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面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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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面具师-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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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上帝没给他带来好运气,过境的时候他就被人抓了,连同十几个同伙。他半路上逃出来,在中国呆了两年,才敢离开。

    他不想懂中文都得懂了。

    最后眼镜蛇还问我们要不要向导,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安常在说道:“要,不知道你收费多少?”

    “不大不大,五十(此处指埃磅),包一路走。”

    我拉过安常在,用我们那里的土话问:“你觉得信得过吗?”我不是很清楚这块地方的物价,总觉得这人有些太热情了,别被他卖了我们还给他数钱,被坑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信不信得过的,大不了出什么事,咱跑不就成了。”

    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了,很快便到达了新河谷省。新河谷省位于埃及的西南部,是埃及二十五省之一,在这里,到处可见来往的商人,服装的纹样也十分复杂精美,大多数用印花和刺绣的方法做出对称和反复的纹样,带着浓重的宗教色彩。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纹样的种类主要有抽象的几何图案,动物或者植物的形状以及具有特殊象征意义的图样譬如太阳和双翼。或者有些直接是白色亚麻短袍,这样的穿着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文化。为了避免太显眼,我们也换上了这种白色亚麻短袍,牵着几头骆驼走。

    沙漠中最好的交通工具莫过于骆驼,现在的越野车、沙地摩托车也是非常好的工具,再三考虑下还是决定骆驼最安全,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在里面遇上了没水没食物的情况还可以有别的用途。我们选择骆驼的另一个理由,主要是谁都不会开车。眼镜蛇倒是有一手好车技,但是他开车太疯。在埃及的时候他耍了一次车,实在吓人。

    在新河谷省的游客也不算少,所以也有专门饲养骆驼的人,这一带大多数都是单峰的骆驼,以前我从不知道,原来骆驼还分单峰双峰,而且两种骆驼产地不同。

    从法拉弗拉绿洲出发,一直向北,确切地址是哪里我们并不清楚,因为查遍了埃及的资料,都没找到所谓的医院。是那个地方太偏僻太隐秘了吗?还是有人动了这些资料?可是,真的有人有这个权力吗?但是既然有这样的权力,为何还要参与进来?

    法拉弗拉绿洲坐落于埃及西部的沙漠地区,是埃及最小最偏僻的绿洲,也是埃及西部沙漠中最与世隔绝的绿洲,所以生活在法拉弗拉的居民依然过着最古老、最传统的生活。法拉弗拉的卡沙村隐藏在这个绿洲之中,这里人们的生活方式非常地传统,建筑以土房为主体,历史悠久,风景独一无二。

    法拉弗拉绿洲虽然偏僻,但这里却有着埃及最著名的一项景观——亚伯达白色沙漠。沙漠上覆盖着一层白色奶粉状的物质,这些物质是石灰石在沙漠风暴的长期作用之下形成的。这就形成了非常奇特的景观。

    沙漠这个名词,对于记忆里只有桂林的山清水秀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从来都只是存在于教科书与电视里的世界。可是这一刻,我就站在沙漠之中,绿洲之上,放眼望去,只见黄沙,近处还有游人旅客,再远些,便没有人了,远远地还可以看见几座巨大的金字塔,狮身人面像静卧在金字塔前。说实话,到了这么空阔的地方,真想高叫几声。不过哑巴随时充当着家长的角色,省的我们俩一下子跑没了影子。

    我们没有多少行李,考虑到沙漠中没有多余的水,所以衣服在少数,水和食物居多,其他的便是些导航仪器,像地图,有十几张,指南针、gps定位器是必不可少的。

    我从没骑过骆驼,别说骑了,连见都没见过,骆驼自然都是驯好了的,温顺得很,不会乱跑乱跳,问题出在我该死的恐高症,在骆驼背上,总觉得头晕眼花。

    眼镜蛇常年在沙漠中穿行,对于各种行走的工具自然熟悉得不行,跟他骑的骆驼关系简直好到能称兄道弟。

    哑巴也没什么问题,一看就是经常骑马的人,骑马这东西本质上和骑骆驼差不多,都是骑,只是马的性子没有骆驼那么温顺。哑巴倒好,一个翻身就上去了。

    安常在不比我轻松,她并没有恐高症,但是由于她自身有的鬼化病,风一吹就跑,这地方偏偏还老是刮风,她不得不把腿绑在骆驼身上,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就说自己坐不稳,怕摔了。太阳不对她起作用,但她还是很怕太阳,像沙漠里这样毒辣的太阳,她一副要烤焦的样子,恨不得能藏到骆驼底下。

    偏偏安常在骑的骆驼还很不卖她的帐,大概是察觉到背上这个人与正常人不一样,她的重量很轻,且她的周围温度会变低,所以骆驼总不安地走动着。

    于是就我和安常在两个,以咸鱼的姿势死趴在骆驼身上,两头骆驼并排走着,哑巴在前面牵着我们的骆驼,眼镜蛇在最前面带队,除去我们的后面跟着的三头驮着东西的骆驼外,这是不是有点儿像取经四人组?

    一路上安常在也向眼镜蛇打听那家医院,眼镜蛇没听说过这片沙漠里有过这样的一个医院。他近几年都在埃及的沙漠与绿洲中穿行,大大小小的沙漠绿洲走过几十个,见识也多,却唯独没听说过那家医院。她觉得奇怪,以为只是眼镜蛇没听说过。但是路上又用英语问了其他的当地人,没有人知道这里有过什么医院,当地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在人烟稀少的地区医疗资源也很少,医疗条件也差,想要建成规模那么大的一家医院,所需要的物资也肯定很多,并且必定要有当地政府的支持,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人知道。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片沙漠中医疗条件差,那为什么会出现一家疗养院?

第三十五章 对峙() 
在沙地里行进了几个小时,那个偏僻的绿洲连带着那片白色沙漠,渐渐地被抛在身后。原本周围还有几棵胡杨树挡挡太阳,再往前走,便只是一片光秃秃的沙地了,放眼望去全是黄色的沙海,一丁点儿绿色都找不着,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黄沙所吞噬了。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全部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根本看不到尽头。

    偶尔刮起小小的一阵风,沙地上便像起了火似的。

    热带沙漠气候真是折磨死人不偿命,眼镜蛇告诉我们,要想在沙漠中行走就必须适应这样的温度,如果说人类社会是一个熔炉,那么大自然就是另一个熔炉,沙漠也是这个大熔炉中的一部分。社会磨练的是心,沙漠磨练的是身。

    安常在从驼峰上冒出头来,环顾四周,随后头一侧,做病恹恹状道:“来人那,本宫不行了……传太医……”

    我原本以为以安常在的体质会比我撑得久一些,我体质也是最近才好一些,没想到到了太阳底下她比我还扛不住,这么一会儿就喊停了。

    说起来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实在难受。

    又前进了半个小时左右,温度逐渐降低,眼镜蛇就说,可以不走啦这个时间,走到那边那片沙漠,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是一片无人区,再往前就很少有绿洲了,还有好几个无人区,经常会刮热风,在那里不能停留,所以在此之前要做好准备。

    眼镜蛇挑了块合适的地方,开始搭帐篷,哑巴在旁边帮忙。沙漠夜晚的温度十分低,一般在零度左右,我和安常在便打算周围找些植物,是什么名字也叫不清,反正直接连根拔起拿来生火。这里的植物枝干里水分都比较少,干燥,所以要点火也不费事儿。

    我在沙地里转了几圈,没有什么收获,好像离扎营的地方也不是很远。我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挂在西边的太阳依旧让人感觉到酷热。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个沙丘,不算太高,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视野果然开阔了许多,但依旧只能看见一片找不到尽头的黄沙,还看见一队车队,都是越野车,旁边的应该是些商人一类的,也跟我们一样穿着亚麻布白袍,不过应该不是这里的人,他们的肤色看起来没有当地人那样黑。

    出于新奇我就大致数了一下,好像还挺多的,十几二十个人吧,三十多头骆驼,驮着的东西也很多。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一片沙棘。

    天黑了下来,在城区我从没见过星星,灯光太亮。现在这里的天空上却是星光点点,因为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营帐的不远处,我和安常在点起了一堆火,哑巴和眼镜蛇依旧在整理帐篷,要整理的东西太多了。我的脚热得难受,干脆把鞋子脱了,将刚才走路时进的沙子全部倒出来,再看那袜子,这里的天气也怪热的,才走了一趟就湿透了,又因为鞋子里进了沙子,现在变得脏兮兮的。

    安常在更甚,她弄了一身的沙子,她走路不着地,按理说是不会碰到沙子的,身上也不应该有沙子,但是她在收集燃料的时候遇到了蛇,她本来就很怕蛇,吓得立即躲进沙地里,才弄成这样。

    我们各自损了对方几句,正好看见哑巴朝着这边走过来了,我连忙穿好了鞋子,安常在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但是拍不干净,只好做出一副苦恼状。

    哑巴在我们三人之中担当着家长或者保姆一类的角色,特别是这次沙漠之行,毕竟我和安常在两个都是闯祸精,到头来背锅摆平的还是他,在他面前,我们不免要收敛些。

    而且我们之中,也只有哑巴知道那个哥哥到底在哪里,那是他们以前计划好和约定好了的见面。

    虽然不懂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看哑巴的态度,应该是很重要的。

    安常在立即在地上铺开了一张地图,是利比亚沙漠的地图,正是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地图上有多处褶皱,已经有些老旧了,看起来存放了很久,地图上好几个地方被用红笔画上圈圈,有些还写着标注。

    这不是我们的地图,它本来是在我哥房间里的,唯一一张还算完好无损的地图。

    安常在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哎,大家长,来来来,看看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哑巴没理她,而是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便打了个手势,之后又点点头表示确定。安常在看了一眼帐篷那边,挤了挤眼睛。哑巴也坐在地图旁边,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个圈上,并在它们之间来回。

    三人一起走了那么久,相互之间都有了些默契,我拿着一支红笔在旁边,把他的手指划过的地方都画上箭头,安常在边偷瞄着帐篷那边,边用很大的声音说着:“哦,哦,先去这里,再去这里,这里……嗯……”

    我的眼角瞥见眼镜蛇从帐篷里探出头来,就用手势示意她小声一点。

    安常在又提高了一个音调:“怕什么,那个眼镜蛇,我们说话快一点他就听不清了。”随后她又压低了声音,用我们那里的土话道:“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哑巴打出几个手势说走开一下,于是站起来离开了。

    安常在摸了摸背包,最后摸出一支信号弹来,然后她挑起一根燃着的枝条,将信号弹的引子点燃。

    嘭!天空中立即亮起一道绿色的光芒!

    这不是我们的信号弹,但它的确代表着一种信号!

    十秒钟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竟然冒出十来个人影来!来了!我、安常在两人都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速度不快,那些人已经迅速把我们围起来了。

    “哎,不小心找到一个东西,还以为是烟花呢,就点着了。”安常在假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打扰了各位的计划,回原处回原处啊,这次不算。”

    而这时,这些人的身后,眼镜蛇忽然出现!

    “不用等了!我们的计划已经被他们看破了!就现在!刚才那个男的呢?”这句中文说得比我这个正宗中国人的口音还要准,不像是只在中国呆了两年,分明是学了很久,甚至是长时间内处于这种环境中。而这些人,也根本不是本地人!

    “放心,不都说了那个男的最厉害,所以刚才他借故走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跟踪他了。”

    “还真是聪明,果然挖了陷阱吧,”安常在忽然一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的往下一扯,那长发竟然被她扯下来,露出假发下面微卷的短发!那个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哑巴!“别老把我们当兔子,好欺负!”

    我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换掉身份的呢?其实是在刚刚看地图的时候,我和哑巴故意挨得很近,两个人都穿着亚麻布白袍,只要换个位置,再迅速给他戴上个假发——这对哑巴来说并不难,而且对方知道他非常敏感,所以不会偷看而只会偷听,无法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在此之前那些人肯定看过关于我们三人的资料,但是和不相熟的外国人在中国人眼里都长一个样子的道理相同,不相熟的中国人在外国人眼里也都长一个样子,要骗过他们并不难。主要也是他们比较蠢,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我不过是穿个白袍,身材就不太明显了,我和哑巴还都没戴人皮面具呢。

    从我们下飞机那一刻起,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就没有了可信的人,也没打算去相信谁。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唐悝”既然叫我们来,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为了掌控我们的行动,必定会有人跟踪监督。

    眼镜蛇便是一个,我们选择让他跟着,不过是迷惑他们罢了。

    出了绿洲之后就一直有一队人跟在我们后面,定是“唐悝”的手笔,但是那些人一直装得像普通游客那样。与此同时安常在还偷偷在眼镜蛇的东西里面找到了一支信号弹,是用来通知他的同伙,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安常在点燃了那支信号弹,他们终于出现了。

    其实我爬沙丘时数的队伍就是他们,只为了确定人数。

    哑巴从亚麻布白袍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里面装着那把扇子。他从来不喜欢带这东西,更多时候他不需要依靠任何武器。但是,要见这位昔日的“好友”,不准备一份“大礼”怎么行。

    此时此刻,假扮成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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