见脚踝上的合卺玲。

    初次见它,绿翠环绕,红‘玉’点睛,以为那是万千宠爱的美好。

    他温柔一笑,沉沉问道:“娘子可喜欢这脚环?掌柜说,这脚环戴上了就脱不下来了,叫合卺玲。若你要了它,就不能反悔,这辈子都是我纳兰褚旭的‘女’人,必须待在我身边了。怎的,可否愿意让为夫替你戴上?”

    她以为是爱。

    原来,许下的,是他的恨意。

    ……

    “你心有不甘是吧,我告诉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好,那只因为你像她,像还没有失去记忆的她!你香瑟瑟,由始自终只是一件替代品吧了!我对你好,只因为我得不到她!”

    ……

    他的咆哮如绕耳边,如此的刻骨铭心。

    香凝‘玉’的死,她心灰意冷。

    阿洛被杀,白若惜被放走,她已经绝望。

    然而,这个男人给的从来不是绝望,而是,更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香瑟瑟缓缓闭上双眼,两弘绝望的热泪划落早已被抓得破烂的软垫,低喃,“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上你了。”

    聂云怒快马赶到罗湖山下,还没下马,纳兰褚旭骤然从天而降,落地瞬间,凛然的杀气掀起地上一层厚土,把手一挥,厚土如同利刃般撒去。'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云怒仓惶弃马,腾空而起躲开袭来的尘土,踉跄落到树顶上。

    纳兰褚旭快如闪电往马车飞去,把袖一挥,跟在马车旁的两人以及负责赶马车的两人顷刻间头颅落地。

    “瑟瑟……”他掀起帷帘,骤然浑身惊颤,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心脏骤停,险些没昏阙过去。

    脸无血‘色’的她倒在马车里,身上素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的斑驳,凌‘乱’的发丝竟然全部成了白发!

    “不……瑟瑟……”纳兰褚旭哽咽低喃了声,布满血丝的双眼被泪水浸润,他不敢呼吸,把颤抖的手轻碰到她冰冷的脸。

    “哔……”

    聂云怒不停吹手中的哨子,满脸着急下意识往林中张望。

    纳兰褚旭骤然猩红一片,凛然的杀气不由自主冲出马车震碎,他骤然腾空而起,冷手缓慢划了一个弧度,双手一压,树上的叶子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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