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他们提前设计好的路线,是不会遇到沙尘暴的,而且他们设备精良食物充足,可以说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当然了,像水壶无缘无故漏水,骆驼病死,机器因为高温忽然报废之类的就是例外了。也就是因为这些例外,他们在茫茫沙漠中跋涉了好几天,几乎没命。
但这不是他们产生变化的理由。最后他们晕倒在了沙漠中,被路过的探险者发现并且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里。他们此时应该感叹自己的幸运,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竟然不在国内!
他们在非洲,撒哈拉沙漠!
这是一间很奇怪的医院,平时几乎没有客人,里面也没有多少病人,却有一百堵带着电网的墙据说是这样的。而且里面护士医生也不少。他们被冠以精神病人的名头被禁锢在里面,手机等通讯工具全部被没收,每个人都被单独隔开,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后来他们才知道,这里是个精神病院。
但他们在那间医院里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也不是被关疯了,而是在医院里发现了自己以前生活过的痕迹。
人是一种很敏感的生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自己的东西习惯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就像我失忆了也仍能根据我以前固有的习惯和直觉在房间里找到任何一件我想找的东西。
他们甚至找到了以前的日记本和笔记本还有照片一类的东西。
他们甚至在资料室找到自己以前的资料。他们都曾经有一段根本的时间住在这里,而且是重症病人!唐家宝不知道其他人的病症,他的病症是臆想症,很严重的臆想症和抑郁症,还有狂躁症。一年前他们曾作为精神病人在这间医院里接受治疗,一年后他们又回到了这里,但不记得自己来过。
是巧合吗?恐怕不是!
他们千方百计终于从里面逃出来,并且联系到了上面,上头也搞不清楚,只好把他们领回来算了事。
后来他们开始对那间医院展开调查,他们认为自己没进过医院,因为记忆里他们根本没出过国,更别提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第二年他们又不死心,再组织了一次考古,这次他们成功的踏了入那座古城,却发现荒废已久的古城里居然有人生活。
古城是早已荒废了的,他们敢肯定。几百年前这里可能很繁华,却面临土地退化风沙侵蚀的危险,再加上种种的原因,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有人住在这里。
他们为了调查,便留在了古城,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
古城里面的食物他们无法消化,即使制作的方法和一般的食物没什么两样。古城的人白天绝不会出门,也绝不让别人出门,只有到了三更半夜才能出门诸如此类的事情,让他们变得十分的不安。他们在古城里呆了几天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往回走。没想到中途又遇到了沙尘暴,被吹得七零八落。
几个人一下子乱了方向,由于在古城里得不到补给,食物和水也快没了,只能往古城的方向走。回去后他们发现,古城却又是空的了。他们搜遍了古城,别说是人了,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简直像是一场梦!
他们也不敢多想,权当是一场怪梦,急忙往回走。但他们那时候已经迷路了,也是一切能导航的、能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工具要么坏了要么就暂时失灵了,粮食和水也很快就没了。他们又一次晕倒在沙漠里。再次醒来,竟然又是在撒哈拉沙漠里的那间医院!
接下来他们有了同上一次几乎相同的经历,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直觉告诉他们,决不能再踏入塔克拉玛干沙漠。
那次考古弄得他们人心惶惶,他们怀疑一直有人暗中盯着他们,毕竟这支考古队从开始成立起的目的就很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唐家宝却不愿说。
能做到这一切的一定是一个小有规模的组织,而且在他们身边安插有人。于是曾经要好的伙伴开始相互猜疑。他们相信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很可能那个作为监视者的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监视者,只是那个人的一些行动会让对方了解到他们的信息。那甚至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藏在某个人身体里的一种意识,它潜伏着,到了它该出现的时间,它就会把那个人的头脑占领。
考古队就此解散。
第二十章 爆炸()
这次考古本来唐悝也要来的,回都回国了。但到底最后没来,其中的底细只有女领头顾俞才知道。他们私底下讨论过,唐悝可能是偷偷跟着他们,或者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这次来考古也是吃尽苦头,在村子里迷路迷了半天,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吓到。他们和我们分开,进入村子西边之后,他们被引入一个幻境里,便是那座古城的幻境!他们“重游故地”,那段恐怖的回忆再次被勾起,那些被他们忽略的,视为虚幻的东西与现实结合起来,他们几近崩溃。这时,忽然有个白影冲了过来,抓了一下唐家宝的手臂,唐家宝立即觉得身上又痛又痒。他的身上开始起泡,它们破开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周围立即多了一群白影,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当然是打起来,本来他们这群人有勇有谋的人都有,胜算很大,没想到伙伴临阵倒戈,他们才伤成这样。他们的通讯器在山里没有信号,唐家宝不管不顾地冲出来,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莫立碑有问题。但唐家宝身上有伤,怎么跑的过二把手莫立碑?他死命的死命的跑,眼看着莫立碑就要追上来了。幸好远远地就看见了我们,便狂奔过来偷偷把照片塞给我,所幸莫立碑也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他本是在莫立碑脸上印了几个血印子的。
最后唐家宝咳了一声,说他时间不多了。我便看见他的身形竟然开始模糊,一阵惊愕。
唐家宝摇头笑,你以为莫立碑会轻易放过我?那家伙下手可真狠,为了封口,硬生生把我脖子给拧了下来。我现在哪里还是人?要不是我有点执念,愣是留点意识下来,哪能遇到你们。如今我不过是一缕残魂,还希望你们能够找到我的尸身,就在那个方向,请找个地方好生埋下。
说完这些话,唐家宝的身形一晃,竟然像烟一般慢慢地消散了!
我和安常在都呆住了。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当下也没有多深究,唐家宝的尸身还未收拾,遭了莫立碑的毒手,还不知道会有多惨。再看哑巴那边,自然是把搭安常在肩膀的家伙给抓住了,确实是一个人,黑乎乎的,但那是因为他全身都被污泥包裹住。那个人很费力的挣扎着,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嘴巴里竟然有尖锐的獠牙。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因为他的动作身上的污泥有些掉了下来,露出半张毫无血色的脸。
安常在可能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就走过去看了看,看来看去,然后愣住了。
愣了几秒钟之后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栽了个跟头然后忽然惊叫起来,说:“白堇,这个人他他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说话结巴了。但我知道,她若是直接叫我名字,那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什么事能让她激动?
“他的脸好像好像长得好像你?!快!擦掉他身上的污泥!”于是哑巴抓住那个人,他在哑巴手里自然是动不了了。我们把包里面的纸巾和一切能擦的东西都拿出来,把他头上的污泥全部擦干净,最后竟正的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看着眼前那张脸,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镜子里我的映像,而不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像了!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若不是因为它的主人处于癫狂状态,而且非常憔悴,那张脸真是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了!
关于哥哥,我曾想过很多次我们相遇的情形,或许是在埃及的某个飞机场,他在接机的人群里朝我伸出手,或许是他完成了他那些密不可宣的事情后自己回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现在他回来了,却变成这副模样。
我们中间,只缺了五年,仿若一个人在完全相反的两个世界里的样子。嗯,一个在人间,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起来。
确认了身份我们立即把他身上的污泥全都擦干净,发现他的手本来就瘦,硌得我手疼。上面裹了一层黑紫色的泥,也不知道在哪里弄的。他的指甲大概很久没剪了,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有一股酸臭味,应该好久没洗澡了。他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比照片上的还要黑很多、瘦很多,也很憔悴。脸上的表情像个像个疯子。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向哑巴,他们是合作过的,应该说哥哥这几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他的计划是什么样的他都清楚。连伊叔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我就奇了怪了,哥哥唐悝和我应该是在各位长辈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除了考古那次他们不太清楚,可以说他们对他是很了解的。很显然哥哥认识哑巴是在考古之前的事,因为考古之后哥哥就借着“死”的理由消失了,不可能有多深的关系。
哑巴只是拧着眉,盯着他,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现在会忽然间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鬼模样吧。我问了他几句,然而他现在越来越懒得和人交流,手势都懒得打,直接用眼神了。我连他手语都没能全看懂,更别提眼神了。哑巴,你还真当心灵感应是万能的啊?
安常在就打趣:“现在我们两家人家长那一脉的人都堆一起了,要不来个联盟吧?”
我没好气的对她笑笑,“都说墨唐两家自古就有割不断的缘,我算是服了。”
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然而我们这三人一人负责到处闯祸,一人负责背后补刀,一人负责背锅摆平,已经够祸害了。要是再加上我哥,他清醒过来的话,就多了个出主意的人。靠,从三人行变成了西游记?我肯定是唐僧,哑巴肯定是沙僧,哥哥是孙悟空。安常在算个悟空版的猪八戒吧只是,怎么感觉怪怪的?说好的老孙先出场呢?
哑巴还抓着他的手腕,他不断挣扎着,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只觉得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过去抱他,也蹭了一身泥,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喊他,他也听不懂。
妈的,还想跟你说欢迎回家的,现在你连听都听不懂了,怪我矫情喽?
安常在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灰心,唐家现在虽然式微,要治好他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唐家祖祖辈辈都是接触毒药和解药的,在这方面好歹也有点优势。
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安常在提醒我还有唐家宝的事情没办,我担心地看了一眼仍旧在挣扎的老哥,这时候哑巴悄然把另一只手伸到他脖子背后敲了一下,他就倒了下来。哑巴就直接背起他,对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安常在眼睛滴溜一转,忽然凑到我耳边道:“好像有猫腻哦。”
我立即想起,她好像是半个腐女
我们朝着唐家宝指的方向走,过了十几分钟,便闻到一股子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安常在断言那就是尸体的味道。大概就是这附近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尸身。想来,莫立碑应该已经把他藏起来了。这事儿让我立即想起了店长先生的事,现在闹出了那么多幺蛾子,也不知道何时何月才能找回来。
哑巴把老哥放下,他似乎又有了发现,四周走了走,应该是在辨别腥味传出来的地方。他身手好,鼻子更是灵,一下子就绕到一棵树干很粗的大树前面,伸手在树干上摸了摸,忽然一抬脚,往树上一人高的地方猛地一踢,只听咔咔一声响,大树的上半身应声倒下。他伸长了手,一把从树干里拽出一个东西来,扔到旁边的地上,顿时那股血腥味浓烈了许多,瞬间熏得我头晕。
那是唐家宝的尸体,已经不成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无数条白色的蛆在他身上蠕动。他的头如他所说的那般被拧了下来,只剩下一块皮把颈部和头连接起来,因为哑巴的拉扯现在已经完全断了,头滚落在一边。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进入了村子,管你是手机还是电脑,一切能为你指明方向或联络外界的工具都会统统失灵,根本没办法。
正想着怎么解决,却听闻一声炮响,顿时火光冲天,一股热量袭来,我们根本来不及躲开。那一刻,我的脑袋是空的,懵了。
爆炸点就在这附近,所以会波及到这里。哑巴是唯一不为所动的人,火光之下他看起来就像一块铁,那么冷硬,却又坚不可摧。他在挡那些热浪冲来的瓦片!因为他身后的人!安常在差点没被那股热量冲走,她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树,幸好她不是一般的鬼化病人,不然这会儿早就烟消云散了。她倒是不紧张,还有闲心对我吐舌头,一脸得意。而我却是被爆炸的冲击带着滚了几个跟头,中途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才停下,上次被石头擦伤的脸还没好,额头上又多了个伤口,我都不敢照镜子了。
第二十一章 想听一曲戏()
情况不容乐观,哑巴所在的位置让他挨了一身的瓦片,但他毫不犹豫地把插进身体里面的瓦片都拔掉了,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安常在则是几乎毫发无损,我就逊色很多。我心知学不了哑巴这种毅力,哑巴一看就是从小吃苦耐劳练出来的,我这种娇惯了的大学生连雨都没淋过几次,拿着刀自己都觉得怕,屁大点事就吓没魂了,怎么能跟他比。
前边的屋子本来就不稳固,被这么一炸,便倒了许多,变成一片破败的废墟。没倒的那些也是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要塌的样子。哑巴带头探路,不时还在旁边的废墟里面搜寻一下,远远地还时不时的听见爆炸声,但比刚才要小很多,也没波及到我们。
那边的山林早已经烧成一片火海,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早已拎着自家的水桶和水盆去救火了,一时间热闹不已。然而这里树木茂密而繁盛,一起火哪有那么容易灭掉。木头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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